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溢觉得有些佩服钱多多，在他的父亲下了最后通牒，在失去家族财产继承权之前作出的奋力反抗，就是这么个东西？
按照苏寒文所说，这是钱多多亲自参与了产品开发后的产物，那可不是，如果不是他参与了，哪怕是中规中矩的模仿一下其他品牌的配方，也不至于制作出这种有违人道的肥皂。
“这个肥皂，可以给我用吗？”萌尼娅问道。
“你在看了我的惨状之后还对这东西有兴趣吗？”
“给我用一下嘛！你有这么多呢。”
“你想自虐我不拦着，随便用。”
萌尼娅听完就捧着肥皂开开心心的到卫生间去了。
而莫溢一个人在客厅，看着自己手机那银行账户上不足四位数的余额，陷入沉思。
现在摆在莫溢眼前的有两条路，一个是收了这批货，然后当废料处理，按照苏寒文的说法可以回收两万的价值，拿到这笔钱可以让莫溢多撑很长一段时间，但这就亏了48万。
另一个是不要这批货，等钱多多回来偿还赌金，那样的话莫溢就得在自己钱花光之前尽快找到收入来源，一般的工作倒是很好找，可是以莫溢的状态，重复的日常工作他是很难坚持下来的。
现在让莫溢犯难的是这两个选择都太次了，他实在是没法在其中挑出一个好一点的选择，但又找不到其他的选择。
“莫溢你看！”
萌尼娅的话打断了莫溢的思绪，莫溢顺着声音的方向看去，萌尼娅正站在卫生间门口，一脸期待的看着莫溢。
“她在期待什么呢？”莫溢一边想着这个问题一边观察着萌尼娅，萌尼娅只有那一套夏装，衣服自然是没有换的，比较明显的是她的头发有点湿了，但只湿了头顶那一小块，看着不像在洗头，那她是在……洗了角？
莫溢注意到萌尼娅的角好像有些不太一样，虽说已擦干了没有沾水，但相比之前明显还是增添了不少的广泽，就像上了蜡一样。
“你的角好像……变亮了。”莫溢回应了萌尼娅的期待。
“是吧！很漂亮吧！”萌尼娅看起来很兴奋，比莫溢答应要收留她的时候还兴奋。
“你是用这个肥皂洗的吗？”
“对，我看着肥皂上面写着去角质，你们人类不长角可能不知道，我们恶魔的角在生长过程中会产生不少的角质，就会让表面变得粗糙，就很难看，这些角质一直是我们在努力做斗争的目标。”
“那你们本来都是怎么打理的？”
“一些不太上心的就勤洗角啊，然后也有一些可以滋养角的小配方或者小魔法，不过说实话，都没有这个肥皂效果来得好。”
莫溢在心里默默吐槽着：“那可不，拿着砂纸打磨那肯定是程光瓦亮的。”
突然间，莫溢觉得自己抓到了救命稻草，第三个选择在他眼前铺展开来。
“萌尼娅，你觉得这个肥皂，在你们恶魔之中，会卖得好吗？”
“会。”
“那我需要你帮我个忙。”
“帮什么？”
“做模特。”
“模特？模特？哦！就是很漂亮的那个职业，你还是有点眼光的嘛！”
“主要我只认识你这么一个恶魔，出去推销的时候总不能直接上手去搓人家头上的角，难说有那个协议在，但我估摸着还是得挨打，所以嘛，就借你的角来展示一下这个肥皂的效果。”
听明白了莫溢想要她做的事情之后萌尼娅觉得有些犯难，萌尼娅平时化作人形本来就是为了防止自己被认出来，那些比较熟的恶魔不说，和萌尼娅只有一面之缘的那些恶魔只要萌尼娅去掉这些恶魔的特征还是不容易认出她来的。
但是莫溢说需要靠她的角来推销，那她被认出来的可能性就大了。
“怎么了？不方便吗？”
“倒也不是不行，但是，你得借我点衣服。”
“为什么？我没有女装的。”
“我还是需要一定的变装才行，万一遇上仇家怎么办？”
莫溢这才想起来萌尼娅似乎还有个事关王位之争的背景在，因为莫溢一直都把这个当成萌尼娅胡诌的故事，就没有考虑到这点，但万一这事是真的那自己的确是有些强人所难了。
“那要不我再想想其他办法吧？”
“不，我要去。”
“你如果觉得亏欠房租的话真的没必要，以后有的是机会……”莫溢本以为萌尼娅愿意冒这个险是因为自己提过的房租问题，导致她一直觉得心有不安。
“角洗的这么闪亮，不出去显摆一下不是太亏了吗！”
“……”
莫溢想着萌尼娅那什么王位斗争的故事肯定是编的。
“我1米78，你多少？”
“1米57。”
“这……不知道能不能找到适合你的衣服，和我一起去看看吧。”
“好。”
萌尼娅跟着莫溢去他衣柜那找衣服，莫溢随便挑了几件比较修身的衣服出来在萌尼娅身上比划着，都不怎么合身。
试了一会之后萌尼娅自己从衣柜里拿出了一件白衬衫，跑出了莫溢的卧室，半分钟之后萌尼娅穿着那件白衬衫又从门口跳了进来。
这件衬衫对于萌尼娅来说依然是太大了，但是衬衫这种衣服就算是偏大还是勉强能穿，萌尼娅把衬衫下摆塞进裤子里，袖子往上拉了半截，看起来倒还像那么回事。
“看起来怎么样？”萌尼娅原地转了一圈展示给莫溢看。
这让莫溢联想到了穿男朋友大衣服玩的女生，一瞬间竟觉得有那么些心动。
“还可以，不过你就穿这个就够了吗？要换衣服的话不如多穿点。”
“不要，你那些外套穿起来太丑了，有墨镜和口罩吗？”
在商业街的中间，夹着移动格格不入的由石块堆砌而成的三层建筑，这里原来在魔界的时候是一家酒馆，坠落人界之后虽然入乡随俗的添加了一些人界菜谱，但是主要客户还是一些恶魔，人类只是偶尔有那么几个会过来见识一下异界风光。
晚上九点，正是客流最多的时候，背着个大背包的莫溢走进了这家酒馆，而他身后的萌尼娅戴着口罩墨镜，一对角上还缠着纱布。
莫溢走到了吧台前把那个男招待给招呼了过来。
“小哥，我这里有批货想在你这里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