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集走上阳台，训练之后才把今天，不，昨天的番才补了，就已经是快2点了，但自己还依然没有睡意，莉法和姬倒是已经在床上睡着了，看来今天也是要睡地板了。
“哟。”下方的庭院里面传出来一个不想听见，也是本不会听见的声音。
看下去，在庭院中本来是被雪盖住，还没有打扫的小圆桌椅已经被打扫出来了，而且自己的哥哥姐姐正坐着呢。
“言集怎么还没睡觉啊，要不要趁机跟姐姐来一场夜晚的姐弟交流啊。”
抽出术式纸，知道里面装的是折扇的蝶叶苦笑着摆了摆手。
“要不要也来一杯啊，愚弟。”跟平时一见面就嘲讽不同，朋修拿起桌上的酒瓶说道。
言集翻下阳台，直接赤脚落在了被雪覆盖的草地上，看向朋修手中的酒瓶，言集说道：“这不是我的吗，你一副请客的样子是什么意思。”
这是言集初中在欧洲出【委托】的时候，从一个著名的酒庄里面带回来的红酒，这个没有商标的红酒就代表了这是专门酿制的，还是全世界只有2瓶，一瓶是给了言集，一瓶是给了蝶叶，本来是放在训练室还要下面一层的酒窖中的。但朋修和蝶叶都是原房屋持有人，有备份钥匙也是应该的，尤其是有着一屋子好酒的酒窖的钥匙。
“怎么就睡不着了？”蝶叶问道。
“不知道。倒是，你怎么就过来了，不管嫂子了吗？”
“自己妹妹来了，总要抽出时间来看一看的嘛。”给自己未成年的弟弟倒酒的朋修解释道：“顺便看看你贞操还在不在。”
“谢谢你这没有必要的关心了。”言集抿了一口红酒，果然是好酒啊。
把双脚拿上椅子，言集环抱住膝盖，抬头看向天空，这个庭院的选择位置是很讲究的，母亲很喜欢夏天的星空，所以找了一个夏天观星最好的位置作为庭院，现在是冬天，本来就稀少的星星，在这个位置看来也只有寥寥几颗在映衬弦月的孤独。
“两年后我们还能坐在一起看星星吗？”
一怔。
言集把嘴唇移开玻璃杯：“你们怎么知道。”
如果两年中，言集还是保持承受着两个【虚无意界】的压力，加上半年前就饱受创伤的身体，十有八九是会死了。最近还有恶化的倾向，为了续命，言集已经开始考虑药物辅助了。知道这件事情的除了言集之外，只有做出诊断的李伊玖和一直在言集身边的莉法，姬三人。就连叶优、宇豪和妤婕，言集也是在考虑什么时候告诉他们才好。
“伊玖的诊断记录还是有备份的。”作为校长的朋修当然可以找到这种东西的，说道：“现在看起来身体有影响了吧。”
“身体很僵硬啊。”
不愧是自己的哥哥姐姐，就算是玩耍一样的打架也能很好的了解言集的身体状况。
“战斗的时候没有【释】就不能达到以前的身体状态了。本来就要减少使用的，陷入了负循环。”言集把自己的身体状态完全托出。
“所以这次也选择了团体赛？”
“嗯。”
这次选择团体赛最大的理由不是自己有参加团体赛的经验，而是完全相信宇豪和妤婕就算在自己划水的情况下也能取得优胜，这次祭穹不科学的成长能力更让言集觉得很是安心。
“但没有这么简单就是了。”言集小声说道，然后把剩下的红酒一饮而尽。
“……”作为兄长的朋修知道言集为了达成他现在的悲愿，说什么都是没用的。
“……”但作为姐姐的蝶叶已经做出了一个决定。
三人就这样各自怀着自己的心情继续一边闲谈一边喝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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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介绍下这次新生赛团队赛的获胜思路。”
离开赛只有2天的时候，言集像是想起什么似的把我们召集到常去的咖啡厅。
“可以问一下为什么这么晚才开作战会议吗？怕泄密吗？”有“泄密”前科的伊夏问道。
不过我可以保证不是这么高尚的理由。
“这几天太忙了，忘了。”言集理直气壮的说出来了。
宇豪妤婕你们别这么看我，我是不会吐槽的！
“理解理解，伊夏我有时候也会忘记做作业呢。”
“这点别忘啊！而且两个事情没有可比性的！”
啊，没忍住，不是，宇豪你们两个这么欣慰的表情也太…
“那下次我来告诉你怎么不做作业也能拿到学分吧。”
“Merci”
“言集，这个请也告诉我下。”
“好好做作业啊！话题也偏离了！”
这队伍里面装傻的人和吐槽的人比例是不是有点不正确啊。
“五人赛的赛制与单人赛和双人赛不同。”突然就进入正题啊：“五人赛赛制有3种:五战三胜的团体得分制，或者团体5对5对抗，这两种都是在体育场或者体育馆都能容纳的赛制，最后也是最麻烦的，野外混战。”
“野外？”果然是高中部特有的赛制，妤婕也不知道具体的规则。
“利用空间系【意界】制造出一个特有的空间，其中的时间也由时间系的来加快，场地是在备选方案中随机选择的。”
也就是如果抽到了这种赛制比赛中也包含了野外求生的技能了。
“不过也不用在意，去年的五人赛使用的是这个赛制，连续两年是不会使用同一赛制的。”
“……”
“……”
“这个伊夏知道，这叫竖旗，对吧？”
真的不想承认这说的太对了。
“不不不，这真的不可能的。”
“那你刚才别也沉默啊。”
“如果是得分制，我们的胜率就很高了。”
“五对五对抗的话就会在体育场举行，不过这样的话对于我们来说地方也太小了。”
的确，除去现在还不知道的伊夏的【意界】，宇豪的射击范围和他的【钧霆】的使用范围与体育场比起来都是大巫见小巫，妤婕的【霜结】也是。作为队伍中主要的【意界】攻击方式，攻击范围的溢出也是个奢侈的烦恼。这样的话，就会形成宇豪和妤婕的攻击范围过大，言集的攻击范围太小，而我…都不是攻击型的【意界】啊！
意识到这个问题，我们四人都看向现在还不知道【意界】是什么的伊夏。
“那个，可以点餐吗？”天真烂漫的她拿起了桌上的点餐机。
“可以。”看来在吃东西之前是没时机问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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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界】吗？这么说来伊夏我还没说呢。”吃着咖啡厅特色之一的芭菲，伊夏这才想起来都相处几周了都还没告诉我们【意界】是什么的事情，虽然我们也在言集的要求下向她隐瞒了言集的【虚无·断】的事情。
“【缓视】，按照效果来翻译的话就是这样的。”
“【缓视】？”我从点的冰淇淋球上面舀了一勺，这名字又有一种【虚无意界】的感觉，应该是翻译之后的问题吧。
“这样的。”伊夏看向我的眼睛。
“嗯？”我舀了一勺冰淇淋。
嘴里散开香草和奶油的冰爽感。不对，我停下我运输勺子动作，意图把手臂搁在桌子上，但不对，勺子没有停下，就连我的手臂也没顺从我的意识，继续朝我嘴送着冰淇淋，我的手肘却已经有了放在桌上的感觉。
“好了。”保持着闭嘴向我看来的伊夏发出了声音。
下个镜头，伊夏正在品尝她的芭菲，我的右手也与我看见的不同，它现在正拿着勺子放在桌上。
“怎么回事？”我不可思议的伸直了右手，又把它弯曲回来，看向已经挖掉了一小块的冰淇淋球，嘴里也有着刚才凉爽感的余韵。
“对人使用？”感觉到了言集透过他的刘海而射过来的视线，我才有了一点真实感。
“【幻】和【时】属于哪一个？从祭穹神情与动作不一致来看是幻觉系的。”妤婕也说道:“还好吗，祭穹？”
“没什么关系。”我如实回答道，现在的身体状况无大碍:“刚才视觉与其他感觉相比，慢了很多。”
我把我自己的体验说了出来，不管是味觉和触觉都与我大脑所控制的是同步的，就只有视觉不一致，所以叫【缓视】吗。
“哼哼。”伊夏得意的挺直了身子:“这就是伊夏的【意界】——【缓视】哦，属于【幻】的【意界】，能够让视觉画面的传输变得更加缓慢…”
“才不对吧。”没等伊夏说完，言集就接话了。
伊夏不知道是因为被打断了还是因为被言集拆穿了，不高兴的鼓起了脸颊看向端起了咖啡的言集。
“啧。”就算是吹了一阵，言集喝下那看起来就很苦的清咖的时候还是被烫了，说起来言集和叶优都是猫舌啊。
“如果是对人的视觉产生直接影响的话，那就应该属于【虚无】了，还是对人用，到现在为止，已经证实的对他人用【意界】的【意界者】只有祭穹。”言集接着说道。
话说你放弃了喝咖啡了吗。
“提示到这里了，受害人有什么看法？”
话锋一转，难道要我来得出答案吗？
虽然言集可能是知道了，提示也给出来了，但我在【意界】方面还是新手啊。
其实不然，我看向宇豪和妤婕，他们两人也像是不知道答案一样的思考着，言集能得出答案完全是因为他的经验使然。
不过言集是不会为了显摆他的经验而为难我的，这也算是训练的一部分吗？
根据言集所说的话，伊夏的【意界】肯定不是对别人使用的【意界】了，那自然也不是【虚无】了，这跟伊夏所说的并无冲突，得出来的结论…
“不只是【幻】，伊夏你的【缓视】还有其他属性的。”从刚才的感觉，最有可能的是:“还有【时】。”
一般来说，一个【意界者】拥有两个【意界】的例子的确很少，一个【意界】可不只有一个属性，真的说来，如果只有单一的属性的纯粹的【意界】才更稀有，拿妤婕的【微息】来说，定义是【风】，也只是因为传播和播放是依靠的【风】，更多的还是有【空】属性，只不过广义上【空】是在于对于空间的改变，所以定义为【风】了。所以，【缓视】是混合属性也不奇怪。
“实际效果恐怕是让我眼睛看见的是我几秒前的景象，并不是缓慢视觉。”
“哦哦”伴随宇豪的惊讶声，伊夏向我鼓掌。
本来以为她会是【意界】被看透的生气的表情，没想到她现在是两眼发光，极快的拍着她的小手。
“一字不差，我还以为我的取名会诱导你们想错呢，没想到言集和祭穹都看出来了。”
“碰巧而已。”我没有言集的提示的话的确会被诱导，而且我还是被使用【意界】的，倒是言集并没有中招，还在第一时间发现了，就好像是一开始就知道的一样。
“主要是祭穹表现的太明显了。”言集再一次拿起咖啡杯，这次终于战胜了温度了吗。啊。又被烫到了，言集转向妤婕:“妤婕帮我。”
“不要把我的意界用在这方面。”使用【霜结】帮言集冷却完咖啡之后，妤婕这么说道。感谢你再一次的傲娇指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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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服务员回收好妤婕的华夫饼的盘子后，我们再开启了这次的主题。
“两个方案。”言集说道:“伊夏，别记录下来，现在他们都在收集情报了。”
听到这句话，伊夏收回了自己的学生终端，我也放回了我掏出了一半的终端。虽然有人能够黑进学生终端这一点很不现实，还是小心点好。同理，安全度更低的手写更是不行的。
“如果是团体得分制，就会是抽签完毕后立刻开始比赛，所以现在先定下出战顺序。”
“一般来说，在第一场比赛都会使用强攻制度，实力前三的人会担任前锋，次锋和中坚的位置以求速攻，保险一点的会让最强的人担任副将，第四强的会担任前锋。”
按照这样排名的话，我们前三应该是宇豪，言集和伊夏担任了，【意界】不适合单人赛的妤婕恐怕能力还在我之下。
“顺序的话，前锋是我，次锋祭穹，中坚伊莎贝尔，副将妤婕，大将宇豪。有问题吗？”
我，伊夏和宇豪都举起了手。
“祭穹？”
“为什么把我排在次锋，次锋不应该是你或者宇豪才好吗，可以确定对方最强在次锋几率会很小，你们两个担任的话不就一定有一个胜利的吗？”
“伊莎贝尔？”言集没有立刻给出解释，看来是打算一起说明的。
“伊夏我要当第一个出战的！”很符合她性格的一个要求。
“宇豪？”
“最后一个压力太大，求换位。”
“妤婕你有问题吗？”就算没有举手的妤婕，言集也询问了。
“需要我帮你解释吗？”意料之中的，妤婕看透了言集如此安排顺序的意图。
“谢谢了。”言集立刻让出了话语权，说起来今天言集说的话好多啊。
“主要是信息量的多少。”
我们全看向代替言集解释的妤婕，言集也是听见了妤婕的开头，就送了口气。
“言集已经在高中部留级过了，所以高年级认识他的人不少，还参加过比赛，【意界】和战斗方式都暴露了，说不定还有专门的应对方法，但对手们也不会想到平时是那样的言集会在前几位出场。”
“我平时是哪样啊。”
无视了言集的抗议，妤婕继续说道:“祭穹已经入学半年，虽然没有实战记录，但测试的时候已经暴露了自己的【意界】。所以应该与言集一样排在前两位。祭穹现在又学会了枪刃的使用，信息量的隐藏程度在言集之上，所以在言集之后登场。”
…原来是这样吗。
“伊夏是转校生，跟插班生的我和宇豪一样，流出的情报量都几乎没有。所以真正考虑的顺位是我们三个。”
“哦哦。”
“前两位最差的战绩是在对方最强没出场情况下1胜1败，按照之前的预测，最强会在中坚或者副将上，所以宇豪作为大将一定会有一胜，我和伊夏的顺序就很重要了…”
说到一半妤婕发现了什么似的停下了解释，我也发现了问题所在。
“言集？”
“嗯？”撑着下巴的言集差点都睡着了。
“为什么我是副将，伊夏是中坚？”
“哦。”宇豪也想到了这个问题的发出了声音。
“怎么了怎么了？”当事人却没有意识到问题所在。
“在回避了对方最强在前、次锋以后，在中坚的可能性比在副将可能性大的多，不是应该由我在中坚输掉，再在后面连胜吗？”
正如言集所说的，如果在前锋，次锋上出现失败的情况，虽然多半是我输了，中坚的重要性就体现出来了，如果用田忌赛马的方法回避了对方布置的强手，伊夏和宇豪的实力不由分说，拿下胜利是有很大机会的。
“伊莎贝尔，你想在第三个出场还是第四个？”
“第一个！”
“……”
在对话外的我们三人都不禁扶额，说好听点就是士气问题，说难听点就是意气用事，说的现实一点，就是言集想了一半懒得想下去了。
怎么办？宇豪用眼神问我们两个。
应该没事吧，只要前面两场赢下来就行了。
你也太看得起我了吧，妤婕。反正有不确定是这种赛制，而且新生这么多，一上来就是强队也太假了。
总感觉自己迟早要用flag把自己插死。
“第二方案。”言集等到我们的眼神交流完毕之后，继续说道:“如果是5对5对抗赛。还是采用宇豪和妤婕在后方使用【意界】，祭穹进行保护，我和伊莎贝尔直接牵制的的方法。”
平心而论，这的确是最稳妥的方法，宇豪和妤婕的配合就跟他们两个的感情一样好，妤婕的【霜结】控场能力都达到了改变环境的程度了，宇豪的【钧霆】配合上妤婕的第二个【意界】【微息】，不论是定点打击还是大范围攻击都能做到。我的话，因为这么多天与言集的训练，嗯，被言集单方面的攻击，在防守能力上也是有大幅度长进的，而且，因为上次的【感】的进化，好像已经能够探查拥有【隐身】能力的【意界】了，与妤婕在一起的话，基本可以掌控全场的信息了。
只不过言集所说的牵制，伊夏这两眼发光的样子，一定是理解为“属于进攻方”了。
算了算了，比较上一个方案而言，这个方案的可行性和可控性不知道高到哪里去了。
“有问题吗？…好吧，那就解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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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集！”
现在打开门，蝶叶姐从里面冲出来的景象也习惯了，竟然都有“这次是扑过来”这种平淡的感想了，习惯还真是可怕的一件事。
“祭穹防御。”
等等，这招式名字我怎么没听说过啊！
还没等我吐槽说出来，言集一个转身，躲开了蝶叶姐的扑击，站在他后面的我自然代替他中招了。
“等等，蝶叶姐。”因为蝶叶姐和我的身高差，现在我是体会到了那些后宫漫画男主的埋胸体验，这真的可以造成胸杀案的，在快憋死之前，我把自己脸从那有着万有引力的胸部里面抽了出来:“我不是言集啦。”
“哦，啊”正如蝶叶姐完全不在乎的话语一样，她现在的手在我背后隔着我的头发摸来摸去的。
“原来控黑长直是家族基因吗？”宇豪怜悯的向我双手合十说道。
“只有我是，姐姐只是双向的而已。”
完全不避讳自己的兴趣啊言集你这个罪魁祸首！话说你最后说的那句话是什么意思，一定不是我想象的那个意思对吧！现在在我眼里蝶叶姐好可怕。为什么会流出口水啊，这粗喘气是什么意思？！不带这么漫画向的表现手法的吧！
言集！！！
在开始无用的反抗之前，我在内心大叫出卖我的那个人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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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够理解我的痛苦了吧。”在吃晚饭前一个小时，我被言集叫到了训练室里面。
那之后的发展？这种记忆丢在自己记忆宫殿的最深处就好了，不，还是丢在吸尘器里面比较好。
“我一点都没有理解你的打算啊！”我吐槽道。
“辛苦你了。”
“为什么我被你卖了，你还是一股子上司奖励下属的语气啊！”
“对不起？”
“这平淡的语气完全没有歉意啊！”
唉，算了。
我把枪刃拿出来，说道：“这次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吗？还提前了这么早。”
一般都是8点左右才下来训练的，这次提前了这么早，肯定是重要的事情了，嘴上是这么问道，但我也还是知道，只有两天就是新生赛，这次大概就是期末考试性质的测试了吧。言集穿着的不是平时训练的运动服，而是校服，我也因为他的要求也是穿的校服，但他穿的却是黑色的，在我的记忆里面没有黑色的校服的。恐怕现在不见身影的莉法和姬小姐现在已经变成武器状态掩盖在校服下面了吧。
“很在意这个吗？”言集注意到了我的视线，扯了扯自己与众不同的校服：“我们初中的时候风纪委员会的专用校服。”
初中的啊，还真是合身呢。言集我记的是跳过了初三的吧，这么来说的话，初二开始言集就没成长…
“你忘了自己很容易暴露自己在想什么了吗？”
好可怕！完全不是疑问句的语气说出来的疑问句真的好可怕！
“不开玩笑了，今天是比赛前最后一次训练了。”
看来比赛过后还是会有训练的，这让我放心了很多，言集的指导即使太过直接暴力了，但效果还是显著的。
“尽量别死了。”
我吐槽过度的欢悦心情瞬间降在冰点之下，言集这一句话不是开玩笑的，言集的现在的语气我到现在只听过一次，就是在他遇见PN的那一次，饱含杀意，就像是深渊在窥视你一样的杀意。
在反应过来的时候，我已经摆好了战斗姿势，眼睛紧盯着一动不动的言集了，就连【感】也是不自觉的提升到了最大的程度，但除了言集的那渗人的杀意，我的【感】无法探知到言集内心的一丝一毫。
不像是之前的放水，这次言集是认真的。
别放开言集的身影，我强迫自己的大脑放弃眨眼的动作，谁知道在眨眼的瞬间言集会不会使用【释】直接斩了我，不，这种距离的话他可以用M9结束这场战斗，不对，我穿着校服，就算是M9也需要贴在身前才能有攻击效果。只要注意别被他爆头。
大脑在极速运转，根据与言集这么久的战斗经验，我还是无法猜透言集会怎么进攻，言集多样化的攻击方式，加上丰富的战斗经验。这也是为什么就算言集是放水了我也没赢过一次的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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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错的防御。）在言集脑海中，莉法对祭穹第一时间的防守反应惊讶道。（不愧是被妾身训练了这么多次的人）
（是反应速度很快）姬也说道（这点来看，应该已经超过了妤婕小姐了吧）
（还不够）言集说道（这次面对的不止这程度）
（还真是严苛）
言集用华丽的匕首向空中划出一横。如同他对曾经对莉亚特演示的那样。
【虚无·天秤·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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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了，言集没有了，不是物理意义上，战斗意义上的言集没有了。
言集在那里，能够看见，但为什么他拿着匕首呢？
为什么他现在向我走过来了呢，匕首还拿起来了，说起来我现在又是在做什么呢？
“好慢啊。”看起来是自言自语一样，蝶叶坐在马路的护栏上说道。
“对不起。”声音来自于她旁边的夜色长发的少女，在蝶叶如同太阳一样的美貌之下，谁都不会去在意一个把自己存在感压低的少女，但只要看见了，谁也无法否认她也拥有跟蝶叶同一等级的相貌才是。
“言集他确定参加五人赛了，他们的计划录音我放在对面餐厅靠门第二个位置的左边沙发夹层里面了。”蝶叶说道。
得到这一段机密消息可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 ，言集有着就算是对他使用自白剂也不会说出机密事项的自信，所以蝶叶选择了最实用的方法——放**。
人员选择也不容易，言集自然是不行的，就算言集疏忽大意了，为言集打理生活的姬可是比言集还难应付的，基本是紧贴言集的莉法也会注意到。妤婕也不行，作为情报收集人员的她在这种事情上比谁都还要敏锐。宇豪虽然看起来很不上心，只要一开会，他就会先把自己的身体和会议使用房间用【意界】通电一遍，以防任何电子设备的监听监视。所以，祭穹成为了第一选择，在早上祭穹起来之前，蝶叶潜入了祭穹房间把设备放在了祭穹校服的袖口的回折中，晚上扑向言集时其实目标就是后面的祭穹，言集让开反而给蝶叶更好的回收机会。
女生转头走掉，如果没问题的话，她会在几分钟之后伪装成成一个饥肠辘辘的学生党，出现在对面餐厅的门口。
这时候蝶叶回想起来了昨夜在言集出现之前她和哥哥的对话。
“不愧是哥哥啊。”只得又一次发出感叹。
----------------------------------------------------------------“蝶叶你帮莉亚特·贝姬丝进来了吧。”大概有半年不见的哥哥，在喝酒的时候突然说道。
果然瞒不过吗？想来也是，欧洲如果发生了S级危险人物出现的消息，也是瞒不过作为欧洲最高顾问的自己的，作为这个岛屿的管理者，又有什么事情能够瞒过他的呢。
“那段录像我处理了。”
意料之外的事情，原本就打算把所有事情全盘托出的蝶叶被朋修这句话吓到了。
“为什么？”蝶叶问道。
说起莉亚特·贝姬丝，可是现在唯一一个知晓的PN组织的一员，还是干部级别的，于公就没有放过的理由，于私，想到她们对言集做过的事情，分外疼爱自己弟弟的朋修，把她折磨至死都算是一种仁慈了。
对自己来说也是这样，但为了自己的目的，蝶叶怎么都能忍下这口气。
“跟你一样，我深爱，也深信着言集。”就算是在自己的未婚妻面前，朋修也绝不会说出来的这句话，但现在在妹妹面前倒是饱含深情的说出来了：“而且，言集如果跨过不了这事情，我也不认为他能够抵达【门】。”
这一点，蝶叶和哥哥是同一想法。
这次的危机，完全是蝶叶给言集带来的试炼，现在主谋者还要加上朋修。当然，她也知道现在的言集已经不是以前那个言集了，生命已经到达尽头的他，如果失去了【释】这个【意界】，恐怕也只是一个废人了。
对于言集来说，这次莉亚特·贝姬丝和她带来的孩子就是一堵高墙，但蝶叶是相信言集会去打破这面墙的，怀揣着他半年来所有的怒气，所有的悲恨，用自己的残缺生命力去打破这面墙。如果没有，言集的下场肯定是死亡。
对于蝶叶来说，这也是自己害死了言集，但这又有何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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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会给言集我所有的爱，女人的爱，姐姐的爱，看着他成长的爱，导师的爱，恶作剧人的爱，如果我在最后的最后，能够以杀了他的人的身份去爱他，那我的爱就会成为永恒，这恐怕就是我能给言集最高等级的爱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