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烨站在了原地，没有立刻靠近过去。
少女那边传出的阵阵歌声，此刻变的更加清晰...
像是诉说着悲伤与痛苦那样，婉转哀伤...
一种闻者伤心听者流泪的错觉...
如果不是此刻侵蚀之力正在不断提升的话，这一定是一首让人会爱上的歌吧...
虽然白烨并不喜欢网抑云就是了，不过这个悲伤的调调倒是让他想起了三生三世那些痛苦不堪的经历...
真是老网抑云了...
或许是察觉到了有人，少女缓缓地转过身来，脸上挂着让人不喜的嬉笑，双眸却无比空洞甚至是在流泪。
少女很美，可以说是漂亮过头的美貌，甚至是让人错以为她是一件精致的艺术品，此刻被血浸染的她，美的让人难以接近。
明明身材苗条纤细，可是胸前的双峦却有一种呼之欲出之势，和这娇小的体型一点都不搭。
白烨也得承认自己是个男人，不由得被这华丽诡异的一幕所吸引。
那怕已经过了二十年之久。
可是对于这个身影，白烨无时无刻不铭记于心。
魔女的气息...
毫无疑问那是魔女的气息，从她的身上所散发出来的，是魔女的气息，是在那个时候被自己斩杀的魔女的气息，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真是因为自己擅自修改了大部分的历史，所以现在她已经成为了魔女？
可是不应该，条件还未达到，不可能在这个时候成为魔女，这些年来白烨一直都在暗中观察着，并未发现什么异常的地方。
她呆呆地望着白黎，双目不断的在流泪，旋即跪了下去便捂住嘴痛哭起来，努力的不让自己发出一丁点的声音。
这让白烨有一些疑惑，这些人都是她杀的？
虽然白烨知道她本身拥有着那种特殊的力量，就算是想要杀死这些人也是有可能的，可是粗略估计了一下，在这里的凡洛尔帝国军，至少达到了数万之多...仅仅只是她一个人就杀了数万之多？
而且...萦绕在少女身上的，是那股让白烨怎么都不会遗忘的魔女气息。
泚啦！
在白烨思考的时候，少女突然撕下了自己裙子的一块布，然后咬破了自己的指头在布上写了点什么之后举了起来。
简简单单的两个字——快走！
快走...她让自己走？
不过也是，正常人在这里根本就不可能活得下去，她似乎没有意识到，自己的力量对白烨一点用都没有。
而且...现在的她是魔女吗？
如果她是魔女的话，根本就不会和自己说这些东西，她现在不是魔女，而是自己监视已久的暮夜帝国的公主——秽歌！
秽歌看他还不走，连忙站起来可又不敢走过去，生怕自己的力量不受控制会伤害到他，只能做出了让他快走的手势，因为不能发声的关系，所以她也学习了不少哑语的手势，虽然以往都是依靠写在纸上来表达自己的想法，可是现在也没有那个条件。
“就算说话也没关系，不用担心会伤害到我，毕竟我都可以进入到你的咒境之中”
白烨很温和的说道，毕竟他的确不担心她的力量会伤害到自己，而且...老实说，只是这样看着她，让人心里面很不舒服，对于她而言，开口说话是种奢侈吧。
听到白烨那样说，秽歌急忙摇了摇头，那种事是不可以的，秽歌知道自己的力量是什么样的，自己已经伤害过很多人了，连自己的父母亲也是。
她的父亲是七帝之一的夜光帝，是站在这个世界顶端的存在，可就算是自己的父亲，也没办法...
她不敢，也不能那样做，她并不想伤害到这个人...
秽歌看得出来，对方并不是坏人，虽然出现在这里很奇怪，可是...秽歌感觉得到，如果他是凡洛尔帝国的人的话，看到这一幕绝对不会那么冷静的...
虽然她已经不记得了，到底发生了什么，这些人都死了，自己的子民也死了...
就像是做了一个噩梦那样...醒过来之后大家都死了...
所有人...所有人都死了...
秽歌再次做出了哑语，示意白烨快离开这里。
几乎着急的快要跺脚了，不停的比手势让白烨快离开这里，那着急的模样，不知为何白烨都快笑出来了，倒不是嘲笑，而是被她的可爱逗笑了。
她现在不是魔女，绝对不是魔女，魔女的气息出现在她身上或许是因为什么原因，可是现在的她绝对不是自己记忆之中的那个灭世的魔女。
【嗯...莫名的觉得她很可爱】
“是吧，我都有一些心动了，联姻这件事”
【你不是拒绝了么】
“是啊...”
拒绝是正常的，毕竟...白烨也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会杀了她，如果自己可以改变她的话自然是最好的，可是如果有一天她还是成为了魔女的话，自己也只能杀了她。
白烨这些年并不是不管她，要是想的话，他有能力阻止暮夜帝国的覆灭，不过...
如果干涉的过多，到最后历史的走向会变成什么样，白烨不知道，他见识过，大幅度的改写历史之后发生了什么事，修改历史的那个人到最后落得什么样的下场，白烨也记得清清楚楚...
蝴蝶效应，那怕是自己现在与她的相遇，白烨也不敢确定未来会发生什么样的连锁反应，因果关系就是那样不讲道理的东西。
白烨不是万能的存在，也不是神，可是他明白一点，自己要做一件事就必须要把代价调到最小，总不能为了自己的私欲不顾一切杀掉全部的魔女，强行改变全部的历史走向。
自己有的是时间来慢慢做这件事，白烨并不着急，为了自己的私欲毁掉一个世界的未来，如何自己还得背负起之后的因果关系，那种真的不值得，所以白烨才没有阻止暮夜帝国的覆灭。
秽歌开始着急起来了，面前的这个男人真就一点都不在乎似的...
自己到底该怎么办才好。
“我叫白烨，来自黎帝国，我是来接你去黎帝国的，秽歌公主”
白烨...
黎帝国...
白烨...
白烨...
“唔！！！”
白烨...
白烨...
白烨...
为什么...
为什么...
为什么自己似乎知道这个名字...
“唔！！！”
头好痛！
有什么东西要出来了一样！
白烨...
白烨...
白烨！
【怎么回事？】
“魔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