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一整天，钟开济笑得合不拢嘴。
顺利，太顺利了！
有飞扬这个家伙在，一群女人抢着过来要传单，他钟开济管辖的这条街，传单是发得最快的！
现在传单没了，一群女人围着还不肯散去，钟开济拉着对方挤了挤，总算逃离了人群。但看到身后一群女人似乎要跟过来，两人吓得赶紧钻进小巷里把她们甩开。
“呼~呼~老哥，稳！”钟开济对着飞扬输了跟大拇指，他掏出从老板那里领来的钱，两张红色的钞票啪的一声放到飞扬的手中。
“本来只有一百，但老板说你表现十分不错，所以给你加了一百块。”
飞扬手里捏着两张钞票，陷入了深思。
他，多久没有接触钱了？
盯着手里的钞票，飞扬心里泛起了莫名的感觉，这种，因为劳动而获得报酬的朴实感觉，让他想起了自己曾经也是一个人类，一个为了生存，用双手付出劳动换来报酬的人类……
钟开济可不知道飞扬的复杂心情，他拍拍对方的肩膀，说到：“不过，有一说一，那家老板太抠门了。要知道，现在可是有一大群女人是你的粉丝，你发出的传单，那意义可不一般，为那家店带来这么多粉丝后，才多给你一百块钱，打发要饭呢？”
越想越气，钟开济眼珠子咕噜咕噜转着，似乎在想什么鬼点子。
很快，钟开济想到了什么，他面朝飞扬，凝重地询问到：“老哥，你有没有想过，甩开那家老板，我们自个单干？”
钟开济摩拳擦掌，两眼发光。
飞扬愣了一会儿，还在努力理解对方所说的话。
回想着依靠自己劳动而获得报酬的那种奇异心理，飞扬鬼使神差地点头同意。
钟开济顿时大笑一声：“哈哈哈……老兄，有你的！来，我们计划一下，你的颜值，加上我的智慧，我们一定能够赚大钱！”
“嗯……老哥，你这颜值，要不如，你偶像出道？我当你的经纪人？”钟开济脑海中回想着那群女人围着飞扬的情景，他觉得飞扬如果偶像出道，绝对收获很多的女粉！
飞扬这边，他哪里知道偶像出道是什么意思？只是听钟开济所言，似乎这样做就能够赚钱。
当然，钱，其实他不是特别看重，他只是看重自己付出劳动之后收获报酬的那一种满足感而已。
于是，飞扬在不知情的情况下点点头，同意钟开济的做法。
钟开济原地想了想，他眉头紧皱：“好麻烦，我感觉自己一个人的力量有些不够用，等会儿，我召唤兄弟。”
看了一眼时间，现在还有几分钟就下午放学，钟开济联系了一下方星弦、温林、江子安三人。
所谓好兄弟，就是有福同享……
他好不容易有了这么一个赚钱的好点子，肯定要叫上好兄弟们一起来出谋划策。
看了眼手机中方星弦几人发出来的消息，钟开济对飞扬挥挥手：“老哥，跟我来……”
在钟开济的带领下，飞扬跟着来到五中的足球场旁，这时候已经下午放学，足球场上几个学生在夕阳下挥洒着汗水。
而与那几位挥洒汗水演绎青春的学生不同，足球场旁的草地上三个人握着手机，面对面围成一圈。
此时，其中一人骂骂咧咧地喷队友。
“你们……别沉迷游戏了！”钟开济见那三个家伙玩游戏的堕落身姿与足球场上挥洒汗水的人形成鲜明对比后，他气得冲过去，给三人的背后一人拍了一巴掌。
“兄弟们，你们别这样荒废青春，来，跟我干一票大的，我们将扬名立万，家财万贯！”
江子安低着头，一脸放弃治疗的表情：“三少，别说了，别说了……我……呜呜呜……我惨啊，就因为务少名声太坏，以至于我也受到影响，我女朋友跟我分手了！”
方星弦低着头，话都不敢说。
温林脸色也好不到哪里去：“憋说了……我……本来之前还有一个女同学对我有意思，但跟务少这个后宫狂魔关系走近之后，那个那个同学一脸嫌弃地跟我划清界限……”
三个人那垂头丧气的样子，钟开济表示疑惑，他想知道，自己翘课的这段时间，到底发生了什么？
方星弦拎着书包，弱弱地说到：“你们聊……我……家里还有个小祖宗，我得回去了……”
听着损友们的悲伤倾诉，方星弦心里很不是滋味，他没想到那件事情造成的影响如此之大。
当天晚上先是被竹月鸢在手机的另一端批了一晚上，然后第二天上学，又被老师拉去办公室聊了一上午的人生，最后学校里的女同学见了他纷纷远离，生怕被他瞪上一眼就会怀孕似的。
最让方星弦料不到的是，温林跟江子安两人也因此而遭受影响。
温林就算了，对方说有个女生对他有好感，方星弦觉得这多半是温林的错觉。而江子安，这就十分可惜了，对方女朋友竟然因此而跟对方分手……
钟开济可不管那么多，一把拉住方星弦：“走啥？来，我给你们介绍一个工具人……咳咳，介绍一位帅哥……”
飞扬在一旁观察半天，他已经做好随时开溜的准备。
不知道方星弦是因为太过伤心而没有关注到他还是其他什么原因，对方没能第一时间认出飞扬。但飞扬已经第一时间认出方星弦就是当初追杀他的那个小鬼！
飞扬心中幻想过无数次再次碰面的剧情，在那些幻想的剧情里，飞扬冷静沉着，三两下就把那个臭小鬼给暴揍一顿，为自己报仇。
但等他真正面对方星弦的时候，他莫名地怂了……
跑！
他现在只想跑！
内心的恐惧，止不住地涌出来。
这一刻，他眼中，前方的方星弦已经不是那幻想中被他随意揍扁的臭小鬼，而是不可名状的未知生物。无法形容，无法言喻……
“这位大帅哥是我这次计划的核心人物，他叫飞扬……”
钟开济介绍着。
而此时飞扬眼中的钟开济，也不再是之前带着黑框眼镜的瘦小少年，对方脸上的皮越来越薄，最后变成了一副皮包骨的样子，似一具骷髅站在那里……
不止方星弦跟钟开济，在飞扬眼中，这个世界变了，每一寸空间都充满无尽的恶意，每一个生灵都是无法形容的怪异。
“飞扬老哥，你怎么了？精神病发了？”
钟开济拍拍飞扬的肩膀，担心地询问。
而方星弦这边，他耳朵一抖：“飞扬？精神病？”
接着，方星弦振作起来，两眼发光的盯着无神的飞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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