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源这个东西，萧乐略有耳闻，不过并不重视。
这玩意说白了就是运气，本来是看不见摸不着的东西，因为这个世界奇特的力量，变得可以测量了，就好像身高体重一样。
不光儒家而已，实际上市面上也有贩卖能够测试福源的灵器。只不过对比起儒家的手段来说，这个测量的数值不是那么的准确，也没有那么便利而已。
甚至有门派招收弟子的标准之一就是福源的深厚程度。
当然了，那还是极少数的。
本质上这玩意儿就是运气的好与坏，虽然萧乐也赞同一个人的成功或多或少都和运气脱不开关系。
但，如果一个人单有运气的话，那么他绝对不可能成功。
如今大部分人想法差不多也和萧乐一致，觉得福源深厚是好，不过并不是那么的重要。
不过这也是看程度的，就好像一百块钱和一千万块钱，本质上都是钱，可这让人动心思的程度可就完全不一样了。
本来萧乐还觉得鞠茗她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也就是亲和力爆棚，比起旁人来说，很容易拉拢亲近者。
但也就仅此而已了。
至于福源?
萧乐可没有闲心专门替她测试一下这个。要不是钟离秋说起这个，萧乐都想不起这档子事情来，可是多于常人十数倍的福源，这的确有些离谱了。
钟离秋这种见多识广的家伙都说鞠茗福源之深厚是其平生罕见，可想而知了。
不过，这样一来的话，就又有萧乐想不通的地方了。
鞠茗福源深厚吗?如果福源深厚的话，最后她会落到一个被教众暗杀的下场?
虽然按照她的性格来说，并不意外。可若是按照她的福源深厚来说，她不应该就这样简简单单的就被暗杀至死了啊。
难道说，当初鞠茗的死背后还有什么其他的隐情吗?
不不不，等一下鞠茗之死是前世。。。
其实前世这个描述并不准确，但萧乐为了方便称呼，才如此描述。
系统是从未来毁灭之后的九州大陆穿梭而来，实际上魔女之事也好，九州浩劫也好，在这个时间点都没有发生过。
所以，系统所带来的那些情报，准确来说应该说是未来可能发生的事情。
前世的描述并不准确。
但，若是这些事情就是都发生过一遍的呢，就是前世呢?
鞠茗前世开门立教，造福万民。后被奸人所害，欢喜慈悲宗误入歧途，才有了后面一系列之事。
可本质上来说，鞠茗所行之事都为善事，可并未得到善果。
而这一世，她于是获赠福源，得到善果。因为前世她修了善因。
这个世界是有轮回转世的，虽是佛家一家之言。
可佛家确实有转世之人，再成果位的列子。并且，灵魂的存在也确实是有的。
修炼者只要步入中阶，就算肉身毁灭，只要神魂不灭便还能留存许久。
凡人若是心怀怨恨，或者其他强烈情绪，也能让自己魂魄残留于世间许多年。
鬼怪传说大多由此而来。
这套说法虽说还不足以成为绝对的真理，但大多数人也都是接受这种说法的，至少不反对。
也就是欠缺一个入过轮回的死鬼重返人世间告诉众人，下面的世界究竟是怎么回事，要不然这套说法便完全成立了。
萧乐一时间也被自己的这种猜测被吓到了。
若真是如此的话，九州大陆确实已经毁灭过一次了?
这一次不过所有人都"转世重修"一遍而已?
最重要的是如此一来的话，就代表着系统同自己说谎了。
萧乐自己都有些惊讶，自己为什么会得出这样的结论。
这一推断并非没有依据，可要说有多么站得住脚也没有。
至少比起鞠茗之死的背后还有着什么隐情这种想法不确定因素要多得多。
可萧乐就是这样想到了这个可能性，并且还多少倾向这种相信。
为什么会这样，萧乐自己都说不清楚。
可这个想法就是这么根深蒂固的种了下来，系统并不是万能的，也不是完全能够彻底依赖的。
对系统有些疑心，它有着什么事情瞒着自己，这种想法在很早之前便在萧乐的心里生根了。
可他们二者终究是两位一体，谁也摆脱不了谁。
而且系统的存在是要根植于自己这个宿主的存在啊，按照这个根本原因来看，系统是不应该和自己有二心的。
可是难免的，萧乐的心中就是蹦出了这种想法。
而这种对系统的怀疑随着时间的经过，越发深邃了。
他有时候也劝自己，也觉得自己是不是神经过敏，自己是不是太过于被害妄想了。
可是这种怀疑的想法就是摆脱不了。
"你、你怎么了?萧乐兄?"
这时候，钟离秋的话语打断了萧乐的沉思。
萧乐这才从沉思之中清醒了过来，摇了摇头，示意自己无事。
将谈话继续了下去，现在就算再纠结这些事情也无济于事。
这种事情必须更加慎重，更加小心翼翼的去一一考证才行，最后才能决定怎么去做。
"好了，鞠茗的情况我清楚了。那么赵长夜呢?她是半妖之子?"
钟离秋还有疑惑，还是不解刚才萧乐为何发愣出神。
可见萧乐无疑多谈此事，他稍微沉默了一会，意会了他的意思，选择顺从了萧乐的意识。
"嗯，她的确是罕见的半妖之子。"
"半妖。。。。。"
萧乐也是拿得起放得下的人，既然决定了现在不考虑自己与系统之间的事情，也便立即放下了这些事情。将注意力全部集中到了两个魔女的情报上面来了。
听到了钟离秋的肯定，萧乐想到了以前自己在这方面的猜测。
妖族可以化作人形，混迹九州。那么有没有可能与人族**，诞下子嗣呢?
这种情况并不难以设想，特别是萧乐这种经过了自己前世那些文化的熏陶之后，他很容易想到这种可能性。
所以，在很早之前，萧乐便想过这个世界上是不是有这种半人半妖的存在呢?
但是很遗憾，饶是如今萧乐还是没有听到过这方面的传闻。
那种冲破了种族冲突，真心相爱的罕见情况就暂且不论吧。
但妖族化作人形，诓骗到了人族，或者什么别的手段将人族侵犯了，这种情况的出现是绝对不可能不存在的。
实际上也确实有过，而且并不算罕见。
但，子嗣并没有诞下。
不是说妖族与人族之间不能诞生子嗣，如果有这种生殖隔离的话，萧乐猜测的人妖同源的想法就可以宣告错误了。
但实际上二者是可以结合，乃至生下子嗣的。
可问题是不论是妖族雄性与人族女性结合，还是人族男性与妖族女性结合，他们诞下孩子的过程都很困难。
整个怀孕期间婴儿的吸收能力可谓疯狂，母体几乎承受不了这种婴儿成长所需要的吸收。
人族普通女性几乎承受不住这种吸收，会被直接吸死，若是修炼者的母体的话，倒是有几率幸存下来。哪怕是妖族女性的母体面对这种吸收也很难捱，到不至于直接死去，但绝对会无比虚弱。
因为这个的缘故，哪怕双方结合有了子嗣，因为这个婴孩成长所需要的巨量营养能够筛选掉很大一批的母体，以至于婴儿还未长成，便腹死胎中，连同着自己的母亲。
而侥幸度过了这个阶段，这个人与妖结合生下的孩子，也很难存活。
并不是说这孩子畸形，或者怪胎，亦或者有着什么先天性的不可治愈的疾病。
实际上这些特殊的孩子诞下之后眼睛看上去和一般的孩子并没有多大的区别。
那既然这样看上去和一般婴儿看上去没有多大区别的这些半妖之子很难存活呢?
这个原因和大妖的极变期类似，甚至是更加致命。
大妖的极变期会发出"醒目"的气息也只有在诞生阶段的那一小段时间而已，一旦诞生完成，那种醒目的气息便能够消失不见了。
可是这些半妖之子不是这样，他们从诞生下来的那一刻开始，他们就会开始散发出一种有别于普通人族的气息，但又和妖族不一样的混沌气息，很是醒目。伴随一生。
但凡有个修炼者路过，甚至不用专门去探查，便能够清晰的感应到那种不一致。
而在九州，被修炼者知道了这种半妖之子，最后的下场会如何不用多说了吧。
这种半妖之子有记录存活最长时间的是个一岁多点的孩子。
所以因为这个的缘故，可想而知半妖之子在九州是不可能存在的。
妖族群山那边如何，萧乐就不得而知了。
不过既然如此的话，那赵长夜。。。。
"可是赵长夜那孩子没有那种混沌的气息散发出来啊。"
"她的手腕上有个小银锁对吧。"
"那是灵器?"
萧乐诧异，因为他知道那不起眼的小玩意挂在赵长夜的手腕上，
可是萧乐完全不知道那东西是灵器啊，一点儿都没感觉出来啊。
"那可是相当厉害的灵器，出自九州有数的灵器锻造师之手，天阶灵器，专门用来伪装气息的。"
"厉害的不光如此，那小家伙还吞服了数种同样用来遮蔽气息的天阶灵药，若不是我?其他人想要发现她的半妖之身可不容易。"
"但，同样问题来了，能投入这么大的本钱来遮掩这个孩子身份的人的身份实在是不简单啊，萧乐兄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