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好，羽未白。不对，死神大人。”
冬衣慌张地点头，向我问好。未央已经抢先走了过去，一脸和善地盯着冬衣。
“听说有重要的人物需要哥哥他来接应，我以为是谁呢，这不是被哥哥带到地狱去的那个女孩子吗。”
未央绕着冬衣走了一圈，目光在冬衣身上不断地游走，让冬衣有些发毛。
未央耸了耸鼻子，五官挤到一起的小脸突然轻松了下来，她松了口气：“没有哥哥的味道。看来没有在地狱被天天啪啪啪。”
你那是什么鼻子啊！
“欸……欸！”冬衣红着脸哆嗦起来，“羽未白前辈他很温柔的……在地狱受到他的很多照顾……可是他从来没有借机对我动手动脚的……”
有这样的评价我是不是该高兴呢……其实我不过是有嘱托其他人好好照顾她而已。
不是偏心。作为她的接引人，还是需要好好负责的吧！当初依黎把我接引到地狱的时候对我也没少花心思。
“哦吼？”未央捏着下巴，狡黠地笑起来，“竟然知道啪啪啪是什么意思啊。果然清纯什么的，都是伪装吗。”
“不，不是的……”冬衣有些激动起来，她慌张地解释道，“我，我只是脑子比较迟钝，看起来呆呆的而已……”
“是吗。”未央满意地点点头，“所以其实你是个**的女孩子对吧。”
“欸。也，也不是这样！”
可是未央根本没去听冬衣的解释，她脸上挂着微笑，看着我这边：“哥。太好了。看来你还是清白之身。”
“……”未央的逻辑让我有些理解不能，我忍不住开口吐槽，“光凭这个还不能得出这个结论吧……”
“唔！”未央像是受到了什么刺激，她一个箭步冲到我面前，贴在我的身上质问道，“难道说已经不是了吗！”
“我没这么说过！”说起来男人的处子身有这么重要吗……
“我知道了。是那个叫依黎的女人干的吧。”
是我的错觉吗！未央的眼神为什么突然晦暗下去了！
“你想多了。”我拉着她的胳膊，把她从我身上扯了下去，“你哥我还不至于这么草率。”
“那就好。”未央点点头，眼神非常认真，“如果需要的话，我可以帮你的。”
“没那需要！”
总觉得把未央从静息团那边带回来后，她就越来越粘人了。未央以前是会说这种话的人吗。
我叹了口气，把目光投到冬衣那边：“冬衣，你就是地狱派来的人？”
冬衣一只手抓着自己的胳膊：“嗯……难道说，我真的很**吗……”
被未央绕进去了啊，连我说的话都没听到。我无奈地拍了下自己的额头：“喂，李冬衣。”
“啊？在！”冬衣战战兢兢地抬起头。
“地狱那边派来的人就是你吗。”
“嗯。”冬衣连连点头，“那，那个……”
冬衣扭捏了一下后迅猛地鞠了个躬：“对不起！让我这个笨手笨脚脑瓜不灵的人来当助手！”
“没你说的那么严重吧……”我挠了挠鼻子，“是阎王让你来的吧。他有跟你说过他的打算吗。”
“有的……”冬衣回答道，“阎王说他希望我能混进乌托邦的里面，在那里打探一下情报，之后再决定对乌托邦的处置方法……”
大概是因为是个新兴的组织，所以阎王也不敢轻易下断言吧。万一这个突然冒出来的组织，真的有益于亡灵跟人类的共生呢。
现在时代已经不同了。在人类已经知道亡灵存在的这个世界，想办法和人类共生或许才是地狱未来的出路。
也许乌托邦会成为一个很好的跳板。
“可是我们还不知道进入乌托邦有怎样的条件。”我思索道，“听说乌托邦只招收wander？是真的吗？”
“不，好像不是。”冬衣摇头，“就在刚才，乌托邦的主管，就来邀请我入伙……”
“欸？刚才？”我突然知道了那个脸上有疤的男人的来历，“你说的是刚才出去的男人？那是乌托邦的主管？”
“嗯，是的。他叫岳霖。原来你们已经碰面过了啊。”
“那个长相可怕的男人，竟然会是主管……”未央朝我身边缩了缩，“哥。感觉乌托邦很不靠谱呢……”
是啊。怎么看都像是社会分子吧。要不是冲他那礼貌劲，估计我肯定要把他列入我的黑名单然后好好调查。可惜了，当时没想这么多。
估计现在那个男人已经走远了，想追大概也追不上。
“等等……”我意识到了什么，“冬衣，你说，那个男人让你入伙？”
“嗯……怎么了吗……”冬衣不安地抱住了自己，“果，果然是我太笨拙了……所以会被拉入伙很奇怪吗……”
“嗯。我也这么觉得。”
我赶紧捂住了插嘴的未央：“我可没想这么说。我只是觉得他们动作有点快啊，冬衣，你是什么时候到表层世界的。”
“昨天晚上的时候……”
“才过了半天，就已经掌握了你的动态……”我咬住了嘴唇，“乌托邦的情报网，有点可怕。冬衣，你可能已经被跟踪了。”
“啊……是吗……”冬衣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她好像不忍心打击我的猜测，不过还是吞吞吐吐地说出来了，“其，其实……是因为地狱有在造势……”
“造势？”我不解地看了她一眼，“什么意思……”
“唔……”冬衣好像有些尴尬，她的眼神飘忽了一会儿，“因为……有在报纸上宣传……”
“报纸？是这个吗。”
“别！不要看！”
未央顺手从门口的刊物架上拿了一份日报。冬衣想要阻止已经来不及了。
“呃……地狱中的纯洁之花……”
轻轻地翻页。
“地狱还是天堂。和天国只差一步的地狱少女？”
用力地翻页。
“欸，竟然还有报导！被无良死神引入地狱中的善良少女，在摆脱其重重骚扰后，出淤泥而不染，浴火化为凤凰般绚烂的彼岸花……好厉害。哥，你居然上报纸了呢！”
“最后这条明明就是诽谤了吧！这是哪家报社！”我一把抢过未央手中的报纸，“Y市日报？开玩笑的吧。这不是人类创立的报纸吗。为什么会记载亡灵的事情。”
未央把报纸拿了回去，居然津津有味地看了起来：“嗯……大概是在亡灵成为人们认知的一部分后，就连媒体的内容都已经突破了种族的限制了吧。这样也挺有趣的不是吗，哥。”
“一点也不觉得。”
“嗯。是这样。”冬衣点头，“地狱在知道这点后，故意把信息透露给Y市的报社，通过炒作，很快我回到表层世界的事情就闹得沸沸扬扬的了……”
“报纸一直在用纯洁来形容你呢。”未央很快把这些报导都草草扫了一遍，“要是他们知道这个最接近天使的少女是个**的女孩，估计会闹得更欢了吧。欸，突然想贩卖新闻小赚一笔了呢。”
“千万不要告诉报社！”冬衣刚刚出言制止，很快就意识到了不妥，“不，不对！我不是**的女孩！”
“未央，别闹了。”
“唔……”未央默默吃了我一记手刀。
“也就是说，是地狱的炒作让乌托邦找上了你。”我理清了思路，“希望乌托邦不要起疑就好了……总觉得炒作有些过火了……”
“其实还好了。”认真研读了一遍的未央给出了意见，“标题稍微离谱了一些。可是里面的内容还是挺中肯的。只是在写一些冬衣生平的事情而已。”
“是吗。”我不禁松了口气。果然阎王手下那帮人都不是傻子。这点小事还是能做好的，“那么，既然那个姓岳的来过，冬衣你是怎么回复他的。”
“我也没想到他会这么早就过来，吓了我一跳。”冬衣把手背在了身后，“我觉得……如果一下子就答应下来可能会让对方起疑的……所以我推托了一下，说过一段时间再去回复他。这几天我会去参观乌托邦成员的工作看看，之后再决定是不是要加入乌托邦。岳霖先生也很愉悦地就答应下来了……”
冬衣的声音慢慢小了下去，她小心地看了我一眼：“我……是不是做了什么多余的事情……果然还是立刻答应下来比较好吧……”
“不。你干的很好。”
“欸……是，是吗。”冬衣看上去有些开心。
“何止是干的很好啊。简直是完美。你的应激能力不是很强吗！你的脑子一点也不笨！”
“哪，哪儿有……”
未央轻哼了一声：“这不是很基础的吗。如果是我的话，还会趁机问更多乌托邦的事情。既然要让别人加入，肯定要透露更多的信息才行啊。”
“嗯。”未央说的还是很有道理的，我接着问道，“冬衣，你有问乌托邦的其他事情吗。”
“唔……”冬衣面露难色，“没……没有……对不起……”
“果然。本来是一个很好的了解乌托邦的机会，可惜了。”未央有意瞥了冬衣一眼，冬衣注意到她的眼神后惭愧地低下了头。
“嘛，因为事发突然，想的不周到也是正常的。”我为冬衣解场道，“能做到这种程度已经很不错了。”
“对不起……”冬衣玩弄着自己的手指，“不过……为了方便我去参观他们的工作，岳先生倒是给了我几个最近乌托邦经常活动的场所……”
“欸！”
“所以我想……可以的话……”冬衣纠结了一会儿后，还是挺起了胸脯，“请，请你跟我一起去看看！”
冬衣很努力地向我做出了邀请。不过，我也求之不得。毕竟是难得的和乌托邦接触的机会。
“当然了！”
“唔。反正只是趁机跟可爱的后辈一起约会吧。”
“才不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