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把炳波的手撞断之后的第二天,今天,他并没有来上课,应该是去医院了吧。现在我的脸上是没有表情的,要说我紧不紧张,那肯定是会的。今天上课我依旧心不在焉,直到放学,我刚想出教室就被叫住了。叫我的人是我的班主任蔡老师,大概是要说我和炳波的事吧。
「徐天,明天晚上能和我去医院看炳乾吗?」
「我会去的。」
「好,七点半在校门口集合。」
说完,张益来找我了,他说宇波要值日,所以会晚一些。
「我等等要去医院看炳波,所以先走了。」我对他说道。
「OK。」
于是,我很快就回到了家,由于时间关系,我的晚饭在外面解决了,然后就在比约定的时间早一些到了校门口。
「老师。」
「噢,来啦。」
由于没车,所以我拜托了叔叔开车送我们去,我把这件事告诉了他,他只是稍微说了我一下,然后就把我载到这来了。来这里之前,我去港货店买了一袋子吃的,还去了水果店买了水果,准备给炳波。
在车上,蔡老师没有过多地说我和炳波的事,只是说了我们玩的时候是不小心弄伤的,是意外;而且她也知道我们的关系不错,所以两人是不会怎么样的。接着就是说我在学校的表现以及成绩了,除了过于安静,其他都是好的地方,在一旁的我听着有些不好意思。现在想想,过于安静与弄断别人手这件事似乎有冲突,让我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开车到了龙田区,我们到了炳波所在的医院,因为叔叔之前也来过,所以他知道怎么走。
这个医院名为彤月骨科医院,现在这里很安静,路灯坏了几个,所以看起来很漆黑,这使我有些害怕。
进到医院的住院部,我们询问了炳波的房号,然后就去那了。蔡老师一开门,看到炳波袒胸露乳地躺在床上,他发现我们来,马上用衣服遮挡住了。由于气氛原因,我笑不出来。在一旁的男性中年人应该是他的爸爸,在一旁的是……妈妈?不,应该是姐姐吧,我记得他说过他有四个姐姐。
叔叔和炳波的爸爸在聊,我一个人呆在原地,不知道该怎么办。
「炳乾,徐天买了吃的给你。」蔡老师对炳波说道。
「噢,谢谢。」炳波回应道。
「胖胖,先喝粥吧,等等再吃。」
胖胖?这是在叫他吗?不行……要笑场了……结果,我还是忍住了。
看着他绑了绷带的左手,我产生了一种罪恶感,觉得自己会很大地影响他。不过,他似乎没有讨厌我,不仅是他,他的家人也是这样,并没有在一开始就恶言相向,所以我很感动。经过了一个小时左右的看望,我离开了炳波的病房。
我还知道了一件事,叔叔帮我付了些医药费和手术费,本来我是想自己来的,但被他拒绝了,我很感谢我的叔叔。
叔叔说炳波受的伤很严重,左手断了三根手指,手腕也断了,甚至手肘的骨头还碎了一些,因为我撞到了一个穴位,导致这样的连锁反应。如果在正常情况下,被我撞到只会感觉到疼痛。所以说,本命年还真是灾难的一年啊。对我来说是这样的,对炳波来说也是这样的,毕竟他是和我同一年出生的,所以两人的厄运交错在一起,变成了“大灾难”。
叔叔把老师送到校门口,然后再把我送回家就回去了。回到家之后,我没那么紧张了,想着接下来要怎样对待炳波。我洗完澡,做完作业之后就上床了,在思考后面的事情的时候不知不觉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