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绮！”班长念到林绮的名字，林绮还在想着刚才对视的那件事情，刚开始还没有注意到班长点名的声音。
随后她跑上讲台的位置，班长继续宣布她的天使，果不其然就是郁江自己。
或许经过刚才的对视，她明白这是意料之中的事情。她也为了这一次的活动刻意打扮了一下自己，虽然基本还是老样子。
“国王有什么话想说的吗？”班长发话，全场安静下来。因为班主任也在，所以他也不敢多说些什么。
“真的，完全没有想到是林绮同学，因为前后桌的缘故，不过这就是缘分吧！林绮同学这些日子真的帮助我好多！”他象征性地说了一些话，同时和林绮眼神对视微笑着。
赠送礼物环节，林绮拿出那个精心包装过的盒子递给郁江，那是一个挺大的盒子，里面装着的东西还挺重的，轻轻掂量一下还能感知里面的东西不止一个。
赠送完礼物拍了照片，两人便回到自己的位置。稍微过了些时间，轮到郁江的回合，和刚才的一样，郁江上台，被叫到的林绮一样走上台。
郁江送的东西没有精心地包装，算是一个普通的快递包装袋，那是一套衣服类的东西，上面的快递单已经撕掉了。
“我不知道你喜不喜欢……。”他小声地低估着。“把那个袋子递给林绮。”
林绮捏着袋子，里面装着的东西被塑料包裹着，稍微揉搓一下还可以听到那种塑料挤压的咔擦声，她大概猜到是衣服之类的东西，往下摸了摸，里面似乎还有一个信封。
同样的流程结束，两人再一次回到自己的位置。主持人还在坐着总结，郁江看了看时钟上的时针，不到五分钟的时间就下第一节晚自习。
“好重啊！”郁江回头对着林绮笑道。“有点好奇里面是啥。”
“你可以打开看看！”林绮指了指那个盒子。
“待会下课先吧。”
等到了下课，林绮给了郁江一把小刀打开那个盒子，盒子里面有缓冲海绵，缓冲海绵里面是几个小盒子，小盒子是铁盒，上面都写着同样的单词。
“这是我代言的效果器，大概就是过载前级，压缩，loop和一块其他牌子的均衡，你不是要弹贝斯嘛！效果器还是很重要的。”
“哇！”郁江一下子愣住，他知道这个牌子是国产高性价比的新兴品牌，代言人里面有林绮确实没错。
这一套下来也有小几千块钱，相比之下自己送的东西就没这么贵重了。不过他更关心的是，林绮会不会拒绝自己的礼物。
林绮也拆开包装，看到里面的礼物，那是一套白色的裙子，大概是长裙。
“你相信这个世界上有真的天使吗？”郁江问了一句挺奇怪的话。
“……我不知道，要是有天使我也不至于这样吧……。”她苦笑道，说了那件事情。
“那好吧……或许天使已经降临了呢？”他小声低估了几句，不过看着林绮还在好奇自己送的东西时也就没再在意刚才说的话了。
林绮打量了一番，表情并没有郁江预想的那样难看。
“好好看的裙子！可……我……。”
“你不喜欢吗？”郁江抓住重点问道。
“没没没！我挺喜欢的……这里还有一个信封。”林绮的话郁江明白，他还在担心那件事情。
里面是郁江写给林绮的一些话，郁江酝酿了很久，也修改了几次，最后的定稿希望林绮能感受到。
“你希望我穿一次裙子吗？”她说道。
“我……我……。”郁江还没有组织好语言，不过这也是他的想要表达的意思。
“那我明白了。”她简短地回答道，看林绮的表情，似乎是很开心的样子。
和平常一样，上下晚自习直到结束，班里面关于林绮的事情也没有再做过多的讨论。
不过还是有零零散散的几个人跑到他们班门外看上几眼，同时他们俩点开聊天软件的频率也比之前高了些，生怕出了什么差错。
下了晚自习的时候，林绮提前一点儿离开了，而郁江在隔壁班的门口等待着自己的妹妹，近期出了点事情让他不得不多照顾一下自己的妹妹。
同样的，自己的妹妹提着一个袋子走了出来，显然也是天使送的东西，不过看着她的样子并不是很开心。
“手机下落有了吗？”
“有？这辈子倒是不可能了，等考完试再说吧，反正还有一台备用机。”郁萱回答道。
“对了！你的天使……林绮？”
“你怎么知道的……。”
“就你们班长那个嗓门，别说我了，我去那头上厕所都挺得见好吧。”郁萱指了指走廊尽头的厕所。
“哈哈……。”
“对了！林绮送了你什么啊！看样子还送了不少。”
“这些是她代言的效果器，就是弹贝斯用的那种，老贵了，我看随便一个都要一千来块钱了。”郁江轻轻摇了摇盒子。
“那挺好，我们就很平常了，送的基本都是笔记本之类的东西了，不过天使没能在手机争夺战中给我助攻还是挺遗憾的。”郁萱耸了耸肩。
“那现在身体没啥了吧。”
“小磕小碰，至少都不是啥大问题，估计按照现在的愈合速度，很快就好了。”
“对了！昨天动态的事你应该有看到吧，真不明白为什么一张照片可以火起来……。”郁江拿出手机亮了一会儿屏，随后又关上。
“大概全校都知道有林绮还有你是CP关系了，没办法，这是你自己的事了……，不对林绮有什么影响真的不清楚，希望不要往畸形的方向发展，这个世界的虚拟环境真的很污浊……。”
“难道不是……。”
“不该问的别问！”郁萱的语气突然变得严肃起来，两人也没有过多的对话。
晚上林绮回到家，洗完澡搭理好一切的时候，开始想着放在桌子上的那一件礼物。她把外包装完全拆开，拆开那一层塑料袋，把里面的衣服拿出来。
这是一条面料厚实的长裙，裙边长到膝盖的位置，也不知道郁江哪里找到的尺码，她稍微看了看，至少觉得还挺合适的。
衣柜旁有一面镜子，她坐在床上呆呆地看着那一件裙子，想了很多，不过最后还是换上了。
她站在镜子面前打量着自己，双腿不太敢张开，因为裙子给她的感觉很不安全。
她想起自己放在衣柜的安全裤，迅速翻出后穿上，这样一来感全感更足了些，重新打量一番后，她把注意力放在自己的脸上。
她想拍一张照片，做了思想挣扎后还是拍了，同样想了很久才发给郁江，并且叮嘱他暂时不要把照片放到网上去了，最后附上了可爱小猫的表情包。
郁江收到后给她一连回复了好几个消息，都是表示自己打死都不会再把她的照片发出去，林绮能为自己跨出这一步，他很高兴。
等她换上睡衣的时候已经快到一点半了，不过属夜猫子的她平常这个点刚刚练完琴，热完一杯牛奶后准备睡觉。
也不知道照片的事情发展到何种程度，这个晚上他们两个人都没有太关注这件事情，只希望能睡一个好久并且早点忘记这件事情。
第二天照常上学，只不过林绮今天来得稍微晚了一些，还是和平常一样没有什么改变，郁江送的那条裙子还晾在阳台上吧。
课件休息的片刻，郁江打开手机查看了一下消息，因为怕之前那件事情有影响，他特意委托了几个好哥们关注这件事情，果不其然，关于自己僚机的消息出现了。
“恐怕这件事情……因为有人发声，把当年那件事给挖出来了。”他的兄弟给他发过来消息。
“不是吧……很严重吗？”
“不清楚，这是在那些营销号下的评论区看到的，关于这类的文章除了些旧新闻，其他还没见冒头。”
“这样啊……不要有无聊的写手和营销号再关注这件事情最好……特别是该死的营销号！”他用力锤了一下桌子，吓到了一旁的林绮，林绮问他为什么这么生气，他压抑住那种紧张酝酿了好久。
“你生啥气了……。”林绮问道。
“就那张照片，已经被营销号啥的拿去做文章了……而且……而且，那些以前的事情有的人有重新提起来了。”郁江断断续续地回答道。
“哦……。”林绮回答，表情似乎僵住了，也没有其他动作，只是转过身继续自己刚刚的工作。
郁江不敢说话，他真的林绮现在的心情很复杂，不过都怪自己，要是没有发上那张照片，或许什么事情也不会发生，但在这个网络连发一张照片都要小心翼翼，那是多么失败的一件事。
这样一来接下来的学习他完全没有心情，一直在想着这些事情，一直想要打开放在抽屉里的手机。等到差不多要放学的时候，林绮一声没吭地直接出了教室，还没等郁江反应过来，她已经走远了。
林绮或许是真的生气了？郁江不明白，但是事情开始发酵已经很不妙了。他也没啥兴趣吃饭，收拾完直接回了宿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