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傍晚，结束了一天训练的林凡，再次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因为昨天晚上的意外，林凡认识到了恶魔之血的危险，所以他将恶魔之血的事情告诉了蕾雅。因此今天一整天便是对于恶魔之血的探究。
恶魔之血虽然加强了林凡的实力，但是，如果林凡受到的刺激过大的话，恶魔之血的沸腾就会导致林凡的失控，最显著的特征就是眼睛会发出红芒。
一旦失控，洞察之境便无法维持，不仅如此，最重要的是，林凡还发现了一件特别悲剧的事情。
他无法龙化了。
一旦想要龙化，恶魔之血和龙之血的平衡就会被打破，平衡打破的后果便是无比剧烈的疼痛，即使是林凡他自认为自己的承受能力还算不错，在尝试过一次后便再也不敢尝试第二次了。
那是一种仿佛身体都要爆开的感觉，这种情况下别说行动了，甚至连神智都因为疼痛而变得有些模糊。
“总之明天训练之前我会好好想想解决的办法的，今天的训练就先这样结束吧”
蕾雅暗了口气，淡淡说道。
她牵起小幽灵的手，拉着她走出了房外。
对于她们的离开，林凡已经不想再说什么了。
本以为恶魔之血会让自己增强实力的，没想到……不能使用龙化，洞察之境也有可能被迫停止，真是太糟糕了啊。
林凡在心中想道，
嘛，明天的事明天再说吧，希望蕾雅能想出好的办法。
林凡摇了摇头，呼出口气，随即将目光望向一边，
“茜，看来今天晚上是你啰”
林凡看向房间的一边，茜正端端正正地坐在那里，在离训练结束还有一段时间时，她便已经过来了，为了不打扰林凡的训练，她就一直坐在旁边，看着林凡训练。
“嗯，今天晚上我来陪你”
茜微微点了点头，她站起身，
“今天的训练已经结束了么？”
“是啊，没看到小幽灵和蕾雅都已经走了吗？”
林凡笑着说道，他坐在地上，抬头望着走到身边的茜，
“茜，老实说吧，你们到底在干什么呢，一天晚上轮流来一个人，到底是什么意思啊？”
“什么意思？啊，难道她们没有跟你说么？”
“什么都没有说啊”
林凡叹了口气。
先是星儿，然后是艾露，再然后是伊莉丝，再是琉璃，总感觉在这样下去，自己可能会不知不觉就掉坑里去，尤其是昨天，那不仅仅掉坑，更是差点自己就把自己给埋了。
“既然她们都不说，应该是有不能说的理由吧，那我也不能说”
茜摇了摇头，她也在林凡的身边坐了下来。
“切，她们只是故意不说好到时候坑我，茜，不要紧的，赶快说吧”
林凡哼了一声，然后期待地望向茜。
茜有些无奈，她沉默了一会儿，想到当初和她们约定时的确没有说不准将事情说出来，于是点了点头，
“其实我们只是做了一个约定”
“约定？”
“或者说是打赌吧，你看，马上创世祭不就要来了吗，为了决定创世祭上谁能够和你一起游玩，而其他人不得干扰，所以我们就打了一个赌，每个晚上来一个人，争取机会，然后到创世祭的时候由你选择我们中的一人”
“……怎么这么傻，就不能大家一起去么？”
林凡无语。
“我也是这么想的，不过她们都不同意，说……”
茜顿了顿，她看了一眼林凡，沉默了一会儿，再开口说道，
“说是这正好是确定小凡真心的好机会”
“……”
林凡这回是真的无语了。
马上就要闯地狱了，她们还有心情做这种事？
话说回来，确定我的真心，这是怎么回事？果然大家都是喜欢我的吗？
据说每个人的一生中总会有一次受欢迎的时期，难道，我已经迎来了这个时期了么？主角光环大爆发？话说回来，如果真的主角光环爆发的话，应该大家和和乐乐地一起进后宫吧……
不不不，我在想什么呢，最少伊莉丝应该只是想找个玩伴而已吧，至于琉璃……
“琉璃为什么会参加，难道她也想和我逛创世祭？”
林凡疑惑了。
“明明我和她应该说关系只是一般吧”
而且昨晚还做出了那种事情……
林凡的脑海中再度浮现出当时的情景，虽然当时因为恶魔之血的影响有些失控，但是那股感觉林凡还是深深记在了心中。
虽然昨天骗琉璃说失控时自己完全没有感觉就是了。
唔……
林凡的脸微微得红了起来。
茜没有发现林凡的异样，而是低下了头，
“都怪我，因为我还是不知道啊”
“不知道……不知道什么？”
林凡愣了愣。
“小凡，你知道么，现在的龙族……”
茜抬起头，将龙族所遇到的问题说了出来。
“难怪啊……”
林凡听了，沉默了一会儿，点了点头。
我就说自己怎么可能有这么大的魅力，可以主动让琉璃诱惑，投怀送抱呢。
林凡再次想起昨天浴室中琉璃眼角处流下的泪滴。
他叹了口气。
“对了，昨天琉璃回来心情很好呢，你们发生了什么事情么？”
突然间，茜像是想起了什么一样，开口问道。
“额，没有，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哦，只是普通的在亭子里聊了会天而已！”
林凡咳嗽了一声，连忙说道。
她能不开心么，昨天晚上我可是一直被整，被迫签订了不少不平等条约啊。
为什么最惨最倒霉的总是我啊。
林凡在心中哀叹着，只是他的嘴角却是微微翘了起来。
知道琉璃似乎很开心的消息后，他总算是松了口气，微微放下心来。
“话说回来，琉璃的事情为什么要怪你？”
林凡望向茜，突然问道。
“小凡，你不会忘记了吧，我的身上流淌着龙之血，我也是龙族一员啊”
“额，也就是说……”
林凡愣住了。
茜点了点头，
“本来，如果我喜欢你的话，琉璃就会在背后支持我的”
“只是……”
茜低下了头，
“我不知道”
“呐，小凡，你觉得我喜欢你么？”
茜抬起头，望向林凡。
“这，这种事情我怎么会知道啊”
林凡望着茜，脸一下子红了，他结结巴巴地说道。
“那么，你喜欢我么？”
茜继续问道，她的表情十分平静，仿佛在问一个很普通的问题一样。
“唔……”
林凡语塞了。
对于林凡来说，茜是第一个交给他力量的人，是他的师父，是他最为憧憬的人。
茜在林凡的心中，占据着很重的地位。
然而，这意味着自己是喜欢茜的么？
林凡不知道。
在恋爱的方面，以前未谈过恋爱的林凡只是从那些爱情类动漫上有过了解，当发生在自己身上时，他便有些不知所措了。
如果只是一个女生喜欢林凡还好，估计林凡也会欣然地说出喜欢两个字吧，可是，林凡并不迟钝，林凡明白，最少，星儿，艾露和小幽灵她们应该是喜欢自己的吧，而梅儿，伊莉丝应该是对自己有好感的吧，还有爱丽丝，韩霜……
正因为有着这么多的女孩，所以，林凡却是完全无法认清自己的真心。
自己究竟喜欢哪一个呢？
每个夜晚，林凡总是会想一下这个问题，然而总是得不出答案。
在感情上面，林凡和茜其实一样，都是一个白痴。
话说回来，竟然会纠结这个问题，自己还真是奢侈啊，是不是会被FFF团视为叛徒呢？
林凡沉默着，半响，他注视着茜，摇了摇头，
“对不起，我也……不知道”
“是么”
茜微微垂下了眼眸，脸上完全看不出有失望的神色，只是点了点头，
“你也是啊”
“既然你也不知道，那就不要多想了吧”
茜站起了身，微微笑着说道，
“反正时间还多的很不是吗，放任自由吧，总有一天你和我都会明白自己心中的想法的吧”
林凡怔怔地望着茜，看着茜向着自己伸出了手，
“走吧，难得的晚上，还是不要浪费了”
茜开口淡淡地说道。
果然……不愧是我憧憬的人呢。
林凡望着茜，也笑了起来，他伸手，握住，站起身来。
“说的也是呢，赶快走吧”
茜和林凡一起走到了皇城外的街道上。
没有多少展开，既没有牵手，也很少交谈，他们只是这样走在街道上，偶尔蹲下来望望小摊上的东西，偶尔走进商店四处张望。
虽然如此，林凡却是感受到了一种十分愉快的感觉。
不同于艾露，伊莉丝，这是另一种愉悦，林凡很是享受。
他相信，身边的茜，一定和自己是一样的感受吧。
就这样闲逛着，很快，时间过去，夜渐渐地深了。
没有什么多余的话，两人就这么回到了皇宫。
这次的约会结束的比前几天都要早。
只是，在分别之前，
“下次再一起出去吧”
林凡望着茜开口说道。
“嗯”
茜点了点头，她冲林凡挥了挥手，转身，向着自己的房间走去，
“早点睡吧，你明天还要训练吧，加油”
茜淡淡的声音传了过来。
林凡站在原地，他露出了一抹笑容，然后深深吸了一口气，转身，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