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暗中观察

作者:干夏兰 更新时间:2021/2/9 17:25:32 字数:2549

愿望,也就是渴望。

人心之所想,心之所向,心之所盼,在生命的岁月中凝聚而成的欲望的结晶,便是愿望。人与人的夙愿不尽相同:穷人渴望财富,富人渴望永生,魔术师渴望抵达根源,伟人渴望救赎世界。

倘若真有万能的许愿机的话,那么我的愿望便是:

无。

杨颜深思熟虑过后,得出了这个答案。

没有想要聚敛的财富,没有想要生命的永远,没有想要抵达的根源,也没有想要救赎的世界。迄今为止的人生过得既充实也很快乐,可谈到愿望时,自己却像是没有心的木偶,像是个没有想法的空壳,无欲无求。

“这不是很好嘛!”

小思宇笑着说。

“因为有了愿望,人才会烦恼不是吗?有了愿望却没法实现,只会觉得遗憾啊。”

“遗憾吗......说起来,大家的愿望都是什么呢?”

“我吗?呵呵,我的愿望可能很天真也很任性,要是圣杯真的能实现的话,我希望世界上再也不要出现无谓的牺牲,但我也知道,这几乎是不可能的。Archer呢?”

“本大爷也得说吗?”

“说说嘛说说嘛。”

两双水汪汪的大眼睛直向Arhcer逼近,好像只要他不说,他们就坚持不会移开。

“唉,真是服了你们这些小孩了。”他拄着下巴,像是举手投降了一样,说道。“我嘛......唯一的愿望,就是能再见她一面。”

Archer望着没有月亮的天空,脸上露出了一抹从未展现的温柔。

“可恶,这里完全听不清他们在说什么呀?就没有靠近一点的位置吗。”

在距离杨颜她们稍远一些的小角落,正坐着两名漂亮的女性顾客。

其中一名是穿着白色的连衣裙美少女,戴着大大的遮阳帽,正对着杨颜一行人的方向左顾右盼,嘴里“咯吱咯吱”地咬着吸管。

而另外一名,则是更胜一筹的没人,一头让人无法忽视的紫色长发,身着白色的常服和牛仔短裤,曼妙的s形曲线尽显成熟魅力。双手抱胸时不时打着哈欠,像是有些无聊。

“你既然这么关心她,不如直接上去搭话怎么样?”

暗中观察着的这两人,正是上官锦和她的从者Lancer。

“不行不行,这样做她不就发现我是在关心她了吗。”

“发现了又能怎么样?我估计那女孩只会高兴得跳起来吧。”

“可......我也是有苦衷的呀”

其实,这样的想法,上官锦也不是没有过。一周前见到杨颜时,她就曾设想过,如果再度回到杨颜的生活里,她应该会很高兴的。圣杯战争并没有结束,虽然已经确认了杨颜真的平安无事,可那天晚上的惨剧,她无论如何也不想再见到第二次......

另外,上官家寄予自己获胜的希望也不能不顾,自己实在没有信心能保护好杨颜,至少要在一切结束之前,将危险带离她的身边。

上官锦是这么打算的。

“只要是关于她的问题你都如此慌不择路,看来我当初选择除掉她并不是一个错误的选择,至少能让你专心投入到战斗中。”

“Lancer!”

“哈↗哈→哈↘,关于这件事,朕跟这名魔枪使的意见一致,Lancer的御主呦。”

“Ruler?为什么你会......Lancer,准备战斗。”

“安心吧锦,他没打算在这出手。”

斯卡哈拍了拍锦的肩膀,安抚她坐下。

“没错没错,不必大惊小怪,朕会现身于此,目的跟汝等一致。”

“一致?”

上官锦光顾着激动迎战了,完全没注意到,一周前跟Archer大战过的Ruler,此时竟然穿着一身轻松的休闲服饰,手里捧着一杯冒热气的咖啡,一副普通顾客的样子,完全没有什么杀气可言。

“你这身衣服又是怎么回事?”

“朕正在微服私访,看汝等诧异的表情,哈哈,想必是被朕的勤政爱民所折服了,甚好甚好。”

他笑着在两人的对面坐下。

“Ruler,你说跟我们目的相同是什么意思?你一介从者莫非还要偷听自己御主的私事吗?”

“君王之道,何来偷听一说,朕乃一国之君,监察朝廷百官乃是朕之本分,那小女孩自然也不例外。”

说得好听,那还不是一样。上官锦撇了撇嘴想着。

“说起来,Ruler,关于你,我打听过了。”

“哦?”

“据说,Ruler被召唤的情况非常特殊,只有圣杯战争的结果是未知数,圣杯判断出需要裁定者的情况,Ruler才会现身。”

“所以呢,你觉得朕是为了仲裁这场圣杯战争的胜负,才被召唤的吗?”

“按照常理来推断,我理所当然会觉得是这样,但是结合了你的所作所为、神父当时所说的话、以及见到你而突然现身的Saber的御主,这一系列事情串联起来,我又觉得有些不对。按他们的意思来说,原本想要召唤你的,应该是那名名叫白泽的魔术师才对,虽然还不知道他的目的是什么......但是因为一些意外,你的御主却变成了杨颜。”

“想要自行召唤Ruler,借助裁定者的权能,在圣杯战争中作弊...吗?”

“没错,在冬木举行过的第三次圣杯战争,也有过Ruler参战的迹象,再加上你确确实实会圣杯出手这一点,我认为完全有可能。但是很遗憾,这个可能性在另一个假设面前,就显得不堪一击了,想听听吗?”

“另一个假设?有趣,准奏。”

“关于Ruler是否会被召唤,还有另外一种罕见的情况,那就是:在这场圣杯中,有可能会出想令世界发生歪曲的因素。因为某些御主疯狂的想法,圣杯庞大的魔力可能会被用于毁灭人理或者改变现实,届时,身为裁定者的你,其职责必然是保护圣杯不落入奸邪手里,将不安定的因素全部抹杀。而当时在场的从者里,只有Archer的实力最强,所以你理所应当的对他发起了试探,还宣言要将圣杯夺走。如果我的推测没错,这些行为,实际上都跟你现界的目的一致。”

“将七骑从者全部打倒,将危险抹杀在摇篮中吗?有意思,不得不说你的想象力超乎了朕的想象,就稍微夸奖你一下吧。”

Ruler微笑着拍了拍手。

“可是,就算你猜对了,又能怎样。你的态度又是如何,是为了你的愿望继续与其余六骑抗争,还是助朕一臂之力?我猜,你那不惜一切想要实现的愿望,也跟我那幼稚的臣子有关吧?”

“这......我不能说。”

“无妨。但是想必你也清楚,那女孩无论有没有被Lancer杀害,她的生命都脆弱到只剩三个月的时间了,朕想知道这是为什么?”

“关于这件事,我得向你道谢Ruler,谢谢你救了杨颜的性命。但是其中缘由,我不能说......”

“朕虽然将不死药给她服下,她的肉体得以存续,可因为你们这群魔术师所动的手脚,三个月后,她的心智也会随着时间的推移,逐渐丧失,变成不会思考的行尸走肉,即便是这样,你也不愿意坦白吗?”

上官锦咬着嘴唇,齿间渗出血来。

“我不能......但我发过誓了,我一定会救她,所以在此之前,Ruler,希望你能保护好她。”

“不用多费口舌,朕也会的。”

“当真?”

“一言九鼎。”

上官锦回头看了一眼,杨颜此时正跟朋友有说有笑,完全不知道在自己身上发生了什么,就跟从前一样。

一想到这些,上官锦不禁胸口一阵绞痛。

杨颜......

“小锦?”

杨颜好像听到有谁在叫自己的名字,回头看了一眼,只见服务员正在收拾空无一人的桌子。

“怎么了,学姐?”

顾思宇关切地问道。

“不不,没什么,只是听错了而已。”

杨颜笑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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