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妍，住在李牧对面房子里的年轻独居女性。
与李牧关系算是不错的邻居，有时候遇到事情会互帮互助，有空闲也会顺路一起吃顿饭，或是聊聊天什么的。
但对于这位邻居，曾经忙于生计的李牧，没有太过深究的想法，对她印象只有【长得不错】、【加班狂魔】、【是个警察】——这三张片面标签。
因此他是真没有想到，会在这里见到这个邻居。
“您好，我是花都西城区，警局治安大队的大队长……”
“瑞妍……你是小瑞姐？”
试探性的招呼，将瑞妍自我介绍打断，她伸向李牧，想要握手的手臂僵住。
疑惑打量眼前漂亮的陌生人，瑞妍快速思考数秒，确认记忆中并没有她的存在。
“您是……？”
“我是李牧，住在你对门、一起吃过烧烤的李牧，还记得吗？”
“李牧？”瑞妍眼睛微微瞪大“我记得李牧是男性，而且跟你长得不像……嗯。”
心头的质疑梗住，仔细上下打量，瑞妍在眼中女性的脸庞上，确实找出跟自邻居大量的共同点。
模糊的记忆与眼前人对照，逐渐重合。
瑞妍眼中闪过了然。
“我明白了……你是李牧的姐姐吧？”瑞妍与李牧握手“我平时承蒙你弟弟照顾……”
“很抱歉，完全错误。”忍住崩溃的微笑，李牧表情僵硬。
“我是男性，也没有姐姐，你没认出我可能是我平时不修边幅……算了，我看小瑞姐你有很多疑惑，我这边也有些事情想了解……
我们好好聊聊吧。”
李牧将惊讶的瑞妍，引向大厅边缘的座椅。
瑞妍盯着李牧背影，迟疑片刻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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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是可以信任的人，再加上未来还要一起工作，李牧除了不能被人知道的秘密外，将这段时间经历，全部跟她和盘托出。
数次死里逃生的波澜壮阔，听得瑞妍表情连续波动。
“原来这段日子，你经历了这么多……”
知晓李牧最近，已经有两次死里逃生，瑞妍看着他，不免有些感慨。
“看来我的劝告还是没有作用……”
视线在李牧精致完美，近乎不似人类的脸上扫过，她迟疑了一下。
“说起来，你的变化还真大。”
“还是很感谢您劝告，不过这人倒霉，就算是坐在家里也会有陨石找上来，我现在活着，身体也没有残缺，已经很不错了。”
李牧也有些唏嘘。
他近些日子的经历，对于一个刚刚踏入超凡的菜鸟，属实过于刺激。
虽然有九凤残余力量护持，看似有惊无险。
但谁又知道他在狩猎冤魂诡异时，究竟有多少次陷入危险？要忍受多少次精神污染？
那些冤魂诡异的样貌，简直是在挑战他的观感极限！
而且他还要忍受这样努力挣扎，未来也有可能不会达到目的压力。
将失去雷神之锤的可怕未来丢出脑海，李牧继续开口：
“至于变化……经历了这么各事情，有些变化也很正常。”
不，这可不算是【有些】变化。
被李牧样貌惊艳到的瑞妍，心里嘟囔。
就李牧现在这张脸，她办案过程中，有很多祸害妖女都比不上。
依照他的天赋，甚至不需要使用绿茶小技巧，一个微笑，就能让那帮被骗的舔狗们，幸福升天。
不修边幅能有这么大改变？也不是不可能……现在想来，我确实一直也没有太仔细观他。
好像绝大多数时候，只是把他当成一个倾泻压力的“树洞”了？
作为压力山大的治安大队长，瑞妍每天都要积累众多晦暗情绪，但身为南城区的警队长官，她又必须在树下面前保持胸有成竹，不能将烦躁情绪宣泄出来。
这种情况下，一个性格温和、嘴巴很严，对自己也没什么想法的邻居朋友，简直是一个最好不过的树洞。
我这是真把李牧当工具人了……
心思浮动，瑞妍变得有些心虚——再怎么说，连朋友容貌都不记得，也过分了。
干咳一声，瑞妍揭过话题。
“大体情况都已经了解，我们现在谈论接下来的工作问题吧。”
“这也是我期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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谈论完工作问题，李牧与瑞妍，一起走向住房公寓。
黑夜下的花都，灯火阑珊。
整齐路灯居高临下，投射着昏黄温暖的光，远处高楼亮化，让深邃夜空多了明亮的斑斓。
走在安静街道上，浮躁的心也不自觉沉静……如果没有那些蠢蠢欲动的恶灵。
冷脸拍散一个脑在长在屁股上的怨灵，李牧眼中闪过烦躁。
这附近怨灵，因为自己最近持之以恒的追杀，数量已经减少，但夜间散步时，仍然会遇到一些凑过来，问“看见没有？看见了。”的白痴家伙。
这真的很破坏心情。
“李牧，你刚才是在……打那些东西？”
“没错。”将稀少的黑气残骸收入体内消化，李牧回应身旁女警。
“确实是那些家伙……这些鬼东西在夜间比较活跃，不过不用担心，对于看不见的人，它们是一般无法进行干涉，而对于我这种拥有一定灵能的人，它们只是杂鱼。”
“这样吗……可惜我不是天赋者，不能帮助你。”
瑞妍声音压抑，她讨厌这种无力感——她想到了在灵灾现场外围，只能看着死亡的数次经历。
“用不到这样，瑞妍大队长你身为表面世界读守护者，对付那些罪犯就好，至于那些鬼崇的亡魂。”
拍着瑞妍肩膀，他笑着安慰她：“交给我们！”
温润的笑容，带着稳定人心的坚韧，再加上橘黄近金的光辉映衬，直视李牧俏脸的瑞妍，竟然觉得有些被晃到。
视线远离李牧笑容，瑞妍抬头直视头顶星空，借周天星斗平复心头莫名波动后，轻声叹道：
“我知道，我也明白，我只是……心有不甘。”
平时就经常跟李牧倾泻情绪，瑞妍这回也懒得隐藏，直接就把自己想法说出。
“看着那些惨死的人，我真的……想亲手为他们报仇。”
“我理解你的感受，不过相比思考这些暂时无法做到的事，我更倾向于竭尽全力做到最好，达到问心无愧。”
“……你说的也对。”
瑞妍默然点头。
“不说这些麻烦事了，为了明天工作能有好精神，今天我回去炖点排骨，庆祝一下？”
“我想要吃糖醋的。”
“没问题。”
PS：拉胯人使用疯狂水溅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