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即飗）
“请问，有什么事吗？”女子微笑着朝我询问道。
我愣了一下，没有回应她一句话，继续奔跑起来。现在明明有更重要的事情啊。
“奇怪的人。”女子歪了歪脑袋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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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疑，太可疑了！”虽然我的脚还是不停地奔跑但一想起刚才的女子就不得不发出感叹。
她是谁？
那个面孔，不像是纯正的华夏族，至少在这个村子里我没有她的印象。现在折返显然没什么意义，我继续向东南方加快了脚步。
素白的花丛已被踩出了一道痕迹。刚刚那群侵略者无疑是从这里攻过来的。周围没有人烟，我望向远方的瞭望台。
花瓣飞舞了起来，是因为我脚步引起的风。来到瞭望台的脚下，映入我眼帘的景象让我知道了敌人攻进来的缘由——影藏在树林中用乱箭把瞭望台上的哨兵射死。
这种乱来的侵略方法无疑会对周围无辜的人造成伤害，心跟穹应该不会跑来这么偏僻的地方，一路上没看到他们应该是侥幸躲过了这一劫吧。
就当我自我安慰时，血泊的红刺透了我的眼睛——我看见了平时的白已被染成红色。
“默穹！”我奔了过去。
我抱起她后长长地舒了口气，安心了，她还有呼吸，心脏也还在跳动。虽然白色的连衣裙被染红却到处没有找到伤口。当时的我并没有觉得这一点诡异，身体只是沉浸在安心感当中。
不过等等。心呢？他和穹应该是在一起的啊。等等，这滩血迹该不会是心的吧？这样想着，刚刚萌发的安心感彻底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莫名的冲动。
这种愤怒感平身第一次体会到，跟平时的愤怒不同，以前也从没有过。五年前的我根本不会因为任何一个人的死伤而产生任何情绪波动，为什么现在这种莫名的愤怒感充斥着全身？因为五年前的我根本没有能算作至亲的人。现在对于我来说，心跟穹就是我最重要的小弟和妹妹啊。
最重要的人受到伤害原来就会产生这种感觉啊。我放下了穹握起了枪。
背面吹来了可憎的风。那些侵略者大概是遇到留守部队而准备原路撤退吧。我转过来面向远处的敌人。骑兵跟步兵加起来还有四百余人。
“这么快就撤军了，原来你们也没多少本事嘛。”我将枪扛在肩上调侃道。
他们靠近了，大概是想穿越树林吧，那么我就是他们唯一的障碍。这种被愤怒灼烧的感觉很不爽啊，就让你们来给我泄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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鏖战不知过后多久。
已经深夜了，风吹在我的伤口上传来刺骨的痛。刚刚发生的一切仍记忆犹新。明明在五年前已经重复了无数遍的工作现在竟然感觉新鲜，是因为杀戮的动机不同吗？
好累，抱着穹，迈着沉重的脚步我不知道走了多远。已经能看见目的地了，深夜中唯一灯火通明的建筑——黄帝部落中央殿，黄帝部落的唯一行政机构。
艰难地走到大门前，卫兵把我拦下了。这是正常的，我现在的衣着破烂不堪而且满身是伤和血迹，再加上抱着弱小的少女，他们一定认为我是一个想乞求帮助的难民吧。
“不认识我也就算了，她也不认识吗？”发出声音才发现我的喉咙已经干涸了。
卫兵看了看默穹，然后惊讶地让开了。默穹由于与姐姐一起在公孙依卢那儿学习的缘故经常出入中央殿，卫兵不可能不认识。
没有多余的脚步，我笔直走向深处。那里有许多老头在忙活着什么：有的在翻阅古籍，有的在研究地图，还有的在争执。总之，很吵。
正中央的人显得与周围格格不入，将长发披在肩上的她正在闭目沉思，就好像火炉中一块奇迹般不化的坚冰。
也许是我的突兀出现惊扰了这一切吧，所有人注意到我的人都停止了动作。坐在中央沉思的默凌也因为周围环境的改变而睁开了眼睛。
“穹！”注意到我手上的妹妹，姐姐立马奔了过来。
她刚刚的镇静已全然不在，现在的默凌倒让我觉得正常：“飗，之后你一直在哪里？穹她，穹她没事吧？”
“有心思花在担心上，倒不如快点去传郎中。”我从干燥的喉咙中艰难地吐出这句。
“听到了没啊！快点找郎中过来！”默凌向周围的老头咆哮道，老头们慌乱地向下属下达指示。那些老头想必是黄帝部落的政要吧。
“喂，凌。冷静点。”我提醒道。
“你现在叫我怎么冷静啊！”
情绪激动，她慢慢跪坐在了地上，我看到了她眼角的水滴。慌乱无比的她我还是第一次见到，想必是因为看到自己的妹妹满身是血。
我也半跪了下来，左手抱着默穹，右手按住了慌乱的她：“现在尤其是你必须冷静啊。公孙依卢不在，你就是临时首领。周围的老头们都看着呢，你可是公认的‘黄帝继任者’，连你都不能冷静怎么对得起他们的期待啊。”头一回，我觉得我的语气像是在安慰人。
“我知道，我知道，我知道啊！”她边擦着眼泪边说，“可是穹，还有你……都已经这样了啊。”说完她又擦起了眼泪。
看得出来，她已经很努力了。不明侵略者的突然袭击，在这么糟糕的事态下肩负了临时首领的责任冷静地面对。但是亲人的受伤对她的打击还是太大了。看着与我同龄的她，现在哭得像个小孩子一样。如果她是个普通人，我或许会感到同情，但是她不一样，她是现任“黄帝”——公孙依卢的继任者。这样的她与公孙依卢还差得很远，能不能担负起“黄帝”的重任都是一个问题。
像是郎中的几个人慌慌张张地跑了过来将穹抬到了一边检查。他们似乎还想帮我也检查一遍，我谢绝了，只要了一杯水。
水流进我干涸的喉咙，没有清爽的感觉，反倒有种刺痛，我咳嗽了几声。
“真的不要紧吗？”凌担心地问我。
确实我身上全是伤痕，但没有一道深入骨头对我而言就无大碍。在五年前的话，这还算轻伤了。
“没事，不用担心我，妹妹。”我替她擦掉了一滴泪。
“谁是你妹妹啊，叫我姐姐！”
这种时候还这么倔。
“好啦，好啦。默凌大人，现在请给我分析情况。”我和她站了起来。
听到我的话周围的老头们交头接耳起来。
“喂，别这样嘛，我好歹五年前也是一方首领，说不定能给出一些建议哦。”虽然与默凌默穹是结拜的兄妹，但我从来没来过这里，这些老头不认识我也是正常的。
老头中的一个用疑惑的语气问道：“五年前？你该不会是……。”
“蔑天流星。”自曝自己的绰号不知为何感觉还有点爽。
听到这四个字，老头们又交头接耳起来，显然比起之前更显惊讶与慌乱。没想到这个消失了五年的名号竟然还有如此的震撼力。最后，他们将视线转到现在的最高负责人——默凌身上。
“也罢。现在正是缺人的时期，就让他参与吧。”默凌如是说。
看着眼前收集的资料又过了很长的时间，蜡烛也不知换了几根。
“魔族？”我被吓到了，也就是说那些长得像恶鬼一样的人真是恶魔么？
“你有好好看情报吗？魔族是前人对他们的蔑称，他们是九黎族啊，九黎族。”一个老头向我咆哮。
“知道啦，不用重复两遍啊。”我看着手里的情报问道，“他们侵略的理由尚未查明，但是我方采取了一定行动？什么意思？”
默凌看着我：“实际上，三天前他们就入侵并占领了我部落的东北方。”
“那时候公孙依卢还在的吧。”我回忆起三天前，不记得那时候发生过什么事啊。
“事实上之所以你现在见不到公孙依卢就是因为他前去抗敌了。”
我诧异地问道：“什么？首领亲征吗？”
默凌点了点头：“黄帝他这么跟我讲的，除去五年前亲自讨伐你的那次，黄帝部落的百姓已经享受了十多年的太平，这次外族的侵扰不能给整个部落带来不安，所以除了几个主要的干部他不想把这个消息透露给更多人于是选择了亲自解决。”
“确实。”我低下头思考，如果是公孙依卢的话也许真的会做出这个选择，但是：“你说九黎族最先开始进攻的是部落的东北方，可是今天他们是从东南方攻过来的啊。”
默凌现在已经恢复了原先的冷静，仔细地分析道：“声东击西，看到公孙依卢亲征于是想趁机直击部落的中央吧。”
“现在敌军怎么样了？”
“黄帝还在东北战斗具体情况我不知道，轩辕丘的敌人因我方留守部队反击而撤离了。不过据刚刚收集到的情报，再东南方树林前面发现了撤退的一百余敌人的尸体。”默凌的眼神又从手上的情报转向了我，“该不会……。”
随后众人都盯向了我身上的伤痕，目光刺得我好痛。
“我承认，就如你们想的那样，不过可惜还是让三百人逃掉了。”
这段时间寂静得可怕。曾被称为“蔑天流星”之人的可怖从资料上见证了。
“呃，总之眼下先做好防御工作以免敌人再犯，其次难民救助工作同时进行。公开消息，从其他村落那里募集物资。”默凌打破沉默。
我低头再次看向资料：“为什么没写明我们的受害状况？”
默凌没有回答我，取而代之一个老头发言了：“要概括的话就是惨不忍睹，轩辕丘大片农田、建筑被侵略者烧毁破坏，具体伤亡人数还在统计。”
第二次寂静，大家都不知道该说什么。
打破这次寂静的是一个卫兵。
“默凌大人，门外有人求见。”那卫兵说着递给默凌一根竹简。
默凌接过，读时面容充满了疑惑。
“上面写了什么？”我好奇地问道。
“东方太昊部落的推荐信。”
“啥？”
“你自己看。”默凌将竹简递给了我。
大概是说前几年公孙依卢帮助太昊部落救灾，他们推荐一民精通兵法的人让我们任用以示感恩之情。
我也疑惑道：“我们现在正是缺人手的时候，这个时候推荐人才未免太巧合了。”
老头们接过我手中的竹简看过后也表示同意我的观点。
默凌思考了一下道：“先让他进来吧，既然我们现在确实缺人手那就来者不拒，姑且就认为只是一个巧合吧。”
卫兵诺了一声便退下了。随后伴随着清晰的脚步声缓缓走来了一个……女子？！
“小女子名叫祝悼，为答谢贵部落救助之恩，受我主上推荐特此前来为贵部落献犬马之劳。”
很懂礼数地行了一礼，她抬起头来。见到她面容的众人都露出了同一种表情——惊讶，要形容她就一个字——美。略显妖冶的容颜、夜色般的长发、翩若惊鸿的身材，无不令人赞叹，美得令人窒息。
我看向一旁，那些老头们都因她的容姿而停止了动作。我还以为这些黄帝部落的政要都是见过大场面的人，没想到却因一位女子的美丽而傻眼。都什么年纪的人了还没达到无欲则刚的境界么？不止那些老头，连同为女性的默凌也愣住了。好吧，我承认我也因她的美貌而愣了一下，但是现在的重点不在这里吧。
“我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我注意到她那如夜空般的黑色长发。
默凌咳嗽了一声：“你见到女生都这么搭讪的吗？”
我斜了她一眼。
“呵呵。”名叫祝悼的女子轻笑了一声，“我没记错的话黄昏的时候您一直盯着我看，我问您有什么事时您却走了。”
什么叫一直盯着你看！我只看了一会儿好不好。
默凌坏笑了一下：“原来是搭讪未遂啊。”
喂，你看着我是什么意思啊？这怎么看都是她“搭讪未遂”好不好！不对，现在都什么时候了，怎么气氛一下变得这么轻松了？
我没有理会默凌：“确实，我们不久前见过呢。之所以一直盯着你看只是觉得你很可疑。”
直接说明了我的想法，祝悼显然对“可疑”两个字不解。
“看了你的推荐信，是太昊部落推荐你来的。据我所知太昊部落跟我们一样都是华夏族的部落，可你不是华夏族吧。”
周围的老头也注意到了，她的美丽不像是华夏族传统的美貌。
“如您所说，我确实不是纯正的华夏族。”女子承认，“但是就算是贵部落也有少数的少数民族存在吧？”
这点我也承认，黄帝部落虽然是华夏族建立的部落，但在公孙依卢这一代，部落中有一成是其他民族。
“失礼了，我实在想象不到太昊部落会给我们推荐一位如此年轻的女子，而且推荐上说你精通兵法，说实话‘精通’这两个字可不是像你这种17岁的女孩能用的。冒昧问一句，你多大？”
这会儿默凌斜了我一眼：“问女孩子年龄真的很失礼诶！”
我照样无视。
“呵呵。”女子又发出了甜美的轻笑声，“您这么说我很开心的啦，其实我今年已经二十一了。”
嘛，其实对于真正精通兵法的人来说这个年龄还是算年轻的啦，不过只比我跟默凌小一岁我也没理由反驳她。
“真是看不出来，不像某个明明二十岁看上去却像四十岁的人呐~痛！”
默凌踩了我一脚，你倒是不打自招啊，无视无视。
“那个，姑且再问一下，太昊部落离我们这儿可不近啊，你一个人来的吗？”
“没错，每天找人家借宿，一路就这么来的。”
不管拥有怎样的理由，这个人还是太可疑了，我托腮思考起来。
“喂，你问完了没？”默凌又踩了我一脚。
“真的很痛诶！好吧，我暂时没有问题。”我退到一边。
默凌没有理会，自顾自地向可疑女子问道：“你是叫祝悼是吧？在太昊部落是什么职位？”
“中卿。”
这会儿一群老头又开始交头接耳了。二十一岁位职中卿并不多见，不过我们这边还有一个二十二岁就是首领继任者的人啊，这也不算什么，但是……。
“果然还是太年轻了。”
这会儿换默凌无视了我：“祝悼，现在的情报你了解多少？”
“刚刚在门外就听到了十之八九。”
中央殿的隔音效果真差。
“那你对现在形势是什么看法？”默凌继续问道。
祝悼微笑了一下：“就我而言，我认为九黎族的战术并不是声东击西呢。”
“怎么说？”我问道。
默凌点了点头：“确切的说是声东北击东南。”
孩子你为何放弃治疗？她说的根本不是这个意思好不好！
“呵呵。大人您真是幽默呢。”祝悼也没在意默凌的话，“九黎在挑起战争前根本不可能预想到黄帝亲自迎击。如果黄帝没有出击留在了轩辕丘，那么东南的九黎只带数百人的兵马就做不到趁虚而入的目的。”
“但事实上公孙依卢，我们的黄帝确实出击了。”
“这是结果，在结果发生之前没人会预料到不是吗？所以说我认为攻打轩辕丘的九黎族必然是另有目的。”
“什么目的？”
“这我就不得而知了，但是既然是另有目的，那么就说明他们并不是想攻陷轩辕丘。”
她说的一点不假，九黎族对轩辕丘进行了无差别袭击，但是主要的行政机构却没有破坏，证明他们不是为了占领这里而来的。等等，那么……。
“呵呵。我猜你想到了呢。”名为祝悼的可疑女子坏笑了一下，“姑且算他们是声东击西吧，此处是东，彼处是西。”
既然九黎族不是为了攻打这里，那么他们的主要兵力岂不是在东北方！
“公孙依卢有危险了。”我看向默凌。
此刻周围的气氛又恢复了紧张。
默凌闭目沉思，过了一会儿：“可有哪位上卿能出兵支援黄帝？”
周围的老头不知是第几次交头接耳了，随后他们举荐了几名下属出来。刚才默凌称呼这些老头为“上卿”吧？果然“上卿”这种高级官员只会玩弄政治不会身先士卒吗？
“别开玩笑了。”我笑道，“你们举荐的这些一看就是作者连名字都懒得起的人能够信任吗？”
老头们没有说话，也许我的话很失礼，但确实击中要害。想必这十几年来黄帝部落太过太平而忽视了军事发展吧，那些推荐的人估计并没有实战经验。也就是说我们并没有真正军事方面的“能人”啊。不过，说道军事方面的能人我倒是想起了一个人。
默凌笑道：“说道能人我们不是有了吗？祝悼，推荐信上说你精通兵法就让我们见识见识吧。”
我申明一下，我想起的人不是这个可疑女子。
“等一下啊默凌。你能第一眼见面就相信这个人吗？”我拍案了，而且拍得很响。我现在怀疑她成为黄帝继任者是不是有什么潜规则啊。
“难道要任用那些上卿推荐的人？”默凌道。
“也不是，我还有一个人选，那个人原来位职中卿，只不过七年前因为一些事而被贬。你也认识啊。”
默凌回想起黄昏时发生的事：“对啊，龚量确实是一个不错的人选，现在让他官复原职吧。”
这时，一个老头发言了：“这个，恐怕不行吧。如果龚量确实被贬成了少卿还好说，可是他被贬成了庶民啊，要想官复原职必须要做出实际贡献才行。而且说实话，调任官员是黄帝的特权，默凌大人您这是越权啊。”
“老头。”我斥道，“现在是非常时期。”
默凌阻止了我：“我明白了。那么这样吧，让祝悼作为将军，龚量作为参军总行吧？”
参军并没有实际军权，也不是什么官，但可以监督将士，确实行的通。周围的老头们也一致同意了。
我叹了口气：“说实话我还是不能信任她，如果出兵的话让我也作为参军一同。”
我刚一说完，默凌包括众老头整齐划一地点了点头。
“虽然你是五年前的降将，但看在你击杀一百九黎族的份上我相信你。”
“这种战斗力确实值得利用。”
“黄帝当年没杀他就是看中了他的利用价值吗？”
“总之，我们现在统一战线，请一定尽力而为。”
“弟弟，加油哦~”
终于知道这些老头是怎么看我的了，这样看来还是默凌的话对我有点安慰。
默凌拍了拍手示意安静：“那么，祝悼，我任命你为东北战线支援战将军，携飗、龚量两参军率一千人明日卯时出兵。如果有实绩的话我会向黄帝推荐你为我部落的中卿。”
“遵命。”祝悼行了一礼，然后对我说道，“请多指教，飗参军。”
“哼，多指教了。”我也回了一个礼。
“那个，祝悼，你现在有住处吗？”默凌问道。
“暂时还没找到借宿的地方。”
这么晚了你上哪找啊？
“那待会我派人给你找个住的地方。”
“多谢大人。”说罢她又行了一礼。
“明白了就都退下吧，各司其职，散会散会。”默凌挥了挥手。
祝悼跟老头们离开后，整个中央殿就剩我与默凌二人。
“那个，默凌啊。”
“什么事啊，弟弟？”
这个时候就不跟她计较了。
“你真的相信那个叫祝悼的人吗？”
“嗯，因为她很漂亮。”
“长得漂亮就相信她啊？你是有多天真啊？！”我吐槽道。
“走一步看一步嘛，现在也别无选择了是不是？而且还有你当参军，至少比起她我更相信你的哦。”
正当我们说着时，之前给默穹检查的郎中跑了过来，声称默穹并无大碍，只是由于过度刺激而昏倒了而已，过几天就好了。默凌长长地舒了口气，然后朝我安心的笑了笑，这种纯真自然的笑容其实也挺美的。
“凌，之后你有见到心吗？”不知为何，明明心里有底却问出了这个问题。
“心？他不是你的跟班吗？你没见到他？”
“今天，本来是心跟穹的约会来着。按理说他们是在一起的，可是我发现穹时，她的身边只有血泊。”我握紧了颤抖的拳头。
默凌貌似明白了，不再发问。
“而提议他们去轩辕丘东南边玩的人是我啊。”
默凌愣住了，她的眼神仿佛在安慰我说这一切不是我的责任。
我叹了口气：“复仇，绝对要复仇！”说完最后一句话我便头也不回地离开中央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