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早一封邮件通过空间数位化邮寄到Delta的宿舍。
现在才凌晨5点钟。
小可爱揉了揉眼睛,打着哈欠从睡梦中醒来。
穿好拖鞋,邋遢的睡衣,无力的步伐拖着懒散的身体走到门口。
当她拆开邮件时,顿时瞪大了眼睛,嘴角轻轻上扬,反复揉捏这封书信。
她甚至闭上眼,重新睁开,怀疑自己是不是还在做梦。
“炸了耶!”
最后,终于认清现实。
Delta迅速叫醒凌音,瞅着凌音睡觉时的痴相,嘴角还留着口水,急的她都快要哭出来了。
在她艰难的努力下,凌音可算是起来了,在她确认过信封的内容后,牵着Delta的手冲进我的房间,抓住我的衣领大喊,“死人!起床了!都什么时候了,还在睡觉!”
没错,清早激烈的吵闹就这么无理的展开了。
在Delta努力劝架之后,我们都冷静了下来。
“总之,先把睡衣换好...”
就指着凌音不严谨的衣着吐槽,总不能穿着睡衣去食堂吧...
确认过信件的内容以后,我们都意识到这次真算是出大事了。
原来这个书信的内容是我们小组上个月的总成绩。
自然有的小组分数是S+(满分)或者D-(不及格包括零分)都是十分正常的一件事情。
可我们的分数竟然只有一个字符,小写的i。
这可就让人难以理解,翻了一下上面的成绩系数里面并没有这个字符。
“怪了,这个i是什么意思啊。”
我和凌音相互凝视,两人都搞不懂这是什么含义。
然而在我们试图理解这个字符的含义时,我抖腿时不小心踩了凌音一脚,对方也是很果断,一脚踩下我的大脚趾,一阵清脆的声音传入耳膜,骨折的声音是那么的熟悉。
突然Delta意识到一件不得了的事情,她似乎弄懂了我们的成绩总分数。
“这个...可能是虚数也说不定。”
“诶?!”
我一听当时整个人就不好了,凌音也愣了一下,“虚数?”
换言之,我们上个月的总成绩从常理上讲等于没有,就是没有分数。
相对于最高分我们刷新了分数界的最高记录,从来没有任何小组得到过得成绩。而相对于最低分我们同时也刷新了最低分数线的底线。
看来我们被强制退学,不出意外的话应该只是时间上的问题。
其中竟然还夹带着一张小小的纸条,Delta翻开一看,竟然是处罚通知单,上面写着24小时社会服务,指导教师会在8点钟在会长室等候,负责监督我们这次的行动。
“诶?怎么没有分数还要接受惩罚啊,之前老师可没说过这件事。”
“哦!这个啊。”
一看凌音这表情准没好事。
怕不是趁我不在的时候,又闹出了什么不得了的大事哦。
凌音淡定的喝了一口桌子上的奶茶,开始倾诉她的伟大事迹。
前几天我不在学院,和Delta一起探索异界风波,最后得知这不过是信息化的碎片,记录着有关克里斯蒂亚德这位科学家的理想生活。
因此我没能参加考试,我的成绩是零分,自然小组中一位成员获得零分,那么这个小组的总成绩就是零分,无论其他成员获取多么高的分数。
可这锅即便我背了,我们的分数也不至于是虚数啊。
这,就要提及Delta的伟大功劳了。
据说前几天在物理实验室做实验的时候,Delta由于压制不住内心的喜悦和激动,表现得十分亢奋,一时兴起打了个核聚变,炸坏了实验室的水管,淹了整座实验楼。
幸运的是凌音反应迅速,利用风精灵的披肩排除掉部分外力干涉,其他学院也没有受到伤害,只是实验室在强大的水力干涉下支离破碎,当场报废。
具体情况还有待调查,反正一段时间应该是做不了实验了,维修的这段时间也禁止学员靠近,会长刻意在公告栏声明,尤其是Delta。
就这样,分数的真相浮出了水面,同时还要接受处罚,社区服务24小时反省自身的过错以及对实验楼带来的危害。
当时我还没有反应过来,可前往会长室的途中,我才意识到,Delta不是一直和我在一起吗,怎么会出现在实验楼呢?
难道是在我睡觉时,跑去做试验了?如果是这样的话,怎么不叫上我一起呢,这样我也就不会错过考试...
“死人,想什么呢,我们到了。”
三人齐头仰望这座高楼大厦,将视线集中在会长室这三个字中。
打开门的瞬间,一位女士穿着教师服,戴着方形眼睛,冲着我们大喊。
“怎么来的这么慢!身为学生让老师等这么久,这是学生该有的样子吗!还有...”
这只雌性生物喋喋不休的斥责我们的种种,从穿着打扮到学习时的态度以及包括这次冲毁实验楼的主要原因就是因为平时懒散的生活习惯以及怠倦的生活态度作为主要原因。
我们是7点半来到的会长室,出来时已经是上午10点了...
一路上我们走到哪,她就跟到哪,就如同抓捕嫌犯并赶往警局的警长一样。
此刻,我终于忍不住吐槽一句,“这只生物怎么总是跟着我们。”
凌音用关爱智障的眼神瞥了我一眼,随后叹了一口气回答我的问题,“因为她是负责监督我们的导师。”
“诶嘿嘿...”
Delta挠挠脸颊憨笑一下。
当我们三个一起回首观望时,这只雌性生物板着个脸就没有变过,踏实的步伐犹如一位端正的士兵,丝毫没有一丝嬉皮笑脸的趋向。
来到市区,我们正式开始执行社区服务。
2个小时以后,我不由得吐槽一句。
“捡垃圾就捡垃圾吗,什么社会服务说的好听。”
瞬时身后传来一股杀意,背脊一丝清凉,她的眼神如同零下40℃的寒风。
“死人,我劝你少说两句,省的倒时候全队陪你一起加班。”
凌音夹起一个塑料瓶扔进身后白色的袋子里,这时突然响起一阵巨大的声音。
【bang!】的一声,我和凌音吓了一跳,像是什么东西炸了的声音十分剧烈。
指导教师好奇出了什么事,在监督我们的过程中瞥了一眼周遭的环境。
这下她可就更是不开心了,表情比刚才还要严肃,甚至有点让人害怕。
没错,又是Delta。
她一时兴起对街道边的消防栓动了点手脚,增大消防栓内水管中的水压,使地下水喷涌而出,地面瞬时裂出个大洞。
路人见了不仅没有感到畏惧,同时感到很开心,“哇!是彩虹!”
指导教师一步步迈向Delta,揪起她身后的衣领。
我和凌音十分担心她的安危,我心想这下事情可是雪上加霜。
“出事了...”
不曾想指导教师竟然并没有对Delta进行斥责和谩骂以及行为上的暴力,反而抱起她幼小的身体,将其夹在手臂和腰间离开了这里。
我和凌音紧随其后。
到了海边指导教师将Delta轻轻放下,并通知我们,为了避免进一步损伤,让我们在这里捡垃圾,剩余时间就是反省,哪里都不能去,处罚结束前在这里待着,直到满24小时结束。
指导教师一边写报告,一边监督我们。
或许她是在想,这海边空无一物,调皮的Delta应该会安分一点。
换作是一般人确实就老实了,可她不是。
Delta一时兴起,注意到海面的水波。
她捡起一颗石子,将其加速到趋近于光速,打在遥远的海平面上,掀起一波高高海浪,使潮汐提前到来,拍在沙滩上留下一个狠狠的印记,甚至挖出了在沙滩下睡觉的寄居蟹。
Delta友好的和寄居蟹打招呼,声称吵到它睡觉感到不好意思,两人彼此握手言和。
寄居蟹表示没有大碍,换个地方,挖个坑继续睡。
这就给指导教师整无语了,她觉着这个世界但凡有个物质都能让Delta玩起来,哪怕是一个石子。
她深叹一口,合上记录的小本本,把我们叫到一起。
“我改变主意了,你们这群学生是我见过最差的一组,没有之一!”
只见她似乎戴着耳机和谁对话,点点头告诉我们一件厉害的事情。
“现在会长改变了处罚条件,从社区服务24小时,改为驱逐至边界拘留所放逐,具体时间待定。”
就头也不回的走掉了。
“坏了耶...”
Delta注意到事情变的糟糕起来了。
凌音安慰Delta扬言没什么大不了的,放逐就放逐,本小姐从来都没有怕过。
这下我可就被赤果果的裹挟到这场闹剧中,本来捡24小时垃圾就行,现在可难受起来了,时间还待定,万一弄个365天岂不是当场去世。
回去的路上凌音表示自己的记忆力好像出了点问题,似乎想不起来昨天的事情。
“死老太太年纪大了,终于开始记忆力衰退了吗?”
就一本正经的讽刺凌音。
然而这却引爆了她的底线,一记帅气的空中回旋踢正中后脑,趴倒在地上,当场吃土。
“本小姐可是神明!等你化成灰,本小姐都是花容月貌,闭月羞花!”
临走前还重重踩了我一下,追上Delta的步伐。
我缓缓爬起来,拍拍衣服上的灰尘,心理默默吐槽一句,“哼,泼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