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息...
这气息彻彻底底的改变了...
这是彻彻底底的魔女的气息...
现在她就像是一头展露獠牙的恶兽，随时都有可能扑过来捕食自己，在气场上，白烨真有一种，自己即将被她吞噬的错觉。
两人相互望着彼此，这一切看着似乎还算平静。
突然，少女的眼神变的锐利无比！缠绕在她身上的咒力瞬间化作一柄刀刃，犹如流星，刺破空气！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直接扎入了白烨的胸膛上！
噗哧！
白烨的表情凝固在了那一瞬间，满是震惊与诧异！
扎入他胸膛中的咒力就像突然化作一只手，突然就将他的心脏一把扯了出来，当着他的面直接捏爆！
血在四溅的同时，噗哧一身他也倒在了地上，身上的一切生机也随之褪去，已然成为一具死尸。
少女冷漠的看着这一切，她就像是失去了全部作为人的感情似的，仅仅只是一头嗜血的凶兽。
“白烨...白烨...白烨...”
少女突然嬉笑起来，可却流着泪，抱住了自己的头呐喊起来！
“啊啊啊！！！”
咒力不断的化作刀刃从她体内爆发！所接触到的，不论是土壤还是小草，顷刻间便被侵蚀了生命，化作了齑粉！
死掉了...
就那样被自己杀掉了！
记忆不断的自脑海之中浮现，那一幕幕，那让她永远都不会遗忘的，自己被这个名为白烨的人杀死的一幕幕...
全部的全部，此刻全部都历历在目！
她的身体开始疯狂抽搐起来！咒力不断自她体内爆发而出！侵蚀着一切可以侵蚀的东西！
不论是那些已经死去的尸体，还是这一片土地，不论敌我，全部的全部，都被咒力疯狂侵蚀，最终化作飞灰与血和雨水一起，融入到了沙化的土地之中。
她又开始了歌唱，就像是在哀悼那样，没有了之前那唯美动听...变的死气沉沉...
突然，歌声停止了，缠绕着她的咒力犹如利剑一样扎进了她的身体之中，最终一点点的融入进去...
她开始狂笑起来...面目狰狞的狂笑着。
最终，她就像是断线的人偶那样，以一个诡异的姿势倒在了地上，可即便如此，她还在狂笑着，那声音已经变的凄厉恐怖，宛如变成了另一个人一样，模样极尽诡异！
雨下的越来越大，雨声几乎盖住了她疯狂的笑声...
渐渐地...渐渐地...似乎一切都将被雨声侵蚀的时候，一个声音唐突的响起。
“真是意外啊...”
她缓缓地抬起头来，雨幕之中，一个身影无比的明显，少女看清楚的时候，眼中顿时表现出了诧异的神色。
他明明已经死了才对...
可是此刻，他就像是一个没事的人一样，站在了自己的面前！
为什么没有死...
少女对于眼前的一幕充满疑惑，看到对方脸上那个复杂的笑容，下一秒少女眯了眯眼即刻发动攻击，手一挥，咒力化作的刀刃划破空气如之前那般刺向他！
咒力之刃在距离白烨咫尺之间时突然被一道看不见的墙壁一样的东西弹飞。
“眼神...这个眼神的见过，很久之前的事了，你到底是谁？”
这绝对不是她应该拥有的眼神，在自己面前的这个人已经彻底的变成了另一个人，气息已经完全不同，与之前相比可以说是天差地远，那浓郁的魔女气息就像是狂风似的席卷着。
“谁...你已经把我忘记了吗？”
听到对方的提问，她的表情变的极其阴沉，嘴中说出的每一个字都像是被寒冰包裹着一样，散发着强烈的杀意。
“杀死了我...告诉我恨你也没关系...连自己杀死的人...你都记不住吗？白烨...”
听到这句话的一瞬间，白烨意识到了什么。
真的是她吗？
一段段的记忆在白烨脑海之中复苏，那个时候将她杀死的时候，自己的确是说了那些话，因为那个时候白烨觉得自己这辈子不会再遇到她了。
虽然之后重新来过，可是白烨真的没想过这种事...
“怎么可能呢...”
这种事情有可能吗？
不，也并不是说一点可能都没有，自己本来就已经篡改了不少这个世界的历史，就算此时此刻有什么意外的改变也是可以接受的。
况且自己本身存在于这个世界也是一种异常，这并非不可能的事，在自己的身上已经发生过了，自己就是活生生的例子。
可是...
“你是...秽歌”
“你记得我”
她似乎激动了一下，当很快又湮灭了似的，只是那么一瞬间，转瞬即逝的一瞬间，但善于观察的白烨察觉到了。
“被我杀掉的那个秽歌？”
“你还记得...是你杀了我...我本以为回到了这里不会再遇到你...为什么你也会在这里...为什么你也记得那一切...”
果然是么...
这魔女的气息只可能是那个时候被自己杀死的秽歌的气息，绝对不是自己这些年来一直关注着的秽歌，可是怎么可能...
刚刚的那一切，以前的那一切难道都是假的吗？
还是说，在这一次的经历之中得到了某些记忆？
她的力量，和那个时候的魔女差距很大，就是秽歌本身拥有的力量，而不是那个灭世魔女所拥有的力量。
这不是转生，也不是重生，是另外的...
白烨感觉得到，在这个身体之中存在着两个灵魂，两个决然不同的灵魂。
看样子，凡洛尔帝国曙光军被团灭的原因就是这个了。
真是没想到啊，就算是想破脑袋，不应该发生的事居然在这里发生了，果然...这个世界没有奇迹，所谓的奇迹只不过是扭曲了因果关系，而扭曲的因果关系自然会诞生出无数的可能性，这是其中的一个可能性...自己擅自修改历史走向，引发出了这种结果么。
唉...
虽然知道迟早会出现什么蝴蝶效应之类的，可也没想到会变成这种。
可是事已至此，又能够怎么办呢，对于自己而言，也只是去做该做的事罢了。
魔法阵展开，白烨从其中抽出了自己的剑...
见到那把剑的一瞬间，秽歌的表情更加的阴沉。
她又怎么会忘记那把剑...
那边曾经将她身首异处的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