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自己存在一个底线的话,那么一件事情是非常的明显。至少怎么也不要成为玩那种该死勾当的人了。
“算了不过一句玩笑话,我怎么能够去算计这种捕快砍上来的凶徒……”
这算是人话吗?这帮家伙过去恐怕没有少干这样的事情吧。
俗话讲“千金之家,必有不查之过。百乘之族,皆有不赦之罪。”这还算是千乘的诸侯。私下没点破事情,那才是见鬼的。
按照记录徐冲侍奉药松家大概是四十年左右的时间,在过去的日子之中。可能有人来找麻烦的时候还是很多的。毕竟这样的诸侯下面,没点问题才是一个非常见鬼的事情。然后这厮干过点什么事情也是不好说的。
当然依照皇帝对于前朝事物的态度上面,恐怕那些事情还是不得到赦免。反正态度上面是非常模糊的。天同律之中,有着寺观领地不能超过一个乡的限制。现在这点上面,也是非常的模糊的。当然药松的巫女身份,本质上就是为了规避这一点而选择的。但是巫女的声望上面,终究不如道人们。
天下士人交游谁会找乡下巫祝呢?
“按照现在朝廷这种模糊的姿态,恐怕去找您的麻烦还是很容易吧。”卜师喜这样说道。
“掌柜的恐怕不至于这么傻,现在态度不明。还好说,若是连前朝的破事继续追究。恐怕天下崩叛不是不可能的吧。”
掌柜的是主上陛下的外号,这个人的个性上很计较琐事。所以还是泰山太守的时候,就有个掌柜的外号。
但是主上对于吏治抓的相当的严格的,琐碎的事情很喜欢去追究。什么时候去追究一下诸侯手下的这些人的来源。也不是意料之外的事情。
两个人都决定不再去想这件事情了,柏林守就算死这里也和自己没有关系。
然后大概是下午的时候,一群仪仗出现在了大家的视野之中,卜师喜拿起了望远镜看了一下。
“燕州刺史、渤州刺史……”
“世袭柏林守护,纳粹县上治大夫。”
这就是这位仁兄的所有头衔,柏林守护这个职位可以世袭,当然只是往后的五六代人之中一个候补的守护的位子可以得到世袭。毕竟柏林一郡的豪族不怎么服气他的。
后面举着一个柏林地神的神幡。
“柏林大明地神之位。”
后面有人举着一个另外一个神幡,上面写着一个柏林地神真言。
“我到河北省来!”
这位大人在很长时间之内,都是把柏林地神作为自己的守护神。按照传说的故事,柏林郡被围攻的时候。曾经就出现过柏林地神帮忙的事情。
“这个家伙恐怕是终于来了……”卜师喜是这样说道的。
这绝不是什么好消息,卜师喜换上了自己正式的官服。带着所有人的准备在门口等好。
这样的时候,药松真为都不知道去了什么地方。才是让人最为惊慌的。对面那个家伙要是有点野心,恐怕可以带着手下的人直接把这里给拿下了。
众官吏迎接好了,队伍到了城池之前停了下来。
“参见使君大人。“所有人这样说。
“药松女君何在。”所有人都愣了一下。
“哪有这样说话的……“
女君作为一个尊称那是最烧六百年前事情,后来以因为财政问题开始售卖爵位的之后。这个称呼就是妓院老鸨的称呼了。对于女性领主较为礼貌的称呼就是千乘殿下。当然卜师喜觉的这个称呼,恐怕哪天也会指那个意思。当然这可能性很低,毕竟皇帝的称呼是万乘,大家不好把意思引导向那里去。
“敝邦的主公现在正在山中修行。”徐冲这样回答。
“国君居然不在,这可是对于碑训的亵渎!”他这样喊道。
“眼下乱党正要潜入进来,若是在此谋逆。依照这种武备松弛的状况如何处置!”他这样喊道。
“放行吧大人,最多就是行刺了。造反也是不可能的。”徐冲这样说道。
的确一般民变都是以会道门之类的发动,问题是本国是巫女统治。神道之类的就是吃饭的家伙,为了吃饭的活计肯定是需要玩命的。
“作为朝廷的枢史,居然让这里如此稀松。此是打过啊。”他对着卜师喜说道。
“是下官之过。”卜师喜这样说道。
徐冲还是一脸不屑的姿态。
刺史大人盯着徐冲看。
“这个地方不能够成为藏污纳垢之地,任何的罪人都不能够藏在这里。不论是什么地位,都是严惩不贷的。”
“汝手上可是有着两任安东将军的血债,讼斗江湖之中。不知道又是多少事情……”他这样说道。
徐冲只是站在那里微笑着。
卜师喜看看徐冲,老爷子冷笑了起来。
“以万乘的圣明,这种前朝旧事。总归不会提起。”
卜师喜自然是明白,如果当今主上陛下是个傻到去追究前朝事情的人。天下崩叛不是没有任何的可能的。
反正现在就是这样的局面,大家一下子僵持在那里。
“作为朝廷的枢史居然不去调查诸侯家臣的来源……”
这简直是废话,一般来说诸侯家臣尤其是边远一点地方诸侯的家臣。手下有着一两个逃亡不是任何稀奇的事情。当然不想找麻烦,就是不去管了。如果想去找麻烦可以好好的做文章。这是一种常态。
徐冲也有着一点慌张的色彩,无法确认这是朝廷要找麻烦还是这个家伙自己决定要找点麻烦。这是不好说的事情。
如果是朝廷要找麻烦,总会闹成一片血雨腥风的。
当然在这种情况下面,卜师喜也是不知道怎么办。这种局面下面,真的是很凶险。
然后这位仁兄就带着五十多个人去馆驿了。
“明的是为了罪即诛的事情来,不过以刺史的尊贵恐怕单纯找麻烦不是这样的吧……“徐冲这样说道。
天知道什么时候罪即诛就和朝廷妥协了,这帮人几百年以来都是负责舔着权贵们的菊花过活。现在不知道怎么骨气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