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无汐直接愣住了。
刚才到底什么情况？我说什么了？你们是在干什么？
舒开一条腿放地上，江无汐默默的端起茶喝了一口。
又喝了一口。
咕咚再喝一口。
抬手……茶没了。
放下茶杯，盯着石桌上古琴的琴弦发愣，江无汐越想越觉得不对。
“我现在想确定一下，你们说的到底是什么？”江无汐忍不住再次强行开启灵幕，结果发现原本躺在杨毅怀里的白小白尽然转了个方向，正对着杨毅，脸贴着杨毅的胸，双手紧紧抱住杨毅的腰。
而杨毅面无表情，伸手环着白小白，好像没有看见灵幕一样。
“你们这是做什么？”江无汐出声问道。
白小白被吓了一跳，身子一哆嗦，从杨毅怀里跳出来，把坐着的杨毅推倒在一边，然后蹲在椅子上。
如果坐着的话，江无汐大概是看不到她的。
“你又要干什么？”白小白晃了一下，赶紧伸手扶着椅子扶手让自己蹲稳。
“杨毅怎么还没有起来？”
“哎呀，那是傀儡啦。他出去了，有什么赶紧说，或者，等他回来也行。”白小白摆摆手，然后一个不稳，摔坐在椅子上。
“你还真是……”江无汐不知道改怎么表达他的想法，“你们刚刚说的是什么意思？”
“嗯哼？什么什么意思。”白小白干脆跪坐在椅子上，直起身子继续说话。
“就刚刚说的话……你们为什么关灵幕？”江无汐把另一条腿也放下。
“你说呢。”白小白反问。
“我要是知道还问你。”江无汐皱眉。
“你不知……”白小白翻白眼，然后突然想到了什么，一脸奇怪的看了一眼江无汐，然后试探着开口问道，“深浅？”
“嗯？”江无汐疑惑。
“你不知道？”
白小白很惊讶，而且，似乎有点惊喜？
江无汐更疑惑了，开口问道：“到底是什么东西？”
“没，咳咳……唔……没什么，没什么。”白小白被口水呛了一下，“既然你不知道这个，那就还是不要知道了，我建议你最好别问。”
白小白直接关掉灵幕，喘了口气，然后直接肆无忌惮的笑起来。
她以前从来不知道江无汐竟然不懂这个。也没和他开过这种玩笑，没想到他比当初的杨毅还要纯。
白小白呆笑着，觉得这事非常有必要宣扬一下。
另一边的江无汐不明觉厉，但是他很好学，拍了拍琴弦接通他的乖……不乖徒弟。
“乖徒弟，为师问你一个问题。”江无汐表情严肃，十分认真。
“呃，师父你说。”李思缈努力往下扒拉林小灵，避免他师父发现不对。
虽然他一开始是想让他师傅照顾林小灵来着，但是林小灵不愿意，他也就没和他师父说。
现在要是突然一下子让他师父看见这么一个小姑娘，其他不说总还是要尴尬的，何况，现在林小灵状态不对。
“‘深浅’是什么意思。”江无汐没有发现李思缈的异常，直切主题。
“嗯？深浅？师父这有什么意思啊。”李思缈皱眉，低头瞥见林小灵，然后突然想起什么，尴尬的抬起头，“咳……师父你问这个干什么。”
“你知道什么？”江无汐皱眉，总感觉这群人似乎瞒着他什么。
“没什么啊师父，”李思缈努力让自己笑得自然一些，“有人问你这个吗？”
“我和人说‘我非常了解一个人’，然后她就问我‘连她的深浅都知道吗’，我告诉她知道，然后她和你的表现一样奇怪。”江无汐慢悠悠说道，眼睛死死盯着李思缈，想从他身上看到什么东西来。
“这个，我不太好解释，要不师父你意会？”
李思缈想笑不敢笑，努力憋住，然后又不太敢说，只能这样了。
“为师是不是对你太仁慈了。”江无汐轻笑一声。
“……师父，你自己看。”李思缈一哆嗦，传了一段意念过去，然后赶紧关掉灵幕。
江无汐拿起茶杯……然后又放下。
忘了泡茶了。
再把腿盘起来放在石凳上，江无汐开始感受那段意念，然后……
江无汐闭上了眼，伸手搓了搓脸。
为什么还会有这种说法？
那群人的脑子是怎么长的？这算什么暗语？
完了。
我的严师形象没有了，我的世外高人形象也没有了。
我到底干了什么？
我……
还好，还好，至少只有两个人知道。
嗯，对。只能让这两个人知道。
江无汐狠心一拍琴弦，接通白小白，结果发现杨毅已经回来了。
眉头抽了抽。现在已经三个了。
“两位，关于之前的事情，我希望你们千万不要说出去。”江无汐警告。
“……好说好说，”缠在杨毅身上的白小白跳下来，连连点头，掩饰住心虚。
她不光告诉杨毅了，还和韩高说了一下，看来待会儿还要警告韩高一下。但是韩高他，管不住啊！
“没问题没问题。”杨毅也是十分认真的点头，他可不想过多招惹这种打不过的家伙。就是韩高那里，怕是要麻烦一些了。
“好。”江无汐干净利落关掉灵幕，然后直接找上李思缈。
江无汐看着手忙脚乱似乎在藏什么东西的李思缈，也没有理会，开门见山警告道：“为师今天没有找过你，明白吗？”
“明白明白。”李思缈乖巧点头。他可是见识过他师父的可怕，万一要来一个“死人才不会说话”，那他就完了。
“现在有三个人知道，我要他只有三个人知道，明白吗？”江无汐补了一句。
“呃，没问题没问题。”李思缈愣了一下，慌忙点头，看了一眼林小灵，心道：现在已经四个了。
“希望你能做到，不然……”最后威胁一句，江无汐果断关掉灵幕。
舒了口气，抬起茶杯又放下，然后就听到了屋里的异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