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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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梦语午饭时间一人独坐教学楼天台，第二节课上课时打架的众人都被带到校长室，连同校外闲散人士关桢智，直到秋菀进来强硬带走甄蝶希和关桢智，她并没有过多责怪就让他们离开，比较明眼人都看得出来事情发展不由甄蝶希控制，也不是她的过错，至于关桢智学校也没权利管教。
看起来龙梦语百无聊赖，其实他内心烦乱不堪，他努力回忆悦老大的体态和言行，希望能回忆到一点线索，可世事怎能简单如愿，他越想回忆越是记得红旗袍狐面罩，清晰如镜却也就仅此而已。
“唔！”
龙梦语揪住自己的头发无能狂怒一番，除了揪断几根发丝毫无作为，他也让关桢智在学校周围游荡，依旧无功而返。
此时他的手机响起，是万戴的号码，他打开通信只见万戴鬼鬼祟祟地在班级门口外，班级内乱成一锅粥。
“龙梦语你跑哪去，快回来看戏！”
“怎么了？班里那么吵乱，班长不管的吗？”
“就是班长，她闯祸了！”
“又有什么幺蛾子？”
“她手上不是总有个小笔记本嘛，原来是用来记录大家的小秘密的呀！”
平时龙梦语哪会关心班长手里拿没拿什么小笔记本，他又没去暗恋人家，倒是甄蝶希拿不拿他倒是知道，不过说起来刚刚班长确实是用了一个小本挡过他，难得是那个本？
“她……有这样的东西吗？”
“有啊，第二节课的时候她去过一年级校楼，笔记掉了被同学捡回来，本来是要给我们班里的人转交的，虽知道转交的人手欠看了，现在全班群情激发。”
“呵，还真是……闲着无事多惹事。”
断线之后，龙梦语本来没有想过动身，只是当他想起班长的手里应该会有他的秘密，暗恋虽然羞耻最好不要被公开，可最怕她手里还有其他的秘密，关键在于他的秘密接二连三地被发掘，他决定不能再任由事情变化，要自己动手掌控一点什么。
回到班级，还真如万戴所说群情激奋，被同学围困的班长在众人指责下抱头抽泣，她看起来就很憋屈，不过这憋屈关桢智看着眼里虽是可怜，也是可恨。
在班长的手里拽着一个本子，龙梦语思来想去，又看看她这副委屈样，一咬牙用力拍打了一下桌子打破了一致声讨的氛围，全班肃静，龙梦语和同学们一致对望，好像大家都在期待下一步这个班级好学生会做出更激烈的言论，谁知道他趁着大家冷静的瞬间伸手拉出班长，在大家都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快速逃离。
学校南边，功能室组成的综合大楼，四楼便是琴室，一个个被划出十个平方左右的小房间，里面放置钢琴，琴室优点隔音极好，任由痛哭。
“呜呜！什么……什么嘛，我只想了解大家而已。”
长哭不起十分钟的班长，爬在弹琴的椅子边，不管不顾地哭喊着。
龙梦语的耳朵虽然饱受折磨，也不曾抱怨过，女孩痛哭他也想安慰点什么，班长也没给他说话的机会，一直哭一直说，直到她累了。
“班长，哭虽然舒服一点，可你还是给大家道个歉吧。”
“为……为什么？”
一开口她又憋不住了，眼镜在她身边挺危险的，一不小心会压坏的，龙梦语轻轻地帮她脱下眼镜，看她这副模样龙梦语只能拍拍她的肩膀以示安慰。
“秘密这种东西本不该写在本子上，了解大家的前提是相互尊重，一旦你把大家的小秘密都汇集在一起，难免会让人觉得被冒犯，秘密应该藏于心里的。”
“可我会不记得的……”
“不记得也挺好啊，小秘密最忌讳的就是别记住，一般都是别人内心不怎么想重提的事情，你又何必呢！”
班长一抬头，鼓起腮帮做出一副很生气的泡泡鱼模样，龙梦语很难理解一个女孩的内心是怎么喜欢上收集记录别人的秘密，只能勉强挤出一点的笑容，用两只手指捏捏她的鼓脸。
“算了吧，你生气也没用，再这么僵持你只会‘社会型死亡’，高中最后一年你也就随便过了吧！在班级的小角落里。”
“你这是挖苦我！如果没有这些小秘密，我怎么跟人交流……交换小秘密是促进关系的润滑剂……”
“女孩……就是八卦咯，那更不能写下来，本来就是真假难辨的东西。”
“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
“认错吧，你没路可走了，倒是我陪你上台给大家道歉，并且当众把那个小本子销毁，我相信同学一场，还是能翻过去的，万一不行你就赖给我，说是我逼你给我收集的，反正我最近都已经口碑碎一地，也差不了这一点。”
“真的？你该不会是想我把你的秘密也一起销毁吧！”班长带着哭声，但是脑子还算清醒。
“没……没有……”
班长思考了两分钟，即便她不愿意也没有别的理由推脱了，比起“社会型死亡”道歉也不是接受不了。
“说起来，你的秘密也就那么一点，要是真的牺牲了你，又值得吗？可我能给你说说，甄蝶希的小秘密。”
“嗯？”
龙梦语看到事情发展有点离谱，不过方向有点意思。
“她总是看到你脸上就没一丝好脸色，你们交集不多但唯一的交集就是两年前，她班级的女生也发现了，我们交流过之后分析得出在两年前入学，你们有过一次尴尬的经历，是吧！”
“你们之中有间谍？”
“哎，你就是那次表现太差了，居然掉头就跑，你现在倒是来让我道歉了，当时也没看你道歉吧？你概不会是圣父吧！”
“不是的，如果换做现在……我一定会不一样的决定，人会成长的。”龙梦语说起这话根本没有底气，因为他刚做完了一模一样的东西。
“是吗？真怀疑，这叫不负责任，你在她心里的形象已经完了，反正陪伴她的人都已经换了又换，你还是暗恋进行到底了吧。”
龙梦语确定班长的秘密就那么点，还是不想多聊，提醒一下班长，天气预估五分钟就要下大雨，综合楼和教学楼通道无遮无掩的，大雨来临大家都回不去，既然班长已经想通了就该回去承认错误，修补同学之间关系，说起来这个班长还是给同学们收集不少的好事，例如增加活动预算和突击考试的时间，没错早上的信息就是班长发出来的。
班长看到龙梦语转身，此刻她摸摸自己脸，微微有点发烫，她摇摇头让脸部充血的状态冷静下来。
“嘿，我的眼镜呢？”
“还给你咯！”
两人一前一后地回到班级，经过班长的郑重的道歉和当众销毁，班级的声讨气氛算个告一段落，还好最后班长也没有让龙梦语背锅，就算还有人愤愤不平，至少大半个班的同学都没有再生气了，之后就随时间发展。
午后大雨已过，便是太阳普照，很快就让空中城市很快就让空中城市神清气爽，放学时间到了，该补课的补课，该放荡的放荡，龙梦语路过操场看到甄蝶希在操场上长跑，浑身汗水但后劲十足，看起来都跑了几圈了。
“后天是她的‘天马秀’，正序五十挑战四十，又是越级，和关桢智很像吧！这应该是近朱者赤吧。”
班长从身后跟出来，她手里已经没有那本笔记了。
“你怎么跟上来了？”
“哎，今天都发生这种事情了，你认为短短一个下午，我的人际关系能恢复吗？”
“什么意思？”
“就是我没有人陪我走回家的路。”
“我们同路吗？”
“同啊，你不知道，我就在你后面的宿舍楼。”
这怪不得龙梦语，因为女孩总是三五成群地走，走的路不一样总会绕一下，他只知道班长住在附近，谁知道是自己后面的宿舍楼。
班长看着龙梦语的表情，发出活该单身的感叹。
“你和我走一起，就不怕有什么问题吗？听说你还传过我变态的谣言！”
“我可没传，是张汐汐传的，那天她在场。”
“舌头真长……”
“你也难怪别人，做得太过分了，还没报警也只是人家看你脸还不错，这是颜值拯救了你。”
“还好吧……你也挺过分，收集小秘密。”
班长看别人过分，自己也挺过分的，差点就忘了。
“那我们一起改掉吧，你帮了我，我也可以帮你，是想找人吗？”
龙梦语怎么就没想到呢？找万戴和乌寿这两个人专业不对口，班长却很对口。
“你能帮我找到那个给我吻印的人吗？”
“刚说你暗恋无望，就转头找别人了，大猪蹄子。”
“我都说很多回，找到这个人很关键，并不是因为我喜欢一个人，而是她关联的事情很重要！”
“好啦好啦，不需要再解释，我帮你找，你就不需要被人当变态看，说说看有什么线索。”
关于悦老大的线索龙梦语再次复述一遍，包括许大叔说的化妆品。
“东宫系列，金绣红旗袍和吻你脖子，这三个因素分开来倒有人选，三个合在一起就难上加难。”
听到这三个信息，在班长的信息库里她筛选不出这样的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