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不能不当着小绫的面说吗？”
为了掩饰内心的羞涩和喜悦，我拿小绫做了挡箭牌。
真可耻！
“没事啦，反正小绫也不知道这句话的含义有多重。”这么说着，湛谷柳对小绫问道：“小绫，你也喜欢亦然主人吗？还是爱亦然主人呢？”
不知为何，我总觉得她前一句话是对我说的。
“什么是爱？”
小绫问了一个非常哲学的问题。
“我不知道。”我摇摇头。
古往今来，有多少英雄好汉，又有多少红颜知己，趟过千难万险，却最终倒在爱这一关。这些历史人物都无法解答的问题，我一个普通高中生哪知道。
“嘿嘿，我知道哦。”
湛谷柳一脸诡笑，显得俏皮可爱。
“就你？”
不是我说，这些总是把情情**挂嘴边的，往往是最不清楚爱是何含义。
“怎么，质疑我对你的爱吗？”
“我只是质疑你对爱的理解而已。”
这家伙到底是有多想表达自己喜欢我啊。明明这句话我都听了不下百遍，为什么总是不能习惯呢？身为男人，我还做不到面对任何事情都处事不惊。
“那不还是一样？”湛谷柳翻了翻白眼，没好气地说道：“喜欢大家都理解，就像字典里说的，喜欢是一种感觉，包含欣赏、仰慕、钦佩、倾心等等之类的情感。可爱就不一样了，爱超越了喜欢，变成了近乎本能的存在。”
“那你是什么？”
我倒是对湛谷柳喜欢我哪个地方感到好奇。
“我？”湛谷柳站起来，摸着胸脯自信地说道：“当然是全都有。”
“小绫也是哦！”
此刻的小绫宛如湛谷柳的小跟班，大概在某些方面两人极度契合吧。
“很好很好。”
湛谷柳非常喜欢小绫直言喜欢的性格，因为跟她很像。
“亦然，如果我当你女朋友，我会允许你和小绫在一起哦。”
湛谷柳搂着小绫，像抱着洋娃娃，喜爱之情溢于言表。
“什么意思？”我不解。
“当然是字面意思啦，就是共侍一夫哦！”
“你在瞎说什么啦。你要怎么样我无所谓，不要教坏小绫。”
什么共侍一夫，我只是把小绫当妹妹看而已。小绫也是，只是把我当成可以依赖的主人。我俩从以前就不是那种关系，以后也不会有。
“我只是在陈述一种可能性而已。小绫虽然看起来小，可实际已经十三岁了，情窦初开也差不多是这个时候吧？她的世界很小，和她同龄且亲近的男生，除了你还有谁？喜欢你，很难吗？万一到时候小绫喊着非你不嫁，你愿意扔下她吗？”
湛谷柳说着一些幻想的事情，表情玩味只当是玩笑，却引起了我的警觉神经。
我不是没想过小绫以后出嫁的问题，只是没想过她出嫁的人会是我。
“不不不，这没可能吧？”
“怎么没可能？”湛谷柳骚弄着小绫的下巴，引得后者连连媚笑，质问道：“小绫，说出你现在最喜欢的人是谁？”
“亦然主人！”小绫想都没想便回答。
“看吧？”
“那是她没有理解那两个字的含义而已。她现在可能仰慕我，依赖我，也只是受她以前发生过的事的影响而已。等她在正常世界待久了，就不会再有这种想法了。”
“你对自己也太没信心了吧？”
不，恰恰相反，我有时候就是觉得自己太自大才总是鲁莽行事，然后把事情越挠越大，最终搞得一团糟。被歹徒弄伤住院也是，去上清派也是，都是我过度自信的结果。
“好吧。不过我也喜欢你这一点。嘿嘿~~~”
湛谷柳从未对我失望过，哪怕我对自己失望。
“好了好了。”我不想在这个问题扯太深，也许是逃避，“现在说说收养小绫的问题吧。你的父母，有没有可能帮我们演戏？”
老爸老妈要与湛谷柳父母电话沟通，不提前做好准备可不行。
“……不行。”湛谷柳摇摇头，“我爸妈对我管教很严。别说帮我撒谎了，她们要是知道肯定会飞回来盘问我的。”
“对你管教严？”我挑起眉毛问道。
我就没见过比湛谷柳更不安分的女孩。整天没日没夜地跟踪我，还偷偷写关于我的观察日记，二十四小时无间断QQ轰炸我不说，每日对我表白次数更是不下三次。
这样孩子的父母有管教？你在逗我吧。
“别拿这种眼神看人家啦，讨厌，人家会兴奋的。”
湛谷柳红着脸摸着自己的脸蛋，笑容看起来好**。
我就说嘛。
“要不要我找个镜子让你看看自己的表情有多轻浮？”
“我说的是真的啦。虽然最近一段时间……不对，是三年前，人家可是十足的乖乖女哦，放学都不能在小吃摊停留，只能直接回家。”
三年前，那不就是我遇见你之前的事情吗？敢情这还是我的错？
“那你现在……”
我的眼神抱歉中带着悲凉，同情中带着可怜。
“不要用那种怎么会变成这样的眼神看我啦。虽然跟踪是有一点点不太符合乖乖女的设定，可除此之外我可是超乖的。”
说到一点点，湛谷柳还特意用手指比划。嗯，我看清楚了，她比划的一点点也就比芝麻大一点。
你骗谁呢？跟踪这件事别说乖乖女，只要是个正常的女孩子都不会做的好吗？
“好吧！我明白了，总而言之，因为你的父母很严格，所以不会帮我们是吧？”
“是的。”
我松了口气，并没有因此气馁，不如说听到这个消息之后反而更开心了。
就算湛谷柳有意思，只要她父母不同意，那我们也不可能成为情侣，更别说结婚了。父母的话你敢不听？你能不听吗？父母可是生你养你的人哦！
所以，她必须得听。
到时候湛谷柳只能含着泪说：对不起亦然，我们不能在一起。届时我再配合地表演一下悲伤就行了。
计划非常完美。
“你笑得这么开心干嘛？总感觉你在想一些非常不好的事情。”湛谷柳狐疑地盯着我。
“啊？我有吗？”
“有。你每次说谎的时候，就会笑得特别帅。”
什么？我还有这种设定？那以后我得多说谎。
“我父母不能帮忙，小绫的事情该怎么办？先说好，不准把小绫送去孤儿院，不行我养她。”
湛谷柳紧紧抱着小绫，护着她。
“这就当作最后的退路吧。放心，计划我已经想好了。”
“什么计划？”
“狸猫换太子！”
说出这句话的自己感觉真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