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南老板啊,最近俺们给你添了不少乱,哥几个商量了一下觉得你人不错,不能这么坑你,哈哈……吃坏肚子这事,就当兄弟们糊涂不懂事,千万别记挂在心啊。”
“喂,南老板,上次你不是在我家拿菜了么,我这也是迫不得已啊,三倍菜价我收的过意不去啊!”
“叔,这群孙子改性了?”
刘平激动的跑到厨房,面露出欣喜,南诚点起烟,狠狠抽了一口。
“小平,查一下最近的动车,咋们今晚就走,去接接你妹妹回家。”
“坏了!难道,小熙同意了?”
他连滚带爬的跑到楼上,拼了命的收拾着行李。
驻训女寝,210房间内,刘明月突然跳下床冲着关小菲尖叫大喊:喂?书呆子看驻训群了么,有人说南熙家出事了,明天就准备走了。”
关小菲紧紧捂住耳朵,厌恶的看着她:南熙走不走,和我有什么关系,我可不像佟雨曦那样,巴结人家半天不讨好,还碰一鼻子灰。”
她随之转过身体,脸冲着墙的方向。
“呵…还真是无情无义,我是准备找南熙和她告别,甭管咋说我挺喜欢她的,你爱来不来,谁便你。”
刘明月也懒得管她,拽出放在床底的行李箱,拉开拉链,里面除了几件衣物外,装了足足一箱子零食。
“刘明月你要做什么?”
关小菲,不经好奇的爬起床,走到她身后。
“都是送给南熙的。”
她提起一大袋零食,刚推开门,关小菲急切的声音,就在宿舍中传出。
“等我会,我也拿些吃的,先说好,我可不是去巴结她。”
关小菲嘴很犟,刘明月忍不住笑出声,
“知道啦,关大小姐,您老就别解释那么清楚了,眼瞅着快七点了。”
刘明月的脸上渐渐露出欣赏,这个书呆子,也没自己想象的那么差么!”
佟雨曦来的很突然,当她走进来的时候,寝室内的女生们瞬间噤声,慌张的望着门口的方向。
“邢老师没来,大家继续。”
王胜男轻喊一声,众人才安下心,拿出珍藏的零食,倒在临时搭建的桌子上,一张a4纸用碳素笔,写着南熙欢送会,贴在宿舍正对中间的墙面上。颜色各异的气球,挂在床头。
王胜男一脸嫌弃的,看着直奔南熙走来的佟雨曦,心底暗骂她的脸皮堪比城墙,还真是死缠烂打。
“小熙听过你明天就要走了?”
佟雨曦凑到她身旁,提着零食和水果,放到她的床上,面露关切,虽然多少带着讨好的目的,不过南熙也不是,那种得理不饶人的性格,欣然接受她的好意。
刘明月和关小菲也紧随其后。
装着高冷的学霸女孩,坐在一旁,嘴上想说些什么,却迟迟没有出声。
“小菲,谢谢你能来看我,上次的事是我情绪没控制好,真的对不起。”
“南熙,你就别管关大小姐了,她就这样,不过人还行,就是喜欢钻牛角尖。”
难得关小菲没有出声反驳,南熙能看出来,她们二人的关系缓和了很多。
寝室内,女孩们欢笑着,各自说着八卦趣事,吃着零食。
本就是相仿的年纪,来到驻训处的这几天,繁重的训练任务,压的她们有苦难言,借着南熙的欢送会,大家难得坐在一起敞述心扉。
南诚和刘平连夜坐了五小时动车,赶到北安省会已经是凌晨三点半,二人熬着通红布满血丝的眼睛,蹲在车站广场的石阶上,抽着烟等着出租车。
”叔,我去前面那个路口看看,蹲着半天了,真是见了鬼,一辆车都没有?
南城点了点头,神态落寞而苍凉,他恨自己太过没用,想必南熙那孩子开口答应,也是为了他。
“叔,车找到了,咋们说的那个地点,司机师傅知道,恶心的是,最快也得八点。”
南诚直接扔下烟头,对着刘平说:不管了,就坐这辆车了,大不了多加点钱。
南诚心急火燎的祈祷着:小熙爸爸来了,我就是拼上这条老命,也不想让你受半点委屈。
昨夜整宿未睡,南熙躺在床上昏沉睡去,直到起床后,头还微微有些涨痛,简单收拾好行李。
躺在床上等着,刘兰的到来,她想好走之前回趟安县去看看爷爷,在去开发区,和父亲好好谈一下,让他别太担心,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南熙不知道的是,在赶往驻训处二十公里之外的高速路上,一辆逆行的私家车,与南诚乘坐的出租车相撞。
刘兰也是早上开车路过,才得知这场车祸,她忍下心,决定瞒下来,她怕南熙突然不配合,儿子的名命!还有丈夫的继承权由不得她妇人之仁。
同时为了弥补,她拨通电话,雇佣了北城最好的律师团队,和行业知名的护工随时做好准备。
南熙坐在食堂的椅子上,慢腾腾的咬着馒头,不知道为什么?总是莫名的感觉到不安,用力晃着脑袋,也许是最近没有休息好,和心思太重了吧?
远在车祸现场,拥挤的车辆塞满整条路段,刘平咬牙拖出浑身血迹斑斑的南诚,他大声的哭喊着,泪水滴落在南诚苍白的脸上。
“叔,你醒醒啊,你不能死啊!我没用,我对不起你啊!”
刘平脑海中回荡着,车辆相撞的瞬间,是南诚用身体紧紧护住他的身体,才躲过这一劫的。
他紧紧抱着南诚的身体,红着眼盯着车祸司机,摇摇晃晃的推开车门,斜着身子跌落在地面上,那副酒气熏天的丑态,刘平杀心顿起。
“我TM杀了你这个滚蛋。”
刘平扯着嗓子疯狂的嚎叫,他缓缓放下南诚的身体,身旁下车的司机拦住了他。
“小伙子,你别冲动,我们已经报警了,为了这个酒鬼搭上你的下半生不值得啊!”
中年男人,紧紧按住刘平,他开车十多年了,遇到太多因为酒驾产生的车祸,遇到这种人虽然他也想上去狠狠踹上几脚,可是法律不允许这样做。
刘平也渐渐恢复理智,流着泪呆滞的守着南诚的身体,他恨不得昏迷的人是他自己。
他本就亏欠南诚太多,更何况欠的是一条命,怕是穷尽一生也无力偿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