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回忆物语-一缕超越绝望的希望

作者:殇月天幕 更新时间:2013/9/27 4:40:31 字数:0

绝望与痛苦演奏出死亡旋律的安魂曲,本以为的科幻却变成了毫无润色的现实,而身遭厄运侵蚀的我们……则深陷其中无法自拔!深入地下两百余米,在那扇紧闭的铁闸门之后,希望这个词……就从此远离了我们的生活……消失地无踪了……

苍之睿智鬼艳的幽蓝色荧光是我们所有人的梦魇,即使同病相怜……每天所进行的……都是与希望无关的死亡游戏;但是……却都仅仅是为了自己而存活,因为连守护自己都做不到的人、还拿什么去守护别人?出现的每一道选择题、每一处十字路口……都与你的性命极其攸关,所以……必须作出明智的选择!

在这里的绝望中逝去的生命,到最后甚至连凄凉风格的挽歌都得到不了,更不用说是一片墓地、和一块石碑。唯一等待他们的结果……就只有被抛弃……遗忘……被从这个世界上……生物学和社会学双重意义上的永久性忘却……

——“想要怨恨的话……就请怨恨自己的无力吧……没有任何力量的你们,拥有什么资格从这绝望的炼狱中挣脱出来!?”

——“连一生命运都被我们所掌控,你们还能做到些什么?”

——“与其在这里毫无意义地乱吠,倒不如把全身气力都放在淬炼精神上面;过去的幻梦已经破碎,现在的现实就是以后的未来;在你们还没有改变这一切的觉悟之前,最好保持安分守己的本分;渺小的事物,越是张扬越容易被践踏致死。”

——“没有人会去怜悯阶下囚的感受,你们对我们来说是死是活根本无关紧要。死了……也不过就是提供一栏数据、一个标本;选择是生是死,这个决定权掌握在你们名为意志的手中;不过一心要死的话,饿狼还为自由致死不悔呢……”

——“一个人的价值,是需要通过行动和实践证明的。想让我看到你们的价值?想让我理解你们活着的意义?想让我重新拾起那早已抛弃化为乌有的人性与感情?哼哼……还是等你们先挺过这一天再说吧……”

那苍蓝色头发的年轻学家对绝望者们说的每一句话,虽然简短,但是却没人能反驳其中的涵义;不为什么,就因为那很真实!

——真实,即使常常被谎言的尘埃所覆盖,不过当你将它洗净重新拿出的时候,却依然会绽放出它原本的光芒。

——真实,就像一块黄金,总有一天会发光;而且,你可以掩盖它、埋葬它,你也可以把它摧毁后去遗忘它,但是……那金色的光芒则是永远也不会退去的……

偌大的地下空间实验室内,几个白大褂研究家外套钢铁护具和面罩,将一个被各种仪器包裹得像个机器人一样的少年死死压制住,并强行拽出他唯一未套传感器的左手,伸入旁边一台类似玻璃滚筒的机械中。

少年可能已经知道了将会发生什么,一直在死命地挣扎,扯着嗓子大声哭叫道。——“呜啊啊啊啊~~!住手!你们这帮混蛋们给我住手啊!!!我的身体哪里都可以,千万别把那只左手给切掉啊!!!都说了给我住手啊!!!”

实验室的另一侧,两个黑西服的彪形大汉正挟持着一个同样悲啼的小女孩,不让情绪失控的她冲进去打扰这重要的实验。

——“不要!不要啊!!!我求求你们了……求求你们了!请不要动哥哥的左手啊!要把我怎样都可以……求求你们不要再继续伤害哥哥啦~!!!!!”

小女孩秀发纷乱,小脸上满是泪痕,哭得撕心裂肺,她极力向前伸出一只手去,想要将少年的左手再次握住!——绝对不能允许……允许任何人去玷污那只充满两人回忆的神圣之物!

因为小女孩的哭叫实在是太吵了,研究者中好像一位有权威的受不住,他一边掏着耳朵一边冲着少女怒喝道:“喂~!声音太大烦死人了啊!!!”

“寇浓(你这个……)”冲他吼他可以忍受,但是当着自己的面对妹妹这么厉声,敢问少年怎能置若罔闻!?

——“卡兹(人渣~~~~~!!!!!)”

少年借由他们的上身固定将自己荡了起来,飞起一脚直踹在了那位的命根上,疼得对方的脸瞬间就变成了一副阳痿的苦瓜色。

“呃唔!!……”有权威的研究者夹紧裆部,撑出一幅狰狞恶毒的表情瞪向行凶者,“你……你这个不知好歹的小混蛋~~~~!!!!!”

“啪~~~!”——他直接用全力打了少年一个大耳光,那清脆的响声让人耳膜都是一痛。

——“欧尼酱~~~~~~~!!!!!!!”少女心痛地悲鸣。

“烦死人了!现在就开始人体改造实验!启动HL-8091激光切割机!!!”有权威的研究者现在叫起来就跟公鸭嗓一样,在余下科学家们重新把少年按住后,他片刻都不带停留的就按下了旁边机器上“Start”。

十分清晰的就见到机器的玻璃圆筒中闪现出一条横向的蓝色热线,十分迅速地就从顶端下降到了末端,并且也在其的运行过程中,直接将少年的左手臂以肘关节为界限切了下来!!!

“啊啊啊啊啊~~~~!!!!左手!!我的左手!!!”

不知是因疼痛所使还是重要事物的沦丧,少年的表情简直宛若直面末日了一样,令人心寒。马上少年就又被拉走,在创口上安置了空气隔绝器之后,他就这么神智惘然地躺在了实验室中央的手术台上……从来没有……像今天这么绝望过……

“呜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少女连带心灵也一起在高声尖啸,她双手捂住脸,指甲在双颊上抓出了十道血痕,从心底中就不愿意去相信眼前的这一切,最后直接因为受打击过度而晕了过去……

——少年切下来的左手则被同真空容器一起拿走,在真空隔绝和放干血液的情况下,科学家们对其进行了极其精细的、由内至外的改造。他们保留了原有的人类皮肤组织,而将肌肉骨骼等全部替换成了超钛合金的高科仪器;主要是配合少年异能力一起运作的、形似炮管的超磁场加速器,它能将物体加速到高于三倍音速的境界;除此之外还包括人造神经系统、汗腺和血管,这些都与本来皮肤组织中的相连,以保证最外层的皮肤还能发育增生,达到掩人耳目的效果……

【被改造之左手】完成后,科学家们将它重新安在了少年的断臂上,创口处皮肤组织幸好因处于真空状态下、所以没有受到任何病菌的感染,而且滞留时间不长,血液堵塞的程度也没有那么严重,得以幸免坏死,左小臂很顺利地接了上去,只是需要一段时间的静养就可以康复了。

虽然可能一条手臂不算什么,不过一旦它有了涵义及象征,那么价值自然在相信这些的人的眼中显得十分高。但是这要素只是从微观人类学的角度上来讲,那如果变更为生物学的话,一截左小臂和一整块大脑比起来,哪个对你来说更重要呢?

在那两个黑衣人准备带走千鹤,并声明说是要将她的大脑在体外强化后又重新归位的时候,千鹰那一刻的愤怒简直是前所未有。

(注:他们还说了此实验的成功率不到10%……)

——“别开玩笑了!!!你们两个给我把我妹妹放开!!铁梅(混蛋!)都说了给我放开她!巴嘎雅路~~~!说什么要挖出她的大脑……你们这帮人渣混蛋们连想都别给我想!!!!”

脖子上吊着自己缠满绷带的左手,千鹰根本无惧黑衣人的健硕,挥动自己另一只小拳头冲向最先一个就打了过去。

而黑衣人就只是简单的一个挥手,就将千鹰的攻击轻松地打散,并进一步反击把他掀飞了出去,面色从始至终都没有发生过变化。

“欧尼酱~~~!!塔斯给爹~……塔斯给爹……(救我~~~~~~!!!)不要……不要啊!!!!Kaku(鹤)不要被做那种事啊!!!!”试问谁会以平常心接受自己的大脑将要被挖出的事实,少女已经因极度的惊恐而不断呼唤救援,看着自己哥哥一次又一次地扑上前来,又一次又一次地被打倒在地,她却反而为之更加痛心。

——“魂淡……啊啊啊啊啊!……给……给我……给我把……Ka……Kaku(鹤)……”

一番下来,少年已经遍体鳞伤,连意识都开始有模糊的迹象,可是这却丝毫没能动摇他坚忍的意志,别忘了“守护妹妹”就是他活着的唯一信念,这股信念驱使着他的躯体再一次从地上站起,即使步伐毫无规法也要踉跄着继续前行!

——“还回来!……!!!!”

牟足了余下的全力,少年拼死一搏地撞向黑衣人,可最先碰触到的却不是肉体,而是突然横在面前的数根铁栏杆……

“咔~~~~!”“呃啊~~!!!!!!”

这一撞恰好磕在他的左手上,还未愈合的伤口顿时就是一阵剧痛,再加上体力用尽的缘故,倒在牢门下的他只能以高声去呼唤。——“Kaku(鹤)~~~~~~~!!!!!”

“欧……欧尼酱……”这一刻,看着倒下的哥哥,千鹤的心中是纯粹的绝望,她干脆放下了一直伸着的手,任由那两个黑衣人携起她朝着长廊的另一头走去。

明知道自己已经没有希望了,可是在最后时分,千鹤竟却对着千鹰欣然地笑了。

——“欧尼酱……如果我不在了……你一定要好好的活下去哦……”

一般这个时候,都会有一个英雄出来拯救主角的,虽然这会儿真的有了,但却没成为了英雄……

——“可恶!!!!你们到底都在干什么啊!?这个时候难道都还要见死不救吗!?!?”

如果不是突然站起来高吼的这个汉子,相信谁也不会发现这件牢房里……还有其余的囚犯。是的,他们从一开始就缩在深处默不作声,只是作为一个旁观者看待这场“生离死别”。

不是他们不敢,而是这件事根本和他们没关系,用不着去操这份闲心,况且也自知没那个能力。在绝望的环境下,人类都是仅为了自己而活的……

似乎是不满旁人的冷漠,这个实在看不下去的小伙子终于忍不住揭竿而起了,一时间他好像忘记了什么,抬手指向两个黑衣人就想使用异能力攻击。

“滴滴滴滴滴……”——顿时他头上那功能未知的头盔发出了警报声,中间那条绿色荧光线也变成了鲜亮的红色,同时荧屏上浮现出了三秒的倒计时。

“阿流哥!快点住手!!!不行的!不能使用异能力啊!!!”

突见一个苍金色头发的女孩子扑在了那个年龄稍大的男生身上,抓住他的手就想制止他,那慌张的神情就仿佛他正在做什么很危险的事一样。

小伙子热过了头脑,一心想要搭救那个不幸的少女,根本没有理会身旁好像是亲人的女孩的劝告,他的异能力还正在缓冲中,然而却已经没有时间了……

“兹~~~~~咚~!”“不~~~~!!!!!!”——仪器启动的音效、重物落地的声音,还有女孩子惊骇的啼叫,三者结合在一起,只发生在这段小小的Period中……

竟然从那头盔中射出了道苍蓝色的激光,虽然才只出现了一瞬,但是已经达到了它的效果——那小伙子的头晃了三晃,竟然直接从切面完美的脖颈滑落……掉在了地上……

——【精神缚具】,这是每个实验体儿童都必须时刻戴在头上的、以用来限制他们异能力的特制头盔。异能力的发动由脑电波主使,一旦被头盔感应到发动异能力的神经信号,那么它就会发出红色警报,并开始进行三秒的倒计时,如果超过这段时限你还不停止……那么很抱歉,出局Game Over,你被淘汰了……头盔会发射出激光,直接削过你的脖子,让你的脑袋掉在地上……当然,这个头盔你也不能够摘下,研究所的无线电控制着它的固定,以至于头盔会牢牢地吸在你的头上,如果想要强行拆除或者破坏,结果也是一样的……这个东西唯一在实验进行时才会暂停异能力限制的功能,不过那时的环境即使用异能力也难以破坏,况且一旦出了那地方,头盔便又会接收到无线电波,重新启动……

一具无头的少年尸体随之倒下,这一声沉闷的响声触动着每个人的心弦,两个黑衣人互相对望了一眼,只是微耸了耸肩而已,就当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架起呆愣的千鹤离去了。

“又有人……这么死了……”可以看出,孩子们对此事已经差不多见惯了,先不说这个,况且他们还曾见过更惨更血腥的,那是因为抵御不住苍之睿智的精神功效,整个人爆体碎掉了的场景……血流成河……肝肠涂地……

“阿……阿……阿流哥……”刚才那个少女木然了,直至那个少年的头滚到她脚下,看到了那双毫无生机的空洞眼珠,她才终于悲伤地喊出声来。——“阿流哥~~~~~!!!!!!!”

周围的人仍旧是冷眼旁观,唯一一个想来安慰少女的人却被人群挡在了后面……

悲痛完了……便是愤怒!若不是因为看了某个人和她妹妹主演的煽情剧,少年又怎么会站出来宣张正义!又怎么会变成现在这个下场!?……

——“是你吧……是你害死了阿流哥吧……”

苍金发齐臀、一对猩红双瞳的秀丽少女沉着脸转身向千鹰,手中不知何时已然多出了一柄好似飞羽的长杖,她悄声啜泣,眼泪划过面颊,并且浑身正不断颤抖着……

——“如果不是为了你……好心为了救你的妹妹……如果不是因为你那么弱小,连守护自己的妹妹都做不到……阿流哥……阿流哥……”

少女面露凶光,悲愤的表情尽显狰狞一词,她歇斯底里地咆哮道:“……阿流哥他……又怎么可能会死呢!?!?我又怎么可能会失去一个爱护我的人呢!?这一切……这一切……都是你的错啊啊啊啊~~~!!!!!”

在她高举起手杖准备发动异能力的刹那间,少女头上的头盔也随之触动了警报,死亡的倒计时就此开始,短暂的三秒预示着将要结束的一切。

“快点停手留美酱!不然你会!……”齐耳黑发飘动,一年龄稍大的女孩自人群后站了出来,想要阻止苍金发少女,可怎奈距离太远,要是赶到的话实在时间不够,情急之下她……居然选择了舍己救人……靠使用异能力来解决……

——“Dispell-Interference……”(解除——干扰)

苍金发少女的额头亮起一抹白光,头盔立刻解除了警报,荧光重新化为了平静的绿色。

——“唰~~~~~咚~!”

梦魇般的苍蓝色转瞬即逝,只听闷声一响,剩下的身体也在那之后倒下,转眼间地上……就又多出了一具无头的尸体!!!

“优……优子姐姐……”一波还未平……一波就又起。还未能从刚才的阴影中逃脱的苍金发少女,又亲眼目睹了另一位珍视之人的故去,她的心本来就已经满目疮痍,现在更是被摧枯拉朽的破碎成粉,而且那个人的死因……竟然还是为了救自己!?

人群自动向两边分开,苍金发少女踉跄地走到那个黑发女孩的尸体前,颓然跪倒在地,泪如雨下放声嚎哭起来。

——“呜啊啊啊啊啊啊啊~~~!!对不起!……对不起!……我对不起你啊优子姐姐!……是留美的错!是因为要救留美你才会死的!是留美我害死了你啊!!!……”

苍金发少女放声哭了好一会儿,却突然间停止了流泪,她背着凄凉的背影缓缓站了起来,并慢慢举起了手中的飞羽长杖……——“现在……为了赎罪……优子姐姐……阿流大哥……我来陪你们……”

刺耳的警报声猛然响起,众人这才醒悟过来苍金发少女想干什么,可仍是没有一个人去阻止她。——别人的家事,难道还轮得着我们这些外人去管吗?

电子荧屏上的时限转眼间已经触及到1,而苍金发少女的嘴角却浮现出了一抹无憾的笑意。

——“像这样……三人一起死……也不错呢……优子姐姐和阿流大哥……留美我来了!”

——“啪~~~!”“把卡某弄(笨蛋东西!!!)”

少年的呵斥与耳光的清脆之音结合在一起,将已经来到死亡边缘的苍金发少女、又硬生生地拉回了生界。——“辜负珍视之人的最后之言……也应该有个限度!!!”

预警结束,苍金发少女捂住红肿的左半边脸跪于冰冷的地上,一声不响地在那里流泪。

“铁梅(混蛋……)”千鹰也红着眼眶,一把揪住苍金发少女的衣领将她提了起来,“你认为死了就算是对他们的赎罪吗!?你若是死了他们就能重生的话那我也认了!没发现他们都是希望你、就算变成一个人也会好好活下去的吗!?而你却就这么肆意践踏他们对你的期待,连最后遗言都想悖逆,你觉得……你觉得……你觉得你下了地狱后真的有脸去见他们吗!?”

千鹰喊完一段话,将苍金发少女用力甩在了地上,自己则背过身去,哽咽了一会儿才接着说道:“或许我并没有说你的资格,因为我也失约了对妹妹所许下的诺言……我背叛了她……伤害了她……但是即便如此……她在临走前还是希望我好好活下去……”

用自己脏兮兮的右手擦了把狂涌而出的泪水,千鹰一边哭一边接着道:“所以……我才要坚强地活下去啊!身为哥哥……我总不能连妹妹的最后一个愿望都不能满足她吧!?所以无论前途再怎么险恶,我也要活着走过去!因为和妹妹的承诺,对我来说它的意义胜于这世上的一切!”

千鹰像对妹妹一样,用手抚住苍金发少女的双肩,凝视着她的双瞳大声道:“难道他们不是这样认为的吗!?难道他们的愿望不是让你接着活下去的吗!?如果你的回答是肯定的话……那么就给我打起精神来!一个人坚强地活下去吧!!!”

时间好像静止了一段Period,苍金发少女的双眸,在千鹰一番话之后逐渐恢复了神采与原有的光泽,但是她马上又偏过头去,沉着的脸笼罩着绝望的阴霾,声音细若蚊吟。——“但……但是……不可能的!……我一个人的话不可能的!……没有阿流哥和优子姐姐的话……只有我一个人的话……是不可能的!”

“那就两个人一起!”

“……哎……?”

千鹰切换形态,俨然一副大哥哥的和蔼可亲,爱怜地看着惊愕的苍金发少女说道:“一个人觉得不行的话,那么就我们两个人互相扶持吧,但是我绝不会把你当做是妹妹的替代品,我会把你视作最重要的同伴,在绝望中一起生存的……同伴……”

——“呜……呜呜呜……”

看着少年递过来的、象征邀请的右手,少女的双眼变模糊了……不过她还有些踌躇未定,那是在怀疑自己看到的是不是真的。

——“一起度过绝望吧……呐~(好吗……?)”

少年最后一句话催化了所有,少女再也压制不住内心的情绪,她一下扑进了千鹰的怀中,扒住他的衣服,将头紧紧地贴在他的胸膛之上,以嚎啕来尽情倾泻自己的悲伤、和这么多年来受过的痛苦与折磨……

——“呜啊啊啊啊啊啊啊……呜啊!呜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放心吧……我是一定会……在绝望中守护你的……(连鹤的那份也一起算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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