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1
秋菀和甄蝶希跟随后勤组来到位于13区边界的观测塔，边界建筑不高，唯独观测塔高于建筑物，同时也是无人机禁飞区。
表面上是观测塔，实际里面是审讯室，刚刚捕获的和过去捕获的犯人都曾被到相似的观测塔进入审讯，这些天气观测塔在13区还有三座。
摇晃不定的复古式吊灯，敏感变换的人脸一言不发，情报组人员进行简短的询问无果后，甄蝶希进入审讯室内，眼里停留在对方的黑色红光的手铐，这幅手铐是另类的“恒星锁环”，半年来是第一次遇上熟人。
“阿雅。”
叫阿雅的女孩轻微抬起头，熟悉之人的叫唤却没有得到更多的反应，目光呆滞的情况看起来就不对劲。
“怎么，我们是同学也没话说吗？”
依然安静，依然冷漠。
甄蝶希继续两句唠家常，还是没有回应，直到她提起两个人。
“啊琼和啊丽知道你这种‘课外活动’吗？”
阿雅扭过头，直直地盯着甄蝶希，两个名字引起她情绪的起伏。
“下课的时候遇到啊琼，她们在聊着假期的女生活动，你不算参加吗？阿丽也参加……”
“人……渣……”
“人渣？谁？阿琼还是阿丽，你们不是好朋友吗？在课室外，总是三人行，一起厕所，一起拍照，一起追星，怎么说这样的话呢？”甄蝶希的目光如炬，手里如同拽住了阿雅的情绪开关。
“两个都是，两个都是！”
“她们怎么了？”
阿雅在再三刺激之后，突然暴跳如雷，疯狂地撞击桌面，甄蝶希伸手拉拽阿雅，却突然被力量推开，阿雅突然痛苦地仰天叫唤，左眼变成了淡蓝晶体状一直延续到左太阳穴。
甄蝶希没有多想，拔枪射击，一针麻醉击倒阿雅。
“这是什么情况，没见过呀？”秋菀打开门跑进审讯室，明明已经被手铐和锁环控制，却还能激发“不可用之力”。
“之前，使用淡蓝晶攻击我们的是她吗？”
“不是，是另一人。”
“这种晶体或许不是个人能力，是什么外力。”
“今天算是有进展，至少是知道啊雅变成这副模样和她两个朋友有关系，情报组会根据这一线索进行下去。”
甄蝶希拿出手机打开社交软件说：“或许是这件事吧，阿雅的情书，发到网上的是阿琼的手机。”
“这是表面，底下保不齐有什么更过分的，对了，关桢智又不知道着搞什么，进行二次解锁，但又没有事情报告，你去看看吧！”
“可以。”甄蝶希摸这阿琼左眼的晶体，觉得非常奇怪，就像从她身上长出来的融为一体。
“告诉他，明天早上记得集合和新人见面。”
2
新款全屏幕交互的贩卖机带着可爱的语气说道：“饮品已经送达，可是糖分有点高，亲注意个人健康和体重哟！”一个大大的粉色笑脸结束了对话，出口掉下两罐热饮品，高清逸拿出来并掂量自己的身材。
“我才不胖呢！”
身后一副战斗过后的残垣，关桢智手握长太刀插入地面宛如一位将军盘坐于战场上。
“还没生完气呀！都快一个小时了，解锁时效都要过了还打吗？”
关桢智接过饮品，温热的感觉在冬天确实令人安神。
“我很讨厌你今天的做法。”
“什么时候说过我是好人了？”
“没有么？”
“我忘了。”
“为什么要逼迫我做出选择，难道等到见到幕后买家的时候，会让我放弃前进吗？”
“你这是拖延症，既然已经掺入其中就应该果断一点，优柔寡断做不出惊天伟业，至于你复仇幕后买家这件事，我并不认为你可以做到。”
“认为我不敢？不要忘记海追鹰是怎么死的。”
“不否认你有勇气，但是最好有心理准备，结果是难以令人接受的，拿出掌控中枢驱动物的勇气和胆识来，掌控局面志在四方，这才是‘逆剑军团’后裔的宿命，你爷爷的事迹在着剑军团内部确实存在狂热粉，但祖辈是祖辈，你是你，能不能得到军团的支持，取决于你，你是已知掌握驱动物之人里唯一没有后台支持的，换句话说你也靠自己才能在战场内存活，没有团队你有什么资本？想当独行侠亦或者是孤胆英雄？”
高清逸忽然变回影子瞬间离开这里，换来的是风风火火赶来的甄蝶希。
甄蝶希环顾四周只有关桢智在地上盘坐，从痕迹来看刚才的战斗颇为激烈，幸好关桢智没有受伤着就让她放心了。
“打输了？”
“平手。”
“看起来就很不甘心，怎么有两罐？”甄蝶希发现了位于关桢智前的一个饮品，上面有橘红色的唇膏痕迹。
“这该死的还涂唇膏。”关桢智拿起瓶子掂量着瓶身的印记后，随手就扔进垃圾桶。
“是个女孩。”
“红面罩的，还记得触发导弹的那次吗？那人也在，打不过就喝两口。”
“红面罩的人很久没出现了，为什么又在这时候出现，是他们攻击了飞行器吗？”
“不是他们，”关桢智关闭隐匿战斗的“虚拟掩饰”，继续说：“面罩不一样，作为核心成员他们不会随便换面罩。”
甄蝶希接着把发生在观察塔内的审讯事件告诉了关桢智，心情有些低落，因为甄蝶希觉得是自己过分逼迫才让对方失控，但是关桢智并不认为甄蝶希有错，首先甄蝶希对审问一窍不通属于专业不对口，触碰对方逆鳞的后果她不知道，再者是犯人本来就神智不清。
“已经可以推断是校园暴力了，可能是故意，也可能是无意的玩笑，但不管怎样说你我非亲非故并没有义务包容你的玩笑，老师看出来了，她要履行老师的职责。”
关桢智站起伸出一个舒坦懒腰，一顿战斗之后让他身心愉悦了不少，至少不想发脾气了。
“不回家吧，一起走走，或许我们要给新人买点见面礼吧！叶炤好久不见了。”
“你和人家很熟吗？”甄蝶希在关桢智身边温柔地抬起头，不经意一问。
“认识，不算熟，主要是上一次探病的时候交谈较多。”
“那你知道人家的品味吗？送女孩礼物送不能随便的。”
“哦！那不买咯。”
两人越走越远，向着附近的夜市走起，软绵绵，入口即滑的小米粥是那里最令人回味的宵夜。
3
高悦遥，悦老大从许大叔的悠光出来，许大叔恭送这位投资的大老板的离开，才慢悠悠地关闭店铺，临近放假大批女学生来购物，生意兴隆让人羡慕不已。
悦老大没有上自己的豪华座驾，及腰长发被攀起，在寒冷的冬天中走进巷子内，站在娃娃机前端详着机器内的娃娃。
“如此逼迫他，就不怕适得其反？”手持吉他的男性人偶坐在机器旁边弹奏缓慢柔和的节奏。
“不是都是你的建议，你都不担心我还担心什么，男人嘛压力总要有的。”
“可以确定他就是关源雄的孙子了。”
龙梦语曾经向悦老大询问过关源雄，所以悦老大也拿到龙梦语的毛发去对比过，确定无误。
“爷爷是爷爷，孙子是孙子，这年头没有人迷信‘虎父无犬子’这样的话，能有多大能耐要看他自己，只是我没想到关源雄连自己的孙子也会拿起做实验。”
“时代所迫，谁也无法逆势而为，可怜啊！”
“最近是不是有点特别的事情？”
“记忆回流，神创的记忆修改法似乎出现了问题，有一小部分人记忆突然恢复，组织起了一些民间组织想发掘出来。”
“原来如此，怪不得他的两个同学会突然恢复记忆，恢复也挺好，对我们没影响，其他的呢？”
“有新的‘驱动物’出现，要么合纵连横，要么先下手为强。”
“我选第三，合纵连横，先下手为强！”
男人偶看着她，目光呆滞地说：“随你，我只是个军师，决策在你，反正合纵你已经完成了，就是白狼一众人消失了许久，我怕有变数。”
“他们真的一点消息的都没有吗？”
“消息的事情让蔡IT查吧，但是我有怀疑他们躲在海洋区和沙漠区之内，许久不见机械白狼出现，我推断白狼已经找到下一任主人，白狼旗下众人也藏不了多久的。”
人偶的琴弦之音戛然而止，身体自然站直说：“今晚送来一批新的基因替代者，有一批检验员受贿，想要放过一些东西。”
说完人偶宛如路人一般离开，悦老大心领神会，此时她真好夹到了自己喜欢的娃娃，心满意足地回到自己的车上，让司机开车离开。
“老白，机场集合。”悦老大透过私用通信仪说道。
频道对面传来老白战意昂扬的回答，还有火箭拳的声音了，以及蔡IT抱怨的语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