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这情况，修复这把刀至少要1875张黑卡....还是当个纪念品吧，我疯了才修它。”
我给这把剑配上极其普通的剑鞘，然后挂到随身携带的动力背包上，如果不出意外，估计以后都是用不上这把剑的。
哈桑的通讯露西亚是看不到的，她只看到我拿出一把长刀，而这把长刀她只觉得莫名的眼熟，但却没有见过。
“指挥官，这是....”
我只是呵了一声，毫无感情波动的说道:“这只是一个见证者，一件收藏品，一个被寄予虚妄理想的....算了，说了也没意义。”
露西亚一脸茫然，不过长期保持面瘫的她是不会有什么表情的，顶多就是歪头表示一下。
“你喜欢这把剑吗？”
我试探性的问道。
“不喜欢....说不上来的讨厌感。”
露西亚皱了皱眉头，如剑一般锐利的瞳孔内部流逸出看垃圾一般都眼神。
这是我与她相处半年来第一次见到她有这么明显的感情波动，很显然记忆被删除被封印也是会留下深刻的痕迹，无时不刻的告诉她有一件不可遗忘的往事。
露西亚很快意识到自己的变化，低声说:“抱歉指挥官，我失态了。”
我摇了摇头，说:“没什么好道歉的，露西亚...”
我张了张嘴想说出一些话，但最后也只是无意义的开合一番便沉默下来。
就在沉默刚刚降临时，一则来自小队内部通讯频道的紧急通话打破了这一切。
“是里的通讯，看来那个任务有古怪。”
“指挥官，这一次任务出现一种奇怪的涂鸦，感染体....不，只要是有智能的机械都会被这个涂鸦吸引，并聚集在一起。从丽芙分析战场遗留下来的构造体的意识海来看，有一个黄金时代中期‘喷罐’系列的全环境喷涂机械在到处喷涂这些我们无法理解的图案。”
“这些无法理解的创作被它称为机械先哲的意志。”
“它还会利用构造体的循环液与其他零件制造屏蔽侦测的白雾以及降低攻击速度和移动速度的冰冻颜料炸弹。”
我虽然关于剧情方面的细节记得不大清楚了，但这好像是015号城市才会遇到喷涂机械吧，难不成因为我们没有与它碰面，所以在014号城市继续涂鸦吗？
“但它已经被我们消灭了，现在从它的记忆存储器里读取到了关于升格者的信息，而关于机械先哲的消息一点都没有，关于它对于机械先哲意志的理解，也只是模模糊糊的、难以理解的概念。”
“我们领取了新的任务，去寻找升格者‘苦刑之女’提法，但当我们赶到现场时提法已经被周围的感染体分成一份一份了。”
我他喵直接迷惑，剧情变动这么大的吗？不仅是阿尔法把我怼的无法继续战斗，连提法还没露几手就被分尸了，这背后到底发生了什么。
我第一次感到对未知的恐惧，一开始还以为剧情跟游戏里一样，没想到刚进入主线就发生这些事情....
“指挥官，不仅如此，神威的暗能机体在爆发了高频的能量脉冲后突然消失不见了，现在我们都在找他。”
雾草，高能真的是一波一波来，神威这是抽什么风了，难不成是意识海里的卡慕出了问题？
“里，神威在变成这样之前有没有什么异常？”
我可不信神威会突然这样，应该是造成提法惨死的元凶留下来的手段，恐怕能刺激到授格者。
作为通过升格网络的构造体，和升格者不一样的地方就在于他们只是拥有连接网络的资格，而升格者拥有使用升格网络的力量。
而两者共同的特点就是和升格网络有链接。
“指挥官，我现在把行动录像发给你，还有这次行动所收集到的线索。”
我直接在线观看录像，前面开五倍速过剧情，一开始没什么特殊的，直到看到提法破碎的身体与散落一地的零件、循环液后脑袋里冒出一个骇人而诡异的推理。
“里....你有没有发现提法附近散落在地上的循环液、零件、红色颜料能组成一副有规律的网络图案....还有那几份的构造体碎块:被掀开露出里面的机械脑摆放在网络中心处，身上由帕尼什具现化的铁处女碎片围着机械脑摆成一圈，感染体以跪伏状围着网络图案的边缘。”
“指挥官，你还是直接说答案吧。”
里一时间想不到答案，再加上情况紧急，也没那个心思去推敲这些了。
“喷涂机械说它的涂鸦能传递机械先哲的意志，升格网络和人类只会束缚机械体的意志解放....你们沿途遇到的机械体和感染体，无论是什么样的型号，只要有智能都会被意志解放，那么就说明这个涂鸦具有和升格网络、思维信标类似的控制能力，甚至可以在某种条件下盖过升格网络。”
“等等，指挥官你的意思是....”
里一下子就反应过来了。
“是啊，既然这个机械先哲能凭借无法理解、没有力量的涂鸦做到这点，那么本身具有精神污染特质的升格网络自然能以这种方式影响构造体。”
我阴沉着一张脸，缓缓说出自己的猜想，而更可怕的推演，我还没敢说出来。
“如果这样，那只是涂鸦就够了，而如果只是涂鸦，那么苦刑之女的电子脑摆在涂鸦中心处又有什么意义？”
里敏锐的发觉了我所描述推演中没有这方面的解释。
“我怀疑他是利用提法电子脑中空中花园的频道强行链接神威，导致神威被其影响心智。”
“那我们....”
里刚想说自己和丽芙怎么没事就沉默下来，很显然自己和丽芙哪怕没有指挥官在身边，也有空中花园的意识海心智保护以及长期和指挥官链接留下思维信标残影。
而突击鹰从头到尾都没有指挥官，自然也就没有思维信标这种东西，只有意识海心智保护那么受影响也是可能的了。
我叹了口气，在交代里别轻举妄动，等待空中花园后续通知后便挂掉通讯。
我对他们隐藏了一个关键点，那就是隐藏在神威意识海深处的卡穆，他作为神威的主人格，一名与升格网络链接的授格者，在升格网络涂鸦和空中花园通讯频道入侵感染的情况下，自然是会出现难以压制住帕尼什感染的情况的。
“真是...千万别出现那种情况啊！”
