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无法停止的战斗 5

Part5： “可恶，这到底是什么力量？”希琳娜完全落了下风，对方的力量让她招架不住。 “嗯？这大概有点像他的力量吧！”黑衣少年自言自语。 希琳娜脸色很不好，几乎惨白，额头的令咒已经黑了三只翅翼，只有两只还是红色的。先前在游乐园中，希琳娜就曾经燃烧过令咒翅翼。 这也是夜知不知道的令咒的使用方法，上位天使在这个方面远远优于下位天使。每次燃烧令咒，都会消耗一只翅翼，然后其本人将获得最快的恢复速度，所以在游乐园之战中希琳娜才能支撑住对Berserker的魔力供给。 一方面这也是希琳娜先对卫宫夜知出手的原因，在其还不知道令咒的使用方法之前干掉，毕竟炽天使是能够燃烧六次的。卫宫夜知的魔术水平则是另一方面的原因了。 相较于Master这边，Servant的战场就完全是Berserker占据上风了，这也是比较出人意料的地方。与Saber战斗时不一样，Avenger的攻势普普通通，看似出手凶猛，但都被Berserker的躯体给挡住了。 唯一让Berserker无法估量的就是宽铁剑上缠绕的黑气带有腐蚀的力量，是否会腐蚀自己的躯体？另外对方似乎是想从希琳娜入手，消灭Master来获得这场战斗的胜利，眼前的Servant的作用就是拖延自己吧。 “可恶，不会让你们得逞的。”若不是宝具已经使用过了两次，无法继续释放天火亦或是海水的力量，不然应该已经打败了对方。 “真是这样的么？至少现在你还没有完全打败我吧？”黑色铠甲的骑士重重地呼了口气，宽铁剑划过地面，火星四溅。 “没想到这次一场苦战，还是单方面的”，希琳娜不禁自嘲，只能孤注一掷地继续燃烧令咒了。对方还未曾使用燃烧令咒的力量，这点无疑让她信心大降。 匕首银光闪烁，映照出黑衣少年无光的眼睛。 “分离”，魔法纹路浮现于手，碰触在那只握着匕首的手臂，血光迸溅，匕首掉落，手腕划出一道凄惨的伤口。但与此同时希琳娜也被那只手完全抓住了。 故意为之？没有使用先前那股令人心悸的力量，而是想要抓住自己？ 希琳娜没有多余考虑的时间，眼中一抹黑色溢出，瞬间完全被黑色吞噬，完全被包裹在黑幕中，而那黑色的源头正是抓住她的那只手。希琳娜就像是进入了一个封闭空间一般，与世隔绝。 与此同时，黑色骑士也作出反应。 “Rebellion­—Clarento”，Avenger眼前的红色幽光大盛，口中低语，宽铁剑周围萦绕的黑气一下子聚拢起来，完全包裹住了原本银色的长剑。 “冥河之身！” Berserker没有迟疑，对方即将使用的一击绝对是很难抵挡的，所以使出了抵挡誓约胜利之剑时和方才对战Archer的能力。Berserker完全有理由相信这一击才是Avenger的全部实力。 两声怒嚎响彻这片森林，一声来自Avenger，另一声来自Berserker。 “杀死你！杀死你！”完全迷失本性的嘶喊，带着狂化力量的Avenger释放出内心压抑的不甘与愤恨，而这股汹涌的力量也化作Rebellion­—Clarento这柄劈出的黑色剑芒。 强风呼啸，Berserker站在原地，没有移动，整个身子，被劈出的黑色剑芒，铺天盖地的黑色剑芒所淹没…… “不过如此”，Berserker从尘土飞扬中显出身子。虽然嘴角溢出了几丝血液，但脚步硬生生地止在原地，不曾移动。 “也许如此，但是可惜了，再见了。”Avenger恢复了意识回答道。 “为什么？” “你在奇怪为什么恢复了理性是么？既没有得到Master的命令，也没有杀死我。”Avenger不冷不淡地说道。 “因为你快要死了！” “什么？”Berserker循声看了过去，身后赫然站着黑衣少年，手中的匕首完完全全扎入了右脚踝中。 “从一开始我们的目标就不是你的Master，而是你，很可惜，我不喜欢杀人，但是Servant的话我不介意。” 黑衣少年拔出匕首，轻轻从背后推了推Berserker，Berserker应声倒地。 “果然还是逃不过命运，到头来，还是被人暗算而死。”Berserker无可奈何地笑了。 黑幕消失，被隔绝的希琳娜也跌落在地上。 “失败了么？” “抱歉，Master……” 戛然而止。 “想要替你面对，结果到头来我还是失败了，那道想要突破的界限也不可能越过了。”希琳娜闭上了眼睛流着泪水。 “这样啊，没关系，这就是命运吧！”少女再次睁开了眼睛，不知道在对谁诉说着。 “第一人格么？”黑衣少年眯拢了眼睛自语。 “其实一开始这一切我就知道的，布莱兹。”少女想起了那个伺候自己的侍女，说着善意的谎言。但是其实自己都是知道的，所以才会有了她，想要替自己面对这一切，甚至是去改变。 “不过这样也好，卫宫学长没事。伤害别人来完成自己的愿望，似乎有点自私呢！” 黑衣少年转过身子，对着Avenger道：“那么我走了，接下来交给你了。” Avenger默认无语，他明白Master是让他代替自己杀死眼前的圣杯的容器。 黑色骑士举起了长剑，但停在空中，挥不下去。 “抱歉了，Master。” “为什么……不杀死我？” “……因为我们是相似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