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摔開短短的軌跡,灑下一大片鮮血。
還清醒的劉清榕看到這個畫面,已經作不出任何反應,眼神空洞洞,似乎掉進了無底深淵。
我知道這種程度的攻擊還未足以令我斃命…
但是也將近了。
我幾乎喘不過氣,右邊胸腔不斷出血,鮮血和肺泡混在一起,應該是傷及肺葉。我清楚感受到我的內藏正被自然之力迅速修補,造血生肌。
我強忍著劇烈的痛楚,嘗試活動我的手腳。我強提起勁,力卻立即泄走。手腳對著地板用力,又咳出了一口血。
對於我還活著,人獸似乎有點驚訝,雖然看不到牠的表情……牠沒有驚愕很久,甚至發現除了我,我身後的偽娘還活著。牠的紅眼,在這時候,再詭異的閃爍。
邪惡…我在這一刻只感受到邪惡……
但是,我可不是省油的燈,就算死也要把你身上的一塊肉挖下來﹗
儘管扭曲,堅持下去就是我的正義,為了貫徹我的正義,我要在這裡把你放倒﹗
我用盡平生省下來的氣力,就像注射了腎上腺素,把曾經靜止的身體再度動起來﹗
血的流瀉,已經有減慢的跡象;氣的呼吸,已經逐漸回復正常。
我盡我最大的心力,無視傷痛,用手撐起身體,用腳支撐未曾覺得沈重的身體,站了起來。然後回身奮力一踢他的肚子,把劉清榕踢飛,當然已經選了儘量少阻礙物的路線。
「砰﹗」他被我凌空踢飛,踢到了室門的位置,然後腦袋撞到門暈了。
只剩下我和你了,混蛋﹗我瞬間環視四周,看有沒有銳利的東西。
「沒有。既然要戰,搶牠的武器吧。」空說。
唯有這樣了,要不則牽制牠直至龐緋夜他們趕到。我運出自然之力,泛於體表,等待牠的攻勢。怪物依然慢條斯理的,揮動著手上的黑矛,一步一步的走過來。
「先守,別搶攻,依感覺迴避,盡量不要作無謂的攻擊。不論牠是否會進又暴走狀態,你的身體最好不要有大的動作。」空提醒。
戳﹗來了。我冷靜地側身避開,靠著能量感應,攻擊的路徑我可說是一清二楚。牠再戳多幾下,完全給我避開了。
牠好像發覺我可以避開攻擊,同時沒有武器可以攻擊。牠微微蹲下,若準備下一個攻勢一樣。
我下意識後退1小步,果然,矛腰一振,矛尖突然抖出一片鋪天蓋地的矛影,以更高速吞吐穿剌。我提高集中力,雙手放在胸前,打算隨時採取行動,不斷的左閃右避。
這記是攻我中路,我速踏左一小腳,然後開次反擊﹗
我躲過後,在矛未退回牠方,用帶著自然之力的手背拍打影響牠矛的軌道,正是借力巧打之法。
我再接再厲,避開後不斷用手拍打矛身,企圖破壞人獸的平衡,增加搶奪黑矛的機會。
可是,理想的想法與實際的現況總是有差……
牠不只沒有出現大破綻,更改變了攻擊的方式,變成了挑劃的摸式。
這種模式在迴避方面是沒差,但是因為角度問題,令借力巧打之法不能順利使出,降低了搶奪武器的機會。
這下可陷入困境了…要是人獸突然暴走,我可沒有信心在欠缺武器之情況支撐下去。
龐緋夜和胡洛諺到底去哪了﹗上次就是好運,今次可能就是我的死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