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应该能知道的，我使用能力是为了救人。”凌迟道。
“你或许是为了救人，但我想知道你当时的想法。”方局长不急不缓。
“没什么特别的，救人而已。”
“你有没有向监管局展现你已经能够稳定使用能力的想法？请如实回答。”方局长语调不变地看着他。
艾薇月有点紧张，而凌迟脸色如常地摇头，“没有。”
“好。”方局长点点头，还是不动声色，都不知道他到底是什么样的态度。
“你在使用能力救人的时候想过能力失控吗？如果失控该怎么办？”
凌迟再次摇头，“没有想过，能不能控制住能力是可以自己感觉的，我当时只知道应该救人。”
会不会失控他当然清楚，他对自己能力的把握超乎他们的想象，但他不能对他们这么说。
方局长再次点头，“再问一个问题，救下英雄的你，认为自己是英雄吗？”
凌迟迟疑了一下，摇了摇头。
方局长隔着屏幕注视着他，接着问：“那你认为，英雄是什么？”
凌迟沉默了一下，想了想道：“人们的精神支柱。支撑着人们在现在这个光怪陆离的时代生活下去的精神支柱。”
“精神支柱吗，好。”方局长点头，似乎接受了凌迟的回答。
“你想成为英雄吗？”
这个问题似乎有点突兀。凌迟犹豫起来，回答是或否可能会决定对方的想法。
“局长，我认为这不是能简单回答的问题。”艾薇月忍不住出声，“以我的观察，凌迟是一个……那个，比较温柔善良，会乐意帮助别人的。”
凌迟没想到她会为自己说话，但艾薇月别开脸去不看他。
“作为他的监管者，你的话确实具有参考意见。但你需要为自己的话负责。”方局长目光威严地看向艾薇月。
“我负责！”艾薇月轻声道。
“好。”方局长再次点头。
他沉吟了一下，“凌迟先生，你应该知道，因为那件事你在我们眼中是个不稳定，极度危险的人物。”
艾薇月脸色一紧。
凌迟没说话，方局长接着道：“艾薇月是你的监管者，但她其实也没办法对你实行实质性的制约。”
“鉴于你一直以来的表现，对你打破协议，主动使用能力一事的意见，我们暂且保留。我们也无法允许你就此可以使用能力，当你有一天再次失控，我们谁也承担不起。”
听到这话，艾薇月还是松了口气。
凌迟还是保持着沉默，他清楚自己的能力已经没问题了，但这不可能让其他人信任。
“现在对你做出以下判定。”方局长脸色和声音都严肃起来，“今后，你如果需要使用能力，必须得到监管者的同意，如果在未经允许的情况下使用能力，便视为违反协议，你是否接受？”
凌迟看向艾薇月。而艾薇月瞪着他，要他同意。
凌迟心里无奈，点点头道：“我可以接受。”
“好，现在给你们俩一个任务。”方局长笑了笑，似乎想要缓解气氛。
艾薇月和凌迟都愣住。
“给我们两个？什么任务？”艾薇月问。
方局长笑了笑，“稍后我会让林萧联系你们，你们主要是协助林萧完成任务。”
艾薇月一听，那应该不是很难，于是立正敬礼，“是！”
接下来，方局长没再多说什么，饱含深意地看了凌迟一眼后便关闭了远程视频。
艾薇月呼了口气，随后叉起腰对凌迟道：“现在了解情况了吧？”
凌迟迟疑了一些，“大概了解吧。”
“简单来说就是要听我的话，明白吗！”艾薇月瞪着他。
“是是。”凌迟无奈地点头。
“很好，走吧。”艾薇月心情愉悦地转身走出会议室。
“薇月，那我该怎么请示你呀？当我需要使用能力的时候，一般已经是很危急了。”凌迟跟在少女后面问。
艾薇月身后的双马尾一甩一甩的，轻轻拍打少女的背脊，显示出主人愉快的心情。
“嗯……没事，事后向我汇报也行，但你必须给我一个非用不可的理由。就是说，非必要，不许使用能力！”少女转身看着他，一脸严肃。
“要去危险的地方也要跟我说，非必要不去危险的地方，这样就不用使用能力啦。”
凌迟都不知道该怎么搞，不过算了，薇月肯定会允许一些小错误的，比如忘了汇报。
凌迟笑着点点头。
艾薇月现在心情很好，所以也没有深究，再次强调道：“要听我的话！”
“好。”凌迟满口答应。
……
“汐，你觉醒的能力怎么样了？”明雅问。
凌汐坐在座位上，闻言挠挠头，“那个……现在只会弄小水球。”
“那也挺好了。”明雅点点头，“你才觉醒了一个星期，不用着急。”
凌汐犹豫了一下，小声道：“我听说要建造第一座英雄学院了，我打算去……”
明雅有点惊讶，点点头道：“挺好的呀，你不是一直想要变成强大起来嘛，好不容易觉醒了能力，不要辜负了。”
“嗯嗯！”凌汐对自己闺蜜能理解非常开心，但是，她有点低落，“可是……我不知道该怎么入学，而且可能学费不够。”
“也是。你跟你哥哥说了吗？”
凌汐摇摇头，怎么可能说，那个呆毛哪有那么多钱。
明雅轻叹着摇摇头，没再说什么，她也帮不上忙。
“对了，汐。”明雅压低声音道：“你昨天收到了情书吧？”
“情书？”凌汐想了想，摇摇头，“没有。我一个星期没有收到情书了。”
她一脸无语地道：“我都说了好多遍了，我不搞百合。”
“是吗？那就奇怪了。”
“怎么啦？”
“林天音你认识吧？”明雅小声道。
“林天音……你说的是隔壁班的那个女生吗？”
“是呀，听说她昨天爬到天台上去了。”
“天台？天台不是不给上去吗？她去那里干什么？”
“好像说……她在等你。”
凌汐神情一滞，无力地趴在桌子上，“拜托，正常点好不好……她想干什么？”
“你说呢？”明雅微微一笑。
“我没收到什么东西呀……”她沉吟了下，看着明雅祈求道：“雅雅，你去帮我探口风好不好？问问她想干什么，如果是要告白……你就说……我不搞百合，而且我有男朋友了。”
“你有男朋友了！？”明雅的声音顿时提高了两个分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