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千，这就是方南的真实实力吗？
怎么说呢，有点意料之外，又有点意料之中的感觉。
“李悠然的成绩是多少？”
“11岁，能值破万。”
还真是可怕到极点的数值啊。不过方南才8岁，还有三年时间，论天赋未必比他差。
“怎么了，哥哥，看着方南干什么？”
“不，没什么。”
眼前的少女就是超越了大多数天才的怪物，却是一位年纪不过八岁的小萝莉，还真是一点实感都没有。能值三千到底属于什么水平，我到现在都没有一个概念。
不如说我对自己也没有一个概念。李柔算天才的话，那我现在也算天才中的翘楚了吧？可是，我没感觉自己和普通人有什么差别。
金丹？没有。元婴？也没有。渡劫和飞升就更别说了，我甚至没感觉自己的身体素质有提升，前几天还感冒了。
该不会是我的测试结果才是有问题的吧？
“亦然？怎么了，看你闷闷不乐的。”
“没什么，只是觉得今天的测试结果好像没我想象中的那么兴奋而已。”
“可是，你是今天测试的第一名哦！”
谷柳崇拜的目光让我好不适应。
“虽然说是第一名……”
“却没什么太多感觉，对吗？”简之彤啃着鸡块说道，“第一次测试的法士都有这种感觉。有的人觉得测试结果与自己的实力不符。也有人觉得结果太好超出了自己的预期，反而有种患得患失的错觉。”
“为什么会这样？”
“究其原因不过两点。一是对自己的实力没有明确认知，毕竟法士的修炼多半是打坐或者静修，少有实战，前者的提升是循序渐进的，所以并没有太多实感。二是身体素质没有变化。这也没办法，总有些白痴法士小说看多了，以为修炼会带来什么金丹、元婴之类的玩意儿。”
我总觉得简之彤最后一句话是对我说的。
“其实，除非某些特殊的法术，不然修为的提升很难影响身体机能。当然也不是完全没有，只是很小而已。”珈妤补充道。
“呜呜~~~那岂不是一点作用都没有？我还以为修为提升后就能飞檐走壁呢。这样的话不管亦然躲到哪里我都能跟踪……咳咳，我什么都没说。”
谷柳小娘子跟踪我之心不死啊。
“也就是说，除非我们使用法术，不然本质上和普通人还是没有差别？”
“是这样的。”珈妤苦笑道：“如果真的能提升身体机能或反应力的话，那现在的奥运会选手就全都是法士了。”
体质不会提升，又不能随意使用法术，法士变成了一个毫无梦想的职业。
“好惨！”
“不过，正因为如此才会举办各大法术竞赛哦。就像体育竞赛一样，很多青年法士都会参加，亦然有兴趣吗？”
“还好吧。”
“以你的实力，肯定能参加天梯之决。”
“我不是超级天才吗？怎么才只是参加啊？”
珈妤苦笑，简之彤直接就鄙视我。
“干嘛？我说的有问题吗？”
“小弟弟，不是我打击你。你现在的实力也只是刚好符合天梯之决的第三梯次选手的平均水平而已。能不能参加还得你实战水平如何。”
我这程度竟然只到第三梯次，而且还只是平均水平？那李柔算什么，废物吗？
“李柔虽然是宗家人，可她的天赋也只是李家末流。真正有实力的人，是不会轻易参加能值测试暴露自己的实力。”
你的意思是，我不算有实力呗？
“下次天梯之决举办是在三年后，你应该庆幸你现在只有16岁，三年后你仍旧是第三梯次成员。”
“梯次划分是根据年龄吗？”
“嗯。因为青年辈的水平会因年龄有很大波动。为了保证赛事公平才出现的梯次划分。29-26为第一梯次成员，25-22为第二梯次成员，21及其以下为第三梯次成员。”
“三年之后，等等。三年后悠然那家伙才20岁，他还是第三梯次成员诶。那还比个什么啊，直接把冠军奖杯给他算了。”
“放心好了，他已经被禁赛了。”
“禁赛？”
“不是经常有那种家伙吗？实力太强破坏游戏平衡的。所以这是天梯赛方做出的平衡补丁。”
实力太强也要被限制，李悠然这家伙到底是有多可怕啊。
吃完午饭，我们打算去市内逛逛。
“对了。方南，你之前说的天宫异变，具体是什么你还没和我说呢？”
“就是有人想在天宫市搞大新闻的意思。”
“废话。”
方南不爽地看着我。别人还好，我发现这家伙对我特别没大没小。
“具体情况我也不清楚。我只是感觉到有几股非常强大的气息潜伏在天宫市。”
“强大的气息，包括李悠然吗？”
“不是灵气波动啦，是一种更深奥的……唔呃呃~~总而言之就是气息啦。说了笨蛋哥哥也不懂，你只要知道有就是了。反正这股气息笼罩着整个天宫市，让人感觉闷闷的。”
方南的小脑瓜无法解释自己感受的东西，开始胡搅蛮缠。
我看着珈妤和简之彤。
“她该不会就是这么和你们解释的吧？”
“差不多。”
两女点头。我差点晕倒。
这种神棍的话你们也信？
“但是方南的预测和妈妈说的差不多，所以我相信她，”珈妤回答。
“流子伯母，她说了什么？”
“她说最近天宫市的天空总给人一种很阴沉的感觉，尤其是傍晚的时候。她会感到心悸。”
“傍晚……”
“也就是逢魔时刻。当光明和黑暗轮替之时，阴阳出，五行现，妖魔鬼怪开始出没。人们产生幻象、能看见不存在现世的景象。这些景象，其实就是法士口中的恶魔。”
“你的意思是，方南口中的异变很有可能和恶魔有关？”
“妈妈是这么觉得。”
我看向简之彤。
“那你呢？”
“抱歉！国家机密，恕不能外泄。”
这个可恶的女警察。
“不过，我得到的消息和七夕家的不太一样。友情提醒，这个消息和最近天宫市风头正盛的某人有关。”
“最近风头正盛的某人？李悠然吗？”
“准确的说，是某个为了女色连命都不要，只会逞能的穷光蛋。”
你丫直接说我不就行了？用得着加这么多形容词吗？
“天宫异变和林苍杀人事件有关……”
感觉问题莫名其妙地回到原点。林苍明明只是普通人，按理说不太可能和里世界扯上联系才对，更不用说连李悠然都有所在意的天宫异变。
这其中，到底有什么联系？
最重要的是，这和我又有什么关系？
想着想着，我不禁把目光转向正舔着冰淇淋的方南。她知道天宫异变，如果天宫异变真的和我有关……我在清世福利院碰见她，她不厌其烦地要求我带她来天宫市。
这一切的一切，真的只是巧合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