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节 汇源之死
矢志奇收起了脸上的微笑，眉头一皱，打开了早已出现在自己信息框内的PK赌斗信息，矢志奇回头看了一眼正在长队后面排队的夜姬，还有大概三十几个人才轮到夜姬去买，按照这么算，如果现在开始时间应该还充足，以自己的实力应该可以解决。
况且......这一次是汇源自己引起事端，本来自己已经打算忘却已经“忘记”的他。
矢志奇这样想着跑进了身后的那条幽暗的巷子，看着地图以及“私聊信息”的指示，矢志奇来到了那片无人的区域，只见矢志奇站在了巨大的青石砖建筑物内，但是似乎没有建好的样子，只是大致建了一个高高的轮廓以及各层之间的横梁。琳琅满目的石头，青石砖，这是一片正在进行开发的区域，据说是建设在商业区内的名为“世贸中心”的建筑，原本应该是一片工人热火朝天工作的样子，可这里一个人也没有，应该是被疏散了，以他的实力以及威名，先是让那群工人撤离这里几分钟应该是没有问题的。
“行了汇源，你自己叫我来赌斗‘自己’又不出现，你到底是不是真心想打啊。”矢志奇勉强装出一副懒散的样子道，他的声音回荡在工地上，接着随着一串清脆的脚步声，一个身影从自己的身后走了出来，矢志奇回头看去，正是手里还握着闪闪发光的光束剑，绷紧的脸上不带一丝情感的汇源。
“我说老兄啊，我...”矢志奇看着板着脸看着自己的汇源，猛然一紧张，竟然把路上就背得滚瓜烂熟的措辞忘得一干二净。
接着只见汇源抬手打断了矢志奇，冷冷地道：“你不用解释了，我都已经知道了，所以我才把你叫来这里。”
“真的啊！”矢志奇大叫到，我就知道我们那种几乎是低能儿的演戏怎么可能会瞒得过他......
“我知道你跟夜姬的感情一向很好，不过我也很喜欢夜姬，于是我决定要跟你进行‘物品归属’赌斗，赢的人，可以跟夜姬在一起，输的一方不许再参一足！”汇源厉声道。
“你到底是知道了什么啊......”矢志奇苦笑道，“我们不是那种关系...你想错了啊...不对，你也看错了啦！”
但是矢志奇说完之后，只见“赌斗”开始字样的窗口“咔嚓”一声在两人只见应声弹出，接着汇源后腿一蹬，一边挥舞着光束剑一边飞快地向矢志奇冲了过来，接着他的身影突然消失了，矢志奇连忙利用搜敌技能寻找着汇源的位置。
“啊...话说赌斗前的十秒钟的准备时间呢！我还没有准备好啊！”矢志奇面对突如其来的突袭显然没有准备，而且汇源这家伙竟然用了这种卑鄙的手段，不让人准备。
话说，矢志奇连武器都没有从物品栏中“实体化”，可以说现在是赤手空拳。
“赌斗从一到这里那一瞬间就开始准备了，你自己没有注意到是你的事！”汇源冷冷地回答矢志奇，接着他的身影突然出现在矢志奇面前，飞快地一剑刺出，咬着牙关的矢志奇紧急地压低了右肩，只见光束剑的剑锋掠过矢志奇的肩部，但是没有伤到矢志奇。
什么？这样都可以躲得掉？
汇源势如暴雨般的攻击没有让矢志奇受到伤害，只是他那件黑色的大衣肩部处以及领口被剑锋刺破了一些，矢志奇不由得生气大叫到：“喂！你要是再不住手，我可要还手了啊。
”但是像是无视矢志奇的警告一般，汇源的光剑擦过了矢志奇的额发，轻轻掠去了几根黑发。
崩——汇源抓住机会一脚飞踹在矢志奇胸口上，矢志奇闷哼一声，由于力的作用朝身后远远飞了出去，但是他调转了身姿后并没有倒地，沿着地面滑行了几米才停下。
“...唔...汇源，你这家伙，要是再不停手......”矢志奇低着头带着怒气低吼着，汇源举剑冲了过来，一剑直劈矢志奇的头顶。
“——就别怪我了！”矢志奇低吼着翻身避开了汇源的一劈，汇源尽力的劈击“咔嚓”一声砸在地面上，留下了一道剑痕。
矢志奇的身体跃至空中，抓住了这个缝隙从物品栏中取出了光束剑，立即按下了开关，剑身倏地一声应声蹿出，矢志奇挥剑俯冲向汇源。
砰，两人的光束剑身在空中碰撞，耀眼的火光随着碰撞而四处飞散，矢志奇猛地一记“破日臻”弹开了汇源的光束剑，矢志奇反手一剑击飞了汇源，汇源的身体飞翔一面石墙，就在即将碰撞那一刻，汇源突然翻身，使自己的双腿应声踏在了墙面上，接着他往左边一闪，躲过了矢志奇发过来的一道剑气。
砰砰砰砰砰——一连串的闷响随着矢志奇接连发出的剑气斩击在墙面上而响起，只见汇源以脚尖为轴已不可能的动作在墙面上旋转，躲过了一道又一道的剑气。
矢志奇暗暗吃惊，咋了咋舌尖，矢志奇后腿一蹬朝着汇源从去，汇源及时躲过了矢志奇的“冲击”，矢志奇的身子应声冲入墙中。
矢志奇的撞击让墙体顿时出现了一个人形空洞，接着出现空洞的墙体了主要支撑，迅速失去了平衡，在轰然巨响中将矢志奇掩埋——
（我想之前应该写过，建筑物是不会被打烂的，但现在被矢志奇打烂了...我不想往回改，于是就添上一句，“建筑物是有生命值的”，若是建筑物的生命值归零，则建筑物就会损坏，不过三十秒钟之内没有毁掉建筑物的‘核心’的话，建筑物就会恢复原样，刚才矢志奇的那一击直接击碎了石墙的核心，纯属巧合。）
在此同时，已经买好了果汁的夜姬正在原地不停地四处寻找这矢志奇的身影，嘴里念念有词：“恩？阿奇呢？阿奇捏...”
就在这时，只见一听见声巨响，一道直窜云霄的烟尘顿时涌起，夜姬感到一丝不安，那道烟柱是只有战斗才能引起的。
“阿奇现在不见了...该不会是......”不敢继续往下想自己心里认为最坏的情况，夜姬咬着牙，在心里怀着“阿奇不要出事”的想法，打开了好友列表。
“喝——”汇源挥起一道凛冽的剑风将眼前滚滚浓烟暂时吹散一些，好让自己能看见，只闻“砰”地一声，一个身影破开了压在身子上的石砖，从倒塌的废墟中一下窜了出来。
汇源架起光束剑，“你知道吗？其实我很不想跟你打的。”
矢志奇现在才查看有关赌斗的内容以及PK的设置，只见赌斗的内容并不是想矢志奇想象中的那样，还有按照他自己所说的话，那么这场PK的赌注就应该是按照汇源说的那样，是有关“夜姬的归属问题”的内容，可是事情并不是这样，只见PK设置内“赌斗内容”那一行空空如也，更为重要的是，这一场战斗，并不是赌斗！而是被视为“切磋”的常规战斗，时间是无限，也难怪一开始刚到就开打。这下矢志奇总算是明白为什么自己一开始会没有看见“开始”的信息框了。
“老实说，我也不想和你动手，但是，我们毕竟不是一个队伍的玩家，”矢志奇架起自己的光剑，“......我之所以会在讨伐战放过你，是因为我知道你这家伙并没有坏透顶，所以给你一个机会让你继续活下去，但是，作为‘攻略组’的我，决不允许有任何人伤害‘攻略组’内的玩家......”
矢志奇深吸一口气，回想着那天晚上发生的事......
作为收割者的自己，放过了一个逃离的SB的成员，他有着褐色的头发，端正的面容...是汇源......虽然他现在的玩家头标并不是红色的，但是矢志奇还是要攻击他，就算掩盖住了表面的事实，也掩盖不住过去的罪恶。
“我现在杀了那么多的人，已经没有退路了，所以在我临走之前想来见一下我一直暗恋着的夜姬......”汇源的脸色黯淡了下来，“我本以为，夜姬会接受我，然后杀了我......可是中途你这家伙突然出现全盘打乱了我一手策定的完美计划...不管是什么时候，你总是来坏我的好事，在‘第一次讨伐战的时候’...‘某一次攻略会’...甚至我们为了糊口饭吃而抢劫都要被你抓住......今天我已经不打算离开这里了，我的手，已经沾满了无辜者的鲜血。”
“......你连这里的NPC，都杀了？”矢志奇面无表情地问道，汇源当即狞笑道：“哈哈哈，我已经杀了那么多人，现在在多杀几个也无所谓了！再说，这里貌似是允许冲突区，而且，我今天会抱着必死的决心，是因为，我要跟你在这里同归于尽！”
犹如厉鬼般的咆哮，矢志奇不由得皱了皱眉，“...我并不认为你有这个实力。”
“我现在是没有，”汇源打开了物品栏，“但是会长他给了我......”说着他取出了一捆红色的物体，是炸弹！“工具！”
汇源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掷出了光束剑，矢志奇来不及躲闪，也掷出了自己的光束剑抵开了朝自己飞来的光束剑，接着汇源像是发疯一般朝着矢志奇冲了过去，矢志奇咬着牙回避，“吼啊啊啊啊！矢志奇！只有你的存在！不可饶恕！”
“你......”矢志奇躲过汇源的一抓，现在的汇源恐怕已经不是以前跟自己出生入死的那个会汇源了，恐怕从他离开攻略组那一天，他就已经不是他了。
在后退的时候矢志奇猛然右脚一滑露出了一个破绽，汇源抓住机会一把将矢志奇抱得死死的，近在咫尺的炸弹引线嘶嘶作响，这可是有着能伤害BOSS威力的炸弹，若是在这么近被炸中，两人的性命只怕不抱。
“是谁积累出那么多的罪孽？”
“你不正是这些罪孽之一吗？”虽然在挣扎的过程中矢志奇伤了汇源，汇源依然还是不减愉悦。
“在SOL中，是谁手下收割的性命比我的还多啊！”
“是谁！可以背负着‘正义’的名号肆意的四处杀人啊！”
“如果没有你......没有你这个当‘收割者’的家伙...我们SB公会能有多少人能撤离！你这个恶魔！还说是什么‘最强的玩家”，简直是狗屁不通！连守护都做不到！”
“是谁...是谁让你这么做的！”矢志奇大声还击，已经看不出原来端正面孔的汇源狞笑道：“...当然，是我们公会的会长，卡本桥啊。”
孤独感和痛苦瞬间排山倒海般朝矢志奇袭来，为了这一身能力而被疏离，承受那些无心言语，被人利用，被伤害——
“什么——”矢志奇一记肘击落在汇源的小腹，但是汇源只是闷哼一下啊，并没有松手。
“是会长...那天救了我，我的命，就是他给的啊......所以，我现在知道了那个答案，我！是为公会的会长！而生的！去死吧！你这个披着‘人皮’的恶魔！”
自己，真的是在SOL中的恶魔之子吗？
“可是......”矢志奇挣扎着想要甩开紧紧搂住自己的汇源，“不对！你错了！你错了！”
“我那么做，无非是想守护更多的人！”
......曾经，汇源也曾经听过矢志奇说这句话，当时，自己还没有加入公会“SB神兵”，那天，矢志奇跟他一起看着太阳落山。
“矢志奇，你为什么要这样默默地做着这些又苦又累的工作啊，‘最强的玩家’不应该是奋斗在前线吗？你整天去抓捕那些‘犯罪者’岂不有失身份？”
“老实说，我对‘最强玩家’这个封号并不感兴趣，我这样做，无非是为了守护更多的人。”
“对了，你对于我们生命的理解，是怎么样的啊？我们出生在这个世界，究竟是为了什么啊......”汇源问道。
“这个，恐怕我得好好想一下......”
......
“喝啊啊啊啊——”矢志奇的一声大喝让得汇源从回忆中被拉回现实，矢志奇的头应声撞在汇源的脸上，汇源吃痛惨叫一声，矢志奇趁机挣脱汇源的束缚一把抓住了汇源的肩部将他一下甩出老远，砰的一声，汇源的身体一下砸在石砖上，红色的炸弹带着引线“嘶嘶”作响的声音掉落在地面，矢志奇一脚踏灭了燃烧着引线的火。
矢志奇大步阔阔地朝着仍有反抗之意的汇源走了过来，抓起了汇源的领子矢志奇大声道：“你这家伙......”扭曲的脸上掩饰不住他想把汇源撕烂的怒火。
汇源双手顿时紧紧攀着矢志奇的手，想让他松开自己。
“当时我还没想好那个关于“生命”的问题，答案我想了很久，我现在告诉你！每个生命都是独一无二的！在诞生的那一刻，所有的生命都有它自己的归属。那一刻的生命还没有意义或必然性，要等到经历各自的奋斗，通过生命的考验，在有一刻才会有所，然后各自明白是非，所以任谁也没有权利为所有人类制定正确的基准。纵然是自己的救命恩人也没有办法去掌管自己的生死——”
矢志奇揪着汇源的衣领使他站起靠近自己的脸，“所以，你的生命，是你自己的！是你自己的救生欲望争取的！不是他给你的！”
“......”汇源有些呆滞地看着矢志奇，狰狞的样子顿时消散，他松开了矢志奇，矢志奇也松开了他，汇源的双臂垂到地上。
“...你们公会的会长...现在人在哪里？”矢志奇看着这个已经不算是自己朋友的家伙，冷声问道，从那一天他杀了队伍的四人并加入SB公会那一天起，矢志奇便已经不把他当做自己的好哥们了，虽然他的身份在SOL中也只是在等级榜上有排名而已但是性格开放的他曾经赢得组织所有人的热捧。
“......你先回答我...你让夜姬她知道了我是SB的成员了吗......”汇源暗淡的双眼看着矢志奇，问道。
“这个，我当然没说......”矢志奇道，“我是想让你在他心中只是一个‘骚扰’她的家伙，并不是一个杀人犯。”
汇源闻言欣慰般地笑笑，“这样啊...那谢谢你了......”
“你们会长，现在在哪里？”矢志奇问道，汇源的脸顿时紧绷，接着只见一道银光从矢志奇身后闪过，矢志奇连忙定神一看，是爆裂锥剑！
糟糕！现在来不及了！那家伙是什么时候！
在矢志奇懊悔自己太过于松懈时，只闻噗的一声，爆裂锥剑应声刺入了汇源的胸膛，一道血雾顿时喷出，接着只见汇源的胸口出现了许多龟裂，矢志奇顿时瞪大了眼睛，朝自己的身后望去，只见一个身穿黑袍的家伙站在高高的楼台上，俯视着自己的这个位置。
“会长...你......”汇源的脸上出现了不解的表情，他无力地抬起左手，指着那名黑袍人道，“为什么......”
而随着汇源口中的“会长”，矢志奇一下知道，那名黑袍人，就是SB神兵公会的会长，卡本桥！
“你的利用价值似乎剩不了多少了，与其你负着罪恶活下去，倒不如痛痛快快地死去。”黑袍人，SB公会的会长卡本桥揭下了盖住自己的斗篷，露出了一个年轻人的脸。
黑色的短发，齐额的浅浅刘海，沉稳的笑容高高挂在俊秀的脸上，他今年才十七岁，但是就算是想象力再丰富的人，恐怕也无法将这个看上去文质彬彬的少年想成一个组建了杀人公会的首脑——
“...卡本桥！”看着那张与自己似乎差不多年级的脸，矢志奇咆哮道，如果眼神可以杀死人，那么矢志奇现在可以杀死了卡本桥他不下三次。
“哈，好久不见，矢志奇，”卡本桥面不改色地微笑道，“你现在这个样子很吓人啊，不要生气嘛...呵呵。”
世上除了他，恐怕没有人能在杀了一条鲜活的生命后还能笑。他，根本就是内心黑暗并且丧心病狂的混蛋！
“老实说，我在几乎团团侦查中冒险出现只是封他的口，还有为了取回他的命而已，现在没事了——”卡本桥微笑着，但矢志奇觉得他笑得十分恶心。
“既然我已经完成了自己给自己布置的任务，那我就先走一步了——”说着卡本桥取出了传送旗。
“别跑——”矢志奇从物品栏中取出一把长剑，后腿一蹬直接朝着高高横坐着的卡本桥冲去，并且在移动的时候拔出了剑鞘中的长剑，剑鞘朝地面落面。但是矢志奇全然不管剑鞘的去向，长剑带起一道白亮的轨迹，砰的一声，剑身应声斩在高台的木板上。
什么！我砍偏了？
长剑破开木板一直沿着支架斩到地面，只见白光幽幽地在矢志奇面前忽隐忽现，看来卡本桥是计算好了时间传送的，不然矢志奇这一剑也不会砍空，说不定自己还能杀了他。
是我...是我让他跑了......
矢志奇有些懊悔自己没有早些出手，但是汇源的呻吟将他从懊悔中拉回，矢志奇回过头，只见汇源脸色惨白，左胸不断往外冒血，他的生命值已经跌到了0，身体正在不停地闪烁，已经没有救了。矢志奇放弃了取出恢复药水的动作，他知道现在做什么都已经是徒劳了。
他走到汇源身旁，蹲下，毕竟他还是以前自己的战友，如今他要死了，自己自然不能这么无情无义。
“呐...阿奇......”只见汇源有气无力地道，他沾满血的手握住了矢志奇的手，“会长...他已经现在说不定已经逃回了SB的分部，分部是在第三十六层的诺尔......请你...去抓住他......就当是为我这个曾经的伙伴...最后，你能告诉我，我们在抢夺与夜姬关系的争夺战中，是我输了吗......”
分部？这个自己与那些讨伐军的家伙似乎没有想过，这次讨伐如果不是SB太暴露，说不定讨伐军们连SB总部具体在哪里都不知道。
“谁知道呢......”矢志奇只是紧握着他的手，满不在乎地道。
汇源的双眸黯淡了一些，“...会长他，经过这次讨伐战后......十分的火大...所以，这次参加讨伐战的所有成员，都会遭到他跟副会长的攻击......”
“你能答应我......能替我保护夜姬吗......”汇源微笑着对矢志奇道，“无论何时何地，都能在她的身边保护她吗？”
半响，矢志奇说出了自己的答案：“.......”
汇源听到之后脸上露出无奈地表情，“这个回答让我有些意外......那就先这样吧...大家，抱歉，我现在可以去找你们了...不用再背负‘罪人之弩’的名号了...我终于，解脱了......”汇源安详地闭上了双眼，满足地走了。
握着自己手的手掌失去了力量，从自己的手中脱落，无力地垂到了地上。
矢志奇蹲在汇源的尸体前大约十分钟，然后一拳重重砸向地面，发出一声闷响，矢志奇低吼道：“三十六层的诺尔么...卡本桥，洗干净脖子吧！这一次不只是大家的仇，连汇源的仇，我也一起报！”
怒吼声回荡在工地废墟的上空，稍纵即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