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1
下课后三年五班的少年们游荡在13区423街道，其中就包括了龙梦语和毕昭梭，在木马城少年多数，每500条街道为单位组成一个区，二十年来组成了20个区，人数越来越多，这个人造的悬浮都市体积就越大，每年离开的人比起进来的人只是九牛一毛，其中几乎都是三代近亲进入都市又没有发生替代的“正类人”。
“喔！人偶店！”
“你们别想太多，这家店是卖化妆品的，等身人偶只是模特而已。”
少年们对着这家店发出好奇的声音时，背后传来一个大叔的声音，其中透出一点点失望的感觉。
“大叔你去过？”
“陪女朋友来过，这化妆品贵得要死，你们这些小朋友可别想了。”
“我只是不太愿意去给真人化妆，才会用等身人偶做模特。”此时另一个大叔从后巷走出，手里拿着钥匙打开了店门。
“怎么样各位，要来光顾一下吗？”店主站在店门前，准备为今天的第一单生意而下功夫。
一只机械手臂伸出没有等少年们开口就断了这次交易。
“机械辅警？喂喂，怎么回事？”
“你好先生，接到网络投诉，你店铺的后巷堆积大量杂物妨碍消防安全，请你配合调查并接受整改，否则……”
“否则会扣罚并记录档案，影响年度评价，都说了八百多遍了，我又不想离开木马城真是的。”店主对这些管理木马城日常琐事的机械辅警有着诸多不满，只是对机器发恼骚并没有任何作用。
“真是的，好不容易找到有意思的店。”少年们失望透顶，在放纵的球场上下来，需要一个舒心的地方。
少年们愉快地选择了主题咖啡馆，虽然常去没有什么新鲜感了，但还是有点可玩的地方，就是女孩子特别多。
“哟！’天马秀’直播，今天谁跟谁打？”
“13区正序第十关槙智对……这人不认识，没有排序吧？”
“这种大佬欺负小朋友的戏码不好看，关槙智’电击骷髅王’的名号又不是虚的。”
龙梦语则一声不吭地盯着屏幕，少年群体里也就只有他对比赛有着一定的兴趣。
“‘天龙秀’开始两年了，只有全城赛才有看头，区域赛我看假赛的多。”
少年们在聊天，眼光流动在主题内的女孩，少年们开心地不得了，女孩被关注也有点窃窃自喜，不过太过分的眼神会让人恶心的。
“我先走啦，梦语今晚别锁门。”
“难道我会指望你和你的女神有超友谊发展？”
“我还有一个月，这事迟早要发生。”
“那祝愿你一路顺水。”
毕昭梭走出了咖啡馆接到了路边的传单，脸色突变急冲冲离开。
2
五班的少年们闲聊无事之后，便各自散去，留下龙梦语一人把比赛看完，结果显而易见是关桢智的胜利，屏幕里给了他的骷髅面罩一个大大特写。
“结账，谢谢。”
龙梦语离开了咖啡馆，一个转身与蓝发女孩碰撞，龙梦语带着一副低度数眼镜在碰撞中掉落。
“不，不好意思！”
女孩战战兢兢地捡起眼镜，递到龙梦语的面前。
“没事。”
“那个，这是警局的传单。”女孩随手递给龙梦语传单，传单上面赫然写着“13区警察局”的字样。
龙梦语拿着传单，开始走路的步伐还是正常步履，但慢慢走下去，天色已暗影子渐斜，龙梦语的步伐不再正常，最后停在原来。
“杀人狂？去年的’天马秀’的正序第一、第二？”
传单上的信息是讲述13区昨夜的杀人案，死者被残忍杀害在13区422街道的一处大学宿舍，而这两个人是去年的13区正序第一和第二，因此警察局呼吁13区正序一百名的学生注意安全，也不排除会对排名外的人会被杀人狂盯上。
3
“蝶希！”
“抽象派画家毕加索。”
“呃……这名字不要大街叫！”毕昭梭对自己准女朋友的昵称似乎不是太喜欢，可是女朋友是不可以得罪的。
“今晚你可能要自己过咯。”
“为……为什么？12区的乐园很近的，今晚一定能准时回来，而且……昨晚杀人狂出没，今晚我怎么能不陪你呢？”
“不是这个原因，我们校社团请到了讲师，如果能听到他的指导，我今年或许就能进前十！”
毕昭梭一脸不明，讲师为什么会在下课的时候才来？
“你说的是’天龙秀’的讲师？可是……有必要那么在意这个秀吗？龙梦语总说这是供人观赏的斗兽场。”
“别提这个’正类人’好吗？你听到传言了吗？’天龙秀’正序排位越高离开木马城的机会就越大。”
“你想离开木马城？”
“外面的世界很大，比木马城大很多，有机会的话大家都想拼，即便离开后也只是一个普通人。”
“假如传言是假呢？你们都可以想一下，为什么我们的力量被称为‘不可用’却举办什么‘天龙秀’！”
“好啦，只是一天不陪你而已，别那么执着！明天补偿你，或者试用期减一天吧。”
“不是这意思，就是……就是乐园票子不便宜。”
“减两天。”
“好的，女神今晚听课愉快！”毕昭梭恭敬顶礼般送走甄蝶希，望着女神的背影他心里开始惆怅。
4
校园公寓内，龙梦语早已把学习有关的事情解决了，准备再一次出门。
“哟，老毕说好今天晚归呢？”
在玄关之处两人不约而同地相遇，毕昭梭带着一身失落的气息回到了两人的公寓，从六岁开始他们就被分配到这间公寓，如果要换房子除非是转学到其他区否则手续办理非常让人头疼。
“别提了，她要听课……”
“晚上还有谁上课？”
“‘天龙秀’的指导老师。”
“他们不怕被老师发现？”
毕昭梭的失落看似不是因为这个原因，龙梦语了解他，自认识他起就很自信，区区一个导师才不会让他失落。
“你……有没有听过传言，’天龙秀’的正序排位会影响年终评价，越高越有机会离开木马城。”
“你信？”
毕昭梭摇头，靠在玄关让门外的风跑进这件房子。
“在木马城做任何事都会影响年终评价这是一定的，重点是越高排位是有机会离开，还是更没机会离开这就难说了。”
龙梦语穿上鞋，在门前处安慰着毕昭梭。
“你是不是担心甄蝶希有机会离开木马城，而自己却没有任何盼头？未来还未确定，你或许也有机会。”
“怎么可能……哈哈，女孩嘛，又不是一辈子就她了，我是谁，就算我的成绩是倒序的，也不会在意这些。”
“我出去买点东西，要吃宵夜吗？”
“云吞面，带虾的。”
5
第233号高中本该已经下课了，唯一校园南边体育馆依旧灯火通明，三年级主任秋菀站在众学生面前，这个女人年仅二十五岁，教育和管理方面非常严谨和刻板，年纪很轻的年级主任还是因为一般人不会想要到木马城工作，大部分老师都是二十年前在木马城长大的孩子。
“在你们入学的时候，学校就一再强调’不可用之力’的危害性，今天却以学校社团活动为名，研究和传播’不可用之力’按校规，是要记过的。”
“老师……”
社团长刚要开口，老师却打断了他的话。
“想好了再说，没有合理的理由，这个过你们是逃不掉了。”
“我们是研究和传播格斗术。”体育馆男厕所传出年轻男子的声音。
在厕所门口走出来的人，带着骷髅面罩，年纪也只是和这些三年级生相仿而已。
“格斗术？作为’天龙秀’区域赛正序第十，为什么要在我们学校出现。”秋菀举步逼近关桢智，一掌靠在厕所的门槛上。
“喔！这叫厕所咚吗？”
“还跟老师开玩笑？你哪个学校的！”
“我从来没有上过学，无业游民，有时候会做兼职，明天准备到这所学校对面的便利店工作。”
“有书不读，不可理喻！”
“嘿，这位老师，这位同学知道我在格斗术方面有所认识，找我来大家讨论讨论，校规不允许吗？还是说这木马城有法规研讨格斗术也要记过？还是说老师你是想要和我做点羞羞的事情来故意找我麻烦？”
老师越听关桢智的话就越是生气，说话轻佻无礼，掌变拳竟然和关桢智打起来。
“搞笑，你对格斗术认识多少，就和我比比看！”
“哇？这位老师，身手不凡！”
秋菀高踢一脚，蛮横的直线攻击，厕所门炸裂，这份惊人的力量唯有基因替代后的“异类人”才有的特殊体格，在秋菀的高束的衣领里露出“恒星锁环”。
关桢智一脚横出，快如闪电的动作给予秋菀一个漂亮的背摔，只是秋菀不简单，她翻身带动关桢智的身体，两人同时倒地却同时出脚，高跟鞋与球鞋的对碰后，双方拉开距离。
“老师你是练过的呀！”关桢智笑着与秋菀对视，实话说两人都觉得热血沸腾，这或许就是“异类人”的天性，特殊的异能不可用，身体素质提高了战斗的天性也难以压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