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底那到底是个什么玩意儿？"
羽尘回忆着那个大猩猩，之前他裹得严严实实的还带着口罩墨镜，所以看上去只是一个壮硕的大汉而已。
但暴露真身之后反倒是让他想起了老电影《猩球崛起》。
“从外貌上判断的话应该是和人类相似的某种动物，应该拥有较高的智力。”
“说不定是什么秘密基因研究的产物，什么改造人或者改造的大猩猩之类的东西。”
“嗯...从刚才开始我就想问，他好像认得你而且追着你不放，你见过他？”
“没有。”
言钿摇了摇头，他的记忆力比起常人来说要好上不少，能记得起上个星期某一天睡觉前看的手机内容。
再加上这玩意给人带来的印象绝对极为深刻，如果他真的见过的话没理由会记不起来。
“那大猩猩可太恐怖了，你看见没。这些可怜的家伙脑袋都直接被撞碎了。怕是拳王泰森来了也只能被按着地上捶。”
“你当时没有选择和他硬碰硬是正确的选择，哪怕你手上拿着冷兵器。”
“切，我除非脑袋被门夹了才跟那种怪物硬碰硬.......如果有把手枪的话没准能拼一下。”
“你会枪？”
“应该吧？可能只是我记不得了，上大学的时候军训不是要打靶么？就一把五六半，趴在地上打几发子弹。”
“那可算不上用枪，充其量只是瞄准然后扣动扳机，而且现在很多学校都不打靶了。”
“啊？那可太没劲了。”
羽尘喝了口白开水，把大堂的门窗敞开后新鲜空气灌进来就好多了，至少血腥味没那么浓了。
不过看见地上的尸体还是瘆得慌，说起来羽尘的神经也算很大条的，至是碰见言钿这个家伙没那么明显。
言钿根本就没有神经大不大条这么一说。
“诶言钿，说起来我应该是什么东西都能给召唤出来对吧？我现在在想也许能试着召唤枪支之类复杂的武器。”
“刑法规定，非法持有、私藏枪支。处三年以下有期徒刑，情节严重者七年以下。”
“别这么说嘛，反正这些东西只能管三天。我整出来自己看着玩玩也好啊。”
羽尘想象着在乱战之中自己双手一伸，手持双枪大杀四方的画面。
嗯...想想还有点小激动。
这个年龄他应该早就从中二毕业了，不过失忆好像又让他的内心深处重新点燃了中二的火焰。
啊，是中二病！爷的青春又回来了！
“那么，其他的事情不谈。现代枪械的结构可要比刀剑之类的冷兵器复杂很多。想要召唤枪械从理论上来说应该不是不可能。”
“只不过按照我的想法，你或许需要详细查看设计图纸，然后对实物反复拆卸才能构建准确的认知模型。”
“这么麻烦？”
“这还没完，你别忘了还有子弹。”
“天哪...这是什么垃圾超能力啊。之前我想着去弄金条的，但是也只有三天。三天之后人家顺着交易记录找过来我就没了。”
他撑着下巴。
而且召唤东西并非什么代价都没有，最明显的一个就是会感觉很累。
最近的召唤实验貌似进行得太多了，搞得他整天都在打瞌睡，就因为这事情都被杨老板骂了几次了。
`“我说跑哪儿去了，原来还躲在饭店里。”
远远的传来自言自语的声音，把羽尘吓得一个激灵。
“我去，不是吧！这么快就回来了？”
言钿也占了起来，两人迅速的躲进了月光照射不到的黑暗角落。
“比预估得要快。”
“你的超能力能不能稳一点啊，之前也是。每次来得都比你预估得要快。”
不一会，老牧果然回到了大堂。
生满鬃毛的手臂按动了两下开关，但是电灯并没有打开。
“怎么还停电了？”
他的鼻孔抽动了两下，发出了像猎犬一样的吸气声。
“味道很浓郁，看来就是在这边没跑了。”
羽尘咽了一口唾沫...好像这次锅出在自己身上。
没准是因为刚才开窗通风的原因。
但没人能想到，这个大猩猩居然是靠嗅觉来找人的。
不过好在他的视力倒是跟人类差距不大，暂时还没发现躲在黑暗中的两人。
刚才先行断电的决策是正确的。
言钿伸出手在羽尘的脸上抹了一把。
他手上不知道沾着什么黏黏糊糊的东西，一股腥臭味。
等等...那不就是？
他看向言钿，他正蹲在地上一把一把的抹着地上的血浆。
这个想着自己脸上的东西，自己刚刚还不小心舔到了一点，瞬间又泛起了恶心。
不过他倒是搞清楚了言钿想要干什么。
用血腥味盖住自己身上的体味，虽然不知道有没有效果，但总比没有强。
然后他也强忍着呕吐的冲动，一把一把的抹着血。
两人的动作很轻，尽量不发出一点声音。
大堂不小，此时老牧正在另一边寻找着他们。
月光撒在他身上的鬃毛上镀起一层银边，活像传说中的银背大猩猩。
这种场面也容易让人联想起许多恐怖游戏，那种你明我暗，被怪物发现即死的套路。
就这样...两人在阴影中与老牧兜着圈子。
对方似乎咬死了两人就是藏在这里，一刻也不肯离去。
言钿不是报了警么？警察叔叔为什么还不来啊！
羽尘心脏狂跳，有好几次与怪物的距离不过十米，他此生从没有过如此想要看见警察叔叔的脸。
哪怕警察是来抓他的，把他铐进局子里拘留个十天半个月的也好啊！
求求你快把我抓走吧！
这场猫捉老鼠的游戏持续了近半个小时，直到摸着黑贴着墙的羽尘碰见了一个“熟人”。
首先撞到那个家伙的是羽尘。
他背贴着墙，眼睛死死的盯着老牧慢慢移动着。
然后他再次撞到了同样贴墙而立的男人。
“我...”
靠字没来得及说出声，男人就伸出手捂住了他的嘴巴。
羽尘惊讶的发现，这家伙就是下午那个吃霸王餐，不对...呃。
喝霸王咖啡还把自己给撞到了的家伙。
他还是一袭黑衣，露出的双手皆有巨大的伤疤。
“是你...”
真是冤家路窄啊，没想到这男人也在这里。
“凌曦，找到目标了。在大堂里，还有两个幸存者。”
男人按着耳机，以极低的声音说着。
“这会儿了，还有幸存者？”
“嗯，上面准许直接动手么？我想个办法把他们弄出去。”
“切，凭你的性格，上面准不准有什么区别么？搞快点，完事了我还想吃夜宵。”
“收到。”
“你们两个，现在往外边跑。越快越好，不要回头。今晚的事情不要对外面宣扬，明天会有人来找你们。”
“大...大哥？你是警察么？”
若是换个时间让羽尘再次遇到这家伙他恐怕早已祖安出口，只不过现在看着男人这么可靠的样子，羽尘要是个妹子嫁给他的心都有了。
“阿嚏，你们快走，这个怪物我来解决。”
男人将手伸进了怀里，然后在两人的注视下拿出了一把手枪。
咔哒一声完成上膛。
在月光下，男人走向大猩猩。
“喂！那边那个妖怪，你是那个派系的？你怎么不跑？”
老牧回过头来，看着男人独自站在大堂中央。
见状，两人从阴影中冲出，开始新一轮的夺命狂奔。
“谢谢了啊!哥！”
“想跑，门都没有。”
“吼！”
老牧管都没管男人，径直向两人冲来。
“我去！这根剧本说的不对啊！”
男人举起了手枪。
砰砰砰！！！
闪耀的火花带着轰鸣在大堂中绽放。
黄铜的弹头穿破音速。
大堂顶端的水晶吊灯应声而碎。
一发未中，甚至说弹着点都完全不靠近老牧。
看见自己打歪了，男人脸上似乎也露出了有些尴尬的表情。
“大哥你枪法能不能准一点啊！！！手枪都压不住枪么！这枪口都指着天上去了！”
砰！
又是一发子弹，这次倒是准。贴着羽尘的头发梢划了过去。
“大哥我错了！我不该质疑你的枪法，但是妖怪快要追上来了！”
“啧。”
男人扔掉了手枪，徒步迅速追了上去。
其实刚才那枪也打歪了。
说真的，这人跑得飞快，形容他是一阵黑色的旋风一点没错。
眼看跑在最后面言钿就要被抓住了。
男人见状凌空跃起，一脚踹向老牧。
这一脚力度不小，老牧怎么说都有两百来斤，直接给他踹飞了出去撞断了一根电线杆。
“别挡我路杂 种，这么想死一会儿再成全你！”
“唉，现在的妖怪真是的，个个都不愿意好好说话。”
老牧从地上跃起，四肢着地。
男人挡在他的身前，摆出了肉搏的架势。
“来吧。”
老牧迅速的出拳，他的肌肉力量远远超过了人类，同时相较以力量见长的大牛来说要更为灵活。
普通人胸口要是挨上一下，就差不多可以归西了。
“天风。”
高速气流飞快的聚集到了一起，会出拳头的老牧感觉自己侧面像是被人猛推了一把，一拳挥空他看见的却是朝脸袭来直拳。
直拳！左勾拳！右勾拳！肘击！膝击！
男人攻击的速度极快，每一击都带着呼呼的劲风。
拳头不断撞击在老牧结实的肌肉上发出沉闷的撞击声。
不过男人的攻击对于皮糙肉厚的老牧来说并不算致命。
被打得鼻青脸肿的老牧找准时机，放弃了格挡。
以自己面门再次挨上一记重拳的代价成功的还击。
男人没能躲过突然间的出拳，他举起左臂格挡。
但瞬间从肩膀上传来了钻心的疼痛。
糟了，下午的伤！
位于左肩结了痂的伤口被迅速撕裂。
感受到敌人松了劲，老牧乘胜追击。
他双手抓起男人用力扔向围栏外的长江。
“艹，怎么半路杀出个程咬金。不行不能放他们跑了！”
目睹男人掉进江水中后，老牧擦了擦脸上的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