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嶒伸出手在银色液体上虚抚着，就像是在抚摸着自己的孩子一般。然而无论聂嶒如何尝试，那团银色液体却是连半分反应都欠奉，和之前一次性吞噬了数十人的活跃状态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看来【Hod】对于你这个教首并不感冒啊。”身旁的斯拉夫老人看着毫无动静的原质，笑着说道。
“不过这也是正常的事情，毕竟教首阁下您还并非是适格者。”
“我举行了这么多次仪式，它竟然还是不肯服从我么？”聂嶒皱着眉头说道。在他看来，相较于找一个适格者然后控制起来远不如亲自掌握力量。
对于聂嶒地想法，克里姆虽然心中不屑一顾，但是脸上却依旧保持着恭谨地神色。他缓缓说道：“这毕竟是【原质】啊，是神的十大权柄和特质所在，怎么可能轻易地被凡人所掌握呢？”
聂嶒听到凡人两字是不由得皱了皱眉头，他淡淡的说道：“可我是天选者，和那些所谓的超凡着有着本质上的区别。”
克里姆摇了摇头，道：“是有了本质上的区别，但在【原质】看来，也不过是0和1的区别而已，有了质的变化，但是量不够。”
“那那些适格者的量就够了吗？”聂嶒有些不信服，他并不认为一个毫无超凡能力的八岁小孩会在这方面比一民天选者更强。
“教首阁下，您的意愿是想要彻底掌握【原质】的力量，而适格者不过是为了【原质】力量提供了一个降临和具现的容器罢了。”克里姆不紧不慢地说道，“想要达到地目的不同，所需要地条件也自然不同。”
“如果只是作为容器的话，那么是不是适格者其实是无所谓的，只不过这种容器所能容纳的力量并不多，而且寿命也及其短暂，灵魂崩坏得速度快得吓人，基本就是一个一次新用品而已。”
“比如说，你的那些圣堂军，就是一种极其拙劣的容器，没有控制阈值的装置，也没有进行循环的回路，他们甚至不能在维持一个钟头的降临状态……”
“本来就是消耗品罢了，没有必要用那么多心思”聂嶒摆了摆手，毫不在意地说道，“反正只要他们地灵魂还能反哺【原质】本体，那边足够了。”
克里姆像是被他的这句话惊了一下，随后感叹道：“我算是了解了你们天朝那句‘无毒不丈夫’的意思了。不过也不奇怪，和自己女儿用来做实验比起来，压榨部下的全部价值这种事情也就没什么大不了的了。”
“哼！”聂嶒冷冷地哼了一声，却没有再说什么。克里姆目前为止还是他计划中不可缺少地一环，自己暂时还无法动他。
但是等到不需要了的时候……聂嶒心中不住地冷笑着。
克里姆自然清楚聂嶒在想什么。作为最了解对方计划地人，无论成功与否，克里姆都不认为聂嶒会让自己活下来。
老人脸上露出了难明的笑容。他轻轻摩挲着左手无名指上地戒指，视线投向祭坛中地【Hod】原质，心中情绪翻腾。
一个想要彻底拉回自己的女儿，一个想要再次找回自己的妻子。两个人怀着各自的心思走到了一起，为了唤醒【原质】这一目的而共同努力。
“可是为什么……”克里姆的心中涌现出淡淡的疑惑，如同迷雾一般笼罩在他的心头上。
“为什么我总觉得又哪里不对劲呢……”
不远处的祭坛上，漂浮着的银色液体闪过一抹光辉。
………………
“轰！”
金色光影轰然堕入地面，在柏油路面上砸出一个大坑。四溅的石块将街道旁的橱窗砸碎，尖锐的警铃声此起彼伏。
“嗷————！！！！！”
金色光影挣扎着爬起，如同野兽一般四肢着地，朝着天空中的某个存在大声嘶吼着，下意识地表达着自己地愤怒。
但随机，它便被一位金发少女一记千斤坠踩入地下，蜘蛛网状地裂痕以它为中心放射状延伸开来，看起来无比狰狞。
少女一记鞭腿将其踹到街旁地电线杆上，水泥制的电线杆在巨大的冲击力下碎成了两截，而光影也随之倒飞出去。
金发少女的身躯转瞬间便出现在金色光影的上方，银白色的光芒在她掌心吞吐，打出一道水桶粗细的光柱，将光影再次按回了地里。
叶离沙一手擒住光影的后颈，按着它摩擦着地面一路向前，拉出一道长长的沟壑，最后装上了一根消防栓后方才停了下来。
金色光影的背后延伸出四道金色手臂，试图抓住在自己上方的少女。然而数柄凭空出现的银色长剑却将它的意图彻底掐灭，光影想被处刑的犯人一样钉死在地面上，银色的铭文顺着剑身在地面上蔓延开来，形成了某种特别的术式阵列。
倒是和之前薇薇安对付光影的那种禁锢术式由几分相似。
叶离沙看着还在不住挣扎的金色光影，脸上没有一丝表情。她悬浮到空中，海量的灵能粒子从四周向着少女面前汇聚，最终凝聚成一柄像是某种条状物扭曲而成的银色长枪，枪尖直指着下方地面上的金色光影。
“去。”
银色光流一闪即逝，随后在巨大的轰鸣声中，一道银色十字拔地而起，在夜晚的渝州城里高高矗立着。
“最后一个也解决了。”叶离沙轻轻吐了一口气，心中那股躁动感也随着金色光影的消失而策划地散去。少女看着已经完全结晶化的地面，心里突然感动有些发虚。
自己是不是搞得有些太夸张了？
“我的老天爷，这也太夸张了把？”在远处观察战斗情况的渝州特事局调查科科长林巧茹闭上眼，心里不住地颤抖。
后续善后处理就暂且不论了，方才这么大规模的术式，哪怕是布置了结界也很难遮掩住啊！结界顶端都被捅了一个窟窿好吗！
看着那个久久不曾散去的银色十字，林巧茹都可以想到明天那些无良自媒体的标题会是什么了：震惊！昨晚渝州市特事局和外国某宗教组织展开激烈交战！
ps：终于，终于回家了……两周时间，让一个完全不懂Linux和python的憨憨完成深度学习开发，鬼知道我经历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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