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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死前的走马灯一样，无数回忆飞似地掠过眼前。此时面前显示出来的，都是在遇见同伴之后的记忆。
原来，从那时起我才是真正意义上的出生啊……
“哟西！队伍还是老样子！按年龄大小排地位！”喂喂，分明是晓得自己年纪最大继续当队长啊！
“恭喜你~代替了我老二的位置~以后就叫你老二好了！”萧翼在一旁对漓凌鼓掌。幸灾乐祸中，笑得和抽风一个样。
“笑什么笑？”漓凌不平，这个称呼真逊啊！“你还小三嘞！”
小三……萧翼被这个称呼劈中了。
哇哈哈，我真是太油菜了！
于是两人就就这称呼扛上了……
现在想起来，也忍不住笑出声来。
原来，我还活过啊……
现在，我死了，也会给大家带来一点好处吧？起码他们不用在面临这样的危险来。所以……请飘渺中的先灵保佑我……死得更有意义吧！
书意识到自己处在两面夹击之中，不仅这个魔族拼死反抗，神手中的圣王剑也逼近。一切都像在慢镜头里的回放，所有观众都屏住了呼吸。
书将漓凌体内的一部分血吸入，瞬间消失了。
剑停留在漓凌的头上，一厘米的距离。
“切，还是给它跑了吗？”神不屑地说。
【魔力自噬】被突然中断，再加上失血过多，漓凌向前摔去，晕倒在了地上。
在医院里，漓凌和璃泠一直昏迷不醒。萧翼向神了解了所有的情况。
“你是说神有两种形态，一种是你这种人型，另一种是书的形态。那本书因为不满人类，而书又没法自主行动，只能控制魔力较低的魔族对吗？”
“嗯。”
魔族是被贬的神，因为能力怪异被畏惧，所以才被无知的人类定义为魔族。
原本怕告知神祭司会让他们失去信心，可是却适得其反，人类过于自大了，竟然还进行了屠杀……果然人类还是靠不住啊……
“漓凌躲我是因为我的身份被告知啦。”
“嗯。”
“而漓凌又是魔族，黑翼又是他妹妹……”
“嗯。”
“唉？！！！妹妹？！！！”
“……”我靠，现在你才反应过来啊？
“是啊，所以你对她做那种事我很难放过你。”漓凌忽然坐起身，说。
“诈尸啊！！！！！”萧翼一人在那叫唤。（萧翼：555……我的形象……）
“我还没死啊。”漓凌说得有气无力。
“现在不是吐无聊的槽的时候，现在还有燃眉之急的事等着你们去解决呢。”神在漓凌醒后才开始不耐烦了。“先想想怎么回收书吧。”
“书没有主人不能自主进行召唤，即便它找到主人了书中的魔物也所剩不多了……”漓凌昏昏沉沉地说。
“但是它现在藏起来了，不知道地点怎么回收啊？”
“书是不会善罢甘休的，”神说，“它一定会想办法再来。”
“呐，神……这样叫总觉得怪怪的，你有名字吗？”漓凌现在算是比较清醒了。
“固定的名字没有，但有很多种称呼。随便你好了，称呼什么的我并不在乎。”
“那你就叫神悦好了。”不假思索。
“我是说称呼，不要给我乱取名字……”好歹也叫个神大人，神明或者其他更尊敬的称呼吧？这个叫法那么随便。
“神悦，你能说说书讨厌人类的原因吗？”
“都说不要给我取名字！”
“哎呀我们都接受‘魔族’这个又挫又老土的名字了你就凑合着吧要不你跟我姓漓？”
……
萧翼在两人争吵时望了望病床上熟睡的璃泠。一个人和书对抗了那么久，一定累坏了吧？
抱歉，原因的话我不能说。不过这一切都是因人类而起的，一切都已经晚了。
萧翼想起刚刚神说的话。
为什么你不亲自收服它呢？萧翼问。
因为只有人，才能杀死神啊……
她这么回答。
“你醒啦。”神听到身后传来的脚步声。
璃泠跌跌撞撞地走到门口，看着萧翼远去的背影，神色有些担忧。
“你担心他吗？”
“我不知道。总觉得好像是自己害他卷入了这场纷争……”
“这不怪你，你已经很努力了。……况且他是自愿的。他可是能真心接受魔族的人类啊……”
此时，漓凌正从后门走出来，向着与萧翼相同的方向走去。
神悦察觉到了，但没有阻止。
她远眺。
如果这场战役真的能胜利，众神可就要对人类刮目相看了。
证明给我看吧，人类，能否真的能放下仇恨？
“想不到你真的找到我的藏身之处啊。”
那是一个熟悉的声音，不熟悉的傲慢语气。
“我只是考虑了一下如果我是书我会躲在哪里而已。想不到被我猜中了。想必树妖老巢里还残存着你的魔力吧？复活一个人不容易。”
“想不到我的心思那么容易让人掌握啊。可我这也是为了让饱受歧视的魔族摆脱人类，帮他们出口恶气。”
“所以换来的就是魔族的灭顶之灾吗？！全部的事情都是因你而起的！”怒吼。
“错，不是因我而起，而是因人类而起。要不是人类的背叛，我又怎么会落到今天这个田地？”
“那你就凭你自己的能力，别躲在背后！”
“呵呵，看你的表情，好像很恨我啊……”
“当然，你害得漓凌兄妹受重伤，魔族几乎全灭，无数人类因为你而伤亡。身为有‘仇恨’这种感情的生命，我想不恨你都难……”
“可是，你真的能下得了手杀了我吗？”
接着就是嘲笑声。
萧翼握紧了手中的圣王剑，抬头对上了那鲜红色的瞳子。
面前的人，有着与漓凌一模一样的声音和外表。
当一个人仇恨的时候，是他最强大的时候，亦是他最脆弱的时候。
那么，人类。你做出的选择是什么？
实践证明，人类没有想象中的那么感性。
面对抵在喉咙前的那把圣王剑，“漓凌”不屑地“切”了一声。冷汗顺着脸颊流下。
像无数把针一样扎进脑海里的，是他充满杀气的眼神。
近在咫尺。仿佛稍一用力，一个生命就会光辉落地。
可是“漓凌”还是笑了出来。
“无情的人类，你真的认为这张人皮下真的就是人类的要害吗？”
他以只留下残影的速度，直线般穿过锋利的刀刃，到达了持刀者的后方。
萧翼只感到身体一软，竟然半跪在地上站不起来。
“你……做了什么？”
“这个魔族的血比预计的魔力还要高啊，真是难得的力量。就是味道不怎么样。”
“想不到书会说话后就是这张臭嘴啊。”山洞口出现了一个黑影。
此时，朝阳已经升起，刺眼的阳光让人看不清楚这位神秘来客。
但萧翼还是凭着声音认出来了。
“呦呦！食物自己送上门来啦？”
“漓凌”笑道。
面对的是真正的漓凌。
“专门趁我弱的时候来找茬，太狡猾了。”书不满地抱怨。“虽然我现在很没用，不过一个能力还是有的……”
他变回书的模样，悬浮在半空中。书页沙沙地翻动着，不觉中刮起了一阵旋风。
仿佛能吞吐自如万纳百川大型吸尘器。漓凌感到自己的身体好像被分解成了无数分子，抵御不了强大的吸力，被完整地吸了进去。
“不……不见了？”萧翼还没完全看清整个过程，漓凌就消失了。
书又变回漓凌的样子。“谁知道呢？”他说。说着摸了摸肚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