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改变的结局没什么不同
矮矮的一道门,门后实实地斜插深入地里.
少年就这样狠狠手上绷满筋条地拉开容得下自己的身体,再用腿蹭到门边咬紧牙关才将门呜呜地推开.
「为什么要彻底推开才行啊,要多吃力啊,能进去不就好了」
「别怪我呀.要怪就怪牧师,他这么说的.说这是钥匙」
「小尔你这家伙什么时候学会推卸责任的欸?」
「是站在你这一边才这么说的,浑蛋!」
说着琳尔便用手一直敲着我的胸膛
「牧师还是一如既往说别人听不懂的东西呢」
被我一说引起了自己身同感受的小尔停了下来一只手指顶上下唇回答.
「这个我同意」
披着黑发的少女走到门旁,轻轻抚摸起这被推进去前在里面的门边,这雕着各种各样纹路的门边.
「听说是后人为了防止盗墓的妖怪才弄得开关呢.不彻底打开这个门就不能打开石棺」
「那样的话像我这样把门好好地打开不就行了吗?」
熙梓也跟着一只手指顶住下唇说着.
「说到痛点了,这方面我就不知道了」
「那么进去吧」
往下那长长的楼梯,四周布满的蜘蛛网被少年举着的剑一一挑开.那长满滑脚的苔藓般矮小植被,正被三行人践踏着,充斥着黑暗的通道里挂在两边墙上的油灯一一点开,也在烧蚀着附近的蜘蛛网.
「有种感觉,这是蜘蛛网吗」
「蜘蛛?这是墙蟋的网喔.」
「意义完全不明白.」
「快点走拉,我还要回家吃点心」
躲在少年身后的小尔加把劲推着.
「我也想试试呢,你家的点心.」
「笨蛋吗?你家的.」
「欸欸?还要回我家?不是都回来了嘛..」
跟在后面的熙梓插话说.
「不相信我们能回去吗,我们能全员回去的.我是这么相信着」
「不是这样的拉,只是有点..总之真的能回去的话,禁止读心!」
「约定哦.来」
少女随之在窄窄的通道里勉强抢到前面向少年伸来了尾指.
「嗯嗯」
尾指互相勾上了,少年微笑着用松开手去拍了拍黏在少女黑发上的蜘蛛网.
....
这里的尽头很简朴,这里没有任何灯火,却透着淡淡的光,飘逸着那么几只萤火虫仿佛就是但凭这些生物在点亮这空间.除了还嵌着几道门,眼前的就是石棺了.那石棺上嵌着让人窒息的字体,同时也让人深信,这就是这行人最终要找的东西——封存的恶魔体.
少年慢慢向石棺走去,不敢再前进的棕发少女换去躲到黑发少女背后.
用力地把剑嵌进石棺上那沉稳的石盖稍稍露出的缝,将紧张的心情释放在手上,像习惯那样用脚蹭在石棺边上将剑往后拉去推开石棺.即使宇枫很吃力的,但是表情依然保持平稳着,略显紧张.刚打开,他愣住了.
那石棺里,深至六七米,一把巨剑正着实地插在最低端的,十七年以来还不显任何腐烂的尸体.这把剑仿佛死了一般,像石头那样,若不是正深深贯穿在尸体身上,伸进地里,想必会认为只是雕刻出来的而已.
这剑仿佛十字架般,仿佛是在用杀死的方式来救赎着这个身体.
「啊!啊啊啊!」
「怎么了」
少年猛地回过头来,望向尖叫的小尔.
「你看头上...」
刚说完的少女再次狠狠地把脸埋在熙梓的背后.熙梓这时也说起话来了.
「小心了,我们要面对的东西要来了.在他来之前,谁都阻止不了的」
熙梓刚说完,在诡墓顶部闪着红眼的蝙蝠,正乱乱地在上边拍打着翅膀,不知哪一只蝙蝠的诡异尖叫.「咿!」便全体都猛地划破这里的空气冲向十字架.一只一只搭在上面,刚落脚便开始咬着这把藏在地里的巨剑.慢慢的,剑围满了蝙蝠一眼看去只有黑色的在蠕动着.少年警惕地双手将剑抬在前方,紧皱着眉头,咬着牙关看着这份巨大的不安感.
猛地,巨剑被抬起了,这无法想像的力气是这些小丁点蝙蝠所能发出的,那凝聚力,仿佛是一团意识.巨剑在尸体的身上拔开后便被狠狠地扔在石棺里边.那沉沉地敲击声仿佛是命令般,蝙蝠松开嘴巴,一齐尖叫着,那伴随着超声波的尖叫.让三行人即使狠狠地塞紧耳朵也无法逃避剧痛感,腿上的意识仿佛被这痛感切断,都不得不跪在地方承受着.就连少年都不得不后退五六步来减缓刺痛感.
并没有停下尖叫的黑色生物,随着声音将那份空间扭曲,蝙蝠的身体仿佛是幻觉般地融成黑色物质并向这尸体冲过去.尸体仿佛复活了般,意识到这侵蚀着身体的黑色的蝙蝠形状的物质所带来的痛和苦般,尸体发出惨叫正快要盖住了这黑色物质的尖叫.
「你们快离开,这里留下我就够了!」
超不安的宇枫这么说着,为的是自己能在她们在安全的情况下安下心去面对这一切.
「不行!我可以帮你的,之前一个大叔都搞不定,我可以唤醒你的能力,你那转世的能力」
熙梓这么僵直着垂在身旁的双手放声说着.
「意义完全不懂!你们安全了我才能全力以赴好不好!我可不想担心你们!」
「你个笨蛋!」
少女们这么说着,并没有离开.
随着这行人在吵杂中的呼喊,尖叫和惨叫一并停了下来.少年身上的一颗微凉的冷汗滴落,仿佛唤醒了尸体般,猛地睁开眼,缓缓升起悬空在石棺上面停在三行人面前.
「你们至少推远一点..」
少年微微说着,便闭起嘴二话不说地向这悬空的身体突进.这位保持着少年状态的恶魔体,像电影般将搭在石棺里的巨剑在自己的手中显出来.那被蝙蝠咬的凹凹凸凸石灰色的巨剑猛地陷入黑色,那在瞬间里突进着的少年可以缓缓看出那巨剑正冒着黑色瘴气.
....
双手握剑突进的宇枫在悬空着的少年面前蹬脚一跃,转向单手,另一只手在推出力气般,狠狠地将爱剑敲在少年身上,可是巨剑挡住了.猛地敲击蹦出的气息将穿着校服的宇枫狠狠地弹回去.宇枫刚用脚擦起地面停住往后移的身体便见少年用剑向他直刺过来.少年狠狠地抬剑斜着顺住这巨剑的狠力直刺,掀起的那猛风狠狠地摩擦着切开少年那发梢和脸庞.这一刻少年终于对这份危险对话.
「可恶!」
——小枫哥哥...
那麻住的双脚并没有在想象中停住,而是顺着我的杀意向前冲去,松开另一只手单手握起刚顺过这一击的爱剑,在步伐中手上的爱剑划过巨剑,狠狠地砍向这在我面前那黑洞般的胸膛.
虽然如自己所料这巨剑没能及时收回去,但是我这一击必中无疑的想法却被否定了.他徒手接住了,那怪力已经不是一开始那腹部尝过的一拳那样了,已经是那种在没法想象的程度上压着各种各样的无法估计的怪力,准确的话,相对一开始来说有种五六个这个恶魔一拳的感觉.之所以我能这么多时间猜疑,因为这家伙正举起我的剑,抱着松开就会死的想法的我就这样一齐悬空着.
我知道这么近的距离,这巨剑是伤害不了我的.不过面对这家伙,永远都只会有出乎意料,永远都只会有自己想不到的事情.
「啊啊啊!!!!!!!!!!!!」
「小枫!!!」「小枫哥哥!!!!」
恶魔正在胸膛前伸出一条条鞭子般的黑色物质缠绕着少年,越绷越紧,但是痛的不是在这里.
世间那活着的绝望,那无法死亡的痛苦,那羁绊的伤,就连那么小小的担忧都在这里变成巨痛.这些伴随着痛吵杂着人们为此的哭叫,苦叫,呐喊和无声中,能听到这曾经是牧师的话语.
——「我的爱人,萨尔利,对不起,我以为这样能拯救你.你却哭了,看到这个样子的我.我唯一能控制这身躯所做的事已经剩下不去伤害你了,就连保护你都做不到了.不知道哪一天就连伤害你的事情都会做得出!对不起!这身躯只有沉默,我的语言无法传达,我的身躯已经被这世间的痛所控制了.那一刻你的哭,却让这名为痛苦的家伙笑了,我不忍心!已经回不去了..」
「啊啊啊!!!!!!!!」
「对不起!我来迟了!」
正在抖索着拿起宇枫松开掉在地面上的剑不知道怎么办,在恶魔脚下的她们仿佛正被扩散的恐惧所压着.一位少年狠狠跃起抢过她们头上一击将那缠绕在宇枫身上的黑色触手.
....
迎接第一次真正终结的少年和少女.
「在我能再次控制一阵这身体前,快将这位听到我的声音的少年唤醒吧,请一齐打败我,你们大概已经是最后的希望了,历史...已经..无法再次..改写..成..」
「浑蛋小枫!快醒醒啊....」
....
昨天我遇到了哈尔复活了的幻觉了.他抢去了我和津的剑再插到我们的面前,再举起他自己的巨剑向我们打来「放马过来」的手势.很难忘,我今天又因为在意起这幻觉又失眠了.
「小枫.怎么了,这么夜了,还不会沙发睡觉?」
已经无力吐槽了,现在唯独满是另一边的想法.
「呐个..小尔,如果我死了怎么办.」
原本抱着担心缓缓走过来的琳尔听到这句话仿佛被刺了一下般,狠狠地扇来一巴掌.
「笨蛋!你死了谁来保护我!」
在月光下,那棕发下的脸蛋并不在生气,而是在溢着那水晶般透光的泪水.就连扇过来的双手都在抖索着.察觉到这份心意的少年将脸埋到少女的肩膀上,将双手搂起.
「嗯嗯,我懂了.」
——我会永远保护你的.
突然,小尔将宇枫狠狠地抖来抖去.
「怎么了?」
棕发少女并没有动嘴,却听到了她的话语.
「浑蛋小枫!快醒醒..快醒醒..醒啊..浑蛋...」
....
伴随着哭泣般的叫声.少年缓缓打开眼门,手温柔地伸向少女的眼睑,擦拭着.
「小笨蛋,怎么又哭了...」
「意义完全不明白....呜呜..」
「嘛嘛,笨蛋别学我说话了,我会好好保护你的.」
小尔的心卟嗵一跳,出乎意料的话语让自己的小鹿乱撞着,松开手捂住自己小小的胸里.少年也被松开的手头敲到地面上.
「疼疼疼...」
「不好意思,打扰一下...是不是醒的有点迟了..我有点撑不住...」
津正用剑咬紧牙地防住压过来的巨剑.黑发制服少年轻轻一笑,温柔地去握住跪在身旁的熙梓那拿着自己的剑那双小手,便站起身来.
「交给我吧..」
「嗯嗯...」
熙梓也流下泪了.宇枫梦里的呐个小尔,其实是熙梓用读心潜进去的,虽然有点不服气这份保护是对小尔承诺的,想哭的心情本来就带了回来.这句话,连真正的自己也刺激地把泪推了出来.
「能答应我吗..也要保护我」
「笨蛋,你要我说多少次..一开始跟你一齐不就说好了吗」
「呜呜...」
「喂喂..」
「好啦好啦」
宇枫向不耐烦再次插话的津冲去,突进地他向僵持着的津送了一个微笑便把脸转向这恶魔,津勉强吃力地送了个恶心的表情回去.
压在津剑上的巨剑再次在残像中消失竖着悬空显出在恶魔少年的身旁,突进的宇枫突然停了下来,惊愕着.因为手中的剑跟着他的巨剑一闪也不见了,津的也是.没有留下空的时间让人休息,恶魔很快就用双手同时向下往后方敲击,那惊人的现象是空间仿佛像是一个平面般被敲碎,里面映着深蓝色和黑色混淆着的物质,水一般却没有顺着感觉流出来.他的手伸了进去,缓缓地抽出两把剑,不用想就知道是他们两个各自的爱剑.
只见他的手轻轻一甩就把剑斜插在我们俩面前,剑只令石板出现几条裂痕.这是少年第三次感觉到剑的锋利,两次是在幻觉中,这一次则不然.是刺向别人的话早就完了.
津谨慎地走到我身旁,跟我一齐面对着插在地面上只有几厘米远的剑.他往后飘开几步远,边将自己的巨剑剑尖送到我们的眼前,但是我们的视线不是放在这里,而是他打了向他挑战的手势,很讽刺.
陈旧的地板上慢慢地呡起淡淡的云霭,原本轻感的恶魔身上的和巨剑身上的瘴气开始沉重起来,往下缓缓弥漫融到云霭里.我和津接近于同时地拔起剑,这一刻我们的心便被战斗本能所笼罩,开始变得像刀锋一样锐利.
这个距离,这把巨剑仿佛在宣告着有他在我们就无法接近,但是这压迫感是骗人的.
我猛地踏开地面的云霭,向他从过去.津仿佛在执行我想法上所知道的错误,由他这个似是我的分身般的存在来弥补行动上的错误.相反,我也仿佛是他精神上的利刃般,仿佛我们是同一个存在.我所担心的他来解决,他所想要的我来从恶魔身上夺取!
直直停留在进行突进的我旁边的巨剑向我猛地霍过来,津狠狠地用剑挡住,我跳上巨剑,踏着数不清的步伐,在八米长,半米宽的剑面上冲刺!一瞬间,生物钟的一秒里我便让他的脸贴在在我的视野前.
「呜喔喔喔喔!!!!」
随着执行着誓言的愤怒,我狠狠一手压在他那没有任何表情只闪着红色的眸目的脸上,执着爱剑的手往肉体心脏方向刺去.
——结束了吗
在这一击迎来的沉寂所误以为结束了的我迎来了致命的一击.恶魔少年一手抓起我的头,悬空起我的身体,由于重力和麻痹感,心有力体无力地下垂着.
「呜哦哦哦哦哦!」
津狠狠一剑尖砍压到停下的巨剑剑面上,将巨剑放了下来.在津面前那倘开的视野,即将为恶魔的手上送去一剑时.
——「小枫哥哥..听到吗..」
——「要结束的话,不是已经停止跳动的心脏...而是..头..脑..」
知道了方法由此看到了结局的我猛地蹬开承受着痛苦的眼睛,狠狠抓住我的头的手同时被津的剑划开但并没有放开我
「扔的不准呢...津」
「没办法呢..」
一瞬间便在剑面上来到我面前的津跟我的手一并握起我的剑,从我的眼眸中得到信息的他,将剑尖抬向漆黑的陈旧的上空往上刺去.头上已经松开力度的手霎时间承受不起,我便没办法去欣赏结局地晕过去了.
....
回头醒来,我已经回来了我的房间,久违地睡在自己的床上.
——从遇到小尔起就只睡过一次呢..
津在这里即将迎接早晨的时刻打了个困窘,便回家去了.过一段时间,在阳台里等着阳光冒头后便准备好衣物后出门,陪着她们两个来到学校,熙梓她回到自己的教室后我们也就来到了我们的教室.
「大家看,旷课的两位回来咯!」
「出了什么事了吗」
「不觉得有点蹊跷吗?一齐旷课,回来也是一齐的.」
「听说是一齐回家的呢!」
这些家伙只是我的同班同学而已.这是我回复正常生活的第一天,当然也意味着我走进另一个麻烦的日子,详细点就是以后都要照顾小尔和熙梓她们了,也罢.那些混蛋都跑来我和小尔坐的位置,一直在喧嚷,无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