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份……视频？
我猛地反应过来：“你说那个视频是你给的？”
羽天齐毫不掩饰地点点头：“当然是我给的了。你当那个死掉的女人会那么冷静地拍下现场？别开玩笑了。那个女人在死前可是吓得失禁了。当然那个男人也好不到哪儿去。”
难怪。一直觉得那个视频有些奇怪。因为如果是拿在手上的手机，那个角度有些太不正常。总觉得……有种第三人称视角的感觉。
结果居然真的是第三者在拍摄的吗！
“怎么样，我的拍摄技巧很不错吧。”羽天齐竟然不要脸地自夸起来，“为了尽可能看起来像是那个女人在拍摄，我可是花了好多的时间去调整。成品是不是很棒？那种在前期毫无头绪，后期突然出现了一丁点的线索的感觉！悬疑片在现实里上演了啊！”
这家伙，真的是个疯子。
“可是，你是怎么隐藏住自己的！拍照的话，难道不会被人发现？”
“这不是很简单吗，用能力藏起来不就好了。”
羽天齐说得倒是轻描淡写，我很快就反驳他说：“别唬人了！现场可没有留下任何精神力量的痕迹！”
“能留下才怪了。”羽天齐耸了耸肩，“我真要藏，还有人能够找得到？”
这个男人，脸皮厚到家了！
“为什么要帮我们。”我皱了皱眉。这个男人的动机有些让我不明白。
“当然是因为Y市突然冒出来一个莫名其妙的组织让我非常不爽。”羽天齐的俏皮话并没有让我放松一些，“那个叫什么乌托邦的，实在太碍眼了。我又懒得动手，干脆就交给你们算了。”
“呵呵。你这么一说，我反而要帮乌托邦说话了呢。”我有些叛逆地说道，“既然乌托邦让你不爽的话，我倒宁愿乌托邦存在的时间长一些。至少他们现在的确做了不少的好事。”
“果然是叛逆期啊。”羽天齐无奈地笑了笑，“不过还真是荣幸呢。我能成为你的善恶观的标准。”
“但是不得不说，你这种想法非常危险。”羽天齐用批评的语气说道，“乌托邦，不是什么好东西。也许它比静息团还更加危险。嗯……不对，说起来，静息团根本就不是一个危险的组织啊。”
羽天齐烦躁地挠挠头：“算了。反正你也不会信，我说这么多干嘛。别误会，今天我只是出来买件衣服，碰上你纯属是偶然。”
羽天齐一跃就跳到了商店的屋顶上，他故意扯了扯胸前崭新的西服好像在证明自己没有说谎似的：“所以别自作多情啊。别以为我是主动来找上你的。”
“不过，下次的话，就没有那么好运了。”羽天齐的笑容变得狡黠起来，“下次再见面，恐怕就是决出生死的时候了吧。”
决出生死？下次？为什么是下次？
羽天齐每次跟我相遇，都说对我们没有恶意。然后上次，我记得他有说过，时候还没有到。
那个所谓的时候，到底是指什么。
“啊。今天的月亮，真是漂亮啊。”
被他的话吸引到了，我赶紧抬头看了看月亮。柳叶似的月亮，跟平时好像并没有什么区别。除了那点淡淡的红色以外。
我不禁自言自语。哪里漂亮了。
根本没等我说话，羽天齐就踩在商店的屋顶上自顾自地走掉了。直到完全看不见他的身影后，我才猛地想起来到刚才为止我都还在追着钱芬跑。
该死，不知道跟丢了没有。我赶紧调出眼睛里的面板，通过事先在钱芬身上所做的标记想要找到他现在的位置。
结果却让我愣了一下。
喂喂喂，他为什么又绕回韩漓的店里去了。他该不会以为，我想不到要回原地找他吧！
有趣。这种傻乎乎的wander，意外得好对付。
刚好可以杀他个回马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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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漓的店面。
上菜的工作已经完成了。韩柔和金悦正在厨房里面洗着剩下的碗筷。
韩柔有些在意地朝门口看了一眼。钱芬突然消失了，过了很久也没有回来。只是倒个垃圾而已，这未免也太慢了。而且钱芬自己也说了，很快就会回来。他可不是一个会轻易食言的人。
“金悦姐……钱芬哥他好像不见了。”
金悦一脸淡定的样子，让韩柔忍不住提醒了一下她。
“欸？有吗？”金悦傻乎乎地偏了偏脑袋，“钱芬他，不是刚出去吗。”
算了，跟这个记忆只有300秒的人说不通。韩柔叹了口气，她解开围裙丢到一边。
“金悦姐，我出去看看。马上回来。”
韩柔还是有些放心不下，打了声招呼后她就跑到了店外。
今天晚上外面冷冷清清的。连路过的人都很少。整条街上只有自己一家店面还亮着灯，有些凄惨。
韩柔四处观望了一下，地上的那个大坑吓了她一跳。
“欸。这是什么。”韩柔不记得这里有过这样的一个坑。她走到垃圾房所在的那个小巷子里。只有一个被砍成两半的垃圾箱躺在地上，根本没有钱芬的影子。
“不好了……”韩柔慌慌张张地从小巷子里退出来。现在这种情况，只能想到钱芬已经被遇害了这种可能性。
“怎，怎么突然会这样呢。欸，欸？”韩柔东张西望着，她有些手足无措，“难道被黑帮袭击了……不会啊，Y市的治安这么好……”
韩柔差点就准备冲进店里去告诉韩漓了，但眼角突然瞥到一个熟悉的人影。韩柔的表情变得欣喜起来。
“钱芬哥！”韩柔挥着手臂跟远处的钱芬打着招呼，但是她很快就发现了些不对劲的地方。
那层裹在钱芬身上的黑色的东西，应该就是亡灵的精神力量了。可是，这种快把宿主吞噬掉的现象，韩柔还从来没见过。
钱芬虽然看起来跟刚才没什么区别，可是他的气色显然有些不好。灯光有些暗，他还低着头，根本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
可是直觉告诉韩柔，钱芬好像心情有些糟糕。
钱芬没有理会韩柔友好的招呼声，径直走进了店铺里面。
“钱芬哥，已经没有必要再上去了。菜已经上完了。现在还是不要去打扰他们比较好。放心好了，大姐她没有责怪你……”
钱芬突然停下了脚步。
“杀了他。”
“欸？”听到了钱芬的自言自语，韩柔愣了一下，“钱，钱芬哥……你刚刚说什么……”
突然从钱芬那里传来有些恶心的冷笑声。
“乌托邦，不会原谅叛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