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主说的是。”女子低头应道。
少女叹气，“不过这云灵门确实是无聊的很。寻南王的女儿都失踪了，还以为会有什么大场面呢。”她扔掉竹签，伸了个懒腰，道：“随云，你说说，我们要怎么样，才能不虚此行呢？”
那青年正将地上的便签捡起，重新捆在鸽子脚上。随后不知怎么做到的，只一轻抚，鸽子又精神地跳起来，啄两下青年的手，便飞走了。听到少女的问话以后，他走上前来，双手伸入她的腋下，将她从高凳上抱了下来，惹得少女疑惑地“嗯”一声。
青年指了指信鸽飞走的方向，又指了指市集的方向。
“你是想说，我们去那可疑之人处，借机跟踪影堂的人？”
青年笑着点头。
……
…………
………………
正午的时候，太阳高挂在天上，照得人懒洋洋的。街上人明显变少了，许多摊位也收拾着准备回家。公孙起更是一手托腮，在屋檐下的阴影里有一下没一下地打着盹。
“你在收徒弟？”
一个红衣服的少女蹲到公孙起面前，托着脸问道。后者打了个哈欠，有气无力地应了一声。
“为什么要在这里收徒弟？我还是第一次见到摆摊收徒弟的。”
“难道不该这么收吗？”
“当然不该这样。你收徒弟要钱吗？”
“嗯……”
公孙起想了想。
“不收。”
“也不用给你什么好处？”
“好处？”公孙起挠挠头，“收徒弟不就是为了传承吗？为什么要好处？”
少女嘿嘿笑了。
“有些人啊，收徒不光是为了传承，更是为了让自己名正言顺地奴役别人，让他们为了自己的私欲服务。”
“我听不懂。”
“听不懂？”
“嗯。”
“我不信。”
“为什么？”
“你在这里收徒肯定别有企图。”
“…………”
公孙起说不出话来，他盯了少女一阵。
“如果真要说的话……的确是有。”
少女意味深长地“哦”了一声。
“是什么？”
“振兴师门。”
“振兴师门？”
“对，我师父临死前要我振兴师门。”
“你看起来有点蠢。”
“什么？！”
少女笑眯眯地瞧着他。
“没什么。你师父是谁？”
“赵公明。”
“很厉害吗？”
“很厉害。”
“什么门派？”
“不知道。”
“不知道？”
“嗯。”
“你很厉害吗？”
“应该……不厉害吧。”
“这算是什么回答？”
“我也不知道啊，我很久没跟人打过架了。”
“那你没有什么师兄弟吗？”
“没有。”
“哦~~~”少女点着头，了然的样子，“那你听我说，你这样是收不到徒弟的。即使收到了，也不是想要真心拜师的徒弟。”
“为什么？”
“没有为什么。想要收徒，首先你得有名气。”
“名气？”
“就是让人们都知道你。”
“那我怎么才能让别人知道我？”
“很简单，去找名气大的……”
“名气大的？”
“杀了他们。”
“…………”
公孙起正襟危坐，凝视着少女。
“你想让我去杀人？”
“你不愿意吗？”
公孙起似乎很纠结的样子。
“不愿意。”
“为什么？”
“我不喜欢血的味道。”
“看来你闻过很多？”
“闻过很多。”
少女向前探身，嗅了嗅。
“骗人，你身上没有血的味道。”
“我没有骗人！”
“真的吗？”
“真的！”
“那你证明给我看。”
“我……我！”难道要切开脑壳给她看吗？
看着公孙起急得脸通红的样子，少女捂着嘴笑了出来。
“骗子。”
公孙起直接站了起来，不远处一个黑影宛如箭矢般踏碎屋顶弹射而来，少女连忙抬起右手制止对方。随后她向街头一指，道：“你去那边杀个人，证明你不喜欢杀人，我就相信你。”
公孙起抬头一看，原来是街上站岗的云灵门弟子，咬着牙正要冲过去，突然止住。
“我才不去！我要是让他们见血，就没法在这收徒弟了。”他冲少女说。
“好吧。”对方耸了耸肩，“看来你没那么傻。”
公孙起奇怪地瞧着她，想了会儿后，直接坐下来。
“你要不要拜师？不拜可以不要妨碍我吗？”他没好气地说。
“不要激动嘛~~”少女站起来，“其实……我来这虽然不是为了拜师……却是为了……”
“…………”
“…………”
“…………”
“你不问我吗？”
“和我有关系吗？”
“有，很有关系。”
“什么关系？”
“我来这，是为了两件事。”
“…………”
“…………”
“…………”
“……你到底说不说！”
少女笑出了声。
“来。”
公孙起好奇地附耳上去。
“我……”温热的气息喷在耳上，让他不由得全身一抖，“一是为了来寻亲。二，是为了来看热闹。”
听完以后，公孙起“哦”了一声，好像不是很感兴趣的样子。
少女见此，伸手揪着他的耳朵把他拉回身前。
“其实，我是你娘。”
公孙起如遭雷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