昆仑之巅,可以说是一切灵脉之源头,古书记载中的昆仑山,那是当今的秦岭——天下第一龙脉。
有一个古老的传说,人们口口相传着,据说昆仑山是作为连接人间与仙界的桥梁才显现的。而在上古大战中,水神共工战败怒触不周山,因此也隔绝了通往仙界的道路,后世莫为仙者。
而灵脉也留在了不周山峰,也就是昆仑之巅,道师始祖老子相传也化清风而去,一抹真气直上昆仑顶,上定乾坤。
雄英寺,道法界最高且最为辉煌的存在,培养天下准一流道师的道法学院,在此的无一不是天赋异禀之人。这所名校还拥有许多新颖的训练场,像是反重力设施这种普通学校压根看不见的东西在这所学院里是理所当然般的存在。
没有人承认纳兰耀的才干。
作为道师,既不是出生于世袭大家,也没有幸运地遇上名师。这个少年有一半都是靠自学来自行钻研,最终有幸被统率道法界的道法协会总部——雄英寺最高道法学院录取。
纳兰耀一直认为这个伟业是无人能及的光荣之证,对这点他深信不疑。对自己所拥有的才能也颇为自豪。只有我才配在这个顶尖学府叱咤风云吧,任何都得对我另眼相看,至少纳兰耀本人是这么想的。
清朝著名词人纳兰性德,也就是若容,从他那时起便流传下来的道师到纳兰耀这代已是第三世。中途经历二战,纳兰家作为道师的香火断续了几十年。后人依凭着对先祖所著的词集和零星的碎谱,重新拾起了道师这一职责。
在道法界最高最权威的存在之一——雄英寺,取得优等生待遇的几乎都是传了七世之上的世袭道师大家。而对于只传了三世的纳兰一氏,纳兰耀在雄英寺所取得的成就也是了不起了,一个只传了三世的道师便踏上了他的优等生之路。
一个道师的上限取决于灵脉道骨,传世多的道师自然天赋更高。就好比有的人能轻松逆转经脉,而有的人一辈子也做不到,这就是道师之间的差距。
于是有的大族为了巩固自己在道法界的地位,以至于年老之时不陷入虎落平阳被犬欺的状况他们开始招收优等生入赘,以确保自己美好的老年生活能够平安结束。
另一方面,由于世袭大族不断招揽优等生入赘其族,这导致了新兴的道师之家与原始大家都差距也拉的更大。换句话说,在整个道法界,家庭背景等于你的实力。
可是纳兰耀不这么认为,他认为只要在术法之间进行钻研,就足以弥补世袭大家拥有的先天性优势,经验完全可以匹敌自己家世传承上的不足之处。所以,纳兰耀认为家世什么的并不重要,尽管自己也是范畴于名家之后。
为什么光凭血统来判断一名道师的可能性?
为什么只靠背景来决定道法理论的可信度?
没有人在乎纳兰耀的疑问。讲师们总是能搬出一堆大道理来封住纳兰耀的嘴,自以为只要扳倒他的理论之后就再也不比理会他。
可是纳兰耀不是这样的人,讲师们的搪塞让他很是气愤。为此,他写了一篇论文《论新世纪道法之路》投稿到了雄英寺一年一度的道术论文大赛上。优胜者可以破格得到额外习练的机会,并在全校张贴,纳兰耀就是想要在这种权威之地留下自己的大名,占有自己的一席之地。
他一遍又一遍审查自己的观点,反复推敲,终于写出了这篇条理清晰、无与伦比的巨作。只要这篇论文送到审查会的手中,必然能够对道法界的现状造成一定的影响。
用无数稠密逻辑编织而成的这篇论文,对纳兰耀来说无疑是自己的得意之作,它的每一个地方无不透露出自己高明的见解和无人能及的智力巅峰,它就是这样的完美。
然而在一年一度的道术论文大会上,一位使灵科的讲师以绝对有力的即兴演讲击碎了他的幻想。
“我认为道法的高低并不是因为家世的原因,灵筋道骨的多寡并不能绝定谁强谁弱,用自己的努力可以摆平这一道沟壑……家世只是辅助道师们的工具,不是一个道师的必经之路……”
双马尾少女正站在擦得很明亮的主席台上。黑色长筒袜很好地衬托出紧紧贴合身体的黑色短裙,将腿部线条完美地勾勒而出,手臂上系着学生会袖章,一双紫色之瞳在聚光灯下尤为醒目。
少女手中正拿几张稿纸,想必那就是纳兰耀自诩的巨作吧,她用非常清楚的声音朗读着这篇花费了不少纳兰耀心血编织成的论文。
少女名叫兮疏影,与纳兰耀是同班同学。兮氏流传久矣,也是道师八大氏之一。作为兮氏名门之后,兮疏影自然而然成为了讲师与学生们眼红的对象,至于为什么会当上学生会长也情有可原了。
“停!”
在观众席打断学生会长朗读的,并在人群中站起身来,身着黑色长袍的男子。一脸瘦削,眼神之中透露出一股精明之气,目光像刀片一样咄咄逼人。
他从观众席快步走向主席台,从兮疏影的手上夺下文稿,并把它们撕得粉碎。
纳兰耀知道他是谁,这位有着刀光之眼的男人他最熟悉不过了,道师第三氏墨氏的嫡长子——墨泽。
他是一名使灵科的讲师,相传是法门始祖墨翟子之后,墨氏稳稳列名于三清教会,为道师第三大氏。强悍的家庭背景也是为他打开了道法界沉重的大门,凭借的从先祖墨子时就流传下来的法学而年纪轻轻就位于长老之职,是道法界年轻人的代表人物。
纳兰耀为了自己在雄英寺出人头地,从一开始就收集了诸多讲师和学生的信息,当然,只可能是精英人士,毕竟只有精英人士才配入自己的法眼。
根据纳兰耀所搜寻的情报,墨泽并非是墨家唯一的子嗣,准确的来说,墨氏掌门人墨涅除了墨泽之外,还育有一个儿子,但是这个消息从未对外公开,就是纳兰耀自己也是靠着窃听老鼠才搜集到的。至于其真实姓名与诸多因素,那真的没什么人知道了。
“这篇论文怎么全是在抨击家世?全部在抨击当今道法界的制度体系?我想在座的各位都应该知道家世意味着什么吧,你们能有幸坐在这里也是多亏了你们的家世,这件事情应该没人不清楚吧。没有先天的灵筋道骨会是什么下场,呵呵。而写这篇论文的家伙竟然可以写出如此安然自若的话来,可想而知这种人到底是心理还是脑子出问题了。
众所周知,灵筋道骨是决定自身修为的关键性因素,而它们全部都是由父母通过阴阳结合遗传给孩子,让孩子成为济世之雄。而有人却认为靠自己的努力就可以弥补这一点,各位不觉得荒谬好笑吗?这里是追求真理的地方,不是你所谓写冷笑话的地方,我说的很明白吧。”
说完他的眼睛狠狠地瞪向纳兰耀的位置,纳兰耀不安地躲避着他带有锋芒的目光,避免与之相交,尽管在别人看来他说的并没有错,毕竟他自己本身就是一个权威,没有哪个傻瓜会去质疑权威吧。
“雄英寺自从举办论文大赛以来就没有收到过如此愚蠢的论文,这不是小孩子过家家,扮演英雄的游戏,以对抗大多数人为荣,这个想法很幼稚。我说的没错吧,你的思想不适合做道法研究喔,纳—兰—耀—先生。”
墨泽以绝对冷峻地语气说出最后那五个字,不少人顺着他的刀眼看向纳兰耀的方位,议论着,声援这位在他们看来是代表正义的道师。墨泽瘦削的脸庞本就带着几分威严,在这种情况之下,更是威严异常。
纳兰耀永远不会忘记,当初墨泽说出这句话的时候,他那高高在上的神情、鄙夷的语气以及满带冷冷仇视自己的眼神。在自己十八年的时光中,从未被人如此对待。
如果这位男人的才干足以成为一名合格的讲师,那他不可能不明白纳兰耀这篇论文所表达的意思是什么。说白了,他本来就是名家之后,年纪轻轻就取得讲师一职,还迎娶了名家闺秀,人称“墨泽子长老”,纳兰耀所鄙夷的权威主义在他的身上体现的淋漓尽致,让自己难以忍受。
或许他是因为嫉妒吧,看到自己写出如此精妙绝伦的文章,对自己潜在的才能感到恐惧吧,会撼动到他那名曰“神童”的宝座吧,才会做出那种恶行,让自己无数昼夜的心血一扫而空。竟然撕掉一篇集所有智力于大成的巨作,这种人真的是所谓的追求真理的讲师吗?
纳兰耀认为自己的才能足以得到所有人的尊重,却因为一名权威主义者击破了自己的处境,自己在雄英寺也没什么脸面待下去了。纳兰耀绝对不能容忍这样蛮横的事情发生在自己身上,但是没有人能理解他的愤怒,赞同他的观点,就纳兰耀来讲,他认为所谓道法协会什么的根本就烂爆了。
当他从那个令人绝望的会场逃出来的时候,一件意想之外的事情发生了,兴奋不已的纳兰耀认为自己得到了幸运仙的眷顾。
事件的起因是因为校方管理的疏忽,在墨泽的委托之下,有一件圣遗物从墨泉送到昆仑山雄英寺。这件圣遗物和邮件一起被送到墨泽的徒弟纳兰耀手上,由他代为转交,但其实这封特殊的邮件只有墨泽本人在场才能拆封,于是纳兰耀哄过管理,将它们带到了自己的房间。
纳兰耀把它们平放在床,撕开了那封署名父亲的邮件,想必是墨涅老爷子写给儿子的信,他无声地读者。
以万能的许愿机“光玉”为赌注,集结八名御主于梵古,召唤八位英灵在人间显现,与对手一决死生的死亡淘汰之赛。任何头衔都没有意义,一场只靠实力的竞赛,胜者将会得到可以实现一切愿望的许愿机。
决定胜负的方式虽然过于野蛮,但是简单明了,没有任何让人不明白的地方。对一位怀才不遇,想要在众人面前好好表现一番的人来说,这无疑是一个绝妙的舞台,只靠自身实力来决出胜负,光玉战争真是太好了。
纳兰耀用一个晚上的时间好好了解了那环绕光玉展开的竞技,被其中惊人的秘密所深深吸引。他立刻发现这封所谓特殊文件可能就是墨家给墨泽准备的圣物,此时的自己可以说是遇上了一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
纳兰耀对如此封建守旧且破烂不堪的道法协会已没有了一丝留恋,和梵古即将降临的光玉会带给他荣耀来比,连校第一名的金质奖牌也没有了什么意义,也只配做一个金子镶的垃圾。当自己胜利的那一刻,整个道法协会都会匍匐于他的脚下,自己将会成为道法界新的引流人物。
纳兰耀这么想着当天就离开了昆仑山,朝着东南方向,坐上了飞往梵古的航班。
雄英寺很快就发现了是纳兰耀拿走了墨泽的邮件,但是他们并没有派人追过来。因为没有人会想到这个问题生会对光玉战争感兴趣,并且以自己生命为赌注去参加这样一场残酷的道法竞赛。
他们所认为的纳兰耀,不过只是把东西藏起来报复一下墨泽,不出几天就会还回来,毕竟一个学生会去参加生死竞赛,这样的事情只可能出现在游戏里。他们确实小看纳兰耀了。
就这样,纳兰耀孤身一人来到了东南沿海新兴区——命运之地梵古。
现在他躺在床上,中央空调对着他吹出舒适的风,一边笑意不断地涌上心头……不,他根本没忍住。每隔几秒钟就用手对着明亮的LCD灯,光线穿过指缝从身后的试衣镜可以清晰地看见手背上隐约有红色印记,纳兰耀止不住呼呼笑意。
拥有圣物,身处梵古市,还具有一定的道法素养……光玉当然会回应纳兰耀的召唤,使其成为统率英灵的召主。
果不其然,昨天夜里纳兰耀的手背上就浮现了三个纹状图腾,并紧紧地附和在肌肤上,证明他已经被选为英灵之主。拿着墨家老爷子寄给儿子信封里的一大沓钱,在梵古市区租了一个堪称豪华的套房,一种愉悦的**在纳兰耀心中油然而生。没有一丝罪恶,这就是纳兰耀的报复心理。
极其宽大的房间,内设也集显豪华之气,数不清的名贵家具,名贵的字画点缀在墙壁上。从窗户向外看去是一片碧蓝的海,时不时有海鸥从海上掠过。不乏有渔船打这里经过,它们满载着人们的希望,驶向那碧海之乡。
“一定要在光玉战争中取胜,一定要让那些所谓的精英人士对我刮目相看,要让这个道法界都匍匐在我的脚下,届时,我就是道法界的王,传说中的王者啊!
要想在光玉战争中取胜,还是得抽中强力的英灵才好,这可不是闹着玩的,这是一个真正意义上的战场。”
纳兰耀此时正端坐在床上,手指不停地移动着鼠标,一个细小的箭头在极速地跃动,屏幕上时不时闪过有关于“Saber”“Lancer”的字样。纳兰耀双脚一蹬,又平躺在床,看着手背上刻印的图腾,重重地叹了口气。
他顺手拿起放在床上,上次还未拆封的另一封邮件,摸起来像是一个礼盒,方方正正的,不知包裹着什么东西,应该也是和光玉战争有关的吧,毕竟贴着圣物的标签。
纳兰耀立起身子,将手指对准那封邮件,“嗤”的一声,用金刚指轻松撕开了包裹邮件的外皮,露出的那样圣物在LCD灯光地照耀下散发出淡蓝的光彩。
纳兰耀拿起一看,只见其外装像是臂带,谅纳兰耀平日里认为自己对道法宝物认识颇广,竟一时也摸不清这是什么东西,他拿起“臂带”好好的端详一番,实在弄不清是什么,便又一次沉沉地倒在床上。
“算了算了,还是先去收集一下情报吧,准备工作对战斗来说也很重要。”
纳兰耀这么说着把那个淡蓝色的“臂带”丢弃在床,径向门的方向走去,转开了带有几重安全认证的锁,转身离开了这套豪华套房。
所谓收集情报,无疑就是在偌大的梵古市区随便转转,这座城市的风土人情,这座城市的商业中心,这座城市的最高建筑物,一切对纳兰耀来说都是那么新奇。
向下一看,果真是万丈深渊。所谓万丈深渊,下去,也是前程万里。
他现在正站在最高的楼层,被誉为东方第一塔的璃南塔上,带着墨镜,感受着和煦的风掠过发梢的美妙感觉。
四年前
雷雨交加的一个夜晚,灯火通明的一个偌大房间,堆满了无数大型的培养皿,可以用工整来形容。在这里,听不到一点喧嚣,包括外面轰鸣的雷声与淅沥的雨声。在这能听到的,只有哧哧的电流声以及淡淡的水泡破灭的声音。
从被喷写“兮”字的大门向里延伸,无数人造人浸泡在盈满营养水的培养皿中,密密麻麻的导管深深插入他们的身体,培养皿前的显示屏正呈现着他们的身体状况与灵力道骨的含量,一个七彩色的轮廓立在显示器前,另有一个矮小的黑影紧贴在轮廓旁,像是彩虹旁的小朵乌云,一动不动着。
顺着黑影的视线,可以看到在它身前的培养皿正在发生剧烈的反应,培养皿中的人造少女正在急促地呼吸着,封闭空间里的气泡也越聚越多,紧张的空气中弥漫着邪性的笑声。
彩虹色的轮廓突然猛地一回首,那张脸,歪曲的让人不敢直视。这不是骇人听闻,可以确定是个人,但是他的脸庞,活生生的就是古老传说中僵尸的形象,仿佛就是以僵尸为模样创造的。
干哑的邪性笑声在之间暗无天日的“工厂”回荡着,略带令人感到烦躁的闷热气息,就这样隔着一层防具传进培养皿里,少女的呼吸越发急促了。
“看来‘最终兵器’的人选已经出现了呢,真是恭喜啊,我的叔父大人!”
一个身穿黑色卫衣的年轻男子,准确地来说应该是个少年,正眯起眼睛看向那个异于其他培养皿中的人造人,她正在激烈地反抗着,反抗那些想要侵入她身体的所谓“营养物质”,培养皿中的气泡越来越密集。
“没想到这一次最新研究出的人造人居然拥有自我意识,这一点是连我也没有意识到的。看来家传的傀儡秘术真的是妙不可言,经过几百年乃至上千年的历练,流传下来的技术也越发炉火纯青,竟可以做出完美人类的复制品,终于看到以前所谓的‘神源’了。看来这次的光玉战争胜券在握了,实现兮氏千百年来的夙愿就近在咫尺了。
伏羲一族千百年来的夙愿啊,渴望达到那第四根源,即超越了人界、仙界、神界的三界之外,藏匿于世界乃至宇宙内部的根源。找寻它,并到达那种境界,吾之夙愿啊!”
彩虹色头发僵尸面孔的中年男子发出来自内心的盛大宣言,一切只为到达所谓的根源,不择手段地利用人造人来满足自己的需求。身旁的少年一脸憧憬地看着他,像是欧洲人狂热追求黄金白银一样,他也狂热地追求叔父的傀儡之术。
“呐,我说叔父,能不能把兮氏秘传的傀儡之术教给我啊,我超级超级喜欢的!”
黑衣少年几乎把渴望二字写在了脸上,痴痴地看着叔父那似人非人的面孔。心里想着:要是我学会了傀儡秘术的话,就可以塑造出各种各样栩栩如生的艺术品了,如假包换的人造使灵,那太让人兴奋了。
身着黑衣的少年乃是兮氏旁支之后,列名于兮氏掌门人彩虹食尸鬼兮夜的子侄,名唤兮然。有一说一,兮然也算得上是个不错的道师了,身上的灵筋道骨比起一些正统道师也毫不逊色,是个天赋少年。
“不不不,我亲爱的侄子,这份伟大的使命将来一定会传到你的手上,所以不要着急。等我拿下这次光玉战争的胜利之后,傀儡秘术就会交付于你了,我将潜入神秘的第四根源,哈哈哈哈。”
满带磁性的声音听起来尤为刺耳,自负的大笑也毫不掩饰,就像自己已经夺得了光玉战争的胜利一样。但是一切在少年听来,这无疑是令人陶醉的仙乐,不由得手舞足蹈起来。而处于培养皿中的少女也逐渐冷静了下来,只见导管一根根从她的身体里脱离开来。
闭上了象征兮氏傀儡秘术人造人的紫色之瞳,大脑失去了意识,只剩下躯干浸泡在营养物中。气泡也消散在密闭的空间里,时间仿佛定格了,没有一丝声音,世界是那么的寂静,至少在少女的心里是这样。
嗤嗤的电流声在寂静的空气中爆炸开来,原本昏黑一片的实验室里发出了轻微的白光,已经熄屏了的显示器又明亮了起来。
兮然抬着自己的小头往显示器上凑,只看见上面标有基本的身体状况和全身示意图,少女的体征一览无遗地显露在五十英寸的显示器上,各项数据都很是详细。
这次新造出的少女生命体征良好,一切都与其他人造人相似,可以称得上是完美流水线复刻而出的产物了。但她与其他人造人不同的是,不仅拥有着无与伦比的战斗体能,还拥有着天资之人的灵筋道骨。
要知道,附身于这个小姑娘身上的奇经异脉是寻常道师就算修炼传袭十世也不能达到的地步,被兮然这个天赋之子称为“最终兵器”也毫不为过了。
拥有着超乎常人的战斗力,注定给这名人造少女带来了与其他人造人不同的命运。在她的表层将会被镀上一层名为兮疏影的外表,然而她的内在,是为光玉战争而生的超级杀器——最终兵器。
“你们就等着瞧吧,墨家的老头子,苗家的老头子,还有杀千刀的什么长老元丰,把我变成这个样子的人,这二十年年的艰苦,将会要你们的命喔。哈哈哈哈……”
彩虹食尸鬼大笑了起来,放荡不羁的笑,直语痛击以前妨碍自己,并把自己变成这幅模样的罪魁祸首,统统赶尽杀绝吧!这种卑劣的人对自己来说根本没有存在于这个世界的意义,那么干脆粉碎吧!
“我兮夜以彩虹食尸鬼的名义发誓,定要让他们万劫不复,要让他们堕入无边的深渊,浸入无边的黑泉。‘最终兵器’,去大杀四方吧,去将兮氏的夙愿变成现实吧,吾之一族渴望到达的第四根源,就用我们的双手,去将它追逐吧!”
兮夜越笑脸越是扭曲,在显示器白光的照耀下尤为渗人,一只像是被打上**的僵尸,用这个形容毫不为过。可少年却丝毫不在意,两只眼睛只是死死地盯着培养皿中的少女,兮氏一族的“最终兵器”。
令人愉悦的屠杀盛宴马上就要开场,在希望与绝望中战斗,在深海中到达彼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