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串串放一夜就不好吃了,不要了吧。”叶芷不太想带这些串串回去。
“浪费可耻。”时挽晨很认真的看着叶芷,语气中还带着一点点嫌弃。
锄禾日当午,汗滴禾下土。
每一份食物都来之不易,居然还有人想浪费!
“……行吧行吧,那你自己的东西自己拿。”
叶芷懒得管了,她也想回家了。
时挽晨想回家搞事,她又何尝不是一肚子的坏水准备着往外倒呢?
要是一切顺利,说不定今晚还能推推进度。想的更好一点,现在才两点多,距离天亮还有很久,如果顺利的话,甚至两人还能做些爱做的事情。
“哼,你等着……迟早要让你在我身下唱征服。”
时挽晨小声嘀咕着,把没吃完的串串拢到一起。就是声音太软,听起来属实没有内容那么强硬。
“我等着哦,对了,不要试图弄一些虫子什么的来吓我哦,那些东西我一点都不怕。”叶芷好心提醒。
不要=要,不怕=怕。
时挽晨在心里大笑三声。
叶芷姐姐害怕的东西,get√
“我说的是真的。”叶芷的声音听起来有些不怀好意,“甚至某些特定的虫子,比如说,蛆……”
时挽晨激动的心情顿时一滞,旋即浮现出一股不祥的预感。
“喂!你是不是想说什么特别恶心的东西——”
时挽晨敏锐的察觉到有什么不对,但又不是很肯定。毕竟人不能,至少不应该……
“你知道吗,蛆的营养丰富,适口性好,含有动物机体所必需的多种氨基酸和脂肪酸,并且含有大量维生素和微量元素,是一种优质的蛋白源。”叶芷低声说道。
“喂喂,蛆可是便便里长出来的!”时挽晨低声喝道,企图让叶芷认识到:蛆这种东西不能吃。
叶芷只当没听到。
“其实不只是屎里,动物的尸体里,垃圾里也……”
时挽晨的脸色变得苍白起来。
“或者,白蚁……”叶芷如数家珍,高蛋白们的名字被一个一个的往外报。
不知怎么的,时挽晨就想到了贝爷那英俊的帅脸。那脸棱角分明,充满了男性刚硬的魅力,唯一美中不足的是,那条肥硕无比的虫子有些抢镜。
虫子被缓缓的送到那张脸的嘴巴旁边,也不知道是不是感觉到大难临头了,那条白色的虫子疯狂的扭动着自己的身体。而为了让观众直观的体会到虫子的肥美,贝爷没有整根吞掉,一口下去,汁水四溅,一大团带着粘液的**器官也随之飙射而出……
时挽晨本就没什么胃口,好不容易塞了一些进去,现在胃里翻江倒海,喉头一动,再也忍不住了。
一股灼热的不明物质从胃里升腾而起,好在另一边有垃圾桶,没有直接吐在地上。
撑着桌子,一边吐,一边骂,声音还带着一点委屈:
“叶芷,你,你个混蛋!我……呕!”
店里为数不多的客人和仅有的老板纷纷侧目。
叶芷像是没看到那些目光似的,自顾自的在一旁说着风凉话。
“啧,就这?这种程度可不能让我唱征服啊时挽晨。我还以为你会用虫子来整我呢,没想到我还是高看了你啊。”
“别,别说……呕!”
时挽晨想说话,然而还是感觉十分恶心,一阵一阵的反胃。她肚子里的东西已经吐的差不多了,现在也吐不出来什么,只是干呕。
烧烤店的老板开始往这边走了。
有客人在他的店里大吐特吐,他不可能坐视不管。就算不一定要插手客人之间的事,但最起码也要上来问问情况。
“两位……”
“没事,不用担心。”
老板刚开了个头,就被叶芷打断,老板的话一下全给憋了回去。可是他又觉得他似乎应该说些什么,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他担心的是你们吗,他担心的是他的生意啊,那边的客人都不吃了好不好!
“呸!呵——忒!”
时挽晨扶着桌子,恶狠狠的吐出嘴里的污秽之物,缓缓的站直,然后打开一瓶矿泉水,疯狂的漱口。
口腔和鼻腔是连在一起的,那股带着酸腐气息的味道根本不受阻拦,直冲冲的往上冒。时挽晨被辣的眼睛都要睁不开了。
“她这是……喝多了吗?”老板开始乱猜。
“不是。她既没有醉,空气中也没有酒精的味道。”叶芷解释了一下,转而说道,“是我们的问题,给您添麻烦了。请问您这里有洗手间吗?我给她清理一下。”
“有,在那边。”老板松了一口气,不是因为他家的吃的有问题就行。他指了指店里面的一个小门,“从那个门进去,右边就是。”
然后他又给自己倒了杯可乐,对着店里的其他人朗声说道,“各位对不住啊,这边出了点小情况,打扰你们用餐了。这样,今晚各位所有消费8折,在下给你们赔个不是啊。”
然后举起塑料杯,将里面的可乐一饮而尽,愣是把可乐给喝出了老白干的感觉。
叶芷笑笑,这老板还挺有意思的。要是东西能更好吃一些的话,可能生意会更好一些吧。
然后叶芷拽着时挽晨走到了里面的洗手间。
老板看着叶芷两人消失在拐角,脸上的笑容逐渐消失,神情有些落寞。
长叹一口气。
有时候他真的羡慕这些人生赢家。
一个温柔而有礼貌的姐姐,一个略有一点害羞的妹妹,真像是天生的一对。
这两个女孩子衣着华贵,且看不到商标,大概不是产自那些他没听说过的大品牌,就是出自名家之手,专门定制。他更倾向于后者一些。但无论哪一种,其家室肯定也是非富即贵。
对于一个还在为事业奔波的中年老男人来说,连当舔狗这种事情都是那么的遥不可及。他已经不小了,三十多的年纪再也做不到看到一个美女就上去舔……他除了四百多万的家产,一无所有。
为什么自己的老爹还不告诉自己其实他是一个隐藏的亿万富翁呢?是不想让他被金钱玷污吗?是怕他有钱就会变坏吗?可他都已经是个中年老男人了,这隐藏也太久了吧。
有道是条条大路通罗马,但有些人一开始就生在罗马。他也就只能远远的看着那些生在罗马的人,眼睛里满满的都是羡慕。
人和人果然是不能一概而论的啊……
另一边,洗手间,叶芷正仔细的为时挽晨整理仪容。好在时挽晨吐的时候有注意自己的头发,没有沾到奇怪的东西,现在打理起来轻松不少。
“叶芷,是你逼我的。”时挽晨低声吼道,声音很小,只有她们两人能听到。
“有什么本事就都拿出来吧,小可爱。”叶芷一边顺着时挽晨的头发,一边贴近了时挽晨,低声调笑道,“再不努点力,那就是你在我身下唱征服了哦~”
“你等着,迟早有一天,我要把你□到喵喵叫!”时挽晨用最受的语气说着最攻的话。
叶芷自然不会把这种话放在心上,有个词叫什么,反客为主,到时候到底是谁喵喵叫还说不定呢。
“个子不大,口气倒是不小,加油,我看好你。虽然……目前来看你还是只能屈于人下哦~”
屈-于-人-下。
时挽晨恨恨的瞪了一眼叶芷。
既然你不仁,就不要怪我不义!
小嘴缓缓张开:“姐姐你为什么就是不愿意和我回精神病院!你喜欢吃便便的病还没好呢,怎么能到处跑!!!”
她故意喊的很大声,外面的人肯定都听到了。
叶芷的笑容缓缓消失。
时挽晨也觉得很恶心,可是现在的她已经被冲昏了头脑,只想报复叶芷。只要能看到叶芷吃瘪,她就很高兴。
“蛆是便便里长出来的,四舍五入约等于吃便便。”时挽晨说完,又傲娇的朝着叶芷扬了扬下巴,像一只高傲的孔雀,“让你恶心我,哼。”
“你这是在玩火!”
叶芷向前一步。
时挽晨下意识的后退一步。
叶芷又向前一步,时挽晨还想退,却发现身后已是墙壁。时挽晨的眼中闪过一丝慌乱,但她仍不愿松口,只能努力的仰起头和叶芷对视。
叶芷修长的腿紧紧的抵着时挽晨的小腹,不让她乱动,目光如炬,逼视着时挽晨。
距离……有些近。
“玩火就玩火,除非你给我道歉,你道歉我就出去和他们说我在说胡话,不然——”
“不然?呵……你以为我没招了吗?”叶芷用手指挑起时挽晨的下巴,像是在欣赏什么艺术品一样,细细的端详着,“不过你能说出这样的话,着实让我对你刮目相看呢。”
时挽晨在她心里一直是一个很容易害羞的人,而且还死要面子。这年头脸皮是很不重要的东西,不要脸的人往往会过的更好。别的不说,就拿她自己举例,这也决定了她和时挽晨两个人谁上谁下。
“哼。”
时挽晨心里仅有的一点负罪感也消失不见了。
“你听好了。”叶芷微微一笑,放下手,换上一种无比委屈的语气,哭喊道:“不是你说你不想吃独食,才把我带出来的吗!你骗我!”
其声音之大,外面肯定也都听到了。
时挽晨逐渐震惊。
她试图用叶芷的脸面迫使叶芷屈服,却万万没想到,叶芷根本不要脸。
古人诚不欺我,人至贱则无敌。
她拿无敌的叶芷没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