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缉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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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对着卡在排水渠里的大量尸块，腐烂的气味弥漫在桥底。我在岸边忍不住开始干呕。
一名搜查科的风衣大叔拍了拍我的背，他是我在进入精英部门前就结识的好友，名叫哈罗德·卡特。是个五十九岁的偏执老头，曾参加过新地中海战役与稍早前的叙利亚解放战争。战后作为刑警继续着他的危险生涯。
我自从边境回来后，我就收到上级指示来与他搭档处理案件。虽然我的官职比他要高些，但是和他办案我只有过去同级时期的感觉，没有上下级之分，所以蛮处得来的。
“这已经是我负责的第六起了。最近械斗是不是有点太多了？听说你最近和高层关系不错，你知道些什么吗，瓦伦丁？”
无论看过多少次尸体，我都不能习惯这种强烈的刺激。
我干咳两声说，“不清楚，我刚刚出差回来。只是听说最近有一批外来的毒贩不守规矩，到处做生意。”
一名穿着防水靴的警员从排水渠上岸，向我们报告调查结果。
“报告长官！总共五名死者，其中两名上有枪伤，剩下的三名有严重的割裂伤。我们还在一名死者的脖子处发现咬痕，伤口肌肉组织有缺失。并在另一名枪伤死者口中发现的肉块。肉块的DNA还需要进一步比对。”
“咬断脖子吗？这种事还真做得出来啊。那凶器呢？身份能确定了吗？”
“身份还无法核实，未能在尸体上找到相关证件。凶器还在打捞中，可能被水冲到下游了。”
“好，辛苦了。”
警员点头后，带人沿着排水渠的水流走去。而卡特则与我在岸边徘徊。
忽然，卡特对桥洞下的几枚扁平的烟头起了兴趣。用带着工作手套的手指抹了抹地上的烟灰。
他饶有兴致的说，“哦？有用脚碾压过呢。看来这些家伙是在等人。”
“等谁？”
卡特默不作声，只是走向一旁的尸体。他无视腐烂的气味翻找着尸体的衣物。接着他皱了皱眉眉头，说，“你一般出门会带几包烟？瓦伦丁。”
“您老糊涂了吧，卡特。我不抽烟。”
“这三具尸体，每个人兜里起码揣了三四包烟。而且都是同一种包装呢。”
“烟贩子？”
接着卡特向我描绘了这样一个场景。
三名男子在桥下焦躁地抽着烟，等待两名交易对象前来交易。在交易过程中发生冲突，两人捅死了兜售方，却被另一名烟贩子持枪射杀。临死前扑向对方，用最后的力气咬断了对方的脖子。
“只是瞎猜罢了，肯定会有偏差，但八九不离十了。”说完，卡特摸了摸自己的上唇的白胡子。
我不禁再次对这名老练的刑警表示赞叹，“难怪搜查科拼了命的要把您留下，您还是和以前一样厉害啊。”
“总之大致就这样吧，接下来的工作就交给那些警员处理了。狗咬狗的戏码，可用不着太多精力。到时候就等人来认领尸体吧。”
就在这句话说完的下个瞬间，排水渠的下游处毫无征兆地响起了枪声。
我用来两秒才反应过来，下游的警员可能出事了。而卡特已经从腰间的枪套中拔出乐手枪。他说，“臭小子，还在等什么？”
我手忙脚乱的拔出手枪，跟随卡特冲向下游。
没走多远，我们就看见三名负责调查的警员倒在污水接受口处，只有一名伤势较轻的警员待在原地照顾三人。他正死命地摁住一名队员大腿上的伤口。
卡特大喊，“发生什么了？”
那名轻伤的警员用手指着一个小巷急忙说道，“刚刚我们在这里发现一只手提箱。刚准备开箱检查的时候就被人袭击了。对方抢走手提箱，朝着那个方向去了。巴尔特警员已经先一步追过去了。”
我猜测到，“箱子里大概装着钱吧。一定是负责放哨的人回来取钱时正好撞见了搜查。”
“明白了，你先呼叫救援吧。跟我走，瓦伦丁。”
我冲着他点了点头，然后跟随他跑向小巷。
小巷的墙壁上镶嵌着一块金属路牌，上面写着“鼠巷”。
我对卡特说，“应该还追的上，载具可进不了这儿。”
鼠巷是整个第十二区路况最为复杂的地区，车辆难以通行。错综复杂的棚户房阻挡在街道上，街道的宽度一般只有通过两个人。
深知这一点的卡特回答，“我们必须赶在对方逃出鼠巷前缉拿归案，否则一旦逃离鼠巷找到载具的话就麻烦了。”
紧接着，卡特打开了终端的波段搜索系统，很快定位了自己下属的方位。在赶往的途中，我们取得了联系，“巴尔特！收到请回话！”
“这里是巴尔特！目标为四名男性，距离我正前方不到五十米的居民楼中央空地上。对方还没有发现我。”
“收到，我们会尽快迂回到后方进行阻拦。在此之前，请监视好目标。”
“明白！”
我们一路小跑，穿梭在蜿蜒的小道间。乱停放的自行车和堆积如山的杂物成为了我们通行的阻碍。但同样也是我们行动的掩护。
不到三分钟，我们就看见了通讯在所描述的居民楼，并凭借杂物的掩护躲过目标的视线，无声且缓慢地移动到了居民楼的二楼。只见，目标正在向空地上搬运着纸箱，从穿着和形象上来看，并不像有从军经验。只是一群流氓混混。
我向着巴尔特用激光笔闪烁着信号，他正躲在居民楼外围的拐角处，用阴影掩护着自己。
在互相确认位置后，卡特对着终端说道。
“我们已经就位，巴尔特警员。准备……”
“等等！三点钟方向又有三名可疑分子正在靠近，他们还牵着一条狗。”
顺着巴尔特所指的方向，我和卡特发现了正在靠近的另一组人。而他们牵着的狗看起来是一条德国牧羊犬，它正在用鼻子嗅着什么。紧接着，那条狗发出激烈的叫声，挣脱了可疑人员的绳索，向巴尔特所在的拐角处狂奔而去。
“不好，那条狗冲你来了！快还击，巴尔特！”
话没说完，巴尔特被狗扑倒。而敌对目标们也发现了不对劲。所有人都进入了警戒状态，两名敌人拔出枪械快速靠近还在与狗搏斗的巴尔特。
“哦，见鬼！该死的狗！”
“射击！保护巴尔特！”
卡特一声令下，我们向下方的敌人发动袭击。我击毙了靠近巴尔特的两名敌人，而卡特则击毙了靠后的一名敌人，造成了剩余敌人的恐慌。
在遭遇未知的伤害时，人类和羊群是一样的，只要驱赶得当，哪怕是素养再高的军人也会乱了阵脚。更别提那些缺乏训练的混混了。如我所料，混混们甚至还没有搞清楚状况，就慌忙躲到了空地上堆满的建筑材料后。这为巴尔特争取了不少时间，巴尔特用匕首结果掉了攻击他的德国牧羊犬。然后回到拐角处，向着空地喊话。
“里面的人听着！赶紧卸下武器，双手抱头蹲下！如果有任何抵抗动作就当场射杀！”
“该死的臭条子！别太小看人了！”一名竖着马尾辫的混混歇斯底里着，用一把乌兹冲锋枪对着巴尔特的位置疯狂扫射。
当我们再次想从高处发动火力压制时，二楼左方的一处房间木门突然打开。见势不妙，我急忙把卡特拽倒。不出我所料，一名男子正从房内用霰弹枪向我们倾泻子弹。砖墙瞬间被打成马蜂窝。
但霰弹枪的子弹有限，没一会儿就需要重新上弹。在打完最后一枪后，男子选择退回房内上弹。趁着这个间隙，我们向房内一阵射击。房间的墙体并没有防弹的效果，子弹能直接穿透整个房间。男子受伤，准备用装填完毕的霰弹枪再次反击。却被已经摸到房门口的卡特抓住了枪身，一个过肩摔将死死抱住霰弹枪的男人从二楼摔了下去。
获得了霰弹枪的卡特开始向楼下继续火力压制。
被逼的走投无路的马尾混混嘶吼道，“他妈的！该死！该死！快，亨利！”
忽然，不远处传来了引擎呼啸的声音。随着一声巨响，居民楼发生剧烈摇晃，烟尘席卷着砖瓦飞溅而出，掩盖了空地。红色的车尾灯在烟尘中闪烁。原来是一台垃圾处理车的车尾将一楼一处墙体戳出了一个大窟窿。
接着，垃圾处理车的垃圾箱渐渐开启。
混混们见势加大火力，掩护同伙抱起地上的几只纸箱钻入垃圾箱内。
“快阻止他们！他们要逃跑了！”吼叫着的巴尔特端着手枪，边射边冲向垃圾处理车。
从摇晃中站住脚跟的卡特和我才回过神来，卡特朝着巴尔特喊，“冷静，巴尔特！快躲到掩体后面！”
已经迟了。在击毙几名敌人后，暴露在空地上的巴尔特被射中了肩膀，扬倒在地上。
这时，垃圾处理车驶离。卡特向巴尔特问道，“还能动吗？回答我，巴尔特！”
“我没事！”在地上疼得直打滚的巴尔特朝着从空中举起大拇指，示意没有生命危险。
“好的，你先朝着排水渠的方向撤退，那里有人接应你！”卡特在命令完属下后朝着我说，“我们继续追！这里的路不好开，那车跑不了多远！沿着大路一定能追上！”
由于鼠巷布满了大量的棚户房，房屋之间没有大的间隙。建筑物几乎是叠在一起。凭借这点，我们轻松的爬上了屋顶，在较为开阔的楼宇间穿梭。
虽然鼠巷地形复杂，但是找一辆穿梭其中的车却并不难。只要随着声音追就可以。一路上，我们几乎是靠着那辆垃圾处理车的引擎声与碰撞声尾随。随着在一幢房屋废墟中发生碰撞，垃圾处理车彻底变形，车前盖冒出火焰。并且不断地向外冒出屡屡白烟。
我们立刻赶往了事发地点的房屋上。看着下方冒着浓烟的车辆，我举枪瞄准垃圾箱，警告道，“你们已经无处可逃了，丢下你们的武器，把手举过头顶！老老实实地从车里出来！”
马尾头的混混抱着手提箱，摇摇晃晃地从变形的垃圾箱中跳下。他身后跟着一名小混混，吃力的抱着两个纸箱。只是不知道为什么，他们两人都戴着防毒面罩。
隔着面罩，马尾混混猖狂的对着楼顶的我们喊道，“去他妈的条子！你们以为自己赢了？”接着被浓烟抢到的他咳嗽了两声，继续歇斯底里道，“这里的毒虫都给我听好了！原本用来喂养你们的‘糖果’被这两个条子搅和了！我的仓库里还有点货！想要的就给我宰了这两个条子！”
如同被召唤一般，原本见不到半个人影的鼠巷中出现了许多的身影。街道上、电线杆后、阳台上……到处都是躁动的身影，且不时的传来渴求声，“你说的是真的吗？”
随着渴求声越来越多的汇去于此，躁动的身影也渐渐走出大街小巷。
“糟糕，卡特。我有不详的预感。”顿时感觉大难临头的我被吓出了一身冷汗。
马尾混混对着空中开了一枪，嘶吼道，“来，别躲着！给你们添把火！”说罢，他让另一名混混把纸箱扔向了燃烧的车头。
在纸箱撞击车头的瞬间，无数包香烟从纸箱中散落到火焰中。添加可燃物后，火势变得更猛烈的，燃烧的香烟化作阵阵白烟向周围涌去。白烟的状态很奇怪，并没有直接升起。而是沉沉地落向地面，然后再向四周散开，最后才升腾起来。
站在高处的我，目睹着这个景象，不禁自言自语，“液氮吗？”
卡特则嗅了嗅鼻子，“怎么有股铁锈味儿。”
这时，所有躲在鼠巷各个角落的身影开始汇聚过来。有男有女，他们像狗一样嗅着鼻子朝这里移动。其中有些人甚至拿撬棍和刀具。原本畏畏缩缩的身影越是靠近，姿态就变得越是振奋。
用鼻子吸不够，聚集而来的人甚至开始用嘴在空气中吞吐。仿佛是再撕咬着棉花糖。浓厚的白烟逐渐被“分食”。
不详的感觉应验了。
我忍住空间的心里，对着蜂拥而来的人群喊道，“都给我停下！再靠近你们将触犯妨碍公务罪！”
“瓦伦丁，注意窗户！”卡特拽着我的衣领，将我向一旁的通风机丢去。他自己也一个翻滚躲进一旁的排风管道后。
此刻，数个窗户逐个打开，紧接着的是数不清的枪声从四面八方袭来。
卡特开玩笑说，“这下扯平了。”但我听了却毫无心思笑。我们处境变得很被动。
我们被牢牢地压制在了原地。
而在被困住的几分钟里给了这些发狂的家伙们接近我们的机会。首先是只有两名暴徒顺着房屋楼梯来到三楼，他们手里拿着菜刀就扑向我们，被我们分别点射杀。随后数量愈来愈多，他们不光是从楼梯，还有从别的房屋顶部跳过来的，甚至还有从房屋外壁上的空调外机与管道爬上来的。
在几轮交锋后，我们的子弹见了底。
“该死，我的霰弹枪打空了！瓦伦丁，你身上还有什么有用的装备吗？”卡特扔掉了霰弹枪，改用手枪继续射击。
“我的手枪也快见底了！身上只剩下两枚信号棒了！”
“听好了，瓦伦丁！我们没办法等到支援了，我们必须自己想办法突破！那些持枪的疯子可不是神枪手，说到底也是普通的毒虫而已！”卡特吃力的一边用手枪还击一边说，“我倒数三声！用你的信号棒作掩护！然后跑！”
迅速打空手中仅有的子弹，尽量清理靠近的敌人。接着拉开两根信号棒的保险，将想冒出红艳的信号棒分别丢向身后两侧。浓烟一下子就覆盖了我们的后背。
“三，二，一！跑！”
我们两人用尽全部的力气地朝着前方狂奔，跑到屋檐边一跃而下，用肩膀着地翻滚作为缓冲。再次起生，我们头也不回的狂奔着。而身后暴徒们发出的非人的怪叫声也正在逐渐向我们逼近。犹如正在被一群蚂蚁追杀着的两块放糖一样。
电子音响起，此时，我们的终端收到了联系。
“这里是巴尔特警员！重复，这里是巴尔特警员！我听见了激烈的交火声，你们情况怎么样了？收到请回话！”
“巴尔特！快想办法帮帮我们！我们正在被追杀！”卡特对着终端一阵求救，口水都激动地喷了出来。
“我正在开着吉普朝着你们那里赶来。我已经锁定了你们的位置，马上就要和你们的行动路线交汇了！还有五十米！”
“瓦伦丁，下个屋顶直接往下跳！”
数秒的奔跑后，我们纵身一跃，落向地面。正当我以为要粉身碎骨时，却落到了柔软的座椅上。一阵颠簸后，我意识到自己的处境。卡特与我正趴在一辆敞篷吉普的后座上。
我慌忙地坐上了座位，说，“真是千钧一发！你来得太及时了，巴尔特警员！”
“我刚刚从支援部队那儿拿到了这车就赶来了，马上后续支援也会到达。不过还不是说这些的时候，坐稳啦！”
说完，巴尔特就将吉普撞击了一处杂货店的柜台，然后再从另一边破墙而出。就这样，我们不知道撞毁了多少民房，才得以穿梭在鼠巷中。就如之前所说，鼠巷根本没有给车辆行驶的空间，如果不用这种野蛮的驾驶方法的话，根本无法使车辆通行。
而正是因为这种驾驶方式，所以导致车速并不快。接连的碰撞使得车速很不均匀。没过多久，更为熟悉鼠巷地形的暴徒们就从屋顶上接踵而至。其中配备枪械的暴徒甚至开始对我们展开伏击。
“后座的座椅下放着两把MP5！”
我们向座位下方看去，果真有两把MP5冲锋枪。还有几个加长弹夹。
迅速装备上后，我们用MP5扫射暴徒，试图减退他们进攻的势头。但是他们就像失去理智似得，毫不畏惧子弹。他们手持着轻火力武器和刀具就向我们扑来，就像是丧尸电影中的丧尸。
忽然间，我的余光里追踪到了一个飞行的物体，不知何处飞来一个燃烧瓶。当燃烧瓶命中车前盖的一瞬间，粉碎的残渣与飞溅的液体迸发出炙热的烈焰。烈焰瞬间就吞噬了车头，热浪遮掩住了巴尔特的视野。
在混乱中，我感受到了无比猛烈的冲击，然后整个人都失去了重力般在空中翻腾。耳边爆发出剧烈的耳鸣，但我依稀听得见玻璃碎裂和金属变形的声音。眼前一片漆黑。
本该陷入昏迷中的我，却因为心中对暴徒的追杀而感受到无比强烈的求生欲。我拼了命地迫使自己恢复清醒。环顾四周，我发现自己正身处在一片废墟里。吉普车的残骸正七零八落的散落在我身边。年岁已高的卡特经不起这样的折腾，他还处于眩晕中没能缓过神来。可是暴徒可等不到他清醒，我必须支撑到他清醒为止。
面对黑压压一片正试图靠近的暴徒们，一旁爬着的巴尔特捡起了卡特的MP5，参与到了火力掩护中。他对着终端联络道，“支援还没到吗？我们快撑不住了！”
“收到！支援的武装直升机已经到达！”
“在哪里？”
正在巴尔特咆哮着询问位置的时候，我们感受到了巨大的风压与巨大的噪音。是直升机，它来自我们的正上方。
直升机的广播响起，“最后一次警告！如果再有人员靠近，一律视为袭警。我们将不得不采用武力。”但毫无意义，直升机竟然受到了枪击。
直升机只能采取还击措施，用机载机枪扫射人群。大片暴徒在顷刻间被重火力碾压成尸块。
趁着这个间隙，直升机上的人员向我们抛下揽胜。巴尔特与我将卡特扶起，三人一起固定在揽绳上。
直升机快速升空，自此我们才彻底逃脱了暴徒的袭击。
随着肾上腺素的褪去，我浑身脱力，瘫坐在直升机的座位上惊魂未定的说着，“这些人都疯了！为了几包烟居然可以做到这种地步！”
卡特则用虚弱的语气说，“不，不对……期初可能是为了烟，但后来他们的目的彻底变了。他们除了想宰杀我们外，脑子里根本没考虑别的任何事……那些烟太危险了，必须向上级汇报……”
听到这里，心中感受到了剧烈地后怕。双脚仿佛灌上了铅一样动弹不得。
卡特说的没有错，那些暴徒的态度从一开始渴求某物的卑微姿态，到后来不顾一切的疯狂追杀。这之间的跨度不是轻易靠着怂恿和诱惑就能改变的。那些烟……
在我们都松懈下来的时候，巴尔特指着远处惊恐地叫了起来。
“上帝啊，那是什么？”
我们所有人都看向了他所指的方向。只见，远处如同芬兰的雪景般，大量的白雾掩盖了大片街道，并且还在缓慢的向外延伸。
我眯起眼说，“第九区吗？我记得那里是……”
“原墨西哥黑帮的据点，杜兰戈钢材加工厂。”卡特补充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