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 被辞退的我与月光的真心与失踪的日光
在那之后，我和日光聊了整整一下午的摇滚乐，从披头士到Sum 41，从崔健到甜梅号，涉及的内容包括演奏者、演奏技巧、演奏风格各种方面。主要是听日光谈，我则时不时分享一些比较另类的摇滚音乐。时间就在热烈的聊天中很快地过去了，直到周主管敲门来告知时间，我才意识到自己该回去了。
“什么！？星野师父你要回去吗？？不是住在这里的吗！？”
“我和胡翔不一样，我还有自己的事情要忙呢！没关系啊，以后周末我都会过来的。”
“这，这样啊！好好好，欢迎师父过来啊！下次我们再接着聊吧！！周爷，师父就麻烦你送回去了！”
“是的，少爷。”
知道我坐上马车，日光还在门口冲我挥着手。一直到他从我的视线中消失也没有回去。直到完全看不清日光的身影时我才转过头看向前方。已经快要是下午三四点了，从这里赶回去估计也要很晚了吧。虽然说不上辛苦，但这份工作也不轻松呢。
“星野老师？月光小姐已经吩咐过我了，以后每周六、周日早上七点我都会去接您过来，然后下午三点再送您回去。”
“啊！好的，麻烦您了！”
“哪里，您客气了！您能来这里真是太好了。”
“哎？”
“很久都没看到日光少爷露出这么开心的表情了。虽然日光少爷有些小毛病，但是他对所有人都很真诚，也很照顾在这里工作的我们，所以大家都很喜欢少爷。可是对于少爷的爱好我们真的是不懂，月光小姐每次回来又都会严厉地教训少爷一番，他一定很沮丧，可一直又装得振作的样子。其实这段日子以来，日光少爷从来没有像遇到您这样说过这么多的话呢。看到少爷恢复精神，我也很高兴。”
“……”
“日光少爷和月光小姐的现在相处得挺紧张的，不过要是您的话也许能够改善这两个人的关系吧！”
“周管家，您可不可以告诉我。像你们这样的身份，你们的主人有强制要求你们都学会阴阳术吗？”
“那倒不至于，虽然我与主人接触的也不多，但我知道她不是会强人所难的人。她一向都是支持我们自由发展，但至少要掌握以这个姿态生活所必须的阴阳术。比如维持化形的‘集息’、用于暴露身份后的善后工作的‘催眠’、还有紧急状况下激发潜能的‘牺牲’，诸如此类都是为了保证我们能够在这个社会上生存下去。”
“那她建立的阴阳师小组呢？”
“那个都是极少数特别优秀的存在才会被主人选中编入小组。比如月光小姐，她现在能使用至少上百种阴阳术，在精神集中的情况下，甚至可以独立发出本该是多人合作的术或者极容易失败的复杂阴阳术。可以说是阴阳师小组里顶尖的存在之一了。”
“那！月光她能使用‘通灵’吗！？”
“这个恐怕不行，由于自身的限制，我们的灵魂终究只是猫的形态，不可能是人类，如果是同族间通灵还好，但如果要对人类使用通灵，必须要和相当高的默契，就算如此还要靠透支生命为代价。不过如果是主人的话一定是会使用‘通灵’的。”
“这样啊……那，日光他都会这些术吗，我是说生活必须的阴阳术？”
“当然了，其实少爷和小姐还小的时候，日光比月光的天赋更好，很早就掌握了那些基础的阴阳术，对于那些必须的知识也是过目不忘。但是他可能是因为天赋太好所以反而懈怠了吧，月光小姐则是一直坚持努力最后超越了日光少爷。”
正聊着，周管家停下了马车，我已经来到了铁门边。门外正停着一辆高级轿车，我迟疑了一下，
“不会是月光或者她教出来的司机……吧？”
“哈哈哈，您多虑了。我们这里只有月光小姐一个人会那么开车。其余司机都是以安全平稳为驾驶的第一要义。”
“这，这样啊。那我就放心了。”
我坐上了轿车，周管家在车窗边站着，等汽车发动后，他欠身目送我离开。
“那么，明天还是麻烦星野老师了！”
“哪里哪里！我才是，明天再见了！”
“好的，您慢走。”
“周管家您也回去吧，不用那么客气啦！！”
我将手伸出车窗外冲管家挥了挥，这才回到车里坐好，往家的方向驶去。
……
周日，我带着自己很喜欢的一些日系摇滚的专辑借给日光听。日光对于视觉摇滚、哥特摇滚等类别显然流露出惊讶与欣喜的神情。
下周六，我和他为了Green Day的一首曲子的情感表达差点打起来，当然迫于“胡翔”的淫威他也没敢怎么样。
下周日，我们除了摇滚，开始聊一些别的话题，好比日常发生的趣事啊，身边的人啊，生活中的烦恼啊之类的。
我做“家教”的时光就这么一点点缓缓走过，期间我对阴阳学的事情只字不提。从周管家那里我已经了解到其实日光并没有要像月光那样掌握那么多阴阳术的必要，而且他也学会了生存必须的本领后，我不打算再苛求他什么。相反，我更在意的是平时的一些细节。我教他怎么去忍耐，怎么去聆听，怎么委婉地表达自己的意见而不是冲口而出……现在日光的言行已经得到别墅里多数工作人员的喜爱——应该说是比原本的日光更温柔更彬彬有礼的形象让他们更喜欢日光了。
摇滚方面的事情，我给日光拟定了一套从理论到实践的课程。他学得很用心，空闲的时候他还会给我表演新近学会的曲目，我则给出自己的一点意见。他现在演奏的水平越来越高，许多以前不会的技巧也在短时间内突然发愤图强都学到了手，会唱的曲目数量也激增。凭他现在的实力，办一场小型个唱不成问题。
但是他因为月光的约束只能呆在别墅里不能外出，以前胡翔还不知用什么办法可以把他弄出去，现在我是没那么神通广大了。但我给他找到了不少专门的在线录唱网站与专门交流吉他弹奏的视频网站，凭借这段时间学习的成果，通过网络他找到了不少有共同话题并能展开讨论的朋友以及喜欢他的粉丝。因为这些事情的缘故，他变得越来越开朗，比起当初见到他时有些散漫的阔少模样，现在的他越来越像阳光向上的好青年了。
我和日光的关系越处越好，他现在一看到我隔大老远就会尊敬地喊“星野老师好！！”，老实说被尊为师长真是非常微妙的感触。
不过，随着时间推移，有些事情我也不得不想想对策了，比如，月光那边该怎么交代呢？
在我任教期间月光有回来过几次，她对于日光言行习惯的改善自然是满意的，但见到他仍然痴迷于摇滚乐也不止一次地质问过我，每次我都以“慢慢来，不能急”为理由搪塞过去了。尽管看在日光变得较为有绅士风度的份上月光并没深究，但长此以往也并不是办法。
（抽个时间我是不是该和月光好好谈谈才是呢？）
又过去了一段时间，快到五月中旬的时候，大概是月光的耐心也到极限了。有一天上课前，她把我叫到了走廊的尽头——
“星野，我也不想和你啰嗦。你老实告诉我，日光现在的阴阳术到底掌握到什么地步了？”
“……”
我沉吟了一下，看着月光的眼睛，坦白了，
“总经理，我并没有要求日光学习阴阳术。”
听到我这么说，月光眯起了眼睛，
“虽然之前也有猜到会是这么回事。但没想到你竟然真敢这么做啊……”
“对不起。”
“看你的样子，已经料到了会有今天吗？也罢，你给我个理由。”
“我现在做的事情，只是鼓励日光更认真更专业地对待摇滚乐，同时学会更好地与人打交道。我和日光认真地谈过，他说自己不喜欢阴阳学，而是喜欢摇滚。所以我觉得不应该强迫他做自己不喜欢的事情，而是好好发展自己的兴趣爱好，让其成为他真正的一技之长。我也向周管家咨询过，月光你的主人也没有强制你们学习基础阴阳术外的其他术吧？如果不想要加入阴阳师小组，那日光完全没有继续学习更多阴阳术的必要了啊？”
“哼！既然你和周主管都聊过，那你应该知道，日光在阴阳学上的才能，是比我更厉害的。有才能的人荒废自己的优势而去浪费时间在无聊的爱好上，我是不能容忍这种行为的，尤其当对方还是自己的弟弟的时候。”
“月光你没必要这么反对日光的爱好吧！他现在的水平真的很棒，在网上已经是小有名气的演奏家了啊！”
“那又如何？这可以让他自立吗？他可以靠玩音乐维持生计？我告诉你，不可能。他可以像现在这样悠闲地玩音乐，是因为他生活在主人给我们提供的这个富裕的环境中。一旦他踏上社会，他这样一无所长的家伙只会沦为最底层的失败者。”
“你这说的也太过分了！”
“我只是实话实说。好了，你别和我争辩了。我再重复最后一次：要么，你让他给我放弃没用的摇滚，好好学习阴阳学。那么从现在开始，既往不咎；要么，我现在就辞退你。”
“……”
我攥紧了拳头，这份工作的待遇很优厚，老实说我不想被月光辞退；但现在，作为一名“老师”，一名有尊严的“老师”，我相信自己的学生才是对自己最重要的东西，并非业务指标。
于是我摇了摇头，
“我办不到。”
月光没有说话，很久她点了点头，
“你不是胡翔，如果是，你现在不可能毫发无损地站在这里。现在，你被辞退”
“等一下，姐姐！！！”
月光最后一个“了”还没说出口，日光的声音忽然传来。我们同时朝他的方向看去，日光正火急火燎地从另一边跑过来。
“星野老师！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
我苦笑着看了看焦急的日光，
“抱歉啊，日光！不过以后我是不能来找你玩了。”
“诶！？为什么！？”
“他已经被我辞退了。”
月光冷冷地这么说着，日光听到她这么说更加着急了，
“为什么啊姐姐！星野老师对我很好啊！！现在大家都说我比以前有进步啊！！”
“我请他来，是为了让你放弃摇滚乐，好好学习阴阳术的。现在他不但没有让你改邪归正，反而带的你在歪门邪路上越走越远了。就算你有进步，你再喜欢他，我都要辞去这个不称职的老师。”
“可，可是！！姐姐，这！”
“日光，不要多说了。”
我伸手阻止了还想要辩解的日光，
“老实说，我最早是想靠着你对胡翔的尊敬，借他的口让你放弃摇滚去学习阴阳术的。对此我感到很抱歉。但是自从听过你弹奏的《Midnight Sunshine》后，我就改变主意了。我希望你能好好地学摇滚。音乐是条非常艰难的路，但是年轻的时候还不拼搏一下，以后再也不会有机会了。我没法规劝你去学你不喜欢的东西，就像我当年也没办法学好理科一样。但我在离开之前，还是有两条建议希望你能听一听。第一，如果你真的热爱摇滚，我希望你能在这方面下狠功夫，因为除此以外你放弃了太多别的东西，要回头已经很难了；第二，如果有一天你要放弃摇滚，那也没有关系，但如果你觉得自己坚持不下去，我认为你从现在开始必须给自己找一条后路。虽然不想承认，但正如月光所说，音乐不能让你自立的话，你得有能够谋生的一技之长。”
“星，星野老师！！那，那说好的检验……”
“啊？哈哈，抱歉抱歉，那是我瞎编的而已，骗了你这么久真是不好意思啊！不过，如果胡翔见到现在的你，应该会很高兴的吧？”
“……怎么这样，老师你也要像胡翔师父一样走了吗……”
“日光！你的天赋真的很好，学习对你而言并非难事。月光虽然严格了一些，但是她说的话也有道理。我走之后，希望你也可以在阴阳学的方面多用点心，好吗？”
“……”
日光攥住了拳，他突然看着月光，问道，
“姐姐……，如果，如果我能使用足够强大的阴阳术，你就不会辞退星野老师了吧！”
“现在想要努力了？哼！我不会再多给你机会的。”
“不用！我现在就给你见识一下吧。”
日光猛地抬起手，忽然周围的空间扭曲起来，我大吃一惊，刚挪开一步，忽然间发现场景竟置换成了别的地方——聚光灯，观众席，呐喊与欢呼声……这是，演奏现场的舞台！？
场景维持了约五秒钟后，在一眨眼的瞬间又回到了走廊之中。我怔怔地看着喘着气的日光，他艰难地开口道，
“这也是我第一次使用场景阴阳术‘幻境’。让指定对象陷入施术者营造的精神幻象中。怎么样，这样的话你可以让星野老师留下了吧！！”
月光的表情很快恢复了正常，她皱了皱眉，
“这个术我当初画了五个月才能勉强施展，你第一次使用就可以维持五秒还没有昏迷。看来你也没有完全荒废阴阳术呢。”
“哼哼！这种简单的术，我早就学会了！”
“嚯？是么……”
月光打了个响指，猛地日光身边出现了一个水立方。面对突然发动的攻击，日光猝不及防被困在水中。他努力想要挣脱，却无论如何打不破水的囚笼。而随着时间推移，他的表情开始变得痛苦——在水中他没法呼吸，这样下去会窒息的！
直到要过去四十秒的时候，月光挥了挥手，水牢笼这才崩塌，日光一个踉跄摔倒在地上，剧烈地咳嗽着。然而奇怪的是，他浑身上下并没有淋湿的痕迹，地板上也没有水渍。
“幻境的使用，包括对范围、真实感、时长的准确控制。虽然你能使用这么复杂的阴阳术，但修为简直太弱了。你的幻境简直就是过家家的魔术，实战之中派不上任何用场。”
月光这么说着，走向了日光的身边，
“不过，看在你好歹还在学习阴阳术的份上，我可以答应你不再追究胡翔、星野还有你过去那些事情的责任。但从现在开始，你必须按照我的要求，用最快的速度掌握阴阳术的应用。明白了吗？”
“咳，咳咳咳！！”
“至于你的摇滚乐，给我放弃。你没有选择的余地。”
月光冷冷地俯视着伏在地上的日光。日光闻言身体僵了一下，随即他咬紧了牙关。
“为什么啊……”
“嗯？”
“姐姐你，自从接触了阴阳学之后，变得越来越严厉，越来越不近人情，你以前不是这样的啊！！！为什么非要逼我学阴阳术，我的音乐真的就那么差那么让你看不起吗！！！”
日光愤怒地咆哮着，他摇晃着站起来，直勾勾与月光对视着。
“你说啊！！！月光，你到底想怎么样！！！因为我是弟弟，所以就瞧不起我，无论如何也不愿认同我吗！！！！”
“你！”
月光的脸色变得非常可怕，她把手上的骨节捏的噼啪作响朝日光走去。日光没有躲闪，反而是继续声嘶力竭地吼着，
“你打吧！你打死我啊！！反正我也抵抗不了，你的阴阳术那么厉害，你打我啊！！”
月光猛地一拳揍上去，日光犹如网球一般射向走廊的另一边。
“噗啊！！”
这一拳必然是全力打出去的，日光的五官因痛苦而扭曲在一起。月光没有就此罢手，冲上去又是一脚将日光踹了回去。
“噗啊！！！”
日光撞在墙上，口鼻之中流出鲜血。月光走了过来，一把将日光揪起来，
“臭小子，你嚣张啊……”
“……”
“说话啊，你不是很有能耐的吗，啊！？”
月光终于咆哮出声，日光看着她，许久，抬起手放在月光揪着自己的手上。
“为什么啊……姐，你以前不是这样子的啊……”
日光没有力气去掰开月光的手，或者说他根本无心这么做。他只是含糊不清地这么问着。月光听到日光的声音，瞳孔缩了一下，手上的力气也消了几分。将日光缓缓放到地上。
日光靠着墙滑倒在地，他抹了把口鼻边的血迹，眼神没有暴躁，没有反抗，却是几分悲怆与询问——
“姐姐你真的变了，所以我才讨厌阴阳术啊……”
月光仍然俯视着日光。她攥紧的拳头轻轻颤抖着，随即她转过身去，扔下日光一个人头也不回地就走了。
“男孩，去叫周管家找医生，把这家伙治好……”
……
日光身体比较强壮，虽然挨了月光两下重击，但除了一些震荡造成的淤血与外伤，骨头与内脏都没有伤到。等周管家处理好日光的事情后，月光才离开了日光的房间，亲自开车送我回去。回去的一路上，月光开得很慢。
“月光，你何苦做到这种地步呢……”
“……”
“难道你有什么非要让日光学习阴阳术的理由吗？”
“……”
女王看着前方，许久叹了口气，
“日光说得对，我可能真的变了吧……
我和日光并非是亲姐弟，从身份上来说，我是西伯利亚森林猫，他是加州闪亮猫。但当初主人却把我们放到了一块儿。那时候我比日光大一点点，自然就充当起了他姐姐的角色，小时候喂他吃饭，哄他睡觉，帮他洗澡，带他出去玩……哈，真是让人怀念的记忆。”
女王在红灯前停车，点燃了一根细烟，随手将一个皮夹扔给我，我打开一看，里面只有一张合照，海蓝色长发的女孩与站在他面前棕红色短发的男孩。
“这大概是我和日光最后的合照了吧。我们长大之后就开始接触阴阳术的知识了。也是在那个时候日光开始展现出自己在阴阳术上的天赋，很快在学习上他便超越了我。我虽然很不甘心，不过也为他感到高兴。
作为姐姐，我是不可以输给弟弟的。于是我开始更加刻苦的学习阴阳术，可与此同时日光却变得懒惰起来，对阴阳学变得不那么上心了。而且就算长大了，他还是像小时候一样喜欢缠着我，这让我感到很困扰。也是这个时候我意识到了，我作为姐姐，可能太惯着他了。所以我必须做出姐姐的样子，我不再什么事情都照顾他，而是更专心于阴阳学的修行。甚至逼着日光进行学习，让他学会独立生活。他自然是不知道我为什么对他变得那么严格的原因的，于是他开始怕我，先是不怎么和我亲近了，后来就躲着我，再后来我们就各忙各的事情，很少再交流了。
我以为他终于独立了，觉得自己作为姐姐也算尽职尽责了。可是偶然间我发现他在跟着胡翔偷偷玩摇滚，而且有沉迷其中不能自拔的迹象。我很担心他会顾此失彼，所以加快了对胡翔的培训并趁早赶他工作去了。只是我没想到这两个家伙关系竟然已经变得那么好，日光对他简直比我这个姐姐还亲密，老实说，我有些嫉妒。
胡翔走后，虽然我有耐心地劝过日光，但他并不听我的话，依然自顾自地玩摇滚。当时我要去非洲与南美洲了，实在没时间再照顾日光，只好让胡翔代我去照看日光那小子。没想到现在给搞成这种局面了。
让他学习阴阳术，其实是有一点私心吧！我希望他以后可以加入阴阳师小组，凭他的天赋，稍作努力的话这不是什么难事。这样我也可以多陪陪他。但看样子我可能太心急了。你是对的，这件事真的急不来，他自己不想清楚的话，我再怎么逼迫他，也只会让他越来越讨厌我而已吧。”
女王呼出一口烟雾，将皮夹收了回去。
“我是个不称职的姐姐呢。”
我定定看着月光，想了很久才开口，
“不，月光你，其实很关心日光吧。”
不然也不会一直这么在意他的事情了，这也正应了“关心则乱”的说法吧！
“……”
月光没有说话，兀自看着道路开车。
“你真是，不坦率的姐姐呢……”
“……”
再怎么说，我是他的姐姐，他是我的弟弟。
月光留下这么句话，再没和我说什么。
然而，等月光送我回到公寓的时候，周管家给月光打来了电话——
“主人！！少爷他不见了！！！”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