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火一样的歌

作者:冰源圣羽 更新时间:2022/1/6 23:57:26 字数:6170

经过了一轮雨夹雪的洗礼,整个城市的温度急转直下。虽然已经放晴,天蓝的如同水洗过一般,但是这突如其来的极寒却让路上的行人无暇欣赏这湛蓝的美丽,大家裹紧衣服,加快步伐,匆匆走过马路,就连皮鞋踏在地面上的僵硬的声响都透着一股冷彻。

空气异常的安静,仿佛整个城市的风都被冻住了一般。在这个严寒的冬日,又是正值周末的闲暇时光,有什么东西能挽救一下人们惰怠颓废的情绪呢?

没错,答案就是火锅!

不同于屋外的严寒,在克鲁茨家的客厅里正冒出热腾腾的白烟,整个窗户上都挂满了水雾。众人围坐在餐桌前,锅子里咕嘟咕嘟的煮着各式各样美味的食材,随着浓汤翻滚的食材,散发出诱人的香味,看的在座的各位都不由得吞了吞口水。

小瞳、miku、克鲁茨、小薰、直树、风香,六个人眼巴巴的看着锅子,吞着口水,但谁都没有动筷子的意思。大家都在焦急的等着,等着什么呢?

一阵急促的敲门声传来,瞬间把所有人的目光吸引过去。克鲁茨一下子蹦起来:“来了来了~”

说着,他跑去开了门。虹村莉莉娅和小鸟游茜,两个女孩带着冬日的冷气钻进屋子,贪婪的呼吸着屋里那带着食材香味的温润的暖意。

“啊!是啾啾娅!”小风像个孩子一样踏着欢快步伐扑过来,一头埋进莉莉娅的怀中,亲昵的蹭着脸,然后“噗哇——”一声钻出来,惊叹了一句:“好……好大!完全憋住喘不过气来了!”

莉莉娅小脸通红,不知道是冻的还是害羞。脱掉厚厚的外套,黑色的保暖线衣将她完美傲人的身材展现的淋漓尽致。

一旁的小鸟游则吃醋的撅起嘴巴:“不可以跟姐姐大人这么亲昵啦!”。不过她嘴上这么说着,还是伸手递给了小风一份包裹:“来,风香,这是我们的伴手礼。”

“哇伊~~谢谢小鸟~”

“你们终于来了呢,大家都等急啦!”miku推着莉莉娅和小鸟游的背,迫不及待的让她们俩入座。

“那个……我们其实还有一位客人来着,请大家稍安勿躁。”克鲁茨笑着说。

“哎??是谁啊是谁啊?”

就在大家疑惑不已的时候,客厅的敲门声再次响起。克鲁茨神神秘秘的一笑,开心的说着:“来了来了~”

遁着方向,所有人都齐刷刷的歪着脑袋看向门口,向这位即将进门的神秘来宾献上了注目礼。

“wowaka前辈!!!!!!!!”看到了那个人的身影,莉莉娅第一个失声叫了起来。

“唔啊!克鲁茨你把前辈也请来了啊!”

“迪亚君很有一套嘛!”直树也没想到,这个家伙竟然能把这位前辈请来。

“初次上门叨扰,请多关照。”前辈瘦小的身子微微一欠身,大家也乖乖的躬身行礼道:“请多多关照咯。”

“还有,你答应我的,重音teto老师的亲笔签名……”前辈趁大家不注意,凑在克鲁茨耳边小声说着。

“放心吧放心吧,来来~前辈请就坐。”

说着,克鲁茨推着wowaka前辈的肩膀,坐在了大家中间。

“没……没想到能跟wowaka前辈一起用餐呢,这还真真真真真是巧遇呢!”显然,坐在他旁边的莉莉娅已经紧张过头了。两人在这之前有过多次演出合作,莉莉娅对这位前辈可以说是十分十分的崇拜,而像这样如同家人和朋友一般围坐在一起吃火锅,还真的是第一次,怎能让她不紧张呢。

“我……我没有弄脏嘴巴什么的吗?衣服穿的得体吗?”莉莉娅在桌子底下,用两根手指拉着小鸟游的衣角,小声的问个不停。

“放心吧,姐姐大人是最好的。”小鸟游的安慰让这个女孩安心了不少。

“那么,克鲁茨同学费尽口舌这次请我过来,究竟是什么事呢?”饭吃到一半,前辈问出了心中的疑问。

“其实,这次是我代我父母,向前辈发出邀请的。”

“邀请?”

“嗯,我邀请你,加入老爸老妈他们的乐队。现在他们正在欧洲各国巡回演出。他们超级欢迎前辈这样的人加入呢——对了,前辈的偶像重音老师,也在乐队中哦,是他们的首席小提琴师。”

有那么一瞬间,前辈的眼睛“唰”的一下子闪亮了。但是很快,他的目光又暗淡了下来,仿佛是躲闪着克鲁茨那追寻的目光一般,他深深的把头低了下来。

“前辈?”

“果然……还是不行的。”他叹了口气,摇着头说:“虽然这个邀请我十分高兴,但是果然还是不行呢。”

“因为前辈的父亲吗?”

“是的。”

“为什么不再争取一下……”

“你以为我没有争取吗!”前辈突然提高了声调,激动的站了起来。他捏紧的拳头颤抖着,带着满怀的不甘和无奈吼了出来,让所有人都瞪大了眼睛愣在那里,一瞬间全场鸦雀无声。

“很多时候,人只有长大了之后才会明白——并不是所有的努力和坚持都能换来回报。”前辈修长的双眼蒙上了一层灰暗的阴影,他咬着牙,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最后小声的说了一句:“抱歉,给你们添麻烦了……”

说着,他低头深鞠一躬,然后头也不回的快步逃走了。对他来说,这一群孩子太过纯洁,太过无暇,太过耀眼了,他们有着太多太多自己想要却不可得的东西。

“啊啊,搞砸了呢……”克鲁茨想要笑一笑摆脱尴尬,却怎么也笑不出来,他皱着眉头不停的往锅子里加菜:“大家来多吃点啦,不要因为我……”

小薰用力的握住了他的手,打断了男孩的尬聊,大家这才看清,这个平日里大大咧咧不拘小节的家伙,已经是眼眶微红,眼角挂着泪。

“你们别看我啦。”克鲁茨粗鲁的用胳膊擦了擦眼睛。

从小在父母的熏陶中长大的他,其实是这些人里面对音乐投入了最多情感的家伙。这一刻,莉莉娅第一次触碰到了这个男孩内心中最柔软的那一块,面对克鲁茨流露出来的柔弱,她选择低头不语,只是把男孩胡乱丢到锅子里的菜夹出来,一根一根的吃掉了。嗯,好苦。

☆ ☆ ☆ ☆ ☆

第二天,5个小伙伴都无精打采的,还在为前一天的事情而情绪低落。小小的音乐活动室里,大家大眼瞪小眼,谁都不说话,气氛压抑到了极点。

“啊啊啊啊!受不了,你们几个给我振作点啊!”

莉莉娅猛的一脚把门踹开,提高了嗓门,火力全开:“从来没见过你们几个消沉成这个样子!这还是你们吗!!??”

“莉莉酱……”miku瞪着死鱼眼,不甘心的把撅着小嘴,一头葱绿色的长发此刻吸饱了空气中的水分,变得蓬松柔软,整个人就像是一个圆鼓鼓的绿色安康鱼。即便是莉莉娅这会正在气头上,还是被她的这幅模样给逗笑了。

“miku,小瞳,克鲁茨,你们到底为了什么去挽留前辈呢?”

“我们不想看到前辈的才能和理想就这么湮灭。”

“但是不可否认的是,他的家人为他选择的道路是正确可靠的啊!你们几个有着得天独厚的条件,让你们可以不问世事,醉心于音乐,但是更多的人没有这种环境的,不是每个人都有巡音老师、重音老师这样的好家长好伙伴啊。”

“对不起,是我们把问题想的太简单,结果搞砸了。”克鲁茨依然在为昨天的事情自责。

“是啊,你搞砸了!”莉莉娅毫不客气的说出来了,让克鲁茨苦涩的缩了缩脖子。

“但是啊——我很喜欢!”

“哎?”面对莉莉娅笃定的笑容,克鲁茨像个犯了错,不知所措的小孩子,茫然抬起头来。

“你所关心的,其实更多的是作品,而不是前辈本人吧。”

“哈?”

“你更在意的,是那么优秀的作品不能得到传颂,那么优秀的作品无法有更好的延续,至于前辈本人,你大概没想那么多吧。”

“被你这么一说还真是……”克鲁茨这才恍然大悟:“这这这么说来,我是不是对wowaka前辈太失礼了!”

“当然啦,不然你也不会唐突的去邀请前辈。”

“那怎么办!要去给前辈道歉吗!?”克鲁茨意识到自己的错误,懊恼不已。

“道歉就不必了,以我对他的了解,恐怕前辈不会再见你们了呢。”

“那怎么办?”

“办法你们自己去想啦!这种事情还要别人教吗!”莉莉娅毫不客气的怼了回去,说完,她冷峻的哼了一声,转身就走。

“啊,顺便一说……”莉莉娅又回过头来:“wowaka那家伙,对你们的这种唐突,并不厌恶呢。”

说完,这个风风火火的女孩迈开大步走远了。

“莉莉娅的意思……”

“是让我们来完成前辈的作品啊!”

“我就知道!!!”一听到这句话,miku元气满满的蹦了起来:“莉莉酱虽然傲娇,但是真的是超级好的人呢!!!!”

而就在此刻,克鲁茨的手机突然亮起:“再顺便一说,wowaka离校的时间是下周五,你们只剩1周的时间了哦!”

“阿拉,果然是个傲娇的家伙呢!”众人看罢,彼此相视一笑,满屋的阴霾被一扫而空。

“那么,”直树看了看大家。

“还等什么!”

“开练啦————”

今天的音乐活动室,依然是洋溢着火热的音符呢。

☆ ☆ ☆ ☆ ☆

周五,依然是一个阴霾的天气,虽然没有了冰冷的冻雨,但朔风依旧,寒冷的空气干燥的让人沉闷。而今天,偌大的校园里却挤满了学生。从衣着来看,大家多是大四的师哥师姐们,大家不约而同的来为wowaka前辈送行。

啊,前辈走来了,他最后一次身穿学校的制服,手捧着大捧的鲜花,在人群簇拥之下走到了校园的中庭。

这里是miku他们露天演出过的地方,当然也是前辈挥洒才华、汗水与喜悦的地方,他留恋的回首,从花束中抽出一支,放在学校中庭的水泥地上。

这是东音大的传统,毕业的前辈在最后离校的一天里,由憧憬的后辈们送上鲜花,鲜花越多,就意味着他在学校的人气越高。而最后,前辈们会把这些花束一朵一朵拆开,安放在校园的各个角落。可能是自己闪耀的舞台,可能是奋笔疾书的书案,可能是挥洒灵感的教室,而更多的情况,则是送给他们最珍爱的年轻学子,或是敬仰的老师们。

“wowaka,新的旅程,还要有音乐作伴啊!”人群中,莉莉娅的身影是如此显眼,她的话语也让前辈为之一震。

“谢谢你。你是我合作过最合拍的搭档!”前辈说着,将一大束花朵送到了莉莉娅手中。

“那最后,我还有个不情之请。”莉莉娅嘴角闪过一丝狡黠的笑容。

“什么?”

“请你回头。”

说着,莉莉娅从怀中抽出自己熟悉的指挥棒,高举在头顶。所有人顺着指挥棒的方向,回头望向教学楼的大门。

只见大门敞开,5个孩子怀抱着各自的乐器站在凛冽的寒风之中。为首的是初音miku,北风吹散了她的双马尾,在空中荡漾,但她丝毫不为所动;后面是紫音瞳,冷风吹散他额前的刘海,露出一道浅浅的伤疤,但他也毫不在意;在他旁边的是贝斯手小薰,虽然已经瑟瑟发抖,但依然露出傲然的笑容,再后排是桀骜不驯的克鲁茨,随时保持着不输给暖阳的微笑;最后是可靠的队长直树,虽然被寒风吹的睁不开眼睛,但还是抵着伙伴们的肩膀,守在大家身后。

“很冒昧的,我们把前辈你的作品改编了一下。”莉莉娅将手中的指挥棒轻轻一转,5个孩子架好乐器,音响打开到最大的功率。

“请听听吧,这首火一样的悲歌。”

与音乐同步响起的,是miku清亮的歌喉,瞬间响彻整个校园的天空:

“壊れてゆく喜びも(逐渐崩坏的喜悦)”

“やがて消える哀しみも(与逐渐消失的悲哀)”

“思い描くすべてを抱いて(怀抱着所有的幻想)”

“いま焔(ほのお)を暗に浮かべる(此刻火焰在黑暗中飘浮)”

正如莉莉娅所介绍的,这是一首悲歌,但miku的声线,虽悲却不凉,反倒是有一种焚过心田的火苗在灼烧的感觉,那是炽烈的感情,不舍的感情,那正是前辈此刻的感情!

“楽谱(スコア)の焼き场はここですか?(乐谱的焚化场就是这里吗?)”

“弃てられ音のないカナシイ歌が(被抛弃而无声的哀伤歌曲渴求着人声)”

“声を(私の声が欲しい?(想要我的声音吗?)”

“尽き果て消える宿命(さだめ)だけれど(虽然是被使用殆尽而注定消失的生命就是了)”

“燃え上がれ哀しみよ(熊熊燃烧的哀伤啊)”

“最期に辉かせてあげるわ(就在最后让你发出光辉吧)”

“歌われぬ悲歌(うた)のため(为了无法被唱出的悲伤之歌)”

“火をくべ荼毘(だび)に付せ(升起烈焰添加于火葬之中)”

低沉的旋律诉说着每一颗音符的不甘,那些被焚毁的乐谱和书稿,正如前辈心中不舍的呐喊,在浓烟与火苗中迸发出来,明明只是想想中的画面,却让在场的所有人身临其境一般,即便是寒风凛冽,也无法阻挡心中那熊熊燃烧的火苗。wowaka前辈更是惊讶的瞪大了眼睛,他似乎听到了音符的诉说,他似乎感受到了被灼烧的音符的律动,他仿佛深切的听到它们在呼喊:不要放弃我们!

在这样激烈的情绪渲染之下,第一波的高潮如期而至,miku的声线陡然升高,却并非清冷,而是更加火热的旋律从天而降:

“きらめいては消えてゆく(光彩耀眼地逐渐消逝)”

“今际(いまわ)のことばの缀(と)じ目(将临终之言接串起来)”

“美しく映える音景に(在美丽地映在眼中的音景中)”

“あれはカゲロウ?(那就是海市蜃楼吗?)”

“未来(まえ)が见えない(看不见未来(前方)啊……)”

人群中已经有人默默的在擦拭泪水了,想必自己也对歌中的感情感同身受,在这茫茫天地间,自己又何尝不是这样一枚在火中摇曳的音符呢?miku的声音也随着众人的情绪一沉,缓缓的诉说起第二段的歌声:

“燃えては灰に消えゆくメロディ(燃烧而成灰消逝的旋律)”

“新たに热を灯(とも)されるハーモニー(重新被炙热点亮的合声)”

“何度も何度も缲り返す(无数次无数次地不断重复)”

“私にはどんな意味があるの?(对我而言有什么意义?)”

“「娯楽などそんなもの」(「娱乐什么的就是那种东西」)”

“虚しいなんて思いたくない(我不想被当成虚假不实的东西)”

“仮初(かりそめ)の明かりでも(就算是一瞬的光明)”

“意味など见えなくても(就算已经看不见意义)”

歌声中的火苗越燃越旺,甚至仿佛能听到噼啪作响的声音和炙烤着身体的温度,站在中庭的学生们缓缓让开一条路,前辈听着自己写下的旋律,在miku他们的巧手之下焕发出如此蓬勃炽热的生命力,已经忍不住躁动的情绪,向他们走了过来。而miku则用热烈的高歌来迎接:

“燃え広がる红の(延烧扩散的红)”

“火の手は空まで伸びる(火炎的掌爪直升向天空)”

“私が饮み込まれる前に(在我被吞噬之前)”

“新しい音をちょうだい(请给我新的音乐吧)”

前辈已经来到了教学楼前的台阶之下,而miku的声线突然转低,变成清幽的倾诉,这一转折在前辈原本的创作中并不存在,突如其来的变化让他惊讶的停下脚步。

“燃え尽き果てた亡骸(なきがら)(燃烧殆尽的亡骸)”

“积み上げられた尘埃(じんあい)(不断堆积的尘埃)”

“焼き场で歌う私の(在焚化场中唱着歌的)”

“声の逝き场はこんなもの(我的声音的葬身之处是这种地方吗)”

声音清幽的传来,如泣如诉,让在场的每个人为之动容,大家不顾冻的发红的双手,和着节拍一起打着节奏,在大家整齐的掌声中,miku唱出了这首火热的悲歌最后的高潮:

“きらめいては消えてゆく(光彩耀眼地逐渐消逝)”

“今际(いまわ)のことばの缀(と)じ目(将临终之言接串起来)”

“美しく响く音景は(美丽地映在眼中的音景)”

“すべてカゲロウ?(那全都是海市蜃楼吗?)”

“何も闻こえない(什么都听不见啊……)”

“壊れてゆく哀しみも(逐渐崩坏的悲哀)”

“やがて消える喜びも(与逐渐消失的喜悦怀)”

“思い描くすべてを抱いて(抱着所有的幻想)”

“いま焔(ほのお)の海に溶け逝く(此刻在火焰之海中熔解消逝)”

最后的音符,在缓缓的消逝,随着miku游离于天际之外的“lalala layiyayiya”的吟唱,就如同化作灰烬的音符一样逐渐飘飞,消逝在空中。前辈终于走上了台阶,来到了5个孩子面前。

“你们的创作,太好听过了。”前辈发出了由衷的赞叹。

“对不起,一时兴起就……”克鲁茨还在为之前的事情感到自责。

“不,你们做的很好。”前辈点头说道:“我曾经因为要出国留学而感到不安,为放弃音乐感到难过。仔细想来,正如你们的歌中所说,我舍不得的,是那一颗颗美丽的音符啊。而你们,真正赋予了它们生命力,在这首火一样的悲歌中,我听到了音符们的呐喊,叫我不要抛弃它们。”

“前辈你听出来了啊!”小瞳安心的叹了口气,这正是他本次作词所希望表达的情感,如今通过大家的努力,好好的传达给了前辈。

“最后一天,能听到你们这么好的演出,我很开心。”

说着,前辈伸出手,将手中的捧花摘下一朵,别在miku的衣领;摘下第二朵,插在小瞳的胸前;摘下第三朵,放在小薰的掌心;摘下第四朵,用力拍在克鲁茨的肩头;将最后一朵,别在直树的袖口。这是这位令人敬仰的前辈,对他们5个孩子最高的认可。

“你们赋予了音符鲜活的生命力,不管走到哪里,我都不会忘记今天的演出,也不会忘记那些漂亮的音符。”前辈露出笑容,这是大家第一次见到他的微笑:

“不管在地球的哪端,不管在从事如何的工作,我都会让这些音符,闪耀出新的火花。这是你们带给我的勇气,谢谢!”

说完,他深深的向大家鞠了一躬,带着释然的微笑,走出了校门,直到背影消失在寒风之中。

☆ ☆ ☆ ☆ ☆

放下耳机,巡音luka闭着眼睛叹了口气,她轻轻甩动粉色的波浪长发,露出面带桃红的微笑。

“这几个孩子,还真是不得了。”她自言自语的说着,将CD从电脑中取出,小心翼翼的放入盒子里。望着那个空白的封面,巡音陷入沉思。片刻之后,她拿起油性笔,在上面写下了一个悲伤却又炽烈的曲名——《火葬曲》

“呐,黑泽,搞不好这几个孩子,能解开你多年的心结呢。”喝光玻璃杯中的红酒,巡音对电话的另一头说着什么。

“哈?开什么玩笑。”电话那头,miku他们的班主任黑泽老师,毫不留情的骂了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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