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则消息传遍了全整合
“当我们到达切尔诺伯格后，全员解散吧，去追寻自己的目标，想留下的可以自成一队”
大致意思就是如此，夜清甚至都不相信这个事。他当然不知道他自己对塔露拉的影响有多大。只不过现在他还是摸不着头绪，所有人都是。
“那不成，是昨天伤亡太多了？”
“也可能是觉得我们无望了吧？”
……
众说纷纭，昀找到夜清的时候两人都在发愣，不知道为什么事情发展的这么快，不过还好是等到切尔诺伯格之后，他们还有些时间。
“所以，你怎么办？”夜清笑嘻嘻地问道，他觉得他的想法可能有戏。
“唔……”昀一时有些语塞，接着他说道“溯羽已经走了，她的说是觉得你并没有什么可靠的信息可以给她，不过我看她好像不是那个样子……”
夜清轻轻拍了拍他，昀才缓过神来，接着讲道：“啊呀，说着说着就跑题了，总之我的部下都不想在这带着了，他们说想去维多利亚或者萨尔贡，也可能都回卡兹戴尔，总之他们也不想在这做这些…斗争了”昀把‘无意义’三个字眼生生咽了回去。
“好吧，那你妹妹怎么想的？”
“她……她说是一直跟着我……”昀拄着下巴回答道，看得出来他也挺期待离开整合的生活。
“你们都是出身卡兹戴尔的？”
“是啊”昀点点头道
夜清皱着眉头问道：“那当初为什么要离开特蕾西娅？”
昀没回应他，轻轻地闭上了眼睛，好像在回顾一些往事，半晌才幽幽地说道：“她呀，她没前途啊……”
看起来昀全然不知道特蕾西娅的动向。夜清起身折了一片树枝，以前听人说晚春的树枝里面的芯可以嚼着解闷，也不知道是真假。
总之他这么做，是想等着昀说出更多的故事。
“当初，我还是她手底下的一位……也算是小队长的职务”昀果然开始慢慢讲道，“当时特雷西斯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总之就是莫名其妙的打起来了，那时候我才多大？七岁，八岁的”
七八岁就是小队长了？这倒是令夜清很好奇，但他终究没吱声
“其实吧，说是小队长，也是特蕾西娅姐姐逗我们玩的，那时候我们几个孩子也许是被她手底下的将士戏弄了，就说要去大坏蛋。那时候特蕾西娅很温柔地看着我们……啊，也记不起来她长什么样子了，总之她总是微笑着的样子。就告诉我们，我们几个也是一个小部队了。”讲一半，昀取来腰间的瓶子咕嘟咕嘟地喝了些水，夜清注意到他的眼睛望着天空，很是入神。
“后来，特雷西斯获得了军事委员会的支持，尽管我们在势力范围和人数上都有优势，但终抵不过补给短缺和军饷不足。很多人都走了，那时候特蕾西娅虽然也是在微笑，不过应该笑的不开心。她身边那个菲林，就显得特别吓人。总是一副冷冰冰的样子，谁也不知道她在想什么，她要做什么。不过听她的指挥，总是能得到一些意外的好处”，夜清注意到，昀说了这么多，始终没提到‘博士’这一号人物。
“再之后，不仅大家都跑了，甚至还有叛徒，我们总是会受到莫名其妙的袭击和消息泄露的后果。但是每每抓到叛徒，她都说交个阿斯卡纶处理，或者让那个菲林帮忙判断。我知道特蕾西娅不是个傻子，但她还是太优柔寡断了”
在夜清看来，这不是优柔寡断。凯尔希的决议总是和她不谋而合，但只要不是由她亲口决定的事情，一切舆论后果也都压不到她头上，即使压到了，也是连着凯尔希一起压。
“可能这么做的话，她就不会受到大众的指责”听起来昀也懂得这个道理。
夜清最终把那点嫩芯吐了出去，虽然很有嚼劲，但却苦涩的很，也不知道是他找错了树，还是估错了时间。
昀看着夜清的样子噗嗤一笑，接着讲道：“但她当然不知道，她的将士们会怎么看她。那时候我们几个也长大了，懂了这个世界，但是也只懂了冰山一角。特蕾西娅的处事风格，众多人都觉得不是一个合格的王”
“谁说不是呢”夜清或许也是聊进感情了，毕竟以前的剧情多少涉猎特蕾西娅的时候，总是写的很凄美。“但是，或许只有经历万千绝望的人，才会死死抓住那一抹光明——不论那是白日，还是黑夜的霓虹灯，她都会把那作为努力的目标吧”
“嗯？”昀从夜清的语气中得知了什么，问道：“你认识特蕾西娅？”
夜清立刻转身说道：“我什么时候说过不认识了呢？”
昀饶有兴趣地看了看他，接着说道：“好了，既然讲故事，就要有头有尾嘛。……之后，特蕾西娅和那个菲林，也确实如传奇一样，在那样的逆境中坚持了许久。但是他们能坚持，我们不能。记得就在前几年，我们明显能感觉到特雷西斯的主力部队早已不在卡兹戴尔，但我们也不知道他究竟去了哪。但是特蕾西娅好像很开心的样子，至少她解放卡兹戴尔的小目标是在望了，不过那个菲林总是看起来一脸忧郁，像是在担心着什么。当然具体的细节我就不知道了，我记得的都是在卡兹戴尔的几个时期大致情况罢了，不过印象最深刻的还是最后一次，那天我们半夜在山林里激战后，就和主力部队失去了联系，通讯器也坏掉了。尽管后来那个菲林找到了我们，她问我们说：‘你们现在想怎么做？’语气依旧很冰冷，听不出任何劝解或者怂恿的意味，看着满身西装，整洁干净的她和破破烂烂，浑身是伤的我们，一气之下就离开了，再后来就是遇到了塔露拉，也没什么啦……都过去了，毕竟几年前的战友，走的走，死的死，矿石病人本就不该奢求太多……”
“当时你们竟然没想过和那么弱不禁风的菲林打一架？”夜清的眼中闪着狡黠的目光，如果此刻祂看见了这双眼睛，一定会打个颤的吧。或许夜清自己没发现，但是他的眼睛，愈发地变成了蓝紫色。即使很浅，很浅……
昀看着夜清的神情，以一种看着土包子的眼神，合着自嘲的语气说道：“哈……哈哈哈，和那个菲林打架，你是不知道，她是什么怎么样的怪物。或许在你眼里她只是个医生吧，但她的实力，我敢说是可以和咱们队伍里的爱国者老爷子撼一撼的……”
夜清听着他这番话，不自觉地有些可笑，当然凯尔希的弱仅仅是对于他来说。
昀摇了摇头，好想要把这些玩笑甩掉一般，接着说道：“不过话说回来，特蕾西娅倒是对我们一直都很好。如果可以的话，我希望她是一位公主，幸福美满的一生，而不是一个王，更何况是所有萨卡兹的王……”
但是，这世上谁又能说准命数呢？或许唯一能说‘我拿捏了你们的命脉’的那些人，也只是和天灾挣命的源石贩子吧。
不得不说，这一次来整合，让夜清获得了很多，更多的是他不了解的，这个没有博士的特蕾西娅的过去，以及终于能和维多利亚的‘主线任务’连接起来了。
“所以，跟我回维多利亚吧，我有一个惊喜要给你”夜清伸出手说道。
昀也伸出手——“啪”地把夜清的手打掉，接着说道：“你可真执着啊，不过时候还早，现在要去维多利亚到底是要横穿乌萨斯的国土，我作为一个感染者，这可不好办呐……”
夜清点了点头，说道：“那我就当你同意咯？”
昀有些无奈地举了双手示意投降，说道：“不过还是算了吧，这些年的新闻都在表明特雷西斯那家伙在维多利亚混得风生水起，我们这等萨卡兹去了说不定又要被他秘密处理掉”
“嘿……你以为我是怎么把特蕾西娅从卡兹戴尔带到维多利亚的……”夜清望着卡兹戴尔的方向说道
……
“！那个菲林怎么会同意……？”
“一切，靠演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