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不死的是男主角
“（难道我说了什么作死的东西，要被灭口了么？）”晓双下意识地退后几步，却一下子跌倒在地，脚掌传来阵阵刺痛，根本迈不开步伐，他狠命地拍打着麻木的双腿，却完全站不起来，而从这个角度他更直观地体会到了双方体型上的巨大差距。
“别那么紧张嘛！我要是不念旧情就不会跟你废话这么多了。只不过有些事情你虽然有权知道，但我觉得还是被蒙在鼓里更容易得到幸福一些的呦！其实你又何必拘泥于那些看起来更合理的东西？要知道就算怀疑我，我也可是有超能力的哦！你想诸如前一天晚上下大雨而第二天早上整个庭院一点水渍都找不到这种事情总不能用常理来解释的吧？”
“所以即使这样你也依然要纠结于‘诺克斯十戒’么？毕竟已经有了汉人哦！只是你现在还不知道我除了没事长这么大个以外还有什么特殊的地方而已，而且你我的信息完全不对称，就算你能排除第一作案现场也不可能明白对方用了什么手法。”
“不，虽然我知道肯定跟你脱不了干系，但我并没有怀疑这次也是你发的东西……”晓双强忍着剧痛道。
“哦？”一双寒星中突然映射出炫目的光芒，“没事，你有什么尽管说，除了那些小清新的文艺范，你没听还有别的古诗有云‘校园生活真美好，各色妹子真不少。王之力量来打搅，拯救世界很重要。温柔妹子死得早，机甲战士四处飘。男主脑力若不diao，就是战力要爆表。世间真理第一条，学生党们惹不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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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额，我刚才想说什么来着？哦，对了，你想你这么大一个人，不仅无法把自己塞进宿舍楼，只要出现到哪都是焦点，光是那地面的震动不可能让人没注意到，即使是晚上你藏起来别人都能推断出你大致还是在庭院里活动，但又看不清，所以才有闹鬼的传闻。而且你们班每次都是与其他班分开训练，不仅开始的晚结束的也晚，与其他班的人交集很少，即使有也必然会引起注意，但从这几天的传闻中除了你经常在庭院跳大神之外也没有其他诡异的东西了……”
“呼——”
晓双深吸了一口气，肚子这一阵闹腾好像也渐渐过去了，而这回忍住了下回却又不知道什么时候还会卷土重来……
“哎，这该怎么说你好？还是太甜了呀！也难怪长得一副小受的样子，这么容易就被人利用可怎么行？”
“利用？对于这种‘利用’我不知道多少宅男要喊‘请联系我呢’！我可不能身在福中不知福啊！”
“啊尼key~说笑了，不过我也大致明白你的猜测了：嫌疑人是在其他场合下，比如饭堂或者晚上活动时，把东西偷偷传出去借给那些事先调查清楚的电子游戏爱好者并达成某种简单的口头协议，而虽然并不期望他们很好地履行自己的诺言，但然后收到游戏机的人受不了诱惑干脆装病请假在宿舍玩，而后被盘问时为了免于问责也就都只能慌称自己当时在睡觉对吧？”
“哈？我，我还没想到那么多呢！不过这听起来……又有什么问题呢？”
“没关系，你以后会怎么推测我估计都比你还清楚。可你有没有想过，首先那人要如何把这么多东西都一起带进来还不引入注意？接着如果要每个宿舍发一台，就意味着这样要每个宿舍至少找一个听话的游戏爱好者，怎么事先准确知道那么多人的信息呢？而且就不怕万一少数人充满正义地通过‘自黑’来检举揭发这种行为么？呵呵……”
“而且退一万步，如果真是之前没出现在你视野中的人干的或者策划的，那又是怎么引起我跟你老同桌之间的互相怀疑的？还有一个绝对的真实是，‘影子’是不会容许有失败的可能性，所有的事件融合在一起不管细节如何变化都必然导致一个确定的结果。要是非要说有变数的话，就是你能不能亲眼目睹，但那样依然什么都改变不了。”
“不，这样你就拥有上帝视角，我不信你能开挂！万无一失的行动那是绝对不可能的！而且雪霏只叫我别相信你！你不可能……呃，完了，说漏嘴了……总之，因为她能看清别人的心思，所以我也只能相信她！也许，不是亲自做的？”
“只能？呼呼，要是她也对你刻意隐瞒呢？你想想每次吃饭、训练的时候，因为容许她干涉你的触觉神经，你知道有多少原本能被你感知到的细节也被你忽视了么？所以才说这次你与我们的信息是完全不对称的，没有完整的线索，加上超能力的干涉，我说你到底能推理出的担担面来！？”
“我光说一点吧，第一天夜里的大雨为什么第二天就一点痕迹都看不出来这个你永远没办法用常理来解释的吧？可以说有些你觉得是‘障眼法’反而是事实，有些你认定是事实的反而是‘障眼法’，但我不能告诉你哪些是对的，哪些是错的，要怪就怪编剧本的只管挖坑不管埋吧！但有一点你倒是说对了，‘不是亲自做的’！而我有一点也不会骗你，这事被人知道对谁都没有好处……所以，趁我改变主意之前，你赶快走吧！其实你今天因为拉肚子必然要错过某些东西也是在计划之中的我会到处乱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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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不可能！教练，她开挂！柯南，福尔摩斯，还有元芳跟狄仁杰大人这个时候都要哭了！）那我……怎么排除你这样说反而是激励我去努力接近事实真相的可能性呢？”晓双站起身来，现在双腿已经不麻了。
“某些东西已成为既定事实，现在说什么都太晚了……我说这些不是故意为难你，因为按照剧本你只要什么都不做就可以安然度过，但你又非要寻找真相。还是稍微打击一下你的自信心可能对你还会更好一些吧！而且要努力你也只能等下一次了。”杨柳闭上双目，此刻寒光的光源也消失了，“呼呼，明天……额不，新学期再见喽，啊尼key！”
“好吧，那我也信你一次。不过就怕木有下一……（额还是不要给自己立Flag了。）”晓双缓缓走回宿舍大楼，而杨柳也轻松翻过庭院的外墙，渐渐离开他的视野，而就在大门外二十米的一个路灯旁，他又突然觉得身后一凉——
“……跟上……”
不用说又是雪霏闪现至此，晓双只觉自己的手腕被什么冰冷的东西抓住了，向她拉近，“你这是要做什……”接着那杆路灯闪耀着电火花应声倒下，砸在晓双刚刚站立的地方，地面都给砸裂了开来，那一瞬间的情形仿佛是由一个强大的电磁场给物体施加这般大的定向力，整栋宿舍顿时一片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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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此时晓双顿时觉得自己就跟一个哑巴一样，根本出不了声音，不过还好腹痛也一下子被控制住了，而且跟着雪霏被瞬移到了两栋宿舍楼之间最黑暗的地方，在这里，楼内的人很难发现他们的踪迹，“（难道说，阿霏这次真的是忠跳反？不，不对……）”
如果真要干掉他，刚才也不应该救自己，而此时他感受着环绕浑身的那些发丝，好像也明白自己似乎是处于某种不能被外面的科技手段所观测到的结界之中……
而雪霏只是目光直直地盯着远方的黑暗中，察觉到她的异样，晓双顺着她视线方向看去——来自漆黑不见边际的广场中央，一个巨大的身影缓缓靠近……
“（柳妈？）”晓双的心里不禁泛起嘀咕，不，貌似没那么简单，虽然杨柳身体各处的比例比常人显得细长了不少，但此时对方的身影看上去完全不是人的形状。这时好像是重新拉起了电闸，宿舍内的灯光一下子又恢复了，而最终，那家伙停留在了两楼之间前方的不远处，那个距离以及光与暗的分界，可以接着楼内的灯光看到——居然是一团纯粹的黑色怪物！
晓双能够很清楚地看到他，因为对方站在明处，分不清楚器官和肢体，仿佛就是一个抽象派艺术家才能创作出来的生物被黑色的颜料桶倒满全身一样根本不知道那下面究竟是什么玩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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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相反，它应该是看不到他们的……吧？因为现在他和雪霏处于绝对隐身的状态，虽然不知道原理，但这可以让两个人的身体与任何波长的电磁波都不会产生任何反应，而可见光就仅仅只是电磁波的一种而已，所以他甚至连自己都看不到：“（这难道才是杨柳所知道的影子么？与我原来想的很大不同呢！）”
“那里……应该有人的吧？”而怪物居然说话了，明明看起啦完全不知道是什么物种，而且那也是人类的声音，只不过又是一种完全不熟悉的尖锐嗓音，虽然应该也是采用振动空气的方式进行传播，却也不知道哪里发出来的，因为对面那那家伙似乎根本没有“嘴”这个器官。
而虽然语气倒是很正常，没有夹杂着什么情感，但却让晓双感到一阵不舒服，后背就像有一条蛇迅速地爬过一样。“有人的话，要回答我一声啊？”对方又喊了一遍，情况简直太无法理解了……“（而阿霏好像是在忌惮着什么，活这么大了还真没见过能让她害怕的东西……）”
“原来真的没有人啊……”看似在自言自语，却又好像是在故意说给他们听的一样，“那么我就回去交差吧……”
夜晚的庭院树下，晓双依旧沉默着注视着那里一切的发生，见到黑色的怪物转过身向庭院外墙移去，自己提到嗓子眼的心似乎也放心下来，原本颤抖着的身体也渐渐平静了……但就在这时——“嘎嘎，你真的以为我不知道你在那里吗？！HOHOHO！”一阵尖啸划破沉默的天际。
不知道什么时候，本来就只注意着那个已经翻过围墙要离开的怪物，再次转过脸冲向他们那边——晓双差点被吓得叫出声来，还好自己现在大气都不能出，黑影渐渐变幻成了一副超巨型的人脸，那高度甚至超过了附近所有的建筑物，那充满异样杀气的模样，令他汗毛直竖：“（眼前的这些情况真的不能用常理来解决么？）”
身边的雪霏一下子抓紧了他的胳膊，低着头紧闭着双眼，身体不住地积蓄这能量，随时准备应对接下来的危机。
“这次就放过你了……”而也是这个时候对方却狠狠地丢下这句话后，急速缩小，不再呈现具体的形状，但至少看得出这回确实是转身离开了……而此时，才有学生跟着教官出来围观那杆倒掉的路灯，并且明显也在讨论刚才那一阵阵鬼魅的话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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