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现在恰斯卡内部的问题已经有些积重难返了，所以我才会授权你执行333号命令——做你认为需要做的任何事情，我会给你苏帕伊内所有可调用的资源。出什么问题我来担着。”
史密斯关闭了风凛给自己的留言，从黑色轿车上走下。
一名魔法少女正站在不远处的栏杆前，双手背后，迎着橘红色的落日眺望远处的建筑工地。她穿着苏帕伊魔法少女特有的乳胶衣，胳膊上别的袖章显示着她突击小队长的军衔。
“想必你就是我上司的上司的上司的上司，上级队长史密斯，”那名魔法少女转过身，黑色公主头型在夕阳的照耀下熠熠生辉，一双眼睛隐藏在灰色后镜框后面，目光锐利仿佛一只盯视猎物的猛虎，“虽然说还没来得及分清你我之间差了多少等级。”
“那不如让咱们统计一下，就当是帮助你更好熟悉工作环境，”史密斯声音平和而富有磁性，直接召唤出一个全息窗口，上面详尽列举了苏帕伊秘密警察局内所有头衔与对应的军衔：
上级队长，对应上将军衔；
二级上级队长，对应中将军衔；
三级上级队长，对应少将军衔；
中级队长，对应上校军衔；
二级中级队长，对应中校军衔；
三级中级队长，对应少校军衔；
下级队长，对应上尉军衔；
二级下级队长，对应中尉军衔；
三级下级队长，对应少尉军衔；
突击小队长，对应上士军衔；
二级突击小队长，对应中士军衔；
三级突击小队长，对应下士军衔；
突击小队队员，对应一等兵；
二级突击小队队员，对应二等兵；
三级突击小队队员，对应三等兵；
以及最末的突击队员，对应列兵。
……
“哇哦，”史密斯扫了一眼故作惊叹到，声线依旧平稳有力，“看来你和我之间差了九个等级，不过身为一名突击小队长也就意味着半只脚踏入苏帕伊的核心。作为一名刚刚入职一周的新人，这样的升职速度已经超越了百分之九十九的人。我想要不了多久就能见证你成为一名三级下级队长了。”
“那是因为我是魔法少女，”女孩双手依旧背在身后，抬头看着男人一脸傲慢，“我的能力理应获得更高的官衔。”
“那就需要凭借本事和功绩证明了，”史密斯不置可否，“那么，突击小队长奥利维亚·梅斯，在苏帕伊入职的第一周感觉如何？身上这套制服还喜欢不？”
“不过是服从性测试的一部份罢了，”奥利维亚冷眼看着自己的顶头上司，“实话说，包裹得很紧，还不让穿任何内衣，有种什么都没穿的感觉。”
“你会习惯的，”史密斯点点头，随性扫了一眼对方被乳胶紧紧勒裹，几乎都要呼之欲出的大胸，“欢迎来到苏帕伊，你将会从此经历一名秘密警察特工会经历的一切，从枯燥的日常文书到惊心动魄的战斗——前者居多。”
“相对于工作，我更介意我的顶头上司，也就是你，”奥利维亚丝毫不掩饰对史密斯的敌意，“一个在苏帕伊身居高位的人类，是否真的有足够的经验和能力率领我们完美执行各种任务。”
“你的服从性测试很过关，“史密斯微微一笑，“从能力的角度质疑我，而非从资格的角度。”
“你辖下的魔法少女似乎没有多少？”奥利维亚抛出自己的第一个问题。
“是的，因为极少有人愿意接受我——一个人类的领导，”史密斯指了指自己，“你是极少数愿意迈出第一步的女孩。”
“那就要取决于你是否真的有资格了。”奥利维亚着重强调“资格”这个词，像是在回应对方之前那句”从资格的角度质疑”。
“我想，是时候进入正题了，”面对女孩的挑衅，史密斯不紧不慢回应，“汇报你的调查成果。”
“是，”奥利维亚干净利索回答，虽然眼中的傲慢依旧不减，“我率领整个队伍在过去一周对这所预算和工期双双严重超标的技术学校展开调查。”
她点出一个全息窗口甩了过去：“调查结果显示里面存在极其严重的贪腐问题。大量预算被侵吞，施工队仅仅只拿到百分之三十左右的钱款；采购的材料和设备价格远超市场价格，据分析有部份是源自卖方突然的涨价，另外部份则是源自施工队采购部门的进一步侵吞；施工所使用的材料质量严重不达标，即使完成施工也面临倒塌风险。”
史密斯接过全息窗口，来到栏杆旁边同样看向远处的施工工地。这里绝大部分都是刚刚动工的状态，地基勉强打得七七八八，唯一完工的只有大门——写着《恰斯卡巴黎辖区塞纳高级技术学校》牌子的大门。
“那个门牌就是他们在新闻上宣传的图片，”男人喃喃自语，“给外界传递着施工一切正常的讯号，实际上距离完工遥遥无期——全恰斯卡一万所技术学校，它们是珂西娅总督对未来五年发展的规划重点，目的就在于将人类这一资产进一步优化，培养大批为公民服务的优质人才。而现在只有不到一百所按时完工，学校环境和师资力量更是触目惊心。”
“这还只是开始呢，”奥利维亚推了推镜片，冷冷说着，“过去三天就已经有五个人前前后后给我行贿，希望我不要继续追查这个技术学校施工缓慢的进度。”
“你的选择？”
“显然是拒绝啊，我要同意我干嘛来苏帕伊穿这么别扭的乳胶衣，”奥利维亚不屑地哼了一声，“我的队员在调查的时候同样受到百般阻扰，有很多人在下班时受到陌生人员的尾随，有一名队员在完成一日的调查返回基地时甚至差点被一辆高速驶来的汽车撞死。”
“你是否有反追踪那些人？”史密斯用手轻抚着下巴。
“当然有，这种明目张胆的挑衅怎么可能容忍，”奥利维亚咬着牙齿，“我昨天就定位到他们的老巢，领着一群人冲进去全部暴打一顿拷走了，但现在还是一问三不知，只是说有人给他们钱让他们把我们赶走，具体是谁完全不清楚。”
史密斯靠在栏杆上，看着全息窗口里的完整报告，陷入到沉默中。
“大记忆恢复术该用的都用了，用刑过重不小心弄死了几个，”奥利维亚继续着汇报，“依旧是一问三不知，那恐怕真的就是什么也不知道。”
她突然眯起眼睛，用手扶住耳机。
“又有人上门挑事了，说什么放了那些人，”奥利维亚咬牙切齿，“好像还来魔法少女了，草！”
她一个箭步就冲了出去，史密斯转身走进黑色轿车，指挥司机紧紧跟在身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