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报纸上的照片一模一样，想必一定是了吧。”
“嗯……不过备受瞩目才夸张了啦。”冬衣连连摆手，“那只是记者的胡编乱造……”
“听说最近一段时间冬衣小姐可能会来附近逛逛。没想到真的被我碰到了，真是我的荣幸。”
“李冬衣……感觉这名字好像在哪里听过呢……”韩柔好像已经从刚才的沮丧中恢复过来了，她思索着这个有些熟悉的名字。
“韩柔，你不知道吗。最近的报纸传的很盛。”钱芬开导道。
“可是除了报纸，我感觉在其他地方也听到过……”韩柔摇了摇头，“唔……在哪儿呢……”
我大概知道韩柔想说什么，我开口道：“迎新会的彩排吧。”
“想起来了！”韩柔经过我的启发终于回忆起来，“新生里面就有一个女孩叫李冬衣。听说出了一些事故丧生了啊……原来那个女孩子就是你吗……”
“嗯……”
“竟然成为亡灵了吗……”
“竟然？”
“不不不，不要误会！我只是有些惊讶而已，不是在贬低亡灵什么的……”
韩柔又开始莫名其妙地道起歉来，虽然谁都没把她的话放在心上。
“那么，李冬衣小姐，有到其他地方去看过吗。你觉得乌托邦怎么样呢。”
“没有……这里是第一站。”
“欸，我竟然会是第一个接待李冬衣小姐的吗。真是受宠若惊。”
钱芬眼中的崇敬不像是装出来的，那闪闪发光的眼神感觉能把人给闪瞎。天呐……地狱到底是用了怎样的手段，才能把冬衣她抬高到这么可怕的高度。
“哈哈哈……”冬衣尴尬地笑着，她环顾了一下周围，很快就找到了转移话题的方法，“这里的乌托邦成员……只有你一个吗。”
冬衣一提醒我才发现。刚才一路走来，包括排队的时候我都没发现其他的亡灵。不是说人手很缺吗，其他的人呢……
“嗯……本来是有其他人的，可是他们在布置好开张前的工作后，很快就都回去了。”
“回去？为什么。”冬衣偏着头，不解地问道，“这家店生意这么好，人手不是越多越好吗。”
“确实如此。可是这种状况，我一个人就足够应付了。没必要再麻烦其他的人。而且，店员本来就不是越多越好的，尤其是在这种拥挤的地方。人手太多反而会把事情弄得一团糟吧。”
钱芬很自然地说出了这样自大的话。
虽然我不愿意这么想，不过他的意思是其他的人会妨碍到他的工作吗。
“其实……钱芬前辈他一个人就差不多能够包揽掉所有照顾客人的工作了……写菜单，端餐盘，无论哪一步，到现在为止都没出过差错。而且他还会时不时地和客人聊天来舒缓客人们因为等待产生的焦急情绪……总之，前辈他真的很厉害！”
“哪儿有。我只是在做些小事情罢了。韩柔，要是没有你们其他人的配合，我根本忙不过来……”
“其实你只是故意装作分身乏术的样子，让其他服务员觉得自己还是有用的而已吧！我们明明就只是在一直给你添乱啊。像刚才那样，如果遇到的不是未白哥而是陌生的客人，要不是你的话，客人会怎么闹都不知道！”
“欸。这不是挺厉害的吗。”未央也忍不住发出赞叹了。
“哈哈……才不是韩柔说的那样……”
钱芬依旧在谦虚地挠着自己的脑袋。不过在听到有客人在招呼自己后，他把头转了过去。
“小芬芬，人家的饮料想再冰一点嘛。”一个打扮妖娆的女子一边说着一边朝钱芬送来魅惑的眼神。
钱芬却不为所动，他只是微笑地点点头：“好的。我马上去拿冰块。”
“小芬芬，人家的牛排太硬了，能帮忙切下小块吗？”一个长腿的美女提着餐刀，舔着自己光艳的嘴唇。
“好的。”
“芬哥哥，我想换条软点的椅子！”
“没问题。”
“钱芬酱！”角落里突然传来了粗犷的男音。
“我在。”
“诶哟，人家不小心把餐布弄脏了啦……能给我换条新的吗。”
“餐布本来就是要弄脏的。没关系。”
“我不管！我要一条新的！”
“好的。那请稍等片刻。”
卧槽，刚才那个是基佬么。这店里聚集的都是什么稀奇古怪的顾客啊。
“好像他很受欢迎？”看出这一点后我向韩柔考证。她没有任何犹豫就点头了。
“是啊……开张了这么久，有不少客人点名要让他来服务呢。而且听说这里来了个很厉害又很帅的服务员，还吸引了不少顾客来用餐……”
真是能干的吉祥物啊。说起来，这里顾客爆满的原因不会就是因为有这个家伙在吧！
“看来你们运气不错呢，能招揽到这样的人才。”未央说道。
“是啊……就连大姐都对他赞赏有加。甚至还想过要把他招为员工，不过却被他拒绝了。”
“为什么拒绝了。嫌待遇不够吗。与其这样到处跑当义工，还是有个稳定的工作比较好吧。”未央眨眨眼。
“嗯……他说乌托邦的人是不能擅自脱离的。而且，他还说，比起稳定的工作，他还是更喜欢能跟着乌托邦到处跑跑，能够帮到别人，才是更加开心的。”
韩柔一边说一边点头：“总觉得，乌托邦是个很酷的组织呢。能有这样的组织在Y市，真是太好了。”
韩柔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脸。乌托邦在她口中完全就是个温暖人心的组织。
“好好好。”我随意地在座位上一躺，有些慵懒地靠在椅背上，厌烦地闭上眼睛，“反正大概又是个打着做善事的幌子然后偷鸡摸狗的组织吧。”
“哥，别这么武断嘛。”
“是啊，前辈。”冬衣也开始反驳我了，“我觉得乌托邦可能不是你想的那样。”
“那么，你觉得孤儿院，是你想的那样吗。”我睁开一只眼看着冬衣。可能是戳中了伤疤，冬衣咬住了嘴唇，一时语塞了。
感觉自己说错了话，我只好叹了口气：“冬衣，你应该也知道，义理孤儿院做的那些事情吧。无视儿童的自由和意愿，随意安排他们的去留，如果不是我被领走了，估计会和其他的孤儿一个下场。”
“唔……”冬衣握紧了自己搭在腿上的拳头，“我当然知道……可是那些孩子，包括李宽哥他，孤儿院也是有好好听他们的意见的……”
“希望是这样吧。”我耸了耸肩，“对了，韩柔，我们点的东西呢。难道你要一直站在这里偷听我们讲话吗？”
“啊！”韩柔突然想起来自己居然忘记了正事，“对，对不起。我马上给你们端一盘新的过来！”
韩柔刚转过身，脚边突然碰到了什么软软的东西让她“呀”地一声仓皇后退了几步。
地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趴倒了一个女人，她虚弱地抬起头来，用空洞的眼神看着韩柔，无力地伸出了一只手：“韩柔……”
“姐，你在干什么啊！地上很脏的！”韩柔赶紧把趴倒在地上的韩漓给扶了起来，韩漓软趴趴地倒在韩柔瘦小的背上，一只手环住了她的脖子。
这是韩柔的大姐。应该也是这家店铺的老板。不过她为什么倒在这里也是比较迷。
“没有了武尧的爱作为动力，忙了一天的我已经没有站下去的力气了……”韩漓好像真的一副垂死的模样，她凑到了韩柔的耳边，轻语道，“韩柔，我记得，我有叫你通知武尧过来坐坐。你有好好传达我的话吗……”
背上突然窜出的戾气让韩柔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她赶紧点头：“这次我真的有好好传达！”
“是吗。”韩漓的表情一下子和善起来，她微笑着说，“那么也就是说，我马上就能看到局长大人亲临小店了吗。”
“唔！”韩柔感受到了脖子上加大的力道，额头上的汗水止不住地流，“可，可是……武尧哥说，他工作繁忙，今天来不了……噫！”
韩柔被韩漓顺势一个勾手捆到了她身上。韩漓环住了韩柔的腰，凭借身高优势俯视着战战兢兢的韩柔。
“韩柔，我应该有说过，务必要把武尧请到的吧。”
“是……”韩柔紧张地咽了口唾沫。
“如果请不到的话，该怎么处置呢。嗯哼？”
“我会好好把今天份的餐具给洗干净的！”
“真乖。去吧。洗不完的话今天就不让你回家哦。”
“没关系！”
韩漓放开了韩柔。韩柔回头看了我们一眼，落下了一滴晶莹的眼泪后跑到厨房去了。
唔……今天份的餐具啊。我忍不住看了看周围爆满的座位。
“我们又见面了啊。羽未白。”韩漓擅自坐到了冬衣的旁边，和我打着招呼，“感觉你经常光临我的小店呢。”
你以为我想吗。谁让韩氏的手这么长。
“巧合而已，巧合。”
“每次来都有很多美女陪伴呢。如果我是男人的话一定会羡慕死的吧。”韩漓默默地把目光移到了冬衣身上，“那么，这次带来的又是谁呢。小妹妹？”
“我叫李冬衣。”冬衣主动报了家门。
“是亡灵啊。”韩漓作为代理人倒是一眼看破了冬衣的身份，“我跟你说，现在时代已经不同了，有喜欢的男生必须要主动去追吧。跟姐姐我一样，我看中的那个男人，我到现在还穷追不舍着呢。嗯~”
你突然就给纯洁的女孩灌输什么乱七八糟的知识啊。就是因为你追得太紧了所以武尧他才会避着你吧。
“是吗！我知道了！”
而且冬衣为什么一副如获至宝的样子。
“好了，别说这些了。”我打断了韩漓的传授行动，“韩漓，你来得正好，我有些事情想问你。”
（更晚了……今天晚上应该还有一更补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