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章

作者:龙化羽 更新时间:2013/12/10 22:09:36 字数:0

前章

时钟指向,2009年的九月二日,七点。

冬日的清晨还是格外的清爽,当然是对某些人来说,对某些人来说则是即将开始的末日,虽说天天都是这样。

叮~叮~叮~叮~。

床头三个闹钟发出了轰鸣,十分钟后。

“好吵。”

“一点都不吵呢,o(∩_∩)o哈哈。”

在我意识到莫名奇妙的笑声的时候,根本没有没考虑,近乎本能的,感觉到了精神伴随着恐惧突然涌了上来,那种恐惧简直可以说是面对即将来临的死亡恐惧。

恐惧伴随着强烈的后悔。

虽然后悔,但是每次都会迟了那么一点才能醒悟。

“啊啊啊啊~~~~~~~~~~~吵死了!!!!!!”

令人心颤的大吼,紧接着,我看到了自己的房门被用一种粗暴到无法形容的方式踹开了。

踹开门的人,是自己的姐姐,现在姐姐她穿着一件简单的衬衣,虽说是个美人,但现在脸色暗沉又带着烦躁,一副宿醉为醒的样子,谁也不会靠近吧。

一种不祥的预感浮现。

这下不死也要半条命了,宿醉未醒的老姐是最难缠的,也是最危险的。

看着她单手抓着自己乱糟糟的头发,发出吱吱声音,嘴上还叼着一根类似牙签的不明物体。

老姐的左手!动了!

迅猛的一击。

既然看见了,怎么可能不闪避!我猛然缩了几步,但是依旧没有赶得上自己老姐出手的速度,那超乎常人的速度掀开了自己的被子,把穿着睡衣最起码有着一百二十斤的我单手提起。

碰,窗户被粗暴的打开的声音。

我犹如被晾衣服一般,晾在窗外。

一瞬间,我能知道,不用旁人说我也知道我的脸色估计很差很差,换了谁刚睡醒遭到这样的待遇,无论是谁都会和我一个表情吧,不过不详的预感竟然这么快就成了真,我的预言能力真的越来越强大了。

窗外冷风呼啸,自己的下身也是凉飕飕的,不过比起身体,灵魂上的凉意才是真真实实的。

“知道吗,真的,真的很吵。很吵啊!我说的吵,是什么你也知道的吧,学校那边,那个谁找了我好几次了,一直说你迟到,啊,真的烦死了。知道吗,那老家伙真的很烦啊。”

发出这种抱怨的老姐不断的抓着自己的头,乱糟糟的头发更加的乱了。

不过看来自己的班主任对自己老姐的关照也不少啊。

现在是想这个的时候吗?

这是暴走的前兆啊,如果没有人制止我绝对会被扔下去的!

看着单手抓着自己衣领并且把自己晾在窗外面吹冷风的姐姐,忍不住打了个冷颤。

“啊啊啊,我下次绝对会早点起来的。”

“——啊哈?我怎么感觉这句话听了很多次了。”

根本不是感觉,而是说了很多次了。虽然这么想,我也不会说出来,因为我还不急着去见上帝。

“…没有的事。”

正当我考虑继续应付自己的姐姐的时候,一个人一句话就解除了自己的困境。

“咲咲,吃早餐了。”

是从客厅来的声音,这个人自己也不陌生,她是姐姐的女友。

这个怎么说呢,说实话自己也不知道她们的关系是什么,老姐也没有承认过她们的关系。

不过值得庆幸的是,老姐听到了这声音,就把我丢到了床上,留下了一句恐怖的:“下次在迟到就宰了你。”之后转身去了客厅。

一个穿着围裙,梳着长长马尾辫的女人轻轻的敲了敲房门,给了我一个纯洁无害的笑容。

“你也快点过来吃早餐,在迟到的话那老家伙又要烦你姐姐了。”

我换了件衣服,大喘了口气,但心中没有一丝一毫的放松,下面面临的才是真正的难关,比起生和死精神的煎熬才是真的,尤其是在面对这个人的时候。

不过比起难关,更令自己头疼的是昨晚的梦,当然不是什么春梦,而是一个很古怪的梦境。

暗沉的书页漫天飞舞。

想要抓住所有的书页,却被那些书页无情的从手指中穿过。

犹如抓住了什么稻草般的自己,死命的抱住最后的书页,自己只能勉强的看见残缺书页之上的名字——提尔。

穿好衣物,走到了客厅的餐桌前。

餐桌上有两个人,俩个人都是这个家庭的成员,一个是自己的老姐,谭咲,依旧是那副不成体统的样子。别看她现在这个样子,其实谭咲,是在这个仅次于大都市的城市里数一数二的出名人物。

另一个,则是自己老姐的女友,萧肖,她是和老姐工作上的伙伴,不知道什么原因住进了这里,还是以老姐的女友来自称。

话说萧肖这个人,外表看起来绝对是一个一等一的美女,黑框的眼睛无疑给本来就是美女的萧肖多了几分魅力,但是没多少人敢靠近,因为腹黑到恐怖的性格是这个人的标签。

“谭贤,起来了?赶紧吃吧,不然小心又迟到。”

餐桌上坐下了第三个人,这个家庭的成员全部到齐,早餐还算正常,三明治加上牛奶。

看着用温柔笑容把早餐推到谭贤面前的萧肖,这个温柔的笑容,忍不住的让谭贤打了个冷颤,自己最初不知道吃了多少这个笑容的苦头。

“嗯啊,多谢。”

用自己认为最安全的方式接过了早餐。

“啊啦啊啦,都是一家人呢,干嘛这么客气撒,我可是你姐姐的女…朋…友…哦。”

对于特意拉长发音的萧肖,我就有种脊梁骨发凉的感觉。

“呃…知道了。”小心翼翼的答道。

“我知道的,其实你还是没有接受我对吧,我能理解的。”

萧肖一副受伤的表情,那种表情简直可以用惹人怜爱来形容,但是我的心中绝对没有什么多余的感情,自己的凉意已经蔓延到脖颈了。

“没有,绝对没有…”我坚决的,没有的犹豫的否认。

“真的吗?”

“绝对。”

“真的承认我和你姐姐的关系吗?”

“承认。”

“承认什么呢?”

“我承认,我和你姐姐的关系!”突然间,我有种打麻将的时候,脑袋发昏,突然间打出去了一张生牌,并且还放了很大一炮的感觉。

碰!拍桌子的声音。

“啊,原来,我的好弟弟是这么严重的年上控。”

看着自己老姐松着手骨,不断发出咔咔的声音,冷汗不受控制的从我从额头流出。

“不对,这怎么可能,我只会喜欢比我小的。”我也只能这样迅速的做出辩驳,现在的我可以说已经慌不择路了。

“呜呜,小多少呢?”萧肖挑了个适当的时机慢悠悠的提问。

“起码十岁。”慌不择口的我急速的作答。

萧肖一脸恐惧的看着我,一只手拉着谭咲的衣角:“哇哇哇,竟然恋童?赶紧打电话给国;防部吧。”

“跳过公安直接找国防;部把我人道毁灭,用得着这么残酷吗!话说就算小十岁也不是恋童好不好,最起码也是萝莉控好不好!”

留下这么一句吐槽之后,用平时三倍的速度离开了这里。

叼着三明治一口气到了空旷的车站上,呼吸着冰冷的空气,让自己的脑子清醒了起来。

我,谭贤,身体健康,除了左眼是弱视吗,简单来说就是和瞎了差不多,除此之外一切正常。

家庭成员就是姐姐,谭咲,和姐姐的女友萧肖俩个人,别看自己的老姐那副粗暴的样子,其实也是一个很努力的人和关心自己的人。

因为父母死于十年前的意外,比自己大不了几岁的老姐拒绝了亲戚把自己和老姐分开的领养方式,一手把八岁的自己抚养这么大,磕磕碰碰,麻烦不断的日常,就这样过了十年,自己能如此安稳的成长,毫无疑问都是老姐的功劳。

话说萧肖住进来了也有两年了,平时负责做饭和打扫,说是女友其实和个保姆差不多,也不知道她们真正的关系是什么。

不过天天这样,真的不会折寿吗。

“当然不会,你可是过的很开心呢。”

“是吗?我怎么不觉得开心呢,天天都被这么惊吓。”

“但你睡的很安稳呢。”

搭了一句话的我,突然想起了一个问题,自己这是在和谁搭话呢?这个声音有点奇怪,不像是自己认识的人的声音。

朝着声音的方向看去,一个半透明的少女漂浮在空中,橘色的头发梳着一个马尾,一看就能让人知道是活泼性格的眼睛,身上穿的则是有点接近祭祀服的纯白色连衣裙。我猛然后退了几步,显然是被惊吓到了,但是看到了少女面容的一瞬间又平定了下来:“提尔我说过多少次了,别这么吓我!”

少女没有在意有些粗暴的声音,在空中翻转着,笑嘻嘻的答道。

“嘻嘻,谁让主人这么多年了还没有习惯呢。”

“...这是能够习惯的吗?”

提尔撑着下巴漂浮在空中,做出了一副思考的样子:“如果是主人的话,我想应该还是能够习惯的。”

“能习惯才有鬼啊!”我无力的摇了摇头。

“主人是个大变态所以能习惯啊!”

“喂喂,我可听不出你是在夸我。还有早晨我听到的笑声是你吧?”

“没错啊,是奴家哦。”

“那为什么你不叫醒我?”

“主人的睡梦,不是奴家能够叫醒的,说不定是在梦中和母猩猩,嘿嘿嘿。”

“喂喂,你后面的是什么意思,我可不能当作没听见!还有我早晨起不来是因为我有低血压!”

都不知道扯到了,在扯下去就变成违犯某些东西的交谈了,果断的放弃了继续这个话题:“对了提尔,我是昨天梦见了一个和你名字一样的书页?”

想起第一次见到她的时候自己,每天面临着生命危险存活下来的理解和接受能力得到了充分的体现。我没有任何正常人面对鬼怪之类的恐惧,反而是正常的询问起了少女问题。与其说没有任何的恐惧,还不如说,眼前这个美丽的少女让人无法感觉到恐怖。

当然,当初可不是为了养个美少女幽灵这个目的而收养提尔的…也许是没有这个目的。

好吧——我承认了,当初是和提尔的外貌有关系才收养的!

虽说是收养实际做的也不多,提尔也没什么要求,有的时候也会消失。

提尔眨了下眼睛,手捂上了嘴。

“啊,你还记的?”

我戴上了耳机,看起来就像是和谁通话一样,坐上了公交车。如果不这么做,要是被车上的人看到在自言自语,不被人当神经病才怪。

“当然,那么古怪的梦境谁会忘记啊。你真的是那个书页吗?”

“奴家可不是书页。”

提尔沉默了下来,也许是在思考自己的来历。

“那是什么?是人?是幽灵?还是神?”

短暂的沉默后,提尔给出了这样的答复:“奴家…不记得。”

“…哈~~~!?那你记得什么?”我尽可能的追问。

“…奴家不知道…呜…呜….奴家只知道奴家的名字是提尔…呜…其他的很混乱…一回想起来什么都想不到,而且还想哭。”

双眼之中突然泛起了泪花,一副无辜良民被无良的鬼子拷问着的表情。

无论是谁,面对这么一个美女,泪眼婆裟的样子,谁还好意思多问什么呢。

“乖不哭,我不问就是了。”

我伸出手,想要抚摸下提尔的头,来安慰下她,却没想到扑了个空,手什么都没有接触到。

“但是…奴家不知道自己是什么…呜…”

某些晶莹的东西出现在了提尔的眼角。

“不哭,我知道你是什么,你是幽灵,一个幽灵。”

“…真的吗?”

“嗯。”

“那你为什么还要问奴家?”

这个幽灵在某些方面还真不容易被糊弄啊,或许说本来就不是容易被糊弄的性格。

“这是我的恶趣味…这总可以了吧。”

“坏东西…坏心眼…!”

被提尔咒骂着的时候,车到站了。

下了车,看了一眼嘟着嘴在抱怨的提尔,刚想好奇的问了几个问题,背后突然有种被针刺痛的感觉。

回过头,看见的则是。

回过头,我看见的则是一个暗红色的校服的少女,看起来柔软的长发散发着香味,恰到好处的黑色发带,配合着冷艳的表情,即给人一种生人勿近的感觉,却又能带来温暖人心的感觉。

少女抚下了被风吹起的长发,在看到了谭贤之后给出了一个温柔的笑容。

“早上好,谭贤。”

虽然有些不自量力,但我敢承认自己,很是仰慕这个被称做为校花的少女——洛幽。

虽说有承认的勇气,但是我还是有自知之明的,自己这个人,没有一点可以和洛幽相比。

眼前的少女,美貌温柔,没有现在少女一点的脾性(话说现在的女孩子你懂的),简直就是男人心中的女神,据传闻某些男学生私底下还建立了一个亲卫队,也就是粉丝团。

从眼前这个少女的粉丝团(亲卫队)听说了,不仅仅学科优异的洛幽,在家世方面也是十分的优越,她是京城洛家数百亿资产的唯一继承人。

虽说自己家也倒是颇有富余,但面对如此庞大的数子,虽说那些东西自己并不在乎,但是和自己仰慕已久的女生说话,还是第一次呢,虽然是一个班,但是真正意义上的交谈还是第一次呢,我已经喘不过气,但是卓越的生存本能让我礼貌的作答。

“早…上好。”

轻微的点头,微笑,洛幽从我的身旁走过,很香的味道。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我听到了“啧”的咂舌声。

看了一眼走进学校洛幽,我松了口气的同时,不由的感叹刚刚和自己打招呼的少女是那么的温柔,委婉。洛幽她不愧是大多数男生心中的女神,虽说是同一个班级,但能够记入自己的名字,还如此礼貌的对待和路人一般的自己。

真是太幸福了,今天早晨真的是太幸福了。我想起了不知道从那里看到的“太阳,阳光,草坪会给人一种幸福的感觉”,自己之前一直不明白,今天终于明白了。

正当我一个人陶醉在幸福的时空中时。啊,忘记了什么,瞥了一眼自己身后的幽灵,看见那个幽灵正撇着嘴,插着腰,一副我要好好教育你的样子。

“色狼,见到美女说了句话之后,竟然,哈…哈…哈的喘气,主人有这么饥渴吗,变态!”

“喂,你生什么气啊,而且,那可不是一般的美女,是校花级别的美女!”

“是级别问题吗,在奴家看来主人只要是美女就会发情。奴家今后也得小心点了吗?”

提尔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不断的抚摸着自己的胸口。

“喂,我是变态,但也没有变态到对着一个幽灵发情!”

提尔做出了一副我懂你的样子。

“变态也是人,人也是会成长的。奴家认为,主人早晚有一天会成长的。”

“…我听不出你是在夸我,还有你为什么叫我主人。”

“主人就是主人咯。”

“算了,随你怎么叫了。”

摇了摇头,放弃了继续询问什么的想法。在没有出现任何问题之前,暂时可以这么相处,反振有个人陪着聊聊天,也不是不可以。而且就算我在迟钝,他也发现了,眼前这个叫做提尔的幽灵,是个论美貌并不输于洛幽的人。

虽说这个幽灵有点变化无常,但聊天也挺有趣的,我也知道这只是借口,某种意义上说,被自己老姐调教的已经无法拒绝女性的要求了。

“…晚点上课的时候别烦我啊。”

本意是和自己身后的幽灵交代一句的,却意外交代错了人。

“我当然不会烦你,是你烦我还差不多吧,嘿嘿嘿。”

转过头,看着是一个有着非常可爱脸的少年,但阴暗的表情却完全无法让人觉得可爱,一脸鬼畜的单手搭上了我的肩膀,还顺带着发出“嘿嘿嘿”的怪笑。

少年肩旁耸了耸,示意我看另一只手,另一只手上拿着的则是几张照片,学校某个万人迷的照片。

“呐,谭贤,你要不要来一张,给你友情特惠价哦。”

眼前这个穿着校服的少年——张弛,自己的同班同学,有着看起来十分讨女性喜欢的可爱面容,他本人凭借这面容很容易的混迹在女生堆里,通过一些不寻常的手段获得一些“特殊”的东西,兜售给同学。

不得不说的是脸是很可爱,但性格却属于那种很糟糕的类别,不过他本人到是十分善于伪装,而且现在这副样子,除了我之外估计不会有第二个人见到。

这家伙今天看起来很开心啊,一般情况下他都会很注意隐藏自己的真面目,绝不会在校门口这种人流量大的地方暴露自己。

“我才不要这种东西,还有学校门口人很多的,小心点你的形象,要是被你喜欢的莉莉老师看到了可一下子就把你的可爱形象给破坏了。”我拒绝的同时,友善的提醒了一下某个重要的东西。

张弛看见我理所当然的拒绝发出了不屑的声音:“切,没人看得到。”

话是这么说但依旧恢复了平常的样子,一副超级可爱阳光小男生的样子,虽说说话还是那种鬼畜的声音。

“我昨天放假的时候去约莉莉老师了,嘿嘿嘿,你懂的。”

听到这个话题就头疼。莉莉老师,并不是说她长得丑,而是——那可是老师啊王八蛋,你是他学生啊,我真想这么大骂张弛。但是我也知道,这么做没有用,眼前这货,对同龄的女孩子来说完全就是没兴趣。

用他的话来说就是——我才没空陪这些小丫头片子来玩呢。

“停。别说莉莉老师了,我想整个学校也只有你喜欢她了所以放心不会有人和你抢。还有一天到晚拿着这些照片真的没问题吗?”

出于好奇和某些原因这么问了张弛。

看起来恢复了正常的张弛,听到了我的提问的时候,脸色又阴沉了下来。

“你知道么,女人那种生物,永远只会在乎表面,随手糊弄几个赞美的词,她们就翘到天上了,让她们做什么就做什么。”

“莉莉老师也是这样?”

“才不是呢,莉莉她是特殊的,真的特殊的。”

我自然察觉到了老师两个字的滤去,忍不住的吐槽。

“真的,从某方面来说,你真的差劲透了。”

“多谢夸奖。”

张弛到是一脸受益的笑容。没有一点受害者的样子。

“我可没在夸你。”

“别说这个了,我弄到了一个很值钱的消息,从“贵族”的信息。”

“贵族”的称号是粉丝团给洛幽,当然没有经过本人同意,至于为什么回事“贵族”,我觉得大概是因为粉丝团的核心成员觉得,什么公主啊太老套了吧。

我被张弛激起了好奇心也是自然的,虽说我没有加入粉丝团,但某种意义上说,他是比粉丝还要狂热的一种——跟踪狂(这不就是变态了?)。

“有多值钱?”

“你知道后我想要多少你就会给多少的程度。”

我知道张弛自然不会问自己要钱目的也只是用钱来表达这个消息的重要性。

“你可以说出来看看,如果我感兴趣的话,我会推一把你和莉莉老师的。”

“嘿嘿嘿,果然好兄弟!”张弛清了清嗓子:“说是消息还不如说是上层给的通知,只要回家问下家里面有钱有权的老爸老妈就会知道了,当然不问也不会知道。”

对于张弛所说的,我多多少少也能明白点,眼前这个学校,一向有着贵族学校的称呼,并不是说学费多贵,而是此学校只招收推荐入学的学生,至于推荐名额怎么来?呵呵,自己去问理事长要就可以了,当然,理事长会不会给你,那就看理事长给不给你面子了。

“好了别废话快说什么消息。”

“嘛嘛别催,我是要给你缓存的时间”张弛又清了一次嗓子,用看似郑重的表情开了口。

“我们的“贵族”即将订婚,邀请函已经发到每一个上层人士的手中。”第三章

“我们的“贵族”即将订婚,邀请函已经发到每一个上层人士的手中,所以,想破坏的请趁早联系好。你说我给那些疯狂的公子哥们提供了这个消息他们会怎么样?自然会把我…”

没有心情听下去,心中不免有些失落,不过这也正常,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只要洛她觉得幸福就可以了。

“嗯啊,这次的消息真不小呢,订婚的人是谁呢?”

“萨沙(亚历山大)·尼克拉叶维奇·赫尔,俄国人,听说是皇室后裔,但却是一个有中国血统的俄国人。”

身份相配,接下来毫无疑问,我个人觉得只要洛幽自己认可就可以了,这样他就会选择默默的支持和祝福。

“洛…贵族她有说过看法吗?”

“喂,谭贤,你的脸色可不是很好啊,我虽然知道你挺喜欢的那个女人的但是没有想到你会这么夸张啊,难道你就是尾行贵族很久的跟踪狂?”

“怎么可能是我。”

被张弛这么一打岔,握紧了拳头瞬间松开了。

“别废话了啊,我想多了解一点!”

“简单来说呢,这是一场政治目地的婚姻,贵族她虽然挂着百亿资产的继承人什么的,实际上他家族从11年前全灭之后,她就可以说是被宗族的财阀监控了起来。”

“等等,你说宗族?那是什么?”

“七宗四姓,洛家的大小姐——洛幽,你连这都不知道?”

感觉张弛用看外星人的视线看着自己。

“我还真不知道,你解释下吧。”

“说道七宗四姓,一般上层的人都会知道,那是盛于唐朝的一个宗族世家,虽说主体以商业为主,但从民国就开始渗入政治内部。”

不知道为什么我莫名的对这些词汇有些熟悉感,应该是老姐和自己说过的原因,也不是去深究的时候,还是接着听吧。

“嗯啊,我大概也能明白点了,那洛幽…?”

“贵族她才7岁的时候家人就死光了,自然会找一个监护人,而找的监护人就是七宗四姓中最大的傅家。说是说监护,其实和监控差不多了,完全控制一个人的人生,然后让利益最大化,并且落入自己的口袋中。”

“与其说是继承人,还不如说是一个傀儡。”我不得不接受事实的真相,而这真相又是如此,而自己又能做什么,比家世?傅家可是比洛家还要庞大的怪物,我能做什么呢,什么都做不了。

“嗯,这次的目的就是把对自己毫无用处并且只会威胁到自己利益的——“贵族”用一种安稳并且合理的方法送出去而以。”

“真的是很可怜呢。”

“有的时候,并不是位高权重才幸福呢,好了不要摆出那副表情了,就算是老子,也是会向前看的!”

“趁着还有时间,今天给你介绍几个美女。”

张弛在我背后使劲推一把,猝不及防的我整个人前半身冲进了学校,狼狈的停下脚步,却发现旁边好几个女生正在对着自己笑。

看着张弛从自己的背后走过来,一脸阳光的笑意。

“诸位美少女,今天的大帅哥依旧这么威武,你们要下手要趁早,晚了就被人给吃了。”

女生中间一个看起来长得不错的少女,笑着和张弛打趣。

“驰驰?今天又给我们推荐大帅哥了?”

“噎死(YES)!”

张弛发出了奇怪的声音,有点像是强逼出的语气。

我注意到了张弛的发音变化,本来是发出YES没有错的,但是却意外变成了这个样子,原因只有一个,张弛见到了自己宿敌。与张弛认识的时间也不短了,也多多少少知道点他的宿敌是什么。

“啊拉拉,张弛,你又在这里做~交~易~了?”

少女抚弄着刘海,一边用类似审问犯人的语气,斜视着张弛,肩上的绿色袖章彰显了少女的身份。

“我可没做什么交易呢,不过到处都有你这个Judgment(风纪委员)的身影呢,;。”

张弛依旧是一副可爱的样子,但是一听语气我就知道他是在压抑着自己。

我虽然不认识眼前这个少女,但多少也能明白一点,眼前的少女是学校的风纪委员,而风纪委员;就是像张弛这样有着私下进行着特殊交易人的死敌。

这个学校出于各种各样的原因,并不适合直接出手管理学生,所以么,就给了一部分自愿来维持治安的学生们一切不为人知的执行权和特权。

“某句话说得好,天网恢恢,疏而不漏,张弛多多注意啊。”

最初我认为眼前的两人最起码会纠缠一会,但出乎预料的是少女只留下了这么一句话和一个美丽的背影后就消失了。

“切,扫兴啊,被这个女人打扰了,诸位姐姐你看现在也快上课了,下次我在给你们介绍这个大帅哥吧。”

在女性看起来万分抱歉的可爱表情和在场的几位女性打着哈哈,而眼前几个女生倒也是吃他这一套,在我看来只是打着哈哈后离去了而以。

和张弛到了教室,心不在焉的应付到了上课,听着老师的授课。

心思不由的飘远。

“奴家猜,主人是在想那个校花?”

冷不丁的突然听到这么一句话,差点就吓的跳起来。

但是卓越到一种境界的本能,让我的大脑瞬间冷静了一下之后,拿出了空白的纸张。

在老师上课的时候,都无法回头,更不要说是发出声音说话了,想要和提尔交流也只能进行笔谈了。

——拜托,大小姐,别吓我好不好。

“不是奴家吓你,而是主人你想的太入迷了。”

——半天不说句话,却突然来了这么一句话,知道什么是吓人么,还有之前你都去干嘛了?

“之前?我一直在主人的头顶上啊?”

——头顶上?什么意思?

犹豫了一下,划掉了刚写的,我大概也能明白,即便让提尔来解释,大概自己也听不懂。

划掉字迹之后重新写上了。

——那你也听到了吧,张弛和我说的那件事情。

“你是说“贵族”订婚的事情?”

——嗯。

“奴家认为那当然是很惨咯,你想啊一个没有办法决定自己命运的女人,无论在哪个时代都会被看作一种悲哀把。”

——

抬笔,却不知道自己该写什么,就这样一种纠结的心态,看了一眼第一排的洛幽。

却意外的发现,洛幽的表情和自己差不多,也是纠结于某种东西的表情。

是在纠结自己的未来吗?

会纠结也是正常的,突然被告知了某个不可能接受的事实,无论是谁都会露出这样表情的。

但是在纠结之下,却有着异常的表情,就如同中世纪被囚禁的美丽公主,期待着英勇的骑士来拯救自己。

是在期待着有《主角》去拯救她吗,但是很不幸我并不是主角,也不是骑士。

而且还只能这么看着。

我只是一个什么都做不来了的平凡人。

没有能够以一敌百的力量。

也没有带你一起走的理由。

世事无常。

我并不是一个能够勇敢站出来的勇者,而只是…只是….一个平凡人而已。

——真的,很悲哀呢。

但是接下来的一切,则是给了我成为主角的机会,强迫性的给我了我成为主角的机会。

~~~~~~~~啪…!!!!!

发出了令所有人震惊的拍桌声,而发出这个声音的人,就是更加的令人震惊。

洛幽红着脸站了起来,一步一步的走到了…我的身前!

红着脸的洛幽,在我看起来是那么的可爱。

啊—那温柔的语气,那有些急促的语气,是那么的可爱。

“拜托了,放学之后来一下天台好吗?我有点事想和你说。”

一时间我的大脑充斥着无数的念头,被充满了,那种大脑,怎么可能放得下这么多的内容。在怎么卓越的生存本能也不可能让我冷静了下来。

“啊,应该这么说吗?哼,我才不会说人家在天台等你呢。”

变化的语气让我迅速的冷静了下来,也不管洛幽说的是什么,礼貌的作答。

“嗯,好的。”

PS:这是布武首次解释自己的名词,其实七宗四姓也不算是编的,对应的背景应该是七宗五姓,是一个唐朝能够拒绝李世民联姻的一个超级大宗族,至于后来怎么样了,这谁知道呢。

还有Judgment用中文来说的话应该是纪律委员

做出作答我接下去的半天都是在考虑事实真相而度过的。这貌似也是必然的吧,某天某个心怡很久的少女突然和你说了这样的话,当然会动摇咯。

然后。

时间过得很快,整个学校自然的传开了某人约某人的传言。

再然后。

这个学校下课的时间和一般的高中相比并不算晚,时间在七点左右。

即便不用回头,我都都感觉到被背后监视的目光。怎么说呢,总有种什么都被看光了的感觉,从头到尾,是那种没有一个地方不被人注视着的感觉。

总之那些人的目光很奇怪就是了,而且我走来的时候,楼梯那种喧闹的感觉,给人一种会发生踩踏事件的感觉,天知道他们是怎么敢挤进去的。

看来还是低估了洛幽的魅力?

如果不认识洛幽,但突然间议论的这么厉害,就算是自己也会好奇的过来看看的吧。

我看了一下周围,周围空旷切没有人,寂静,跟着的人应该在远处,最多看起来在自言自语。

“提尔,你说这是不是劣根啊!”

“…”

我的问题提尔竟然少见的沉默:“怎么不说话了?”

“我想主人的接受能力是很强大的对不?”

我认识提尔这么久,却第一次的见到了提尔一副认真的样子,也不好意思忽悠她就这么答道:“应该是吧,毕竟我属于那种见到幽灵不害怕还养在身边的人。”

“主人你看下周围。”

随着声音往周围看,寂静,如同什么都不存在般的寂静。

本来应该喧闹的走廊突然安静了下来,没有一个人,而路的尽头则是天台。

透过窗户看了一下楼下,没有变化,人来人往,再看一眼自己所在的位子,除了自己之外,没有任何一个能动的存在。之前,估计是因为自己的头脑发昏,没有注意到,现在注意到了,不由得觉得有些寒意。

那诡异的分界线。

如同天堂和地狱。

一瞬间心中的确出现了各种各样的想法,但是很快就全部抹除了。

因为,天台只离自己不到三十米。

所有的一切都在前面会有解答。

“很想问你这是怎么回事,但我想你也不会知道,所以还是问问那个把我叫到这里来的人吧。”

提尔恢复了平时样子,单独一个人走在了前面:“主人和我想的一样,该变态的地方果然是那么的变态。”

“你的嘴可真不饶人。”

看起抱怨一句之后,我重新开始迈步。

滋咔…滋。

沉重的铁门被推开发出的刺耳声。

而视野的尽头则是一个少女,矗立在天台看着自己,被风吹起的长发和夕阳同化为一色,那种红色令人心颤,无法释怀。

“…你来了呢,谭贤。”

“嗯,我来了。”

开着的门发出了“碰”的一声后,关上了。

不知道洛幽想到了什么,皱起眉头,凝重的样子是我从来没有见过的样子:“你…看来和我想的一样,你是道术师,还是魔术师,还是【罗马教皇厅】的人。”

“哈…你在说什么?”

觉得自己的大脑有点不正常,因为眼前这个少女,突然间说出来的东西,和自己心中所想的差了十万八千里。

一定是玩笑…玩笑。

这是前阶段很流行的那个什么吗?

“中二病么?哇哈哈…洛幽你真是太可爱了。”

我肯定的认为这是玩笑,本想陪笑几声,但突然想起了自己刚走来的路,笑的声音只发出了一半便停了下来。

这家伙,说不定说的是真的呢。

洛幽猛然靠近了几步,突如其来的变故让我来不及思考,不应该说思考都放在了眼前人的某些绅士的部位。

不大不小的看起来…咳嗽…怎么想这些东西。

“我观察你不少时间了,你这家伙,光天化日带着唤灵到处跑,是在嘲笑我洛家么?”

“…唤灵?”

“啧,别装了,就是你背后的那东西。”

洛幽发出了不和身份的咂舌声,然后指着本应该其他人看不家的提尔。

“我说的就是这个唤灵。”

提尔被莫名其妙的指到了,左右看了看,然后往左飘了一点,却发现洛幽的手指跟着提尔往左飘动,来回尝试了几次之后就放弃了,吐了吐舌头。

“主人,我想应该没错,她看得见我。”

“你说提尔是唤灵,她不是幽灵吗?”

不知道洛幽说的是什么,唤灵?是幽灵的一种吗?

“够了…别装了!”洛幽发出了怒吼“我要征税了,你一直在这里藐视我洛家存在,今天会一次还清的。”

被吓了一跳的我打了个寒颤,一头雾水的看着洛幽:“姐姐啊,我真的没在装啊,唤灵到底是什么啊。”

“是吗,那只能逼你想起来了。”洛幽往后跳了几步,嘴角浮现着一丝看起来焦急的笑容:“——青竹丹枫结印!”

一个青色的阵式瞬间凝聚成了一把剑,翠绿色的剑被光芒包裹着,看起来是那么的不真实,但是从剑表面不断被割开的风就能够了解到这把武器的锋利程度。

没有言语,洛幽就这么握剑,一瞬间刺向自己。

…会死!

强大的求生本能让我的狼狈的跪倒了下来。

真是这突然的轨道,使身体避过了剑锋,但锋锐的剑风依旧被划破了校服。我知道自己为什么能避开这把剑,这把剑并不是朝着心脏或者大脑刺出的,如果是朝着这些地方刺出,自己根本不可能避开。

这所有的一切发生的太突然了,自己仰慕已久的女生,突然变成了超能力者,并且突然拿着剑朝着自己刺过来。

等等。

这一切到底是为什么,不由得想起了早晨张弛和我提起的话题,洛幽那没有杀意的剑和洛幽所说的话。

“我观察你不少时间了,你这家伙,光天化日带着唤灵到处跑,是在嘲笑我洛家无人么?”

她说她观察了我很久,为什么今天突然发难,并且还要在学校,如果要杀自己,挑个其他空旷的地方把自己约出来在杀掉不是更好?

抬起头,看着洛幽那焦急的笑容,联系张弛所说的,苍白的脸恢复了点红润。

——这家伙,不会是想拒婚吧?

“…”

洛幽看到自己的攻击被避开了,并没有说话,而是松开了手中的武器,翠绿的武器一被松开立马消散在了空气中。

一看到洛幽没有了攻击自己的意图,我立马松了口气,自己可没有第二次避开她武器的能力。

稍微分析了下,既然都能有幽灵为什么不能有道术师或者魔术师的存在。

“你还要否认吗?”

“根据你的要求,我会考虑是承认还是否认。”

某种意义上说自己真是一个大骗子呢。

看起来洛幽真的把自己当作什么魔术师或者道术师了。

“那看起来我们并不是没得谈。”

“是呢,好了快点说你要收的稅吧,如果太难的话我可做不到。”

也许是洛幽太焦急,并没有注意到自己已经汗流直下了,撒谎还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尤其是撒这种连自己都不知道是什么的谎言,真的很佩服那些政治家(谎言家)呢。

“很简单,只要提供我住的地方和保护我一段时间,只要完成了,你就会收到我洛家的保护,并且你今后就能在我洛家的管辖区内无止境的住下。”

啊啊啊,完全听不懂了,如果说之前的东西还勉强能够听懂点,现在已经无法分析什么了,难道所谓的道术师什么的还不能想到哪到那?还要获得些什么的许可吗?

道术师其实就是道士吧?道士不都是在山上一心念着什么经,什么经的?

我撇开这些无聊的念头,单刀直入。

“为了退婚?”

洛幽十分可爱的眉毛跳了跳:“你知道?”

“啊,今天某人和我说的,是真的吗,你会因为政治婚姻而被交易出去?”

“啧,了解的挺多的。实话和你说了吧,的确是因为宗族那帮老家伙害怕我的力量成长的过快,会威胁到他们傅家的地位,所以想要趁着“那个人”不再的时候,把我给铲除掉,不过我已经联系了“那个人”只要“那个人”一到,那些老家伙所做的一切都会竹篮打水。”

按照洛幽的说法,我基本上什么都不用做,但真的是那样,为什么还要突然找到自己?

“那还有我什么事?”

“但是你应该知道的吧,订婚宴就在今晚。”

“订了婚就一定要嫁出去?就算是那个人也没有办法阻止?”

带着不甘的表情洛幽点了点头:“没错,我最多拖到今天的二十一点,而“那个人”则是会在明天的九点到这里,只要能避开那些人的搜寻就是我的胜利。”

“为什么找到我?”

“你是我唯一能够找到的道术师,或者魔术师,好了我解释的够多了,你该给我答复了。”

看洛幽的表情应该不假,是到了最后的时候了,但自己该怎么做呢?是涉足这个不知道会有什么危险的世界,还是就这样避开眼前这个危险的世界呢?

这也许是会关系到自己的一生的决定。

答应她,拒绝她。

这个左右着自己命运的答复,到底还怎么样回答呢?

答应她?

我摇了摇头,那种不知道会发生什么的事情是能够随口答应的吗?那不是自己这种普通人能够涉及的地方,贸然的回答,搞不好两个人都要悲剧收场。

不知道后面会发生什么,最坏的打算就是…死。

先不说自己还有个姐姐,就算是自己死了,又能得到什么?自己这算是什么呢?

而且面对来袭的人又该怎么做呢?又如何去战斗呢?又有什么力量去战斗呢?

而无法战斗的自己无疑只有一个结局…死。

答应她是…死。

不答应她?

就这么拒绝自己仰慕的人吗?

就这样要带上她一辈子的幸福,就如此简单的拒绝掉吗?

但…比起…死来说。

不答应她…的话…应该没什么问题吧?

但,洛幽会怎么样呢…自杀?

不可能,洛幽不是那么脆弱的人,杀掉她的未婚夫?死掉傅家所有人?

无论是哪个选择,洛幽她都不是那么容易做出的选择。

自己没有策略和力量来答应她的要求,所以拒绝她,这是我得出的最后的结论。

但是在拒绝之前,我还有一个问题。

伴随着沉闷的空气,我开了口。

“如果,我拒绝的话,你会怎么做?”

“自己一个人躲起来。”洛幽皱了皱眉头。

“你既然能够一个人躲起来,为什么还要我的协助?”

“啧”洛幽发出了不耐烦的声音:“简单来说,我只能用出像刚刚那样子的术。”

“一但被抓住了,就只能乖乖的回去结婚吗?”

这种老套到不能再老套的故事般的情节竟然会出现在自己的头上,不过这样就好了,洛幽最多被抓去结婚,而自己也不会有什么危险,照样过着每一天。

下面只要回答她就可以了。

“我…”

开口,却没有办法说出接下去的内容。

喉咙发不出声音,明明都已经打算好了,为什么,为什么说不出来。

只要开口拒绝她,自己就能正常的…平凡的…过下去。

平凡的无能的生活吗。

然后朝起朝落。

过着今天死了,明天就会有人代替的生活吗?

过着无论如何努力,最多做到某经理的生活吗?

过着仰望着他人荣光,然后来通过仇视来满足自己的生活吗?

过着死气沉沉,然后面对着没有一丝希望的明天,却不断的欺骗着自己活下去的平凡的生活吗?

恶心…令人作呕。

没错…这不是我要的!

眼前这个能够让自己摆脱这个不平凡的生活就在眼前,为什么要拒绝。

没有策略?害怕死亡?害怕没有力量?害怕会失去一切?

去他吗的策略,去他吗的力量,去他吗…死亡。

这都是借口,逃避的借口!

就如同那些无法认同自己平凡的人,天天欺骗着自己的借口一样,低劣的谎言。

所以。

“老子答应了!死了又怎么样,虽然短暂,但总好过今后活在自己这个平凡到令人恶心的人生里。”

我大声的充满着炙热感情的回答。

“这才是主人,变态无止境,要是主人拒绝了,今后的变态之路就结束了。”提尔竖起了大拇指,一副鼓励的样子。

“我才不是变态!而且也不需要成长!”我从提尔那听不出是赞扬话中得到了勇气,站了起来对着提尔大吼了一声,然后转过头对着洛幽:“我答应了,我会帮助你的。”

“是吗,真的,很感谢呢。”

洛幽的表情很明显的放松了下来,和之前的急躁相比,现在的样子才是她真正的样子吗?

就当我这么想着的时候,洛幽突然说出了一句话,让我整个人就斯巴达了。

“应该这么说才对吧?哼,人家才不会说要感谢你呢。”

这是和上午一样的语气,感觉有点像是在刻意模仿什么的样子…傲娇。

“为什么要用傲娇的语气重复一遍呢?”

“男人不都是喜欢这样子的吗?”

“谁告诉你的?”

“ACG里面傲娇角色都很受欢迎啊。”

“…好吧你赢了!”

如此悠闲的谈话不由得让我想起了一个事实,那个最重要的事实。

“不闲扯了,有一个很重要的事情我必须和你说,我是真的不是什么魔术师或者道术师。”

“表装了,你体力有回路,也有道力或者魔力的流动,怎么可能什么都不会呢?而且连唤灵都招出来了的你,虽说并不是很强,但最起码比现在的我强了好几倍。”

我立马换上了一副认真的样子,这些话必须郑重的说。

“我都答应你了,还有骗你的必要吗?”

“…你要是在开玩笑,我可要生气了。”

看洛幽的表情有些不满,一副我在耍她的样子。

不由得考虑了一些事实,如果就这直说了,洛幽也接受了我是个普通人的事实,那她还会寻求一个普通人的帮助吗?

答案很明显,不会,带上自己这么一个拖油瓶,说不定能赢的也会因为自己而输掉。

拖油瓶…输掉…自己这么一个善于思考的人竟然会把这个给忘记。

不过,她刚刚说我体内有回路和道力,并且现在体内的力量高于她好多。

假设,假设洛幽说的都是真的,那么也就是说自己并不是一无是处的普通人,乘着现在应该问问,到底怎么用那些能量。

“你刚刚的术,我能用吗?就是那个青竹丹枫结印。”

“你想学?”

“没错哦,这算是帮助你的一点代价吧。”

“反正也不是什么不传之密,只是低级的法术而以。”

看着洛幽满不在乎的答应了自己,我顿时松了口气,这不到一个小时的时间里,自己可不知道提心吊胆了多久。

“其实很简单的,只要有资质的人连到施术名都不需要,就可以让身体回路模拟召唤出水精灵,然后让水精灵构成剑的样子。至于那个青竹丹枫结印则是我的低段施术名,道术师在施术的时候都必须报出自己的施术名。”

又是一大串听不懂的词汇。

“施术名是什么?”

“大概就是和魔术师的吟唱差不多吧,威力越大,施术名就越长。”

“哦,道术师的用词真奇怪啊”

坚持不懈装到底!但是有该怎么开口问回路什么的,一但随意开口,不会被怀疑吗?

只能自己想啊,我得出了这么一个结论。

身体回路吗?

那是什么鬼东西。

正当我头疼无比的时候,提尔插了句话:“主人,她说的的确很简单啊,你看。”

而提尔接下来所做的就彻底的解决了让我头疼无比的烦恼。

提尔的手臂上,亮起了几个青色的点。

那些青色的点汇聚成了一个特殊的阵,那个阵是用一种黑红色的不明物体涂出来,那阵在提尔的身体上泛着青色的光芒,那些青色的光芒,突然凝聚成了一个点并且投影到了我的身体上。

当光芒突然间投射到我身上的时候。突然感觉到了身体之内多了一个青色的刻印,那种真真切切的感受,不像虚假的感觉,尤其是那刻印之中所带有的力量,给人一种深刻的印象。

那个刻印难道就是给自己使用那个术的回路?

“青竹丹枫结印。”

声音并不大,还是背过身去的尝试。

本来是只抱了那么一丝的期待,却意外的成功了。

青色的短刀。

摸起来的感觉有点冰冷,但却给人一种锋利的感觉,虽然比不上洛幽所用的剑,但自己竟然能够使用这种异于常人的力量,不由得很震惊,难道自己就是传说中的天才吗?

…这么愚蠢的想法,自己也会有?

不对,刚刚自己什么都没有做,自己能够用这个术,都是因为提尔突然给了自己一个绿色的刻印。

那家伙到底还隐藏了多少东西?

“了不起,了不起,竟然在五分钟之内完成了五聚,你真的不是道术师吗?”洛幽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了谭贤的身前,正对着谭贤手中的短刀指指点点。

“五聚是什么?还有你难道没看到吗?我什么都没做,是提尔突然给了我一个绿色的刻印,然后我就能用了。”

我并没有隐瞒,而是老实的说了出来,

“哦哦哦,你难道不知道吗?除了召唤出唤灵的人之外,是没有人能看得到唤灵的,不过虽然看不到,但是强大的魔术师或者道术师,却能够感觉得到唤灵产生的能量流动,至于五聚。”洛幽撑着下巴一脸的奇怪的表情。

——五聚

道术师的施法基础步骤,和自身回路做到连接,分别为咏刻,唤灵,聚灵,引导,及最后的释放。

虽然看起来步骤多,但是只要熟练,是能够很快的做到的基础步骤。

“至于你刚说的那个绿色的刻印我知道的,那是咒印,只有拥有唤灵的人才能用的能力之一,不过你还真有点懒啊,明明不用多少时间的东西,竟然交给唤灵来做。”

“啊哈哈哈,我还真的是个懒人呢。”

该说洛幽笨吗?不对,如果是自己站在洛幽这个位子,面对着一个有着回路并且能够用出术的人怎么可能会去怀疑他的身份。

“时间差不多了,该走了。”

这是我提出的,洛幽说她能够拖到九点,刚刚一番纠缠下来,现在已经到了八点,距离时间还有不到一个小时,得赶紧做好准备。

喀喀喀的敲门声,天台的门突然被敲响了。

敲门的人会是谁?

学生?不可能,来的路上就发现了,那条路除了自己没有其他人,现在已经八点了,天都已经黑下来了,不可能还有学生。

并且就算洛幽没有说,我也猜得到,那条路应该是被洛幽动了手脚,那过来的人到底会是谁。

敲门的人到底是…是谁!

嗑…嗑…嗑。

沉重的铁门被敲响的声音,一下又一下,在我听来就如同重击一般。

对我来说现在的空气很凝重,因为不可能考虑到敲门的谁,也不可能是敌人还是…

等等。

比起自己胡乱的猜测,是不是应该问一下当事人。

“洛幽,那个,是谁在敲门?”

“…开着看一下不就知道了?”

给出这么个回答的洛幽,在我发愣的时候淡然的打开了门。

来不及阻止,没有给自己阻止的时间,洛幽比自己靠门近多了。

就这样门被打开了。

而门内出现的则是一个年轻的男人,戴着一副茶色墨镜,一身皮衣没有扣上扣,裸露着有着爆发性力量的胸肌。冷漠的眼神,给人一种下一秒可以杀死任何人的冷漠感。

“亚历山大?你在这里做什么?”

亚历山大,是那个张弛和自己提过的人,是洛幽的订婚对象。

在我看来洛幽即便知道眼前的男人是自己逃婚对象,洛幽的表情没有丝毫的变化,一点起伏都没有。

亚历山大被突如其来的质问明显有些反应迟钝,也许对他来说,从来没有人敢质问他。

“我…被你长辈叫过来接你去订婚宴。”

身材高大的亚历山大,语气如同外表一样,给人一种坚毅和冷漠的感觉。

也许是本能,在亚历山大扫视到自己的时候,忍不住的退后好几步来避开亚历山大的视线。

那种带着侵略性的眼神着实让人觉得恐怖。

突然间,我开始佩服洛幽的勇气,和这么一个男人交谈,对视是需要多大的勇气?

扫视完后,亚历山大大概是认为自己没有威胁性,就直接朝着洛幽走了过去。

“时间差不多了,该走了。”

这么说着,亚历山大不断的往洛幽的方向走去,看起来是要强行带走洛幽。

紧接着,发生了不可思议的一幕。洛幽一把推开了应该是自己好几倍重量的男人,亚历山大连续退后了好几步,当依旧没有减缓冲击,看到亚历山大他重重的撞在了墙上,溅起灰尘。

“我才不要去,我说过很多次了,我才不喜欢你这种肌肉男。”

在谁看来都是借口的理由,被洛幽说出来却是那么的理直气壮。

而且让人找不出理由来反对,亚历山大并不是那种看起来是肌肉男的感觉,与之相反却给人一种纤细却又力量十足的猛男,这种感觉。

“所以?你想逃婚?”亚历山大拍了拍自己身上的回程,又看了一眼我后,无力的摇了摇头:“还找了这么一个队友?这种无能的队友可是会拖累死人的。”

“他才不是什么拖累,我从一开始就相信着他,他是会帮我并且他是会帮我赢到最后的人。”

洛幽用坚定的语气肯定了自己,洛幽她,从一开始就是在相信着自己吗?相信着自己这个无能的家伙会帮助她,感动吗?哈哈哈哈,说不上。因为被说是拖累,还被说是无能,却找不到理由反驳,亚历山大说得对,自己就是一个无能的人,但是啊。

“我虽然无能,但是啊,我绝对不会放着喜欢的女人不管!”

催动刻印,翠绿色的光芒充斥着手心。

短刀凝聚。

没有犹豫的一瞬间拉退洛幽,挡在了她的身前。

什么策略,什么感动,与这些都无关,自己所要做的就是保护眼前这个信任着自己的女人,勇者,无惧。

“喜欢吗?”

亚历山大浮现了冷峻的笑容,也许之前还会恐惧,会躲避着他的目光,但现在自己要用自己的勇气来回应相信着自己的人,给予她,同样肯定的答复。

“你说的一点都没有错,我就是一个无能到彻底的人,今天不站出来也许这辈子就这样无能的活下去。”

“是吗,但是啊,无能的人始终是无能的人,再怎么努力始终也只是无能的人,就让我来教你这个道理吧。”

一步一步,亚历山大就这么靠近,额头,就这么顶在谭贤的刀上。

面对着刀,亚历山大冷漠的表情也没有丝毫的变化,这家伙,没有一丝一毫的恐惧。不对,他根本不把我当做威胁,即便是刀只离自己脖颈不到一厘米,他也坚信着自己有着绝对胜利的可能。

自己没有赢得可能性吗?

不试试怎么么知道!

“谭贤,放下刀。”

在洛幽开口的瞬间,我催动手中的短刀,往着亚历山大的额头刺去。

但是在刺出的一瞬间!我突然发现了亚历山大的冷笑,亚历山大他就是在等自己攻击他,但是想要收手已经没有时间了。

一瞬间,亚历山大紧紧靠着自己的速度,避开了刀刃。

紧接着抓住了我刺空了手臂,转身,在他人看起来如同大人提起小孩一般轻松的背摔。

碰。

重重肉体碰撞地面的声音,回响着。

“这就是现实,所谓的现实就是能够被一击就溃散的现实,现在你明白了吗?”

在我看来亚历山大的话,说给的并不是自己,而是洛幽,比起自己的现实,洛幽的现实是更加的残酷。

现在的自己倒在地上,什么都做不了,只能仰视着星空,在倒地的一瞬间,自己的刀就消失了,就算没有消失,四肢不断的传来剧痛,就算想要做什么,身体也无法让自己无法在动一下,不知道亚历山大是出于什么目的,自己并没有遭受到实际的损伤,但是疼痛却很剧烈。

这就是他所说的残酷的现实吗。

即便勉强会用术又怎么样?还不是被人家一下就打倒了,要是如果自己是最终BOSS的话也太简单了。

说不定我真的是主角(HERO)的命呢,大部分的勇者或者主角一开始都很弱势呢。

“主人,奴家很想说,主人刚刚的那一击真的气势哦,一副是我要杀你全家的样子。”

提尔在我的上空飘着,也不知道她是怎么想的,一点都没有意识到现在的情势。

“主人呦,眼前这个男人可不简单,你不要指望着打赢他了。”

“真的打不赢吗?”

提尔打了响指:“宾果!在奴家看来就算主人在变态一百倍都没有用。”

“是吗,看来的确是打不过了。不过我也懂你的意思,你的意思就是都已经打不赢了,但却已经打了,拳头是没有办法收回来的。”

勉强的撑起了身体,我看着亚历山大心中有了点想法。

亚历山大看向自己,眼神则是有些意外,虽然不知道他是在意外什么。

“你…到是让我觉得有点意思,如果是一般的魔术师,吃下了刚刚的一招,估计已经动不了了。”

“啊,让你觉得意外真的是对不起了呢。”

看起来脏兮兮的我站到了亚历山大的身前,天台很脏,这也是当然的,这个学校的天台其实是禁止入内的。

“还想再试一次吗?这可不是魔术师会做的合理判断。”

“亚历山大,作为一个男人,你会容许一个自己看着喜欢的女人,嫁给一个那个女人不喜欢的人吗?我想只要是个男人都会说不会是吗?”

“…你想说这就是你站起来的理由?我十分赞赏你的勇气…所以,我提醒你,有些事情并不和表面的一样,你自己要小心点,不要被卷入了上层的争斗中。”

看似令人摸不着头脑的对话,鬼才会信眼前男人的鬼话,不过他说的也有一定的道理。

洛幽她为什么会被嫁到俄罗斯,洛幽又是如何反抗并且知道“那个人”会帮助自己,所有的一切自己都不知道,也许就和他说的一样,只是一场上层的权力争斗,无论是自己,还是洛幽,又或者是亚历山大,说不定都只是棋子而以。

而布下这个棋局并且利用这些棋子的是“那个人”?还是宗族的掌权人?又或者是俄罗斯人?

同样自己也不知道,不仅不知道布局人,更不知道自己下一步会迈向哪里,也不知道结局会如何。

但是,自己只知道一点,洛幽她…

洛幽她…相信着自己,她…需要着我在她的身边守护着她。

“啊啊啊,说实话,我还是希望就这么过着无聊的每一天,守护着无聊的日常,就这么安稳的活下去。”

我掸了掸头上的灰尘,尽可能让自己看起来不是那么的脏兮兮。

“很多人都说这是幸福,但是啊…你知道吗,我并不是因为觉得那是我一个人的幸福,但我依旧想要过下去,因为那是和我姐姐过的日常。亚历山大啊,我并不是那种认为只有自己幸福才是幸福的人!我认为的幸福不是自己一个人的幸福。”

“我的幸福,则是和她…洛幽一起的幸福。”

“…真够无聊的。”

亚历山大摇着头,也不知道他这句话的含义,同样也猜不透他所想的。

“青竹丹枫结印。”

我的左手之上在次出现了一把青色的短刀。

————————————

PM:22:30

天台上的只留下一个看起来被束缚着无法发出声音的洛幽,还有一个被打开的天台门。

昼夜交替,现在洁白残月悬于空中,冷风呼啸着吹进了沉重的铁门内。

还有,校舍内,那不断响起的爆炸声。

亚历山大一脚把地上的板凳给踢了起来,带着风的呼啸声朝我卷来,要是中了,可没机会在打下去了。

碰,虽说气势很强大,但速度并不是很快,我只要观察了一下凳子的滑行轨道自然的避开了凳子,但是身后又是一块玻璃碎掉。

伴随着碎裂的声音,接着亚历山大就会朝着自己突袭,如果没有猜错的话,他攻击的目标是我的后退躲避位子,所以,不需要后退,只需要前冲就可以了,而且这次还是个机会,一瞬间分析完整的我不由的握紧了手中的短刀。

一瞬间的强冲,亚历山大和我的身影擦肩而过,亚历山大什么都没有,而自己则有短刀,借着冲力手中的短刀,在一瞬间给亚历山大的身体上流下了一道伤痕,亚历山大也因为突如其来的意外扑倒在了课桌上。

木削纷飞,不少窗户也在打斗中被破坏了,冷风不断的吹袭着我,不过比起身体上的寒冷,我更在意的是眼前的男人到底有没有再次袭来的动作。

战斗从天台转到了学校的教室,就像这样的攻击自己已经避开突如其来的攻击不少次了,但实质性给对方造成伤害的也就是这一次而以,至于为什么能够避开?

说来也奇怪,一直以为自己并不是那种擅长用头脑作战的人,但转念一想,自己可是被自己老姐虐了整整七年的人,为了躲避自己老姐的攻击手段不知不觉中,自己竟然培养出了战斗头脑<诸位已经知道主角的悲惨遭遇了吧>。

想起自己和他,真正的过招仅仅就是那一招,但就已经被对方用压倒性的胜利结束了。

用提尔的话来说,就算自己再强一百倍也无法赢过他。

当然就算面对这样子的窘境,我也不会选择放弃,有的时候男人必须要种莫名的坚持,才能够成为人生的赢家<这是他这么认为的>,而且并不是完全不可能获胜,因为——

就算是神也是会有疏漏的时候。

深知此道的我要想击败他,唯一的方法就是抓住他一瞬间的破绽。

而那一瞬间,便是决定胜负的关键。

现在自己和亚历山大保持着十米的距离,就算是他,也不可能在一瞬间攻击到自己,只要自己不攻击他,便可以靠着头脑,打一场追逐战。而且他的攻击手段和老姐相比,是很容易就被擦测出来的那种。

“你拿着刀,就准备这样一直看着我吗…勇者?”

也许是亚历山大不知道怎么称呼自己,又或者是为了调侃自己,竟然用勇者来称呼自己,看亚历山大的表情,比起先前的冷漠,似乎多了一丝笑容,自然不是之前的冷笑。

这家伙或许在谋略着什么,但是他在谋略什么。

想不到。

没有任何的根据,没有理由,面对着必胜的战斗,他在想什么,一瞬间,我感觉到了恐惧,对自己这种擅长用头脑来战斗的人,一旦出现了思维的死角,就代表着无法胜利。

而现在那个人是自己没有办法猜透的想法,也就是说,下一招,自己必然会…输。

亚历山大的嘴角笑容不断的浮现着,那是令谭贤感到胆寒的笑容。

“勇者啊,你该不会忘了我是魔术师吧。”

自然不会忘记他是魔术师这个身份,也见识过他的魔术,但是绝对不会强到哪里去,那个磁力的魔术,虽说能够控制一个人,但如果多一个人,那点磁力就没有用了。

当然仅凭这个也无法断定,自己说他不强的一个重要原因就是,从一开始,他就没有提过唤灵这种东西,也就是说他看不见提尔,按照洛幽的说法,只有强大的魔术师才能够感觉得到唤灵,洛幽自然不可能骗我,所以他并不是强大的魔术师。

“你是魔术师,又怎么样,反正也是个没什么实力的魔术师。”

“呃,你说的没错哦,我的确不是什么有实力的魔术师,身体的回路也只是勉强用点基础魔术,但是和你这种三流的魔术师相比还是强大了不知道多少倍。”

“也许是不入流呢。”

“让我为这场追逐战画上句号吧!化作剑吧<自行脑补成俄语>。”

亚历山大的周身不断凝聚着什么,没有办法阻止,现在的自己别说是攻击了,就算是靠近都会有危险。

或许说,亚历山大就这那次一样,在等着自己靠近。

五把剑。

散发这浓重西洋剑的感觉,璀璨的光剑,浮现在亚历山大的周身。

“第一剑,名为雷电的以利亚<即。斯拉夫神话中大神佩伦(Perun)之名>”

散发着电芒的长剑,剑刃上的光纹,正面是鹰,反面却是马,给人一种难以言明的严肃感和强烈的压迫感。

但是,在亚历山大伸手拔剑的一瞬间,我看到了,因为要全力拔剑而导致的暂时性的松懈,那种肌肉紧绷的样子,并不像是假象。

对亚历山大来说,也许只要拔出剑就是他的胜利,又或者说是故意装出松懈的样子来让我攻击自己。

即便冒着危险,即便有可能是陷阱也必须要去尝试一下,自己布下的局,是时候收网了!

身体下沉,不到一秒,两人的间隔瞬间被缩短。

亚历山大面对突然袭来的我眼神中出现了则是意外,但那种意外的眼神却给我一种怪怪的感觉。

滋,短刀刺穿了亚历山大用来格挡的手掌,绝对很痛的吧。

鲜血沿着刀刃不断的滴下。

滴答…滴答…滴答。

虽然对不起你,但为了洛幽和自己,只能对不起你了,而且眼前的男人并不是这么容易被疼痛所击倒的人。

在心中说了声抱歉之后,想要抽离短刀,却发现没有办法抽离,刀被亚历山大的手掌紧紧的限制住了。

刀刃是被抓住了,紧接着,自己的刀刃如同玩具一般被扭曲,不到一秒,自己凝聚出的刀瞬间被崩碎。

亚历山大垂下了手,我发现他的脸并没有被疼痛所扭曲,这个家伙的忍耐力绝对是上乘中的上乘。

“正是让我刮目相看,竟然能够抓住那一瞬间的空隙,但是啊,你刺的目标错了,要是瞄准这我的头,或者心脏的话,现在赢的就是你了。”

“但是我还是赢了。”

“什…么”

我往后连退了几步,直到撞到了背后的黑板,笑着看着亚历山大,那笑容毫无疑问是胜利者的笑容。

和亚历山大说的一样,自己并没有朝着要害刺过去,但赢得依旧是自己,因为亚历山大不止中了一刀。

自己能够操控两把刀,这一个想法也是突然,在几乎孤注一掷的情况下催动了刻印,却意外的发现可行,也是这个意外,奠定了我的胜利。

对着只防备一把刀的亚历山大,毫无疑问,第二把刀就成了致命伤,不过即便如此我的胜利也绝对是偶然,之前不断的逃窜,加上亚历山大拔剑的空隙,才有了这次偶然的胜利。

“谁告诉你我只有一把刀的。”

看着亚历山大不可置信的看着插在自己腹部的短刀,不断的溢着鲜血,鲜红的血液染红了他的皮大衣。

“二刀流吗,从头到尾都没有想到啊。”就如同败者一样的表情,亚历山大发出了“碰”的一声倒在了地上“你赢了,勇者。”

“啊,我赢了。”

——很奇怪的感觉,这个胜利,真的很奇怪。“呦,主人,打赢了!了不起,鼓掌鼓掌。”

提尔的声音算是给我一点放松的感觉吧。

疲倦一涌而上,眼睛几乎是睁不开了,想要休息,想要睡眠。

这不到2分钟发生的事情,几乎耗尽了我所有的精力,无论是谁,都会和我一个样子吧。

强行打起精神,还有个人在等着自己呢,怎么可以这么简单的就倒下来。

刚走到天台却发现本应该只有一个人的天台又多了一个人,而那个人穿着的我一个学校的校服,手臂上的肩章怎么会有点眼熟,那个人是白天在学校见到的Judgment<风纪委员>,Judgment<风纪委员>她和白天相比,紫色的长发,赤红的双眼,给人一种并非人类的感觉。

Judgment<风纪委员>坐在铁丝网护栏的最高点,双手在鼓掌,赤色的眼眸从没有离开过自己,一边鼓掌一边发出了赞许:“啊拉拉,真了不起,你赢了那个俄国皇室的废物?”

“嗯,我赢了。”

没有一丝一毫的松懈,眼前这个人不知道是敌是友。

虽然她嘴上把亚历山大叫做废物,但显然并不能断定她没有敌意,毕竟她也不是什么正常人。眼前的这个人到底是谁!

一个人坐在铁丝网上的最顶端,也不在意裙底的海蓝色的某些绅士的东西会被人看到。

也不在意,自己所出的位置是六层楼,一掉下去不死也残废,她就这么居高临下的看着洛幽和我。

“啊拉拉,真的了不起,我也省的看他碍眼呢。”

紫色的长发,和赤色的眼眸借着月光,给人一种十分诡异的感觉,最起码我是这么觉得的。

“你是谁?”

借着提问,慢慢的往洛幽走过去,只要自己走过去,自然能够解掉那个磁力场对洛幽的控制。

“我是谁吗,我是Judgment<风纪委员>哦。”

赤色的瞳孔猛然的收缩,如猫眼一般细窄的瞳孔,紧盯着我。

现在离洛幽不到两米。

但是,没有办法在移动一步,不是不想动,而是动不了,无论我再怎么用力脚如同生了根,无法从地面上离开。

“主人啊,你仔细看那个人的表情。”

提尔不知道为什么突然说了这么句话。

听着提尔的话,抬起头上方与黑夜同化的风纪委员,那赤色的瞳孔,盯着自己的眼神,还有那不断发出咯咯的笑声,就如同找到了什么玩具一样的表情。

那家伙,是在玩我。

想通了这一点,我怕索性就停止了挣扎,就这么站立着。

“Judgment<风纪委员>在这里做什么呢?我可没有违反什么校纪校规哦。”

我带着半调戏的语气开口。

“咯咯,你把学校都破坏大半了,还不是违犯不得破坏公众财务这个校规了?”

“嗯?这些还是明天说的好吧,别说是破坏大半个学校,就算是我把整个学校破坏了,我也有能力重新建起来的。”

“才不要咧,没地方上课,我可是会很头疼的。而且违犯校规的人绝对不可能这么放过!要维护风纪!”

让我没有想到,这家伙竟然真的在讲什么校纪校规。

无比头疼,不知道她的目的,她如果是朝着洛幽来的话,直接带走就可以了,为什么还要和我僵持在这里。

距离婚礼开始还有不到三十分钟了,而且订婚人虽说没死,但伤的也不轻,虽说订婚只是个形式,但是都无法站起来的人,来举行什么仪式,显然也不可能。

不过——

既然举行不了仪式,那么——

直接排除掉威胁——直接杀掉

直接杀掉的话——不是更加的简单。

得出的结论让我浑身一颤,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面对能够如此玩弄自己的人,是没有丝毫的胜算的。

这和亚历山大的战斗是不一样的,亚历山大根本不能算是什么魔术师,从头到尾,也没见过他用过攻击魔术,这也是自己能够胜利的原因。

但是眼前的人,绝对不是那种能够用刀互砍的类型。

现在只能尝试着问些问题了,是否有转机,或者胜利的希望。

“你是七宗四姓的人吧,不会想要抓我这个流浪并且无名的魔术师吧。”

“我当然会抓你,是为了维护风纪。至于七宗四姓?那是什么?能吃吗?”

心脏剧烈的跳动,毫无疑问,给出这个答案的风纪委员让我大感轻松。

但是跳动的心脏没多久就安静了下来。原因很简单,现在不是能够兴奋的时候。

“风纪,我认栽,我们的风纪委员到底准备怎么样惩罚我呢?”我尽可能的转移话题:“不过能不能够让我和另外一个违反风纪的人,一起接受惩罚呢?”

“当然。”风纪委员侧过头声音并不大:“冰蝶结印。”

顿时,我的脚下轻松了起来。

现在是机会!

不到一秒,我出现在了洛幽的身边,洛幽的磁力束缚瞬间消失。

但在我出现的一瞬间,洛幽突然冲进了自己的怀里,巨大的冲击力,使我连续退后了好几步,也正是这冲击,导致我们两个人都跌到在了地上。

当然不可能认为这是投怀送抱,因为力量实在是太大了,洛幽这力量,也实在太…离谱!

“怎么…了。”

刚想开口的时候,突然感觉到了自己的头上北溅到了什么,拿下来一看,竟然是碎石片,看向了碎石片的来源方向看到了自己身前的深坑。

顿时沉默了下来,刚刚如果不是被洛幽推出去,自己有可能可碎石一样了。

自己胸口的衣服和肉,一起被揪住了,很疼。

“谭贤,快走,这是傅家的人,估计是为了杀…抓我来的,已经没有办法逃了,快走吧。”

“…”

不知道该说什么,和洛幽说的一样,已经没有办法逃了,现在,只能活下来一个算一个吗?

或者说就这样看着洛幽死?

那种事…绝对不要!

洛幽看到的死,由我来毁灭。

“被【海伦娜的圣钉】封印的你,还有这么大的增幅能力吗。竟然能够在一秒之间,躲过这么快的术。”

坐在铁丝网之上的人没有丝毫想要下来的感觉,也许那种居高临下,才是最适合她的作战方式。

“不要小看了我洛家,你们的目的我绝对会阻止的。”

“那边的帅哥,在你死之前,我把我的名字告诉你吧,我是傅剑虹,称号是【天空的歼灭姬】。”

“啧,大言不惭,就你这种小人物也会有称号。”

洛幽无疑是在自杀,对于傅剑虹的事,应该没有人比她更清楚的。她这样做的目的,无疑是在激怒对方,而这样做的目的只是为了让自己逃生吗。

傅剑虹的表情显然有些薄怒,洛幽完美的达成了她的目的

带有气势的抬手。

“冰蝶结印。”

连续不断的洁白的冰锥,带着飓风朝着洛幽刺去,傅剑虹是完全下了杀手。

没有余地,没有留守,直接就是想让洛幽血溅当场。

洛幽灵敏的避开了连续的冰刺,用只有我们两个听得到声音:“赶快走,乘现在。”

现在,是逃的时候吗?

抓住了洛幽想要推开我的手,摇了摇头。

“不是有过约定吗?”

“约定”

“就是那个会保护你到明天九点的约定。”

“…没有继续下去的必要了不是吗,你会死的,对方不是那种会犹豫该不该杀人的人。”

“啊,是啊,但是啊,洛幽,我真的有句很重要话要和你说。”

乘着洛幽分神的一瞬间,把洛幽拉到了身后。

手中的青色短刀,迎上了洁白的冰锥,一刀两断。

晶莹的泛着光亮的冰锥逐渐的消散。

“也许对你来说并不重要,但是还是的说,我喜欢你,喜欢到会去尾行你!”

“主人就是这种大变态的说!”

提尔不失时机的插话,让我的精神为之一振。

“…变态。啊,不对,你说喜欢我什么的我真的很开心,但尾行什么的。”

我看见洛幽两个手指不断的绕着圈,很可爱的样子呢,虽然实在说我是变态之类的,这么可以无视掉的。

铁丝网上方投来了异样的目光,冰锥的攻击也停了下来。

“你原来是个…大变态,跟踪狂,恶心,太恶心了!”

“啊,接下来,就是这个人大变态,要打败你。”

举着到,指向铁丝网上的傅剑虹。

“说实话,奴家觉得,主人真的一点获胜的希望都没有,主人虽然进化成了大变态,但依旧没有打赢她的机会。”

提尔应该是好心吧?

我也只能这么想,现在也不是她计较的时候,这便宜就让她沾了吧。

“啊,虽然没有赢的希望,但还是要打下去啊,为了那个约定。”

这算是给提尔的回答,也是给自己的回答。

“呐,主人要是那女人是个肥猪多好呢,那铁丝网就会承受不了她的重量然后“啪”的掉下去。”

提尔做着夸张的手势,发出啪啪的声音。

第九章

自然不能走到她面前再把她推下去,毕竟铁丝网有两人高,除非会飞或者用上自己不知道的术,才能够上去。先不说自己能不能上去,现在的情况是,自己根本接近不了她。

当然只要让她掉下去我估计就赢了,因为就算是道术师也是人,要是她掉下去,从这六楼高的地方摔下去,不死也要半条命。

到底要怎么才能让她掉下去呢。

天台一直是禁止入内的场所,没有任何的学生能够入内,原因是什么?

隐约记得是因为有什么危险,既然都被铁丝网围起来还有什么危险?

又斩断了袭来的冰锥,这次斩断的冰锥没有停下,而是撞上了身后的铁丝网,背后突然发出了吱嘎吱嘎的如同摇椅般的摇晃声,我扫视了一下周围。

天台的铁丝网和常见的铁丝网并不一样,并不是说它铁别纤细或者年久失修,而是它并不是串联在一起的,而是单独一块一块的隔栏。

也就是说只要学生愿意,随时可以穿过铁丝网,跳楼自杀。

这也是学校封闭铁丝网的原因吧,因为那东西是形同虚设。

不过这样一来,胜利的天枰毫无疑问的偏向我这边呢。

“天空的歼灭姬…吗?”

“怎么想认输了?”

“我说下一招我绝对的胜利,你信吗。”

“呵哈哈哈哈,你这三流的魔术师竟然会说能够赢我,实在是太有趣了,真的我很久没有这么开心过了”在我看来傅剑虹是止不住的狂笑,用带着颤音的声音和我说:“呐,那么就让我来见识一下吧!”

“洛幽,等着我,不会超过2分钟的,提尔也是。”

也许是相信自己的绝对胜利,洛幽并没有阻止什么的,甚至都没有说话,只是给了一个相信的目光。

啊,这种女人真的很少见啊,温柔的软妹子!

为了这一点,我会努力的!

“主人,奴家会好好看着主人变态的身影的。”

提尔一如既往的把变态挂在嘴上。

“如果我不死,绝对会让你把口癖给改掉的。”

我的身体下沉,姿势如同出笼的猛兽。

而我的目光的指向,则是铁丝网上的傅剑虹,那种令人不寒而栗的目光,傅剑虹的表情依旧是那么轻松。

“哈!”

大吼身体的速度提升到了极限。

借着几步缓冲,瞬间缩短了不到十米的距离。

铁丝网之上的傅剑虹,用手指点着下巴,一副无聊的样子。

就在自己距离她不足2米的距离时,傅剑虹猛然间打了个响指。

“冰蝶结印。”

冰锥依旧是冰锥,与之前不同的是,这次的冰锥多了不止只是一倍。

之前的术,她都只是在玩吗?

叮,冰被斩断的声音。

虽然能够斩断一个两个,但是三个四个的话,就没有能够瞬间斩断的速度,但是接近音速的冰锥并不是自己能够避开的。

那这样的话。

“青竹丹枫结印。”

谭贤的右手,又出现了一把青色的短刀。

短刀瞬间出现,斩断了突刺到自己面前的冰锥。

“啧啧啧,竟然能够同时控制两种道术,你的魔术回路很少见呢。”

也许的确是自己的攻击手段,令人觉得少见,发出类似赞叹声的傅剑虹并没有继续发起攻击,反倒看似高兴的观察起了自己。

现在自己停在了傅剑虹身前不到两米的距离。虽然没有攻击,但冰锥悬空的凝结在傅剑虹的身旁,只要稍有异动,毫无疑问一瞬间就会袭来。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我觉得傅剑虹身下的铁丝网有点发亮。

那也许——说不定——是冰。

那么。

先不论能不能避开,时间一长万一被发现什么,等等——发现吗。

是发现吗——

如果说之前所说的是带点虚张声势的话,现在则是胜利的天枰已经开始完美的倾倒。

——既然发现就让她发现吧!

从一开始就瞄准她的下方,目的就是斩断她的铁丝网,让她摔下去!

身体骤然发力,以自己极限的速度前进。

不到两秒,铁丝网就出现在了自己刀能够斩击的地方。

让我有些意外的是,并没有什么袭来的攻击。

虽然从自己出力到结束,不到两秒。

但是如果傅剑虹愿意的话,绝对是能够攻击自己的。

但是现在她并没有攻击。

不犹豫,左手持刀斩击在了铁丝网上。

叮。

刺耳的回音,手臂被震得发麻,短刀因为震动的关系,滑落到了地上,迅速的消散掉了。

眼前的铁丝网不知道什么时候凝结出了一层冰,覆盖在铁丝的表面。有了那层冰的铁丝很明显不是那么容易斩断的,但是…目的达到了呢。

“你要是认为我的道术只能用来攻击的那就大错特错了,虽然你的想法很不错。”

“你的下句话是——但是力量是绝对的,现在你明白了吗。”

“但是力量是绝对的,现在你明白了吗。”傅剑虹的脸上出现了诧异的表情:“切,被你猜中了下句又怎么样。”

“呐呐,所以说是你输了。”

我对着傅剑虹摊了摊手,左手空空如也,同样右手也是。

冲过来的时候,没有错,自己手上是两把刀,但是现在一把都没有了!虽说傅剑虹并没有攻击的样子,但我还是举起了手,示意自己没有恶意。

“自然界中的水,具有气态、固态和液态三种状态。液态的我们称之为水,气态的水叫水汽,固态的水称为冰,而你是操纵周围的水汽,凝结成固态,并且形成冰锥对吗。”

像这些包裹在铁丝网上的冰,也是这么诞生的对吗?

与其说你的能力是控冰,还不如说是控水,对吗?

就算被我斩断或者失去控制的冰,也会转化为水,在变成水汽,在凝结成兵,就这样永无止境的给你用下去,你的称号【天空的歼灭姬】就是这么来的吧,永无止境的连续攻击,无论是谁,都无法承受下来吧,对吗?

这场战斗,一开始就不存在胜利和失败,对吗。

但如果你真的这么认为的话,就输定了。”

我做出了一系列的总结之后看着傅剑虹,脸上的表情显而易见,你输了输的很彻底。

傅剑虹的脸色在我看来,可真和恶鬼差不多了。

带着那恶鬼般表情的傅剑虹开了口:“我很想知道现在失去武器的你,怎么和我这个…”

看来她注意到了呢,自己手中少了一把刀,而另外一把刀。

青色的刀,如同泛起的涟漪,不断的在铁丝网上传递出波纹。

滋。

洁白的没有污垢的冰,不到两秒,全部碎裂,碎裂的不止是冰,连带铁丝网,都一起碎裂了。

我看着身体不断下坠的傅剑虹露出了一个得意的微笑。

“这到底…是怎么…”

因为下坠的关系并没有听得见接下去的话

三秒都没有。傅剑虹直接坠下了楼,然后发出了——

碰的一声。

之后传来了因为疼痛所发出的支吾声。

自然不可能死亡,不然的话,那些道术师真的是太弱了。

“啊啊啊啊,我能明白你在想什么,虽然不知道你听不听得见,我还是和你解释下吧。”

“我的术,洛幽教我的时候,说的是用水精灵凝聚出武器,和你控制的冰,说实话也就是殊途同归。所以我在攻击铁丝网的一瞬间,把另一把刀放在了铁丝网上让刀和你的你的术、同化,很成功甚至不到一秒,就瞬间同化了。”

“然后,你知道那次很大很大的震动吗?其实啊,那是故意的,而且还是,自己砍自己呢,用自己的另一把刀斩击自己的刀来制造震动,很大的震动。”

“目的显而易见,就是为了碎冰,而且由于你的谨慎,使冰太过紧缩,虽然加强了硬度,但只要碎裂一部分就会导致全盘崩碎。冰这种东西,真的是很脆弱呢。”

做完这一系列事情的我,一下软倒在了地上,无论是精神,还是肉体,都已经到了极限。

不,已经超出了极限。

在自己倒下的一瞬间,被一个人扶住了。自然不可能是提尔,那么只可能是“贵族”洛幽了,自己应该倒在她的怀里?

貌似是哪里出了问题,不过也不去管了,有个美女抱着,而且是喜欢很久很久的美女抱着,此生无怨。

怎么可能!我的人生才不可能这么廉价。

就当我胡思乱想的时候,洛幽突然开了口。

“你知道吗,有的时候,太聪明会遭到天谴哦。”

“啊,我也知道的,今后尽可能笨一点吧,还有你没事吧,洛幽。”

“嗯,我没事,比起我你的问题似乎更大一点吧。虽说是同一种术,但同时咏刻两种同样的术,你的身体回路,不按魔术师的说法应该是,魔术回路。你的魔术回路并不能够承受的了吧。”

“啊哈?魔术回路吗?”

大概看了一下身体上的青色刻印,没有任何的异常,依旧是那样子,青色的,发光的,不灭的。

这大概,应该是没问题吧。

“——呃,我想大概没问题吧,你看我可是有唤灵的人…呢。”

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感觉到了寒冷的感觉,那是自己面对死亡所产生的本能的恐惧。

长期经历生死线的自己极尽本能的嗅觉。

这是突然间意识到了危险的感觉,一瞬间能够做到的回避,只有。

只有——推开——推开抱着自己的洛幽。

噗滋。

刺入身体的声音。

没有疼痛,也许是一瞬间的麻痹,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意识逐渐的开始下沉。

眼皮很重。

鲜红的血染红了刺入的冰锥。

手碰到了什么冰冷潮湿的东西,很冷很冷,那种冷的感觉逐渐传递到了四肢。

四肢发凉,凉意带来的则是一种名为死的感觉。

也许真的就是这么廉价呢,我的人生。

耳边不知道是传来的提尔,还是洛幽的声音。

也许她们都在大声的叫我吧。

但是,我已经听不见了呢。

不过,最后能够推开洛幽,真的,真的是太好了呢。

黑暗一瞬间袭来,最后的…听到的只有自己那沉重的倒在地面上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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