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罢了罢了，既然这样，那我就给你讲个故事吧”年突然说道，“就当是回报你，顺便换个心情”
“你说”夜清的兴致似乎没那么高
“别这个样子哦，你一定会感兴趣的，相信我”年如此讲道，“这个故事，要从好久好久前说起……”
“打住，挑有意思的说”
“哎哎，我哪知道哪些对你来说算是有意思的？！听我慢慢将嘛！”
“那你说吧”
年讲了一个，关于神仙的故事。
岁兽一分十二子，每人都代表了一相权能与一种事物。
这是每个被称为神的生灵都有的，被世人称为仙术的东西。
就像年代表着铸造一样，她能铸造出这世上前所未有，而后亦不可仿制的物品，不论杀伐之物还是建筑器皿。
但，纵使诸神各有所长，但真龙依旧指挥千万军马，讨伐了他们。
谁也不知道那时的大炎拥有怎样的科技，或者说，能力。
如果让年来说，那就是实际上占了输出大头的并不是大炎的官方军，而是那些奇人隐士，他们身怀绝技，也有奇策谋略，在他们眼中，这些巨物不过是空有一身实力而没有头脑的蛮荒之物罢了。
而事实也是如此，无数凶兽落入陷阱，当然，其中也有些稍有脑子的，立刻脱身而出，没再进犯过大炎。
那时的战场，所谓的血流千里，横尸遍野也不足以描绘那种惨烈。那时的情况，可以说只要再多一只满状态的兽，大炎便再无回击的余力。但索性，自此战争结束，人民开始休养生息，众强者隐士再度解甲归田，那勾吴城的茶楼中又开始了往日的热闹。
但仍有一只，可以说是凶兽的生灵。
在那片战场上，他只是在山坡上看着，就如同现在的夜清观看骑士竞技一样看着。
然而大炎的军队忙于和眼下的凶兽战斗，无暇顾及这个似是中立的生物。
那山坡并不高，但由于有人在那里置身事外，所以显得很特别——不论什么能力与法术，都伤不到他。
那位凶兽有着一般人形，唯一有些特别的是，他的眼瞳有着黑红金三色。
整个战争，他从未出手过，也从未受伤过，每每双方交锋之时，他只是看着。
战后，真龙与岁兽的合作之余，找到了他，问道：“你的目标是什么？”
他答道：“战胜敌人”
真龙疑惑，他的敌人是谁？在何处？
“时间”
他如此回应道。
但世上真有掌管时间的凶兽，他的目标是要杀了祂？
很显然，这不是正确答案。
他藐视地看着真龙，但他又很庆幸没有加入这场战争——否则，他也会被同族阴上一手。
在这场大狩猎中，凶手们若想独善其身，并不难，但若想战胜人类，反而要搭上了性命。
何况，他并不想在人类面前展现自己的权能。
真龙问道：“名讳？”
答曰：“渊”
真龙知道，他们此刻唯有和平，否则讨伐这最后的凶兽所需的代价，将会压垮民众最后一丝的信念。
而渊也十分聪明，他了解真龙的意愿，最后两人达成协议，相互成全。
渊可以以人类之姿行于世间，但不得扰乱大炎子民的生活。
这是年知道的部分。
那时作为岁兽的她，与渊的下场完全不同。立场鲜明的他遭到了同族的暗算，最终化作十二枚灵魂碎片。
听完年的故事，夜清也明白了，渊究竟是什么。
但令他不解的是，为何渊与其他神明的意志不同，为何他是那样的特例。
难道，年的记忆，或者说她知道的，也不是真相？
“怎么样，听了我的故事，有没有什么感想？”年耍着手中赤红色的权柄问道
夜清笑着回应道：“听起来就像你瞎编的一个沧桑烂片剧本，而且比起来历，我更想知道这股力量，或者说权能究竟是什么，我到现在都玩不明白”
“哎呀呀，管这个干啥子哟，知道了就好了，”年反而对这个话题突然间避之不谈。
这让夜清很疑惑。
“唔……不过，我可以告诉你一个，信息？”年说道，“最初的渊，从未在我们面前出手过，但真龙告诉过我，他曾派出过一支队伍征讨渊，结果是全军覆没，而渊则毫发无伤。随后的谈判时，两人互留情面，权当此事没发生过”
“嗯，听起来倒是很牛逼。算了算了，回家了”夜清突然说道
“啊？你就对大炎的玄幻历史一点感想都没有吗？要不我再给你说说我自己的一些故事……？”
夜清想了想说道：“算了吧，这些玄玄乎乎的东西听多了徒增疑惑罢了，再说我知道了我这么牛逼，那不还是赶紧想办法弄明白这力量到底能干嘛。就好像打游戏的时候开了挂，总要弄明白自己开的是什么挂才对吧”
年想了想说道：“那我也不知道了，再说，你就不想弄明白你另一份能力是怎么来的吗？”说罢，年晃了晃手中的刀。
那份能阻断所有法术与权能的能力。
“不想知道，既然这东西是天生来的，而且你这位活化石又不知道来历，那就当是我纯纯天生的能力好了，毕竟这世上bug能力也不少，对吧？”
“不 ，我只想知道，你这把刀究竟能做到何地步”年严肃地说着，在面对她身世这一方面，她从未疏忽过，“我们十二个人中，已经有一些到了不可挽回的地步，况且我的意志，也有了一丝苏醒的征兆”
“很简单”夜清回应道，“见一个，砍一个，我只能断绝关联，不能活死人医白骨，也不能治疗精神病。现在的你们纵使权能再大，素质再强，依旧是血肉之躯。”
事情总不会尽善尽美。
“再让我猜猜罢”夜清又以那副运筹帷幄的样子说道，“有的死了不谈，有的觉得无所谓了开摆，有的怕得要命，有的想要解决办法，有的是真看开了，还有的是有了计划觉得自己能行的，嗯…也许还有的是认为这也是虚妄不足为惧的……”他边说边掰手指数着数，似乎是在阅读一本古书。
年也很惊讶，为何他能如此了解。
“因为你们都是这片大地的生灵呀”夜清说道。
这可能是他玩明日方舟玩了一年半玩来的，对这个世界别样的情感吧。
“世上总是有各种各样的人，但这些人统共不过这几类，倘若你们十二人真当是各一份灵魂碎片的话，估计各有一份人性吧。”
“所以你的意思是？”
“我这只是穷举法罢了，哪有你想的那么玄乎，我又不是你们炎国的哪位大能，努努力都能跟神仙过两招的离谱人类。”
年听着夜清的说辞，多少有些震惊。她不知道如此一位青年是怎么看破这千年剧目的，也不知道他是怎么接受时间长河的。
“你好像对我为什么会说这种话感到疑惑”夜清问道
年点了点头
出乎她意料的，夜清直接抱上了她。
“你看，你是不是没想过我会这么做”夜清松手后跳到一边，解释道：“多想想，想想你们眼中人类的一生会经过什么事，越仔细越好。”
没等年说什么，夜清提前开口道：“就像你觉得我说话无厘头，但我觉得，到时候你们这些还剩下的兄弟姐妹们带上我，办个神兽会什么的，然后再选出几个好看的当我的女朋友，怎么不好呢？或者说，你们也该找个伴，体验一下这人间烟火，自己走总归像是审阅一般，不一样的”
办个神兽会什么，年倒是想过办个家庭聚会，至于后面所说的做他女朋友什么的，年总觉得这家伙是趁着这时候在吃她豆腐。
看着年疑惑的表情，夜清接着说道：“我曾经问过感染者，视感染者为异类的究竟是普通人，还是感染者自己。现在我把这个问题抛给你，留恋今世的究竟是你们还是岁兽”
随后，夜清道了声晚安，化作黑雾消散在这间屋子里。
年循着他最后的问题，想到了她们分清长幼的方法。
“我是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