“所以姐姐有什么计划吗？”
“等会出门去医院检查一下自己的身体。”
“一开始就挑战上街是不是有些难度过高？”
“我乐意!”
我和弟弟凌辰一边洗碗，一边闲聊。
刚才我把他的那份牛肉面给吃了，作为补偿我给他随便煮了碗面。
虽然没有什么东西能加进入，只是一碗普通的清水挂面，但他还是很开心地吃完了，还说：
“这是我第一次吃到姐姐做的食物！好开心！”
那过于开朗的表情让我心理的阴霾一扫而空。
真是的，我还要树立个敌人作为变回男性的动力呢，你这么阳光让我怎么憎恨你。
难道把白胡子老爷爷或者天使长作为敌人？
开什么玩笑！
弱者只会欺负更弱者，我就是这样的人间之屑。
只是凌辰那健硕的肌肉让我深思起来。
有点不妙啊！
难道这个家庭里我才是地位最低的那个？
父母一看就知道很不一般，而这个弟弟看似清秀但却是一个肌肉猛男……
变成女人后变得更加细皮嫩肉的我完全就是个花瓶啊，本来作为宅男就已经算是够弱了，这下我估计连战斗力为5的渣渣都算不上！
不，不能接受，我是内弱外强的真实猛男！
我不会屈服的。
我试探着问：“凌辰，你说我要是想要有一身肌肉该怎么做？”
他理所当然地回答道：“还能怎么做？当然是健身！不过姐姐你该不会忘了你暂时无法增加体重？因为健身而导致体质率过低会让你变成纯粹的肌肉女的，估计就跟人体肌肉图的模特形象差不多。”
算了，当我没说。
那画面简直更诡异。
不过说得也是，我要是有去健身房锻炼的觉悟，我还能是个死宅？
我一定会是个被女孩子包围的现充！
“姐姐，就你那糟糕的性格，说什么都是空话。”
“你怎么又听见了我的心声？”
“因为你的声音太大了！”
“你怎么知道？”
凌辰擦干碗，放回柜子里，然后垫着脚在我的额头上点了一下。
“姐姐自己看，我们现在是灵魂链接状态，你不好好控制自己的心理活动，我可是会很清楚地听到你的心声。”
我眼前出现类似游戏属性栏UI的白透明浮空窗口，上面写着几行字，我眯着眼，读了出来：
“使徒综合管理系统（天启宗教用户BETA版）。”
“……”
我去，什么鬼？
上帝开始玩起系统了?
等等，我脑子有点乱，这不是异世界吧？
我不是龙傲天对吧？
为什么现实中会出现如此超现实主义的系统？
我带着疑问继续看了下去。
“用户信息：
姓名：凌久（玖）
性别：男♂（女♀）
身份：见习使徒
经验值：0
当前能力：无
战斗力：4（评价：战斗力连5都没有的渣渣）
状态：天使的祝福（效果未知），女体化（效果未知），灵魂链接（效果未知）。”
“战斗力连5都没有的评价太直白了吧。”
系统面板我反反复复看了好几遍，可除了以上的信息，就没有其他东西。
太奇怪了！
系统怎么这么简陋。
系统精灵呢？
任务呢？
外挂呢？
再怎么说，给我个抽奖系统呗？
这玩意能叫系统？
“姐姐，你不要想太多了，哪来的外挂让你随便用啊!”
“话说我该怎么关掉这个窗口？”
“你默念关闭就好了。”
然而拥有程序员之魂的我却默念道：“开发者模式。”
简陋的窗口内容发生了变化，我的指令居然真的有效。眼前无数金色的代码闪过，不过窗口内的语言我完全看不懂，唯一看懂的是几句话：
“BEBUG的过程太难了，不过很有挑战性。要是有人看到这条消息，我先提个醒。这个系统并不完善，要投诉去找冯·诺依曼，他负责的结构设计。-----By丹尼斯·里奇。”
“这可不是在设计游戏系统，是哪个哥们把UI改成的游戏UI？虽然我觉得这个主意不错。----By拉夫·贝尔。”
“系统精灵？不要老问我这个问题，你先去问问那些天使上帝是否接受人工智能上天堂。”----图灵
“附议！”----马文·明斯基。
嗯？
什么鬼？
我敢说我三观彻底毁灭了。
为什么这个系统会出现过世的大前辈们的留言？
这个世界，变得魔幻起来了。
不知不觉间，我想起了恶人的救世主Dio。
原来反抗命运是如此伟大的事情。既然这个世界上真的存在上帝之类的超自然存在，那么命运可能早已注定。
但是……
人类的赞歌即勇气的赞歌！
命运吗，想支配我吗，无駄！无駄！无駄！无駄！无駄！无駄！
“人的能力是有极限的。我从短暂的人生当中学到一件事：越是玩弄计谋,就越会发现人类的能力是有极限的。除非超越人类。”
凌辰见我突然抽风，呆呆地看着我：“姐姐？”
我仿佛进入无人之境，心潮澎湃地摆出JOJO立道：
“我不做唯物主义者了，凌辰！”
“……”
“……”
冷场了。
“姐姐只能靠着玩梗安慰自己了，我能理解。”
“不要可怜我！”
我叹了口气。今天的事情信息量太大，我已经抑制不住自己的思想大暴走。
必须先搞清楚现在到底是什么状况。
“关于这个系统你有什么头绪吗？还有什么叫见习使徒？”
凌辰他犹豫再三，欲说还休，实在忍不住了才对我说：
“姐姐，你把衣服脱掉后给自己的背后拍张照吧。”
我开始重新审视这个最多十四岁的少年，他应该已经到青春期了吧？瞧瞧，这多么不掩饰自己的欲望！
“你应该没抱着什么奇怪的想法吧？”
“我就猜到了！我又不是姐姐这种脑子已经被黄赌毒弄坏掉的人。”
“有你这么说自己姐姐吗？脑子被黄赌毒弄坏掉这种话会让人联想到不好的东西！”
“姐姐，你不觉得自己真应该洗洗自己的思想了吗？”
最后我还是去洗手间背对着镜子用手机前置摄像头拍照。
然后……
“凌辰！我背后是什么东西！”
“姐姐，衣服！”
忘了已经脱掉衣服的我赶紧回到洗手间，手忙脚乱地把衣服穿好，再给他看照片里我背后的像是被烧伤的呈十字架状的印记。
“这是圣痕。”凌辰解释道。
“圣痕？那些唬人的宗教骗局？”
“我觉得姐姐目前的情况没有说这是宗教骗局的立场。简单地说，姐姐是神选之人，这就是你作为使徒的印记。”
我抓狂地揉乱我变长的金发头发，还别说，这柔顺头发的手感居然意外的好！
“啊啊啊，好复杂，这都是些什么跟什么！我难道还要去传教吗？像是《圣经》里的那些门徒一样？”
“不需要，现在要解释使徒起来很麻烦，以后姐姐会自己弄懂这是怎么一回事。”
“不过，你是怎么知道我背后有圣痕的。你昨晚该不会是……”
我怀疑警惕的目光让他很委屈：“才不是呢！我是神的造物，从某种意义上继承了祂全知全能的属性。”
我眼前一亮：“那你知道明天双色球开奖的奖号吗？股市的走向也行！”
“全知全能可不是拿来这样用的。我只是能立刻知晓与疑问有关的答案，但我没办法预言未来。”
“这还能叫全知全能？”
凌辰耸耸肩：“过去是当下的记忆，未来是现在的期望，所以时间只存于当下。我不知道创造我的神能不能真正全知全能，可单从物理学角度上来说，拉普拉斯妖那样知晓一切的存在早已被证伪。姐姐以为的全知全能是否存在，谁知道呢？”
“说得像是哲学家写散文一样，最好爬爬爬。总之你是在质疑创造你的上帝吗？”
他一副“我没有,我不是，你别瞎说”的表情。
这不信任任何人的性格，果然是我的弟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