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节 矢志奇的噩梦IV
——从前，有一个孩子。
他很调皮，但是她的妈妈很宠爱他。
那个孩子，有一天，问他的妈妈，要他妈妈给一样东西，给这个孩子玩一下。
——这个孩子要的是，他的妈妈的，心。
就是那一颗在扑通扑通跳动的，维持妈妈生命的那个心脏，他要拿来玩一下——他要跟朋友们炫耀，他妈妈的心，里边只装有他。
——孩子，去玩的时候要小心啊。
妈妈轻轻地摸了摸他的小脑袋，然后对男孩说。
小心别摔到了。
妈妈轻轻笑着说，男孩捧着妈妈的心，乖巧地点了点头。
放心吧妈妈，我会小心的。
男孩笑着捧起了手中的，那一颗红彤彤并且仍在跳动的心，然后对母亲点了点头，欢笑着跟朋友们一起跑出门去玩了。
这个孩子。
母亲笑着摇了摇头，又不知道要去哪里玩去了。
——咳咳，在这里要暂停一下。
你知道，这个向母亲要心的孩子，是谁么——或者说，你知道他的名字么。
他今年十七岁。
名字么。
他的名字，就是你的名字啊。
——我的弟弟，矢志奇！
矢志奇感觉周围一片漆黑，但是下一刻却突然明亮起来——他的身后站着一个人，矢志奇回过头，一下子对上了对方的目光！
——那一双古奥深邃的黄金瞳，在黑暗之中是这么的耀眼！
你，你是——
矢志奇下意识地说。
我？你不认识我了么。
拥有黄金瞳的对方笑了笑，对方的脸在矢志奇的视线当中渐渐清晰！那张熟悉的面孔，以及自己无法做到的笑——那分明就是自己！
——镜子么...矢志奇下意识地抬手向前方摸去，但是他的手僵在空中——怎么可能会是镜子！对方明明在说话啊！
——镜子里的自己，与自己完全一样，但是不会说话。
但是这个人说话了，与自己完全一样，但是他说话了。
我，就是你啊。
那个人耸了耸肩然后向自己伸出了手。
你，也是我啊。
我们是一体的。
矢志奇看见他伸出了手，明明只是一个简单的动作，但是矢志奇却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仿佛对方的手中抓着一颗炸弹。
怎么可能——
对方的手实实在在地搭在了自己的肩膀上，对方手掌的冰冷，通过肩膀传了过来，矢志奇下意识地打了一个冷战。
我们，是一体的啊，而且，我们就是刚才那个，向母亲要心脏去跟朋友炫耀的人啊。
知道那个孩子，之后做了什么吗？
那个人笑着说，不，他不是那个人，他是“矢志奇”！——因为他拥有自己的相貌，拥有自己的声音。
但是他又不是矢志奇——因为矢志奇清楚，自己不可能拥有这样的气势——能连自己都能压倒的气势！
那个孩子，把母亲的心，摔碎了啊。
他毫无征兆地笑了出来，矢志奇被吓了一跳，一连后退几步，但是自己的背部却被一个东西撞了一下，矢志奇回过头，却发现对方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出现在了自己的身后！
啊...啊...啊...
是的，他不小心把他母亲的心给摔碎了，哈哈，很讽刺是不是？明明是维持自己母亲生命的一样物体，却让他摔碎了——哈哈，哈哈哈！
——那个男孩，由于太兴奋，于是把母亲的心抛向了天空，但是他没能接住下路的心——心脏砸碎在了地面。
男孩捧着一堆红色的碎片回到家时，母亲已经倒在了地上，奄奄一息，但是目光却带着奇样的光彩。
因为孩子，是他的心头肉。
...孩子...你...回来...了...
母亲倒在地上痛苦地捂着胸口，勉强抬起头看向自己的孩子，然后看了看孩子向她伸过来的小手掌——还有那些碎片。
...没...摔倒...吧。
母亲带着微弱地笑容，她的声音越来越微弱了，孩子猛着摇头。
妈妈，我没事，妈妈，我没事，你也一定要没事啊——
小男孩极力的呼喊，他看着母亲胸口的大洞，泪水不停流下，但是没有能阻止母亲仅存时间的流逝——
妈妈。
孩子。
妈妈......
孩子......
妈妈——
孩子——
——既然，妈妈的心已经碎了，那妈妈就是必死的了哦——
既然如此。
孩子站了起来，他将母亲的心脏——那些碎片随手扔到了地上！母亲一阵悲鸣！
孩子......你这是干什么...
干什么，还不清楚么。
那个男孩的手中，不知什么时候，多了一把巨剑——
当然是帮妈妈你减轻痛苦了啊！啊哈哈哈哈哈！
轰！男孩带着尖锐的笑声，将手中的巨剑朝母亲的喉咙砸了过去，巨剑贯穿母亲的喉咙！
然后男孩带着更邪恶的笑声，仰起头看向天空，矢志奇在这时候看清了，那个孩子，长的跟自己一样！
——矢志奇，你就是一个恶魔。
——一个连自己母亲都能杀的恶魔！
然后，那个男孩，带着黄金瞳，看向了矢志奇的这个方向。
——你是，恶魔！
然后男孩朝自己扑了过来，带着血盆大口，一下子咬断了矢志奇的喉咙！
你觉得怎么样的世界才叫幸福？
少年这么提问的时候，夜姬记得自己是这样回答的。
被小琼所保护的世界，就是幸福——少女歪着头天真无邪地回答。
我指的世界，指的是整个世界——
坐在天台上的少年轻轻用指尖戳了一下自己光洁的额头，微弱的笑容挂在脸上，少年转过脸去看着这一个缤纷的夜晚。
——一个没有偏见，歧视，嫉妒的世界，这样的世界就叫做幸福。
少女看着他，不觉地笑了出来。
少年也回过头看着她那张精致的小脸，然后不知从什么地方掏出来两个甜筒，一个递给自己。
少年与少女就这样摆着小腿，咬着甜筒看着这个缤纷多彩的城市夜景。
——可惜现在的人类体会不到这一份幸福了，因为我将用人类的鲜血，把这个世界清洗一遍。
抱歉。
是我的不对，我有些冲动了，下次我会克制住自己的行为的。
我说过要将属于我的一切都夺回来之后，我再杀你。
在全世界的面前杀你。
感谢我吧，留下你的生命。
珍惜生命吧，好好活下去吧。
可别死了啊，虽然说你的生命不算是很值钱。
不管怎么说，你都是我的了。
You are my。
怎么处置你，随我高兴。
因为你是我的噩梦，你的名字是矢志奇，你是，一名恶魔，要将这个世界整个点燃的恶魔——将这个世界整个点燃的恶魔。
而我，是将这个世界清洗的人。
用你们这群人的鲜血清洗世界的人。
“阿奇，刚才那个流明贤者给我们的东西……是什么呀？”
与我一起步行返回城镇的小夜张开双手在我身边不停打转，最后那个天真可爱的小家伙歪着头停在我面前问我。
现在的时间是傍晚五时许，斜阳已经藏身在西方的山巅之间，它散发出来的光辉映红一片天际。
我决定先隐藏我拥有特殊剑技“左手剑”的这个消息，但是对于这个小家伙，我还是决定先告诉她。
——不知道为什么，看到小夜的时候，我的心中总是有一种莫名的顺从感，对她总是言听计从，百依百顺，有问必答——难不成这家伙上辈子是慈禧，而我是这家伙的小李子？
“那个流明贤者给我们的呀，是一股强大的力量，是能够保护小夜的力量。”
——这股力量强大到我们无法估量，甚至是超越游戏的平衡性！
强大到，能够击败最强大的敌人！——流明贤者/矢志奇。
“是这样啊！”小夜欢呼雀跃似地双掌一合，对我开心地笑了笑，“那阿奇你要答应我哦，要好好保护我哦——”小夜向我伸出了纤细的小指。
我一下子明白了这个小家伙的意思，也伸出小指与她的小指勾在了一起。
斜阳下，我对这名笨手笨脚的女孩，许下了我人生中的第一个诺言。
也是最最最最重要的诺言。
“…………………………”我与小夜休息了一会儿之后，我看了看逐渐拉上夜幕的天空，我带着小夜来到了城镇的中心广场。
这是因为SOL剑之领主这款游戏发售的时候，官方已经通知了我们在新手镇的中心广场集合，因为这里即将进行一场大型的游戏公测活动！据说还有很多丰厚的奖励，不论是金钱还是装备，对于前期的我们来说都有很大的帮助。
此时已经有很多人在广场上集合了，广场已经拥挤得水泄不通，我与小夜因为“吃完饭”的缘故所以来晚了。尝试了几次挤去人群当中的我无奈地带着这家伙在广场边上一些建筑的屋顶上坐了下来。
“其实阿奇，我早就觉得‘吃得越饱就越有力气’这个道理是正确的了。”
小夜认真地说。
小夜一边抹着嘴角的油渍一边说，我看了一眼她，掏出了一条手帕给她。
“……放心，我不会因为你吃了我的饭骂你的。”我看着广场中央那正泛着蓝光的传送门说。
“真的吗！阿奇你真……”她估计是想要夸我之类的。
“这个世界怎么会有你这种这么能吃的女生啊……你是饿死鬼转世么？”我的目光缓缓集中在她的身上，淡淡地说。
“……”小夜看着我，脸上的笑容缓缓变为阴险的笑容，“阿奇你真是没人性，哪有你这样说女孩子的啊！”她撅着嘴对我说。
“咣！咣！咣！”就在这时，悠远的钟声飘了过来，钟塔上巨大的铜钟被人敲响，钟声连续响了七下。
广场的周围突然响起几声锋利的声音，我下意识地望了过去，只见几枚光点从一口黑色的圆筒中射出，它们齐刷刷地直冲云霄！
那是广场射上天空的烟花，仿佛一道道逆射的流行划开天空，那是花的种子，它们在黑暗中恣意地盛开，紫色的太阳般的蒲公英，下坠的青色吊兰，红色和金色交织成的玫瑰花，白色的大丽菊……我从来没见过有人这幺奢侈地放烟花，在短短的一瞬间之内把上百枚烟花投入了天空，把夜空变成了花篮。
我也没有见过这么美丽的脸，小夜的侧脸在烟花的照耀下流淌着淡淡的光，还有细细的泪痕。
“真美啊！”小夜轻声说。
沉寂了片刻后，最后一枚巨大的烟花弹升上天空，在极高的天顶，它炸开了。墨紫、洇绿、水蓝、月白，鹅黄……
轰！轰！轰！轰！光点在空中炸裂，天空中的光点化作了美丽的花朵。
闪光映在了小夜的脸上，她看着这个缤纷的世界，再一次笑了出来。
“……”我望着小夜的脸，望得出神。
女孩子本来就喜欢这些美丽的东西，她们都看着天空心花怒放。
轰轰轰轰！烟花的巨响伴随着绚丽的火花在天空舞动，火星在空中散落，在空气中消失。
——看吧，笑吧，再多看一会儿，再多笑一会儿吧！
珍惜时间笑吧。
因为你们很快就笑不出来了。
我要让你们哭！因为，你们人类，让这个世界哭泣了！
待烟火的巨响渐渐消散，一道金色的光芒从那道蓝色的传送门当中绽放了出来，已经披上了黑衣的天空几乎因为这一束光芒而再度亮起来！踏！这是一声清脆的皮靴点地的声音，接着一个身穿白色长袍，背上背着金色双头长矛的人从传送门中走了出来。
……那一股强大的气魄，在这一刻再度降临！
难不成……是那个家伙！
“……”我眯起了双眼，看着传送门当中逐渐清晰的，流明贤者的身影。
他带着金色的面具，绚丽的黄金瞳从面具下电射凌厉的目光——！
“居然让最后一层的领主来做活动的主持人么？”
我低声地说，那股气势开始减弱，看来是要说话，所以要收敛自己的气息。
流明贤者完全走出了传送门，他的面前是一片黑压压的人群，没有人知道，流明贤者在面具的掩饰下，露出了一个冰冷的笑容。
“欢迎大家来到这个名为‘艾克索迪亚’的世界。”
流明贤者轻轻地说，但他的声音却清楚地回荡在众人的耳边——
“各位玩家大家好，请允许我做一个简单的自我介绍——我的名字是流明·贤者，你们可以叫我流明，因为我代表流明，今天由我来为各位主持这场活动。”
他张开双手。
“首先我们来进行第一项活动，请各位打开物品栏看一下，这是我们研发组送给公测玩家的礼物。”
我们闻言纷纷低头操作，一个布袋不知什么时候躺在了我的物品栏内，我转过眼去看小夜，小夜的脸上露出诧异的表情，看起来她的物品栏里也多了些东西。我将那个布袋打开之后，我的金币数瞬间增加了一万，而后还多了一些形形色色的东西，我当即反应过来，这应该是“礼包”之类的道具。
这些东西对于玩家前期很有帮助。
“这是我们给各位玩家能够玩得更开心的小礼物，希望各位能够喜欢。”
很多人在这里给了流明贤者热烈的掌声。
“................”流明贤者再一次阴险地笑了一下。
就连我也情不自禁地为他鼓掌。
对，喜欢我吧。
这样就能更加恨我了。
喜欢得越深，伤害得就越深——恨得，也就越深。
就在这时候，流明贤者的目光看向了我们——我感觉到了，这分明是恶魔的眼神！他是一名贤者，但是他却拥有恶魔的眼睛！
我可以感觉到，流明贤者的目光，集中在了我的身上——然后，他的目光，似乎变得温柔了...因为他的目光，集中在了，我身边的少女身上——名为小夜的少女...身上。
为什么...
“大家知道，为什么这一款游戏要用大家的真实面貌来做玩家模型么？”
闻言，很多人摇了摇头，就连我也不自觉地摇头，当我再次回过头时，正好对上了流明贤者凌厉的目光！
“不是因为什么所谓的‘人物模型太过单调而影响销售率’，而是为了让大家以真实面貌在这里能够更方便地生活...”
言外有意的一句话。
我能听出，流明贤者平淡语气下的笑意。
——更多的是嘲讽。
在这里生活？什么意思——我暗暗地想到。
下一刻，我的脑海当中一道灵光突然闪过，我死死地盯着这个家伙，脸色开始阴下来了。
“...算了，还是不说这么深奥的话了，你们可能听不懂...”流明贤者淡淡地说，“...请各位打开一下自己的主菜单，看一下你们主菜单的最后一行，看一下就什么都明白了。”
我闻言当即调出了出菜单，上下牙齿不禁地挤在了一起，我眼前的景象验证了我那股不详的预感。
之间原本该有“退出键”的位置，如今空空如也。
那枚“退出键”相当于我们“连接”游戏与现实世界的“通道”，如果少了这条“通道”，那么就意味着我们没办法回到现实世界！
“没有...退出键？”我呆呆地呢喃到，身边的小夜以不可思议的眼神看着我。
“...没错，没有退出键...”不知为什么，流明贤者好像是能够听到我说的话一般接上了我的话——我们之间明明间隔数十公尺！他张开了双手往前一步，“这就是问的第二项活动！从现在开始，在游戏SOL-Sword on the lard中死亡，那就是真正的死亡！在你们生命值归零的一瞬间，你们头上戴着的News games便会向你们的大脑发出高频电磁波！当然，你们也不用想着家人会帮你们把News games摘下来，摘除的那一瞬间同样也会释放电磁波...高频电磁波对人类的危害，想必在场的各位都知道吧...而且这种高频电磁波，还是直接朝大脑进行释放...”
——情况较轻的，会变成植物人，情况严重的，大脑会直接坏死...跟死亡也没什么差别了。
我带着侥幸心理期待着我那麻烦的姐姐会帮我把news games摘下来，但是流明贤者的话打消了我这个念头。
看着我们陷入了短暂的沉默，流明贤者稍微收敛了一下自己的情绪，自顾自地继续进行活动的主持。
“接下来进行第三项活动，也相当给你们一个荣誉榜吧。”流明贤者打了一个响指，一个金色的光环顿时出现在天空当中，散发出耀眼的金光！光环当中，一个数十公尺的黑色长方体从天而降，伴随着怦然巨响砸在了流明贤者的身后！一股圆形的冲击波扩散开来，流明贤者的披风被这一下吹了起来。那个巨大的长方体物体的顶端，出现了一串金色的阿拉伯数字：29999。
“这个东西名为‘英灵碑’，如果你们在游戏中阵亡了，名字，就会出现在这上面了。”流明贤者拍了拍黑色的英灵碑，然后抬起头看了一眼那一串数字，“看来，已经有人拿下了‘第一滴血’呢...”
拿下所谓“第一滴血”的人，恐怕就是...刚才因为调戏NPC而被刑事击杀的...那个人吧....
“如果不想成为‘英灵碑’的一员，就努力提升自己的实力，然后来到‘艾克索迪亚’的第六十四层来打倒我吧。”流明贤者摊开双手，金色的羽翼张开——“如果打赢了，就可以活下去...”
“如果我现在杀了你，就可以离开这个游戏，是吗？”就在这时，与我们相隔一栋小楼，同样站在屋顶上的一名玩家冷冷地发问，然后流明贤者的目光移向了他。
“对，如果你能打赢我。”
白痴。
如果你现在就能赢，我就不会将艾克索迪亚设计成六十四层的世界来让你们提升实力。
“那我现在就向你宣战！”那名玩家举起手中的武器指向流明贤者！
但是...流明贤者却转过身去，鼓动着金色羽翼，缓缓朝蓝色的传送门前进。
“好啊。”
流明贤者冰冷的声音，清楚地注入了我们在场所有人的脑海当中。
啪！流明贤者再次打了一枚响指。
“...................................”
嗡！一道金光从眼角射入我的视线范围内！我的视线当即朝着光线传来的方向扫了过去！只见向流明贤者挑战的那名玩家的头顶上，出现了一道金色的光芒！光芒逐渐开始减弱，出现了一把剑的形状——
那是一把长达数十公尺的金色长剑。
凭空召唤剑！这是什么能力——这已经超越了当初SOL剑之领主没有魔法的范畴！
难不成，是什么特殊剑技——！
“小心！”我伸出手对那名玩家大吼，但是已经为时已晚。
流明贤者的右手，随意地下翻。
流明贤者·流明·天降！天炽剑！
轰！轰然巨响当中，数十公尺长的金色大剑就这样将那名玩家连人带楼一起砸了个粉碎！攻击所造成的冲击波向四处扩散！我连忙将小夜护在身后，用我的身子来抵御这一招带来的巨大冲击！
但是还是有人被这一下冲击波及被席卷向地平线。
29998。
英灵碑上的数字减小了一个数值。
“还是等你们拥有足够的力量之后再来找我吧。”流明贤者淡淡地说，“不要做无谓的牺牲，你们现在是打不过我的...我们已经将SOL进行调整，除了没有现代武器之外，其他的事物几乎与现实一致——SOL也会定时更新活动，所以你们不需要担心过于单调，所以请努力吧，我会在艾克索迪亚的第八十一层等待你们的到来。”
“这可是一场，为了自己的未来，而进行的战斗哦。”流明贤者再次冷冷瞥了身后的我们这群人之后，鼓动金色羽翼进入了传送门当中，消失不见。
沉默......众人低着头...沉默...接着咆哮，哀嚎，惨叫一应而出...甚至有人昏了过去。
总之这个活动会场已经一团糟了。
我们这些内测玩家心中更是一片波澜。
第一次带上这个头盔，它给我们带来了娱乐。
第二次带上这个头盔，它却给我们带来了死亡。
这就是现实。
我们深处虚拟世界，但是现实就是现实。
现实就是这么残酷。
但也还是有斗志的人，他们已经开始站出来鼓励众人要加油奋斗。
小夜扶着额头跌坐在了地上，小嘴轻轻地呢喃：“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苍白的脸上已经看不到一丝血色。
“............”我抓着拳头看着小夜，深深吸了一口气之后，我做出了之前在脑海当中就已经做下的决定——我走到小夜的跟前不由分说地将她一下抱了起来，不理会她的挣扎，我脱离人群之后直接抱着她在屋顶上奔跑起来，我越过了楼房之间的小巷，稳稳地落在下一栋楼房的屋顶上。
“哇啊！阿奇.......”小夜当即惊呼了起来。
“我们现在虽然没有那么强大的实力，但是我们有希望！——因为我们身上拥有特殊剑技！”我看着她轻轻地说，“现在先别灰心，我带你去下一个城市，那里有更高级的任务，我们需要用那些任务来发展我们的实力，去晚了就没了！——”
“我想要保护小夜，哪怕牺牲我自己，我也要保护小夜！——就算抱着那个家伙一起死，我也会让你回到现实世界！”
我看着小夜那张精美的小脸，温柔地对她笑了笑。
“因为你对我来说，是一个世界啊——只属于我的世界！”
不，她是属于我的...
“...嗯，我相信阿奇...你...”看着我看了许久，小夜终于点了点头，然后将头轻轻地缩进了我的怀里。
“而且...小夜你不许改变一下你的性格了...不然在SOL这个残酷的世界，是没有办法生存下去的...”
“我尽量吧...”
听小夜回答完，我陷入了沉默，抬头看着阴暗的天空。
一朵白色的绒花飘落在我眼前。
下雪了。
“......”
今晚，有多少人能睡得着呢？我看着飘落白雪的夜空，静静地想到。
这是我在12月25日做的一个噩梦。
今天是我的生日，圣诞节就是我的生日，同时也是SOL公测的日子。
所以我要让你做噩梦。
因为今天是你的生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