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his side
——“呼......噜......”
好痛苦，被什么巨大沉坠的东西压得难以呼吸。
......不行，要死了，撑不住了。
对不起母亲大人，那么辛苦生我出来最后我就这么莫名其妙的被压死了，真是对不起......
……不对。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呼......噜......”
“不对！！！！”
韦伯歇斯底里的喊出声音一下坐了起来。脸色憋红的发现自己胸口原来一直是被一个肌肉发达的大腿压着皆近窒息。好吧，韦伯拼命的推动那个强壮有力的大腿，这一系列大幅度的动作对于这个小小的少年来说真是太艰巨了，终于好不容易抽出了身体于是韦伯干脆的坐在一旁的保温垫上大口喘着气。
“......唔......这是哪来着？”
不远处的雨生龙之介被韦伯的呼喊声扰醒，不知所以的盘坐下来挠挠自己睡乱的头发。
环顾四周是教堂圣洁的模样，银质的圣具摆放在祭祀台中央，可是信徒席被推开出的空地摆放着身下拼凑的垫子。
“Master，你醒了啊。”不知何时就站在祭祀台前方圣像下的Lancer转身走过来，恭敬的侍立在龙之介身边，“这里是丘陵上的礼拜堂，几小时前Archer带我们来这里避人耳目的。”
“喔......那个远坂家的Servant？”韦伯回忆起什么似的转过头。
“不对。”
高大男子的身影浮现在礼拜堂光线汹涌的门口，言峰绮礼脸上带着悠然自得的微笑，“远坂时臣早被人杀死，现在Archer是我的Servant才对。”
“......”
这个男子说出这些话的态度显得实在过于轻松。韦伯有点惊异的望着绮礼。
之前稍稍打听过远坂家与这个男子的关系,好像是什么恩师之类的,不过因为圣杯战争而关系破裂了。对了,他应该是被Rider消灭的Assassin的Master才对!为什么现在他会成为Archer的Master?!
——关于这些全都无从得知。韦伯此时此刻只能愈发得警惕望着眼前这个满面笑容的神父。
“不必如此对我抱有敌意,韦伯.维尔维特。圣杯异常,Master之间的战争被迫停止,我想我们现在应该统一战线才对。”绮礼笑着分发下袋子,无一例外里面全装着换洗的衣物。
“在这里的全部Master及Servant,先去一楼的温泉池洗去身上的血腥吧。十分钟后来礼拜堂集中,关于本次圣杯战争的异常要寻找起源以及制定下对策。”
冠而堂皇的话说完,神父转身上了楼梯,不知道为什么,韦伯总觉得最后言峰绮礼的笑容,尤其的意味深长。
※ ※ ※ ※ ※
早晨的光线不知何时从窗口汹涌进来,明亮而决绝的烫在眼皮上。少女仍沉浸在漫长的梦境中尚未苏醒。
熟悉又悲伤的光芒,场景不知第几次的转到了那早已铭记于心的木质老屋。玻璃窗外沉睡在夜雾中的田野呼啸而过。空气中有着花园泥土湿润新鲜的气息。站在屋外衣着奢华的贵族女子紧紧抱住简朴衣着的小女孩,脸上是迫不得已亦是表情悲痛。
——阿尔托莉亚,抱歉不能陪你长大了,不能尽到一个母亲应尽的责任。这是最后一次来见你了。你要记住,你是尤瑟的嗣子,以后你名为亚瑟,所以必须抛弃掉原来的女孩名字,知道了吗?
——“知道了。”小女孩努力的抬起头,脸上满是坚强隐忍,“母亲以后要照顾好身体,阿尔托......不,亚瑟不能再见到您了,请保重。”
茵格英点了点头,站起身擦去脸上残留的泪水,转身消失在雨雾中。她并未注意到身后那个年幼的的女孩有一瞬企图伸出手拉住她的衣角,只是手悬在了半空最后颤抖着缩了回去。
“我会做到的。我可以承担的。国家人民的命运由我来背负吧。”
那是不应该属于一个孩子的表情。女孩咬着牙尖转身也消失在了花丛。
“......”
Saber慢慢睁开了眼睛，又梦到了幼年的境遇，可耻的是眼眶还残留着少许泪水,匆忙抹去。不知道为什么梦境中往事的不断回放,这究竟有何意义?身体还存有些许疲倦,Saber随意的翻过身体。
......然后,此时此刻的她才发现，枕边的另一个人。
绝美的金色发丝轻垂在男子棱角分明的脸上。细长的睫毛轻覆眼眸,淡色的唇角轻轻勾起不可思议的弧度,这个平时嚣张傲慢的男子竟带着若有若无般，如此天真的神情陷入沉睡。
.......Saber张了张嘴想要说点什么,可是最后还是没有发出声音。
惊诧是肯定的,但是直觉是如果眼前的男子清醒过来,自己是绝对不可能像现在这样平静的打量着他。
说起来,这个让人气愤的黄金英灵,不仅平时那么狂妄高傲还经常用那种令人很不舒服的目光扫射着自己,更况且为什么他会在自己床上这个问题。可是,明明平时那么惹人愤怒,一到紧急关键的时候却总是意外的可靠。
在原初的古国巴比伦尼亚,存在过这样一个男子,这样一个王。
不知过了多久,Saber尝试的探起身,伸手轻触似乎依旧在熟睡的Archer耀眼的金发。
Saber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要这样,只是下意识的想做就做了。 手指上柔软的触感令人心安,犹豫地想要缩回手可还是没有缩起,只是继续小心地轻轻抚摸那诱人的金发。也就是那个时候,她突然听到了手下传来的忍无可忍般的笑声。
“.......哈哈哈哈,实在忍不住了.......哈哈哈哈，没想到高贵的骑士王也会偷袭男人啊。”
充满愉悦光芒的红色瞳孔与沉浸在尴尬中的翠色瞳孔交织,Saber迅速缩回手并瞥过头去。
.......有点气愤,身旁这个男子原来一直在装睡,而自己像傻子似的打量他那么久,“Archer,应该是我问你为什么会出现在我的床上才对......呃？！你要干什么？！！”
Saber还未完全反应过来就已经瞬时被突然坐起的Archer反压在了身下。因为太突然太出乎意料了所以一时间毫无防备。
此时此刻被强制性压在床榻上的少女只能恼怒亦或是羞恼的注视着头顶微笑的金发男子。
“难得你会主动来偷袭我,该给点奖赏呢,阿尔托莉亚。”
英雄王吉尔伽美什的声音此时诱惑般带着些许高傲而糜欲的温情，呼唤少女的名字如此自然却令人心跳不已。
英灵少女别扭的移开目光,对于压在身上的金发男子挑逗似的语气,她本应愤怒的拔剑相向的。可是,她并没有这么做,不知为何听到他这样说出自己的名字反而彻底的丧失了斗气。不知为何只要直视那血色的双眸,就会被其中那汹涌着的情欲以及令人不知所措的灼热感情影响至难以动作。
骑士并不应该被这莫名其妙的情绪所左右行动的,身为骑士王的少女暗暗告诫着自己。可是那深红眼神中的执念感情太过于坦然,正是因为毫不掩饰少女难以对峙下去。
“......你给我,滚开......”尽管身下的少女语气不甘而锋利,可是却不自知的微微颤抖着双肩,看来应该是很不习惯这个局面,清澈翠绿的双眸此时流露出少许慌乱与困惑。
没放过这细微之处的英雄王,吉尔伽美什满意地探下头,在少女略显绯色的耳垂低语,“你并不厌恶这样,否则你早已拔剑了,不是么?”暧昧的说完,用舌轻轻舔舐着少女愈发绯红的耳垂。
.......呃?! 名为阿尔托莉亚的少女真的被吓到了。
他?!他在什么?!住手!!!! 阿尔托莉亚慌乱的挣扎起来,但是她并未注意到这样只会使情形更加恶化。
“嗯哼~你是在挑逗本王么，阿尔托莉亚？”
吉尔伽美什眯着红色的瞳孔望向她因为拼命动作而凌乱散开的衣领间，原本密不透风的衬衣此时轻敞着领口裸露出少许白皙肌肤，趁着身下少女混乱之际娴熟而迅速解开剩下的扣子。
“你......谁会挑逗你？！！......呃......不要......Archer，停下来......” 阿尔托莉亚下意识反驳那男子荒谬的话，可是声音却逐渐微弱下来……身体愈发感觉不对劲，吉尔伽美什的手早已解开她的衬衣，裸露着的身体极其敏感，被他不安分的乱摸着而染上丽暮之色。
金发男子微侧过头，径自堵住了她的唇。
“唔？！……唔，唔唔……”
嘴里是纯男性的味道，淡淡的红酒味，唇舌柔韧而极具占有欲，阿尔托莉亚的身体抖然一颤，似乎力气全无，可是抵抗的手依旧不肯放松，继续徒劳的动作。
......骗人，这......骗人！身体里好像有股电流肆意的流窜，不要......脸颊通红的少女几乎喘不过气，竟然大意了，连这点动作都没尽早察觉到，这真是骑士王的耻辱。
不过现在并不是自责这个的时候啊。 再不反抗就来不及了，体内残余魔力应该还可以召唤出一次黄金之剑……可是，现在这种情况下自己能做到吗，身体因为颤抖而无力反抗……现在还能做什么？！
“……嗯……” Archer追逐着Saber的舌尖许久，直到捉住它，将她舌头压住，用力的吸吮她口中芬芳的汁液，Saber不自知轻轻地一声，仍像她的性格一般矜持。
“啪哒~”
门莫名其妙的被打开了，雨生龙之介挠着自己橘红的头发好奇地伸出脑袋，“换衣室在这吗？......哇咧？！”
房间床榻上，充溢着王者气势的金发男子霸道的亲吻着身下脸色绯红的少女，而此时这个男子抬起头一脸不快亦或杀意的看着自己......眼前的场面让龙之介瞬间愣住，不过很快反应过来，“不在这啊，那我走了....你们慢慢享用......”
于是青年快步的远离房间，“啪哒~”转身还不忘细心的关好门然后如释重负的离去。
“......切，扫兴的杂种。”
Saber感觉身上的压迫感一下消失，Archer面色难看的走下了床，她终于松了一口气。怀着对那个红发Master突至而来的感激以及复杂的思绪，她勉强坐起身注视着Archer走到房间门口。
“换洗的衣服在枕边，等下去浴室冲掉昨晚的疲惫吧，记得来礼拜堂集中。”最后抛下这句话的黄金英灵消失在门前。
“呼......”捉摸不透这个Archer到底在想什么，Saber一下瘫在了床上。无论如何总算逃过了一劫，只是平静美好的清晨早已不复存在了。
(第六章，真实的心（中）.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