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丽丝，发布会已经结束，我准备继续先前的计划。”对漠而言，更多更廉价的黑曜之种的确很诱人，然而财富顶半个国家的金娥丽丝现在根本不缺这玩意。今天的产品发布会对恰斯卡极其重要堪称划时代，对银滨共和国而言只是晚饭时谈论的花边新闻。
相比于关注这家在恰斯卡境内冉冉升起的企业新星，她更倾向于将精力集中在人类的魔法改造上，而目前最需要追查的线索便是猩红泪滴这一来自FHFL抵抗组织的重要发现。
“别急，”金娥丽丝大大咧咧的声音传来，“刚才的产品发布会我已经在舞台后台看了，的确很精彩，很激动，高千果现在就嚷嚷着要买一大堆股票，现在正在和她的粉丝兼朋友莎薇激动通着话呢——”
她的声音里似乎没有多少激动之情：“越是这种全民狂热的时刻，越需要保持一颗清醒的头脑——我记得那位上台的海森丽娜也是发条俱乐部的成员吧？”
“嗯，不过我在俱乐部里并不经常看见她，她一直都在忙着打理她的机械之声店铺。”
“正常，当老板也不比当员工，一天到晚都要忙碌没有下班一说，”通讯另一头的金娥丽丝往嘴里塞了一颗棒棒糖，“去找她打听打听这个黑耀之种机床的情况吧，恰斯卡再怎么说也是目前和咱们有多项合作，她们国境内的情况实际上也会在一定程序影响银滨共和国。”
“收到。”
关掉通讯后，漠环顾四周，发现发条俱乐部的其他人都跟着记录者去了后台，明显也是冲着海森丽娜过去的。
看来和丽丝抱着相同想法的人还不少，不过这才符合俱乐部这些精英的心态——不人云亦云，要利用好内部的自己人打探尽可能多的一手消息。
几家新闻媒体的记者更是拼了命往圈内挤，试图套出更多内容。
“弗洛伦，我是《自由报》的记者，想问下您预计能够一月产出多少黑曜之种呢？对公民的发放又将会是以怎样的形式呢？”
“我是《爱国者报》的记者莱蒂齐亚，想问下您对黑曜之种的生产线是怎么规划的呢？有人担心您会像托纳提乌的资本家那样垄断一切？”
“CEO您好哦，我是《愉悦报》记者伊伏伽，听说您做这些并不是为了赚钱，而是为了已故的爱人？”
漠不由自主多瞟了一眼那位愉悦报的记者，她记得那个魔法少女明明先前还在直升机上高空直播迷宫大逃杀，现在却又出现在这里采访起明日乌托邦的ceo，两地距离几百公里，明显有什么跑得快甚至瞬移的能力。
弗洛伦面对采访一直在保持微笑，说的话都是一些客套话，几乎没有什么特别有用的回答。漠知道像其他人那样挤进去问ceo肯定不会有什么收获，索性将注意力集中在海森丽娜身上。
也有记者和民众围住了海森丽娜，不过她只是笑着推脱了所有采访，说自己需要返回店铺经营生意。
记录者一路跟着海森丽娜从后门离开，发条俱乐部的其他成员都跟了上去，而没有vip的其他魔法少女则被挡了下来，只好重新一窝蜂去找那位ceo问东问西。
离开明日乌托邦的总部——一个科幻风的球型的建筑，海森丽娜转头看向发条俱乐部的众人：“我和ceo签订保密契约了，没有办法向你们透露任何事情。”
“拜托，我们不是小孩，或者说行为处事已经都是大人模样了，”记录者双手插兜，嘴角向上扬起，“你是否看好这家公司，它的股票推荐与否？”
“我没有办法回答呢，”海森丽娜回以一个苦笑，“就像我刚才说的那样，我签订了保密契约，不能就明日乌托邦的任何事情发表看法，无论正面还是负面——一切都以官方为基准。”
“这很奇怪，”艾薇不紧不慢走了过来，裙摆下的藤蔓若隐若现，“一般公司，即使防止机密外泄，也不会禁止员工发广告吹嘘自家产品——连正面都不能说，不可谓令人好奇。”
“按照那位ceo的说法，杜绝任何形式的钻空子，”海森丽娜耸耸肩，“老实说我也搞不清她的脑回路，为什么居然连夸都不能夸，可能她有一套自己的行为逻辑把？”
“真是个乖孩子，是吧，”黑袍下，飞鸟的声音阴冷而充满讽刺，“一张破纸，就把你的舌头锁住了，仿佛塞了一个嘴球一样只会呜呜呜发声，怎么，你喜欢这种被控制的感觉？”
漠的视野向下扫去，海森丽娜那套灰色礼装下，两腿之间的秘密若隐若现，她没穿胖次，只有一套厚实的灰色裤袜遮挡——实际上也挡不住神秘莫测的入口地带。
没准她还真的喜欢。
如果她是丽丝，或许自己已经冲过去直接用头发捆起来然后开扣了。
海森丽娜肩膀上的鹦鹉盯着飞鸟发出不悦的叫声，似乎是不能容忍对主人这样轻蔑的态度。
“那可不是什么普通的契约，”少女抚摸肩膀的鹦鹉使其安静下来，“这是贝雅的契约，带有魔法能力的契约。”
“贝雅？”阿薇瓦好奇歪着头，“你是说邦博约会平台那个贝雅？”
“嗯哼，就是那个约会平台的创始人贝雅，”海森丽娜点点头，“恰斯卡极少数掌握契约能力的魔法少女，经过她那只魔法羽毛笔和魔法羊皮卷所写就的契约，一旦双方签字，必须遵守，否则违背契约的一方会受到严重的反噬，即使是个强大的魔法少女，也会被干得很惨哦？”
“你这么一说我想起来了，”姚可涵推了推眼镜，“我的向日葵中学有个新来的人类学生有一天上学的时候突然七窍流血不停抽搐，喊来医护人员却没检查出任何问题。过了半小时后她恢复了正常，我们以为没事了，结果又过了一个小时她再度开始七窍流血，然后就是半小时的抽搐后恢复正常，就这么循环了整整一天——
在我们的追问下她才说出自己和一个男孩在邦博约会平台签订了婚姻契约，男孩家里给钱供女孩生活，女孩成为魔法少女后反哺男孩一家。但现在因为女孩考上了向日葵中学，觉得男孩家庭给的钱太少了不够花，就私下里偷偷勾搭了一个有钱的老师，结果直接被契约反噬了。她愣是跪在那个男孩面前一边哭一边抽了自己三小时嘴巴子获得对方原谅后才终于停止了定期的七窍流血。”
“很有趣的样子，”艾薇若有所思，“对人类女孩反噬这么狠，对魔法少女也是如此？”
“无论如何我不想尝试，”海森丽娜摇摇头，“抱歉了各位，虽然我也想本着大家都是俱乐部的成员共享些关键信息，不过既然契约不让，我也没有办法。”
“我有个问题。”记录者叫住了要离开的海森丽娜。
“不过不能在这说，一起回趟俱乐部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