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笠然冷笑着说：“这么漂亮的脸蛋说这么恐怖的话，真是浪费了！”
“哎呀哎呀你怎么这么会说话呀！”程五月双手捂住脸颊，像个小女生一样扭来扭去，“作为你嘴甜的奖励，我可以保证你死的时候一点也不疼哦！”
“你又没死过，你怎么知道不疼？”
“额......那倒也是。”
一旁划水了炽心此时才慢悠悠地飘了过来。看到地上的小伙和对峙中的两人，问道：“我是不是错过了什么？”
罗笠然脸上黑线都拉下来了。炽心还真是一副置身事外的样子，全然不管罗笠然的死活。
实际上，要不是左眼的特殊能力，躺在地上的就是两个人了！
“哦？换灵具了啊？”程五月笑着说，“可别像上个一样锈掉了。”
“不用你操心！”罗笠然恶狠狠地盯着这个女人，无论是面无表情地杀人，还是喜欢在暗处搞偷袭，都太令人恼火了。
尤其是还被她杀过一次后！
程五月勾勾手指，插在小伙胸口上的飞剑就飘了起来，剑尖直指罗笠然后背。
罗笠然冷汗直冒。背后的剑随时都能洞穿自己的胸口，然而面前还有五把剑又不能不管。这种腹背受敌的感觉真是不好受。
“赶紧把灵具拿出来吧？还是说你想赤手空拳跟我打呢？那这样的话我倒是可以和你玩玩。”
“哦对了！罗笠晨是你堂哥对吧？哈哈，当时我杀你的时候，他还傻乎乎地在外面望风呢！你们算什么哥俩啊？哈哈哈哈哈哈！”
罗笠然狠得牙痒痒，但碍于那六把剑不敢轻举妄动，只有对炽心说：“帮我！”
炽心歪了歪头，满脸疑惑：“帮什么？”
霎时，空气好似凝固了一样。
“不是...炽心啊！”罗笠然试探性地问道，“你看到那六把剑了吗？”
炽心点点头。
“那你还问我帮什么！看见地上那个半截身埋土的了吗？下一个就是我啊！”
炽心恍然大悟：“原来地上那个人不是你杀的啊！”
“啥？”这会儿到罗笠然迷惑了，“在你眼里我到底是什么样的啊......”
炽心想都没想，脱口而出：“连自己母亲最后一面都不肯见的不孝子。”
“唔......”罗笠然只感觉胸中气血翻涌，差点一口老血喷出来，“我就多余问你！”
而一旁看热闹不嫌事大的程五月早已经笑得前仰后合了。笑毕，她擦了擦眼泪，挥挥手，六把剑直接飞到她脚下。她从栏杆上跳下来，就这么踩着剑上。剑也化作楼梯，一步一步地托着程五月走下一楼。
“相声也听得差不多了，接下来该请你去死了哦！”
程五月完全没有杀完人该有的表情，反而一脸笑意，好像在玩游戏一样。
但是罗笠然可不想和她玩这种游戏，他直接扛起地上的小伙，准备开润。
可就算是这样，程五月的剑还是要更快一步拦住了他所有的退路。
“虽然上次不知道你是怎么跑的，但这会你可跑不了了！”
说着，程五月手指一挥，罗笠然面前的剑裹挟着破风之声向他极速飞来。
完了，我要凉了！
罗笠然心里只有这一个想法，剑的速度之快，几乎眨眼之间就到了他眼前。
“铮—————”
预想中的疼痛并没有到来，取而代之的是一声清脆的金属碰撞声。
“卧槽！”罗笠然大喊一声，跌坐在地。缓过神来才发现一柄雪白色的唐刀替他挡住了这致命一击。
那把刀上缠着淡淡的冰雾，有雪花形状的护手，柄首还配有圆环。
如果在九州护任职过的人，都认得那把刀是靖世九兵之一——绀谷，以及它的主人杨钰辉。
程五月愣住了，随即神色慌张了起来：“九州护？九州护来这里做什么？”
“偶然路过而已。”杨钰辉淡淡的说道，“倒是你们两个做的事情，挺有意思啊？”
杨钰辉回头瞥了一眼罗笠然，罗笠然这才看清了这人——虽然有着美若天仙的绝代容颜，冰肌玉骨、明眸皓齿，但那双狭长的凤眸里几乎读不出什么情绪来。最显眼的还是那雪白色的长发，跟珏儿和玺儿不一样的白。她们俩是银白，而眼前的这人是真正的雪白色。
罗笠然不禁在心里吐槽道：咱就是说，有谁染头发能选这个色啊？而且总感觉这人在哪里见过？错视现象吗？
杨钰辉用刀在空中随意地舞了几圈，说道：“程五月，契约灵具六轮剑是吗......对普通人出手，就算你是天合党的人，也跑不了罪责。”
罗笠然一听，好家伙，这是靠山来了啊！当即就从地上蹦了起来，狗仗人势地对着程五月喊：“你很能打吗！你能打有个屁用啊！出来混要讲势力！要讲......”
“你以为你就没事了？”杨钰辉皱着眉头打断了这个台词控，“逃逸灵武者登记、私藏灵界妖怪，还放火把自己家烧了？你也是疯得够可以的。”
罗笠然愣住了，随即指向程五月喊到：“不是，前两个我认了，但火是她放的啊！”
“是吗？这可是项严重地指控啊！看来得请你进去喝两杯茶再谈了。”
“算了当我没说......”
杨钰辉收刀入鞘，接着说道：“总之，要不是大战在即，需要尽可能地召集灵武者，我大概会选择把你们两个就地正法。”
罗笠然听了直接起一身鸡皮疙瘩，关键这个人她一点表情也没有，鬼知道她是说真的还是开玩笑！
再看程五月，哪里还有刚刚的嚣张跋扈？
毕竟她可是听过杨钰辉的大名。别人说不怕天合党那多半是逞能的，或多或少都还是得给她一点面子。杨钰辉不一样，她说今天要你命，你就绝不会看到明天的太阳！
外人不知道的是，他们天合党在现界行动时要背熟一份名单，凡是在行动过程中见到名单上的人，允许终止行动逃跑。
杨钰辉自不用说，肯定在名单之上！
杨钰辉视线在两人之间来回走了一趟，缓缓地开口：“所以，我希望在三天之后见到你们二位，然后我们再来算总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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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杨钰辉的威逼之下，两人被迫装着“友好”的样子，走出了商场。那个可怜的小伙，也被杨钰辉叫来的救护车给抬走了。
“唔哇——吓死我了！”程五月拍着自己的胸口，语气里完全是一种劫后余生的窃喜。
罗笠然却有些摸不着头脑了，问道：“有那么吓人吗？她还没把你怎么样吧？”
程五月则是白了他一眼，说：“你脑袋现在还没搬家，你就偷着乐吧！你要想知道她有多恐怖，建议你下次主动挑衅她。她要是两拳没给你揍出屎来，算你拉得干净。”
罗笠然联想了一下那个画面，不禁感到一阵嫌弃和恶寒。
“另外，杨钰辉说什么‘大战在即’，还有三天之后要见我们是怎么回事？”
“哈？是你有病还是我有病？我为什么要向你解释这些事情？你该不会觉得因为杨钰辉那几句话，我们就是朋友了吧？”程五月一挥手，六合剑便飞回到她背后一一排好，“再也不见！或者下次再见你的尸体也可以！该死的杨钰辉，这叫什么事儿啊......”
程五月带着对杨钰辉的满腹牢骚离去了，留下被无缘无故骂了一通的罗笠然独自在风中凌乱。
“走掉了欸。”炽心望着程五月的背影说道。
“我没瞎我看得见！”罗笠然没好气地说道，“倒是你啊！为什么不变成灵具啊！我差点死了你知不知道！”
炽心回过头来，一脸无所谓地说道：“你这不活得好好的吗？”
罗笠然冷笑一声：“我以前有个灵具也不听我的话，现在已经锈得不能再锈了。”
“咦！”幻想着锈迹带来的瘙痒，炽心不由得打了个冷颤，“其实我也不是不想帮你，只是我变不成灵具形态。”
罗笠然一愣，问：“为什么啊？”
炽心摇了摇头，说：“我也不知道，好像有一种力量在阻止我变成灵具......”
罗笠然有些无语，他突然有种抽卡十连歪的无力感。妈的，早知道灵武者是这种高危职业，就该早点买保险的！
但是现在想这些已经没有用了，开工没有回头箭。重新整理了一下心情后，罗笠然对炽心说道：“那我们先去跟玺儿会和吧，看看她有没有办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